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集 第一章 大廳商議 文 / 流星的天空
第二十三集第一章大廳商議
如此結果大大超出了天琊夫婦的預料，事情的進程也正在朝著理想的方向發展。而且天琊夫婦自身的修煉也進行的不錯，通過對體內魔氣的提純淨化，他們二人的實力也更上一層樓，尤其是天琊本人，更是接近了超一流高手的水平。現在的暗盟，雖說人員略顯不足，但卻個個都是精兵強將，哪怕是修為最低的弟子，也能進入魔界一流高手的行列。單從這一點上去估算，此時暗盟的實力，比之從前的鼎盛時期，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了，最讓天琊夫婦高興的，還是黑魔的修煉成功。一個上界散魔的加盟，足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說實話，天琊夫婦也沒見過上界散魔，那種傳說級的人物，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由於嚴格的修煉限制，使得上界散魔的人數少而有少，比之成功飛昇魔神界的絕頂高手，還要稀少了幾分。
而且在以往的歷史中，一些修成上界散魔的前輩都選擇了離開魔界，去往更高一層的魔神界來進行更為殘酷的修煉。因此，但凡停留在魔界之中的上界散魔，就會成為無可非議的無敵高手。
自從修成上界散魔之後，天琊夫婦就感覺黑魔有了很大的變化。那種變化不是發生在在容貌上的，而是發生在氣質方面的。從細微之處出現的變化，才能最終影響到全局。現在的黑魔就是如此，舉手投足之間，給人以清新自然的感覺。明亮的雙眸，溫和的氣質，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近於他。
這一點，就算黑魔自己也說不清是何原因。這次至關重要的修煉，讓他從內到外產生了蛻變。原來的那種霸道之極的戾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被裝進了劍鞘一般。如今的黑魔，只要不是故意顯露出自己的氣勢，就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除非是遇到了修為高於他的絕頂高手，才能看破他的深淺。
可觀的來評價，黑魔現在的修為與當日的龍神心宿屬於一個層次，已經超出了仙魔兩界的範疇。假如是閉關之前的楊無心，要想戰勝現在的黑魔就必須施展出全部的實力，甚至需要與小星合體才能達到目的。不過現在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這次閉關修煉讓楊無心也得到了很大收穫，對於能量運用方法的進一步領悟，更是讓楊無心的實力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如此一來，修成上界散魔的黑魔再對上楊無心，依然是一個有敗無勝的局面。不過面對天琊夫婦的時候，黑魔的優越感還是相當強烈的。
上一次遭受獠牙魔域的暗算，暗盟差一點就全軍覆沒，要不是黑魔與楊無心突然出現，他們早就被歷史所淘汰了。從那之後，天琊夫婦就一直把仇恨記在心頭，每天都恨不得將獠牙魔域上下生吞活剝，特別是那個宇文尚謀，更是暗盟的頭號仇人。
以前是實力受損，無力反攻，天琊夫婦這才強忍怒火，緊閉山門，忍辱負重，休養生息。現在暗盟的實力更勝從前，而且還有黑魔與楊無心兩位頂尖高手相助，天琊夫婦的心裡又活動了起來。有關報仇雪恨的事情，也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在這次閉關結束之後，我跟雪兒分兩次共派出了十名暗盟子弟，讓他們分散到魔界的各個角落去打探消息。」天琊環顧了眾人一遍之後，繼續說道：「這些日子以來，獠牙魔君活動的極為頻繁，趁我們閉關的機會，他們已經搶佔了魔界大部分的無人領域，勢力範圍也進一步擴大。」
「呵呵，這些小崽子們的鼻子倒是挺靈的。稍有動靜就見縫插針，真是了不起呀！」黑魔笑瞇瞇地說道。
「他的打的算盤倒好，準備趁咱們閉關的時候，搶光咱們的地盤，到時候魔界就剩他獠牙魔域一家獨大了。」慕容飄雪冷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天琊的眼中精光一閃：「獠牙魔君果然是狂妄之極呀，根本沒把咱們放在眼裡。沒準，人家還在等著咱們報復呢！」
