第二十集 第二章 驅獸妖王 文 / 流星的天空
第二十集第二章驅獸妖王
通常來說，一個人的修為和境界是相輔相成的，天琊的高絕修為使得他擁有了過人的境界。同樣是面對強敵，天琊表現的十分冷靜，他一面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一面暗自分析著對方的實力。相比之下，那些暗盟護衛們就相差的太遠了。從他們那怒氣沖沖的表情之上就可以看出，對方的言語已經將他們徹底激怒了。
對於那些暗盟護衛來說，天琊不僅是他們的首領，更是他們的精神支柱，甚至是他們心中的戰神，一種無敵的象徵。他們可以允許敵人藐視自己，但決不允許任何人藐視天琊，在他們看來，任何對天琊的褻瀆都是不能容忍的。
眼前這個騎著魔獸的傢伙，讓那些暗盟護衛生出了一種厭惡的情緒，而且這種情緒是發自內心的。這些暗盟護衛也不是弱者，他們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來判斷出對方的實力強弱。比如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暗盟護衛們都看不透他的深淺，這至少證明了一個問題，對方的實力遠遠超過了暗盟護衛的水平。
強大的實力的確可以作為狂妄的資本，但是有些狂妄是令人無法忍受的。這個騎著魔獸出現的傢伙，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樣的驕傲。從始至終，他都採用了上位者的口吻與眾人說話，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幾乎讓所有人都難以容忍。
「閉上你的臭嘴！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在這裡胡言亂語，真是豈有此理！」脾氣火爆的李霆終於忍不住了，他怒目圓睜，指著對方的鼻子厲聲喝道。
「哈哈哈哈！無知的小輩，你們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麼？」年輕人仰天發出一陣狂笑，然後冷冷地看著眾人說道：「這是我的地盤，整座森林都是屬於我的。你們在我的地盤之中，還能翻氣什麼風浪麼？」
「哼哼，真是可笑！這魔獸森林存在了數十萬年，也從來沒聽說過是誰的地盤。你這個傢伙不知道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笑話！」方雨冷笑著說道。
「你們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又豈止是這一件。那也只能代表你們孤陋寡聞罷了！」年輕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輕蔑地看著眾人說道：「這座森林有多大你們知道麼？這座森林之中有多少魔獸你們知道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根本沒有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告訴你們，這裡所有的魔獸都是我的孩子，而我就是他們唯一的主人！」
「呵呵，按你這麼說來，你還是魔獸森林的獸王了？」方雨用嘲諷的語氣反問道。
「獸王？獸王！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我也不會反對，如果你真的命大，會有機會知道我究竟是誰的。」年輕人霸道無比地說道。
聞聽此言，暗盟護衛們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們已經將眼前的對手視作為一個狂妄自大之輩。不少人更是冷笑著諷刺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你難道認為僅憑你一個人就能夠對付的了我們麼？」
「那有什麼不可以？一群綿羊也決不是狼的對手，要擊敗你們也不過是多費點事罷了！」年輕人隨意地摸了摸？冽獸那巨大的頭顱，絲毫沒有將暗盟眾人放在眼裡。不過頓了一頓之後，他又繼續說道：「很可惜，我這個人最討厭麻煩，所以就只有採取簡單一點的手段了。這一點，還希望你們多多原諒。」
不等眾人詢問，幾聲尖銳的嘯聲便從年輕人口中發出，在幽暗的森林之中引出了一連串回聲。片刻之後，各種各樣的響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在回應他一般。而且，那些奇怪的聲響不斷地向眾人靠近，變得越來越清晰，那種難以描述的壓迫感，也逐漸浮上眾人的心頭。
警惕地搜索著周圍的空間，天琊的眉頭不知不覺中已經擰成了一團。剛才那陣響動完全沒有逃過他那敏銳的靈覺，他知道那些回聲所代表的含義，那是各種各樣的魔獸，在響應者對方的召喚。按照眼前的形勢來推測，那些受到了召喚的魔獸正在一點一點地靠近這裡，也許過不了多久，眾人就都要陷入重圍了。
