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第八章 烈焰妖火 文 / 流星的天空
第二十一集第八章烈焰妖火
「精彩，真是精彩！能夠使用這種令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化解本座的攻擊，你還算是第一人。」對於楊無心破解了自己的法術，欞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顯出了幾分驚喜的神色：「剛才本座還在後悔，擔心出手太重，讓你們抵擋不了。誰知你功法如此怪異，竟然可以不受妖氣的制約。不過這樣才好，如此簡單就結束遊戲，不是太過無趣了麼？」
「妖女果然是妖女，思維方式都與常人不同。我真不明白，為何你眼中的遊戲竟會如此的噁心呢？」楊無心厭惡地看了欞筱一眼，神色之上也顯出了幾分鄙夷。
「咯咯咯咯，低賤的人類又怎麼能理解妖族的想法？對於我們這些強者來說，所有無能卑微的爬蟲都只不過是玩物而已。所有的命運都是早已注定的，即便你再怎麼掙扎也擺脫不了自己的宿命。」欞筱旁若無人地狂笑著，笑聲之中散發出無盡地狂傲。那是一種高高在上者所養成的習慣，一種蔑視一切生靈的殘忍與冷漠。
「妖族很崇高麼？我倒沒看出來！就拿邪月來說吧，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什麼妖王，還不是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依我看來，妖族也不過如此，全都是自大成狂的傢伙罷了！」楊無心冷冷地說道。
「住口！你這該死的東西，愚蠢的人類根本沒有資格評價偉大的妖族，你要為自己說出的不敬之言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欞筱聞聽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手指楊無心厲聲喝罵了起來。
「代價？既然敢說你的不是，我就不怕你來報復！」楊無心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本來我對妖族沒什麼偏見，覺得人類與妖族之間還是可以和睦相處的。不過看了你們這兩個妖王的表現，我的認識也發生了變化。果然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無心小子，你可要看清楚了，這些妖族的傢伙可不是好東西，看他們一個個野心勃勃的樣子，決不會跟人類和平相處的。」黑魔也在一旁推波助瀾地說道。
「和平相處？你們在做夢麼？就憑你們這些劣等的人類，也配與我們妖族同列？」欞筱的反擊也毫不示弱，女人天生利口的特點在她的身上表露無疑：「數十萬年以前，若不是你們人類施展陰謀詭計，現在的魔界早就是我妖族的天下了。」
「什麼施展詭計？人類的智慧不是你們這些野獸可以理解的，你們永遠不可能戰勝人類也正是這個原因。」黑魔幸災樂禍地看著欞筱，嘴裡不住地挖苦道。
「幸好沒讓你們得逞，不然魔界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所有魔界中的人類修士都將面臨著滅頂之災了。」楊無心神色複雜地看了欞筱一眼，輕聲地歎道。
「人類的智慧沒什麼了不起的，經過無數年的隱忍待發，我們妖族也用樣擁有了智者。就像我師兄宇文尚謀，不就是當今魔界之中的第一智者麼？」提起宇文尚謀，欞筱似乎充滿了自豪：「這下你們人類還有什麼可以仰仗的？就算是你們最為自得的智慧，也已經不是我妖族的對手了！事實證明，人類已經不適應自然的發展，應該是被自然界淘汰的時候了！今後的魔界將由偉大的妖族來掌管，新的世界即將到來了！」
「這個丫頭瘋了，真是太可憐了！」黑魔惋惜地看著欞筱，就彷彿是在看一個瘋子一樣。
「妖族的人都是瘋子，前輩你才發現麼？這群傢伙整天白日做夢，總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真是悲哀啊！他們修行了這麼多年，根本沒有明白修行的根本意義，還有臉狂妄自大，藐視一切。真是可悲，可歎！」楊無心也煞有其事地說道。
「你們兩個混蛋，在說什麼？不許侮蔑偉大的妖族！住口，全都給我住口！」欞筱被氣得是渾身顫抖，說起話來都有些哆嗦。
「妖女，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現在的凡界也有不少獸族修行者的存在，人們通常稱他們為妖精。他們的情況與你們妖族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同出一轍。然而他們現在所走的道路卻與人類修行者完全相同，無論是修仙修魔，都會有固定的道路可尋。在這一點上，獸族與人類已經達成了某種統一，你們那些極端的觀點，早已經不復存在了。」楊無心想起了妖精森林的往事，於是將那些妖精們的修行方式簡單地說了出來。