黑魔傲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咱們也不能讓人家失望才是呀！」
「依伯伯之見呢？」慕容飄雪聞聽此言不禁眼前一亮。
「很簡單，要麼就乾脆不做，要麼就做一回大的！」黑魔一字一頓地說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前輩此言，正合吾意！咱們這次說不得真要大幹一場，讓整個魔界也變變天了！」天琊仰天長笑，豪情壯志油然而生。有些人天生就適合做一個領袖，他總是可以帶動別人的情緒，在細微之間，鼓舞大家的鬥志。很明顯，天琊就是這樣一個人物。
在這段時間之中，天琊夫婦與黑魔談笑風生，只有楊無心自己默默地坐在那裡，微微地皺著眉頭，一句話也沒說。而且從那的表情上看去，似乎有什麼心事。
好奇之下，慕容飄雪忍不住出言問道：「無心弟弟，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哦，雪姐呀，小弟沒事！我只是覺得獠牙魔域的舉動有些奇怪，未必如表面顯示的那麼簡單。」楊無心搖搖頭，輕聲說道。
「無心小子，你察覺了什麼？快跟我老人家說說！」黑魔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興趣，連忙坐直了身子，急聲追問道。
「前輩，您老還記得落星峽谷之中的事情麼？」楊無心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提出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黑魔聞言一怔，不假思索地說道：「你是說那個妖女麼？就是她化成灰我老人家也忘不了！」
「那個妖女曾經說過，宇文尚謀是她的師兄，也就是三大妖王之中唯一一個沒有露面的傢伙。這個事情，您老還有印象麼？」楊無心緩緩地提醒道。
「記得，記得，咱們回來的時候，不是跟雪兒丫頭說了麼！」黑魔點點頭說道。
慕容飄雪果然不負才女之名，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無心弟弟，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都是宇文尚謀在搞鬼？」
楊無心歎了口氣，頗為沉重地說道：「小弟就是擔心這個！第一次是邪月，第二次是欞筱，現在又出來個宇文尚謀。妖族的三大妖王同時出現在魔界，肯定不會是一種巧合吧？」
「妖族，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魔界的高手們也許都把他們給忘了。」天琊思索著低聲說道。
楊無心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忘記了才更危險！雖然不知道妖族又有什麼陰謀，但對於我們來說，那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先是西北的火山，然後是南方的魔獸森林，又轉到中部的落星峽谷，妖族的傢伙們到底想幹什麼？」回想起欞筱說過的話，黑魔也開始擔心了起來。
沉默了半晌之後，慕容飄雪突然抬起頭來，急聲問道：「誰知道有關妖族的歷史？也許找到那些記載，就可以明白妖族的最終目標。」
等到慕容飄雪說完之後，眾人把目光都聚集到了黑魔的身上。畢竟在己方眾人裡面，只有黑魔修煉的時間最長，他也是最有可能知道那段辛秘的人。
不過黑魔的反應讓眾人十分失望，他一臉驚詫地望著眾人，擺出了一副無辜之極的表情：「都看我老人家做什麼？我跟妖族可沒什麼交情！」
「您老就沒聽到過什麼有關妖族的傳聞麼？」慕容飄雪不死心地問道。
「沒有！從來沒聽過！」黑魔不假思索地回答：「再說了，我老人家對那種東西也不感興趣，就算聽過估計也忘記了！」
慕容飄雪終於無奈了：「唉，還是算了吧，再想其他辦法吧！」
「哎呀！差點把柱子給忘了！這事主子一定知道，有他在準沒問題！」天琊突然大叫了一聲，嚇得眾人一哆嗦。
隨後，反應過來的慕容飄雪也跟著露出了笑容：「是了是了，怎麼忘了那小子！這回就好了，我現在就去把那小子喊來！」說著，慕容飄雪立刻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大廳。
他們夫婦在那裡說了半天，楊無心和黑魔聽了個雲山霧罩，誰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黑魔才疑惑地問道：「我說天琊小子，您們說的是誰呀？我老人家怎麼聽不明白啊？」