天琊心中焦急萬分，但是臉上卻依然顯得非常平靜。這就是一個領袖應該表現出的氣質，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他永遠不能在手下面前表現出慌張的一面。天琊很清楚，他就是暗盟眾人的心靈支柱，只要他保持冷靜，眾人的心中都會存有希望，如果他的心裡防線出現崩潰，那麼便真的大勢已去了。
很快，方雨、李霆等人也察覺了危險的氣息，他們不用天琊指揮，便熟練地排布下了簡易的防禦陣勢，準備應付隨時可能到來的危機。雖然暗盟眾人早已做好了心裡準備，再加上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按理說可以從容應對任何情況，但是當危機完全浮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禁為之色變。
那麼暗盟高手們可以發誓，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多的魔獸，不論是種類還是數量都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各種各樣的魔獸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口袋，將他們統統裝在了其中。而那唯一的出口位置，卻被？冽獸那巨大的身軀所遮擋住了。
包圍眾人的這些魔獸，幾乎囊括了魔獸森林之中的所有種類，恐怕除了傳說中的？獬沒有出現，其他的魔獸都北呈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如果不是處在如此的環境之下，眾人也許永遠都見不到這些可怕的傢伙。天琊等人甚至產生了錯覺，他們似乎身處在一個魔獸的展覽之中。
作為暗盟的領袖，天琊除了實力高超，見識也自然不凡，更何況暗盟是一個消息無比靈通的組織，所以他們也瞭解了不少有關魔獸的信息。在這些包圍他們的魔獸之中，天琊可以認出的大約有三成，那些魔獸都在魔界之中留下過足跡，也有不少的高手與他們戰鬥過。而剩下的七成魔獸，都是天琊等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估計那些傢伙都生活在魔獸森林的最深處。
拋開那些沒見過的魔獸不說，就是那些可以叫出名字的魔獸，都與天琊印象之中樣子有了很大的出入。天琊對自己的記憶力有著相當的把握，雖然算不上是過目不忘，但是記住了的東西也很少會忘記。因此，他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這些魔獸的身上多多少少地發生了一些變化。有的多了雙翅膀，有的多了只眼睛，而有的則多了一對觸角。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這些魔獸都改變了模樣，天琊等人都說不清出，也許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的人，就只有那個自稱為魔獸主人的傢伙了。
看著眼前那個略顯神秘的敵人，天琊突然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通常只有在瞭解對手的情況之下，才有可能取得勝利。現在的情況則孑然不同，對於自己這些人來說，這次的對手實在是太陌生了。無論是他的身份，還是他的行為，都不能以常理來推測，那種操控萬千魔獸的能力，更是只能用恐怖來形容的。
這樣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僅僅在片刻之後，天琊等人的心中就徹底被憤怒所佔據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一些難以置信的東西，一些泯滅了人性的東西，在那群形形色色的魔獸之中，幾個魔界高手的身影顯得那樣的突出。就算周圍有數不盡的魔獸，天琊等人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們。僅僅是輕輕的一瞥，天琊就看出了其中問題，那些魔界高手的表情出賣了他們，此時此刻他們都變成了一個個行屍走肉，失去了自己的本性。也許用人性魔獸來形容他們更為恰當一些，他們空有一副人類的軀體，卻喪失了人類的本性。
在魔界之中，無論是奪取他人的肉身，還是奪取他們的元嬰，亦或是控制他們的神識都是屢見不鮮的事情。修魔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他們所選擇的道路與修仙之人背道而馳，他們從來不相信什麼天理，相信什麼慈悲，他們唯一相信的就是絕對的實力。
不過，所有的修魔者都認同一個道理，人類才是世界的主人，而魔獸都是低等生靈，根本不配擁有與人類同樣的地位，因此對於那些魔獸，修魔者都是採取了消滅的態度。而眼前的那些魔界高手，就被人變成了魔獸，那不僅是對他們的侮辱，也是對所有魔界高手的侮辱。顯而易見的是，那個騎在？冽獸背上的傢伙，決計與此時脫不開關係，也許這件喪心病狂的事情，正是出自於他的手中。