「不可能，這決不可能！我們偉大的妖族怎麼會用人類那樣的修行方式，那簡直是對祖先的褻瀆！只有遠古流傳下來的圖騰力量，才是追尋自然的唯一出路。你一定是在騙我，你這個該死的騙子，我要殺了你！」楊無心所說的話帶給了欞筱無盡的震撼，也是她根本無法接受，因此她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終於在慌亂的極點爆發了出來。
其實楊無心剛才那番話是他偶然之間想到的，自從與邪月交手之後，他就對那神秘的圖騰力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而且按照這些妖族的起源來判斷，他們應該與凡界之中的妖精擁有同樣的血統。
在這件事情上面，楊無心大膽地進行了一次假設，也許說邪月、欞筱這些遠古的妖族也是來自於凡界的。在若干年之前，這些妖族的強者掌握某種特殊的力量，從而衝破次元的界限，離開了凡界，來到了這裡，而現在凡界中的妖精則是遠古妖族的後裔。
由於時間的流逝，以及生存條件地不斷變化，使得那些遠古妖族留下的修行功法逐漸失傳了，甚至包括圖騰的傳承都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為了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妖族後裔中的智者們竭盡自己的智慧，不斷地完善著那殘缺不全的修行功法，他們付出了無數輩的努力，付出了數不盡的鮮血與生命，終於為妖族後裔們找到另一條修行的道路。
現在的妖精們就是採用了這種修行的功法，借鑒了人類修行的方式，從天地自然之中來獲得永恆的能量。可以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妖族後裔也在不斷地尋求進化，不斷地去適應這個瞬息萬變的世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已經遠離了遠古妖族所走的道路，從而更接近了人類社會。只是不知道妖族後裔的進化之路，對整個妖族來說究竟是吉是凶。
不過此時研究這些問題未免有些不合時宜，那暴怒無比的妖女欞筱已經說話之間，再次展開了攻勢。
一團團嬌柔的火花從欞筱的手中飛出，零零星星地飄散在虛空之中。這些細微的火花在妖氣的海洋之中不住地閃爍，幾乎再現了銀河星空的美景。隨著火花的數量越來越多，楊無心二人撐起的龍氣結界也難以倖免，上面那微弱而執著的光芒證明了火花的強勁生命力。
當最後一團火花離開欞筱的玉手之時，分佈在整個空間中的千萬朵火花同時盛開了起來。那種美輪美奐而又壯麗慘烈的景象，除非親眼所見，否則絕對無法憑空想像。爆裂燃燒的火花像一朵朵盛開的紅蓮，染紅了宮殿之中所有的空間。
在欞筱的指揮之下，無數多熊熊燃燒的紅蓮烈火逐漸連接到了一起，在空間中形成了一張，縱橫交錯地火網。到了此時，楊無心二人才恍然發現，他們已經不知不覺地落入了波濤洶湧的火海之中。
「無心小子，你快來看，這些火焰為何如此眼熟，咱們是不是曾經在哪裡見過？」黑魔淒迷的雙眼直愣愣地看著那燦爛的火海，嘴裡喃喃地說道。
「當然見過，黑魔前輩，你可曾記得，咱們剛回到魔界之時的景像麼？」楊無心微微一笑，輕聲提醒道。
「哎呀，你不說我老人家還差點忘了，西北山脈中的火焰不正與眼前這些相同嘛！」黑魔猛然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當日那狼狽不堪的回憶瞬間湧上了心頭。
在他們二人剛回到魔界的時候，黑魔就曾經感受過這種火焰的厲害。當時要不是楊無心見機的快，黑魔恐怕還會傷在火海之下。現在經過楊無心的提醒，黑魔立刻便醒悟了過來，畢竟留下過如此清晰的印象，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忘記的。
「難怪當時我老人家受不了這些火焰的侵襲，原來那根本不是魔界中的火焰。真是豈有此理！」黑魔想起往事就難免一肚子火氣，讓他老人家如此丟臉的事情也真是屈指可數的。
「妖族的火焰，的確有些威力呀！黑魔前輩，看來咱們尋找以久的縱火犯，就是眼前這位美麗的妖女了。」楊無心笑著說道，順便也提醒黑魔注意一下欞筱的身份。
「小丫頭，魔界西北那邊的火是不是你放的？」黑魔這傢伙脾氣真夠火爆的，楊無心剛一暗示他就忍不住了，劈頭蓋臉地朝著欞筱嚷了起來。
「哼！是有怎麼樣？與你有什麼相干？」欞筱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楊無心的身上，反倒是對黑魔有些愛搭不理的。