「他們是怎麼了？」天琊盯著對面的年輕人，眼中放射出強大的殺氣，而他的右手卻指向那幾個混入魔獸群中的身影。
那幾個被抹去了意識的魔界高手似乎感覺到了天琊的敵意，不約而同地衝著他咆哮了起來，他們作出的反應完全符合魔獸的習性，這更像是在告訴眾人，他們已經喪失了人性，淪為了魔獸。
「你看，你都嚇到他們了。好端端的，幹嘛這麼凶？你難道不認為，他們變成這個樣子更加可愛麼？」年輕人面對著天琊的質問顯得十分平靜。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將他們變成了這副模樣，你真是滅絕人性啊！」天琊嘶聲怒吼著。
「人性？哈哈哈哈！你告訴我什麼是人性！」年輕人聞言不屑地冷笑了幾聲：「貪婪、狡詐、虛偽、惡毒！自私自利又厚顏無恥！這就是人性！你告訴我，這樣的人性有什麼好的？還不如成為魔獸可愛。我把他們變成這樣，根本就是在救他們！從此之後，他們不再爭名奪利，不再相互傾軋，可以過上簡單而幸福的生活。這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好？」
「我看你是瘋了！畜生就是畜生，說的再好也沒有用，只有人類才是這世界的主人，畜生永遠也不配擁有地位，他們注定只是配角，只是為人類而生存，為認為而毀滅的東西！」天琊冷酷地回答。
「無恥啊，無恥！人類都是這樣自以為是！你們憑什麼成為主人，你們又有那一點比其他生靈優秀？」年輕人如同瘋癲一般又哭又笑，不住撕扯著自己的長髮，而他身旁的那些魔獸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心中的苦悶，一齊放聲狂吼起來。
一片震天動地的吼叫之聲響遍整個魔獸森林，成百上千的魔獸一齊吼叫，那種聲勢決不是憑空可以想到的。許多暗盟護衛在這樣的怒吼聲中，產生了恐懼的情緒，他們第一次發現，原來魔獸也可以擁有如此強大的威勢。即便他們這樣身經百戰的高手，即便他們是百里挑一的精英，面對如此可怕的陣仗，他們也難以平靜面對。那種無形之中的壓力不斷的衝擊著他們脆弱的神經，除了天琊之外，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影響，他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隨之抖動。有些實力稍弱的暗盟護衛，甚至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變得搖搖欲墜了。
「人不能忘本，不管你的修為有多高，也不能忘記做人的根本。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完全違背了做人最基本的原則，你難道不覺得羞愧麼？」看到自己在聲勢上處於下風，天琊趕緊改變戰術，希望用言語觸動對方的內心，只要讓對方的心靈防線出現一絲細微的破綻，他就有可能反敗為勝。
「可笑啊，可笑！以你這樣的能力也能夠成為他們的首領，我真為你們感到悲哀！」經過一番發洩之後，年輕人似乎已經恢復的正常：「我們講了這麼久，你還認為我是人類麼？對於我們來說，人類唯一的有點就是他們的外表罷了，你連我的真實身份都看不出來，實在是令人失望！如果那些所謂的魔界高手，都只有這樣的實力，那麼魔界的滅亡的時刻也就不遠了！」
「你，你說什麼？你不是人類？那你究竟是什麼？」如果說剛才的感覺是憤怒的話，那麼現在的天琊已經陷入了震驚之中。對方的話顯然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很難想像，自己竟然與一個非人類的生物整治了這麼久。更可怕的，在魔界之中，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任何非人類修行者的存在。因此，聽了對手的這番話之後，天琊變得更加的迷惑了。
「唉！太久沒有出來走動了，看來人類已經把我們都忘記了！真是失敗啊！弱小的人類成為了魔界的主人，而我們這些偉大的強者卻只能藏在暗處忍辱偷生，這種不平衡的局面是到了終結的時候了！人類應該被徹底消滅，我們必將成為這裡新的主人！」發表了一通感慨之後，年輕人朝著天琊微微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的名字叫做邪月，是妖皇陛下座前的三大妖王之一。由於我喜歡與這些可愛孩子做伴，因此所有人都喜歡稱我為驅獸妖王。」
「妖？妖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天琊突然感到自己的大腦不怎麼夠用了，這些接二連三傳來的驚人消息讓他的思維不住地產生中斷。
「哦，這個問題實在是不好回答，我們妖族很久以前就存在於魔界之中，只不過在遠古的戰爭中被你們人類暗算，失去了對魔界的統治權利，不得已才隱居了起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我們的實力得到了很大的增強，而你們人類卻在不斷的自相殘殺之中逐漸衰弱了下來。這種情況正是我們所希望看到的，我們妖族復興的偉大時刻就要來臨了！」說著說著，驅獸妖王的雙目之中紅光大勝，真個空間之中都籠罩著一股邪惡的氣息，天琊等人不知道，那股邪惡的能量正是妖族最根本的力量－－妖氣。
「原來你是妖族！怪不得你會為魔獸說話，你會認為魔獸比人類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終將是我修魔者的心腹大患！」天琊喃喃自語地說道。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也就沒有必要瞞著你們了。這些你們口中的魔獸其實也是我們妖族的一部分，它們正確的名字應該被成為妖獸，它們是最低等的妖族！在當初我們妖族撤退的時候，沒有能力將他們全部帶走，不得已讓它們留了下來。沒想到經過這許多年的進化，它們已經完全事情了魔界的條件，堅強地生存了下來。這對於我們妖族來說，可是一件只得慶祝的事情。畢竟每一個妖族成員都是無比珍貴的！」驅獸妖王愛憐地撫摸著？冽獸的頭顱，就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孩子一樣：「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已經跟以前變得不再一樣了？」
「不錯，是不一樣！難道你是說，這些魔獸的變異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天琊沉聲問道。
「呵呵，聰明，你基本上猜對了！不過我還要糾正一點，它們不是變異，而是恢復了原來的形態，在很久很久以前，它們原本就是這副模樣的！」驅獸妖王頗為自豪地對天琊說道：「操控妖獸本來就是我特有的能力，只有我能讓它們恢復本來的面貌，也只有我才能讓它們恢復妖族的榮耀！」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你們妖族隱藏的這麼深，瞞過了魔界中所有的修魔者，真是了不起啊！看來你們是打算不鳴則以一鳴驚人了？」說到這裡，天琊的聲音有變得堅定了起來：「既然你把這些秘密都告訴了我們，那麼一定是做好準備，將我們永遠留在這裡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你那該死的計劃是絕對不會成功的！以前你們妖族會失敗，今天你們依然會失敗，人類的智慧與決心是你們永遠都無法理解，無法戰勝的！」
「哈哈哈哈！不要激動，何必動怒呢？對於你的勇氣我本人還是很佩服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真的沒有選擇，我不可能放你們離開，這一點你們也很清楚。」驅獸妖王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這樣吧，看在我對你欣賞的份上，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我給你們兩條路走，一個是死，一個是成為我的同伴，你們考慮一下吧！」
「哼哼！多謝你的好意了！我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作為異族的走狗，想起來就覺得噁心。如果我們真的投降於你，恐怕以後死了都沒臉去見師門的祖先！」天琊毫不猶豫地回答。
「盟主說的對，咱們跟他拼了！一群無恥的禽獸而已，竟然妄想取代人類，成為魔界的主人，真是可笑之極！」方雨怒極反笑，暗中將體內的魔氣提升到極至，隨時準備向對手發動攻擊。
「不錯，盟主！這群禽獸既然瞧不起人類，咱們可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它們，免得人家把咱們看扁了！就算今天死在這裡，咱們至少也對得起歷代祖師爺了！」李霆的話十分直白，但卻說出眾人的心聲。所有的暗盟護衛都不約而同地響應著他，他們所製造的聲勢竟然絲毫不遜於眼前的千百隻妖獸。
「很遺憾，你們選擇了我最不喜歡的道路，真是可惜！不過我確實很奇怪，你們為何如此看重那些表面上的東西，如果命都沒了，名聲再好又有什麼用呢？」驅獸妖王不解地問道。
「對於我們人類來說，很多東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而那些東西也恰恰是你們這幫禽獸永遠都不會明白的事情！哈哈哈哈！」天琊的回答讓暗盟的眾人發出了一陣嘲諷的笑聲。
「有趣，真是有趣！人類果然不簡單，我還是小看了你們。不過這樣也好，我最喜歡有趣的事情了！既然你們那麼在意名聲，我就將它們統統奪走，讓你們永世不得翻身。」說著，驅獸妖王指了指那些被抹去了意識的魔界高手，冷森地說道：「好好看看他們吧，過不了多久，你們也許就會像它們一樣，成為妖族的一員。那樣的結果，恐怕才是最讓你們恐懼的吧？哈哈哈哈！」
在驅獸妖王的狂笑之中，包圍天琊等人的千百隻妖獸同時發起攻擊，在抵擋了一陣之後，暗盟眾人便徹底被淹沒在了妖獸大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