說來也有些戲劇性，起初的時候，黑魔表現的十分搶眼，將楊無心的鋒芒完全掩蓋住了。這也讓欞筱產生錯覺，認為楊無心僅僅是黑魔的跟班而已，並沒有多大的能耐。可是後來的事情卻讓欞筱大感意外，雙方談崩之後，楊無心便毅然站了出來，主動承擔了與欞筱對峙的任務。而且剛才雙方還小小地切磋了一下，雖說誰都沒有使出真功夫，但欞筱多少也對楊無心的實力有了些瞭解。如此一來，楊無心與黑魔二人在欞筱心中的地位完全換了個位置。黑魔從那個精明強幹的高手，變成了外強中乾的嘍？。而出於對弱者的不屑一顧，欞筱也就直接無視了黑魔的存在。
「臭丫頭，我老人家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看你那臭屁的樣子，有什麼了不起的。」欞筱的態度讓黑魔實在難以忍受，這位自尊心極強的老人家立刻暴走了起來。
「哼，倚老賣老的傢伙，你說話注意點，本座對弱者和垃圾從來都沒有興趣。」被黑魔「丫頭丫頭」地叫了半天，身為妖王的欞筱也有些生氣了。
「你，你這個死丫頭，真是氣死我老人家了！」黑魔被氣的在龍氣結界裡面走來走去，卻想不出應對之策。要讓他衝出去跟欞筱決一死戰，他還真沒那個本事。
「哎喲，我說老人家，您可要小心一點，別在這裡被氣死了，那可就有趣了。咯咯咯咯！」看到黑魔被氣的頭頂冒煙，欞筱眼珠一轉，反而倒笑了起來。
「放心吧，你們這幫妖崽子還沒死絕，我老人家又怎麼會死呢？」黑魔咬牙切齒地說著，眼神之中放射出駭人的殺氣。
「哎呀，小女子好怕哦！」欞筱裝出一副被嚇倒的樣子，很快又嬌笑了起來：「咯咯咯咯，沒想到氣氣人族的廢柴也是件有趣的事情，以前怎麼沒法現呢？不然生活也不會那樣單調了。」
「好了，妖女，不要在這裡賣弄了，讓人看了只能感到噁心。」楊無心一邊說著，一邊將右手放在黑魔的背心之處，運出一道龍氣，幫他將情緒平復下來。
「喲，這位小弟弟生氣了呀？是不是看姐姐我光跟那老頭子說話，冷落了你呢？」欞筱嫣然一笑，接連朝著楊無心拋了幾個媚眼，還順帶著扭動了兩下腰肢，做出一副風騷入骨的樣子。
「妖女就是妖女，將無恥當榮耀，將肉麻當有趣，真是讓人作嘔。」楊無心冷冷地瞪了欞筱一眼：「說吧，為什麼要在西北地區放火，那對你有什麼好處？」
「喜歡放火就放咯，哪還有什麼道理的？」欞筱滿不在乎地說道：「本座看上的地方自然不能讓低賤的人類染指，隨便放上一把小火，就可以將所有的爬蟲統統趕走，何樂而不為呢？」
在欞筱說話的時候，楊無心的雙眼死死地盯在對方的臉上，仔細觀察著對方神色的變化，希望可以看出欞筱是否在說謊。不過很快，楊無心便失望了，欞筱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自然無比，根本沒有絲毫的波動。也許她說的就是真話，也許她早已習慣了虛偽的謊言，這兩者皆有可能，而楊無心則寧願選擇後者。
「哼！不願意說就算了，鬼才會相信你的謊言。」楊無心冷哼一聲，不再多說什麼。
「人類還真是笨呢！人家妖族的秘密又怎麼可以告訴你們呢？」欞筱懶散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肢體，兩隻清澈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個不停。如果不是知道了她的底細，一定會被她這副可愛單純的表情所欺騙。
「不管你有什麼陰謀，都決不會得逞的！我們一定會阻止你的，希望你提起做好思想準備。」楊無心的聲音平緩而柔和，似乎不帶有半分的感情，讓人聽了不禁感到一陣發冷。
「可惜呀，小弟弟，你的想法是好的，就是沒有機會了！今天姐姐就要送你們上路了，『呼』的一下就燒成灰燼，你不會感到任何痛苦的。」說著，欞筱還做出了一個模仿火焰燃燒的動作，眼神之中卻滿是殘忍的光芒。
彷彿是在驗證欞筱的話語，空間中縱橫交織的火網再次發生了變化，這一次火網的能量繼續提升，很快便填補了原先留下的空隙，將火網變成了火牆。在楊無心撐起的龍氣結界周圍，所有的空間都被劇烈燃燒的妖族火焰所充斥著，就算以火海來形容眼前的景象，都無法準確地表現出那片妖族火焰的獨特風貌。
在第一次遇到這種妖族火焰的時候，楊無心就是用龍氣結界來抵擋了火焰的侵襲，此時此刻，他故技重施，依然憑藉著龍氣結界將火海擋在了門外。只不過有一點情況，楊無心並不瞭解，他目前所在的宮殿之中，隱含著一座古樸而強大的法陣。
靈蛇宮是一件威力極大的法寶，法寶的內部正是核心法陣的所在。這座法陣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最大限度地增幅妖族法術的能力。當然了，這種增幅效果僅僅是對靈蛇宮的主人才會有效。打個比方說，如果在靈蛇宮之外進行戰鬥，欞筱的實力要比邪月差了一籌，但要加上了靈蛇宮的法陣幫助，欞筱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邪月。法陣增幅的效果決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法術威力猛增數倍，直接可以影響到戰局的結果。
增幅之後的妖族火焰，就像獲得了新的生命一般，旺盛地舞動著自己的身軀。狂野的火焰飛速地在火海中攀升，逐漸將整個龍氣結界都覆蓋了起來。與此同時，妖女欞筱也沒有閒著，她的身體正在隨著一種奇怪的節拍翩翩起舞，那種撩人心魄的舞蹈與火海中的火焰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火焰的威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也使得龍氣結界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龍氣結界的防禦能力並不算突出，它之所以可以抵擋住敵人的襲擊，主要是依靠著龍氣那特殊的性質，也可以說是一種深奧的技巧。然而任何技巧都存在自身的極限，當能量的差距超過了技巧的範圍之後，龍氣結界也就等於失去了作用。
狹路相逢勇者勝，兩股能量的鬥爭實際上決定於各自的強度，只有實力相差不大的時候，技巧才能體現出神奇的作用。經過增幅之後，妖族火焰的能量已經不是龍氣結界所能抗衡的了，因此龍氣結界的破滅也屬於情理之中的事情。
「咯咯咯咯，可憐的小爬蟲們，這下見識到妖族的厲害了吧？在火中顫抖吧，在火中絕望吧！用你們那骯髒的靈魂來祭奠偉大的妖皇陛下吧！」欞筱瘋狂地笑著，瘋狂地跳著，她的身影隨著奔騰的火焰不斷被拉伸，不斷被放大，直到整個宮殿之中，都充滿了那她妖嬈的身影。
靈蛇宮裡面的法陣果真名不虛傳，增幅之後的火焰也讓楊無心二人吃盡了苦頭，尤其是黑魔，就算有楊無心的幫助，也難免被火焰燒烤了一番，若不是楊無心很快找到了應對的辦法，他恐怕真的要被烤熟了。
這段時間欞筱佔盡了上風，將楊無心幾乎逼上了絕路。其實分析起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戰鬥發生在欞筱的領域之中。只要換一個地方，就可以將欞筱的優勢化為烏有。
不過要想逃出欞筱的領域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楊無心二人費盡千辛萬苦，從那重重火海中強行穿出，也未必可以逃出靈蛇宮的範圍。更何況以黑魔的情況，還很難擋住妖族火焰的侵襲。
黑魔是幸運的，因為他的身邊還有楊無心的存在。楊無心也是幸運的，因為他恰好領悟了領域空間這門高深的法術。當領域空間發動的那一刻，包圍在二人身邊的火海一下子不見了。不僅如此，那座陰森詭異的靈蛇宮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在黑魔的眼前，是一個嶄新的世界，一個前所未見的空間。而空間之中一片縹緲，所有的東西都是那樣的虛幻，黑魔唯一可以看清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身邊的楊無心。哦，對了，在他們的對面，妖女欞筱也在直愣愣地呆在那裡，她的眼神裡面充滿了驚詫與疑慮。
「無心小子，這是哪裡？那片火海怎麼沒了？」黑魔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現一切都很正常，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
「呵呵，前輩休慌，那片火海還在那靈蛇宮裡面燃燒，沒有絲毫改變。」楊無心道：「至於這裡，是我剛剛創造的空間。沒辦法，為了躲開那片火海，只好跑到這裡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咦，你怎麼把那個妖女也弄來了？」說著說著，黑魔發現了對面的欞筱，他不禁為之一怔，脫口問道。
「前輩，您不覺的在靈蛇宮裡面打鬥對咱們十分不利麼？為什麼一定要在對方的領地戰鬥呢？」楊無心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輕聲反問。
「唔，說的有道理！無心小子，你可是越來越狡詐了！不錯，不錯，我老人家真是沒看錯你！」兩個陰險狡猾的傢伙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大笑了起來。
在他們的笑聲之中，對面的欞筱不由得連續打了幾個冷戰，她的心裡也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