天琊笑呵呵地擺了擺手，示意黑魔不要著急，然後不慌不忙地說道：「柱子是暗盟之中負責情報匯總的頭目，也是我們夫妻的好朋友。那小子修為不算多高，但是來歷卻不小。他的師門一直被稱為魔界寶典，所有魔界裡面發生過的事情，沒有他們不知道的。至於妖族的事情，估計也瞞不過他們，一會兒等他來了，咱們好好問問就行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慕容飄雪那窈窕的身影又從大廳的門口走了進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小伙子，估計就是他們口中的「柱子」了。
「大哥，您找俺呀？」柱子走進大廳之後，理都沒理黑魔與楊無心二人，直接走到了天琊的跟前，甕聲甕氣地問道。
「你這小子，怎麼還是這樣沒禮帽，見了黑魔前輩和無心老弟也不打個招呼，上次不是告訴你了麼？」天琊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說道。
柱子嘿嘿傻笑了兩聲，摸著腦袋說道：「嘿嘿，俺忘記了！對不起啊，大哥！」
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柱子，黑魔與王小山真是大失所望，他們二人相視之下不禁發出了一陣苦笑。就沖柱子那憨厚到極點的樣子，怎麼看都無法與魔界寶典聯繫到一起。
慕容飄雪顯然是看出了黑魔與楊無心的憂慮，所以她趕緊在一旁解釋了起來：「伯伯，無心弟弟，你們可別小看了柱子。他平時就是這副模樣，可是一旦問起那些有關魔界歷史的事情，就一定會讓你們大吃一驚的。」
「呵呵，好，好！雪丫頭的話，我老人家信得過，咱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黑魔笑著說道。
等到眾人重新落座以後，天琊就立刻向柱子問起了有關妖族的事情。聽到了天琊的問話，柱子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兩眼放射出駭人的精光，就好像一匹看見了獵物的餓狼一般。此時的柱子，再沒有剛才那種憨態可掬的模樣，渾身上下的氣勢也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
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柱子將有關妖族的情報毫無保留地講述了出來。其中包括妖族的歷史，興盛與衰落的原因，還有妖族與人類戰爭的經過。不止是楊無心與天琊夫婦，就連飽經風霜的黑魔也聽得是瞠目結舌。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人類與妖族之間還存在著那麼多精彩的故事。
按照柱子所提供的情報，妖族與人類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翻江倒海之恨，絕對會是勢同水火。就算被人類僥倖封印，妖族也絕對不會因此而放棄和屈服的。可以想像的出，這些年來妖族一定在不停地嘗試去解開那個封印，而隨著時間慢慢地流逝，封印的力量也會不斷地被削弱，總有一天妖族會再次登上魔界這片土地的。到了那個時候，人類與妖族將會爆發第二次決戰。一邊是蓄勢代發的妖族大軍，一邊是毫無防備的人類修行者，雙方的實力對比一幕瞭然，人類根本沒有半分的勝算。再有一點，三大妖王的出現也可以進一步驗證這個推測，妖族反攻的時間，已經不會太遠了。
不管是天琊夫婦，還是黑魔、楊無心，都是才智高絕之輩，他們很容易就可以推測出三大妖王的目的。所以有關封印的事情，便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可惜的是，就算以柱子的博學，也不知道封印的具體位置，僅僅知道一些有關封印的大致情況。所以即便是眾人想要阻止三大妖王的計劃，也顯得有些無從下手。
過了許久之後，楊無心終於打破了這個僵局：「欞筱妖女剛剛受過重創，短時間之內應該無法再興風作浪，只要咱們盯住宇文尚謀那個老狐狸，就不難掌握對方的動態。」
「無心小子，你說的倒是容易，宇文尚謀整天呆在獠牙魔域的老巢裡面，咱們怎麼監視他？」黑魔說著搖了搖頭。
天琊看了自己的愛妻一眼，輕聲說道：「以前咱們不清楚妖族的陰謀，整天跟獠牙魔域鬥來鬥去。現在看來，咱們都錯了。不管雙方誰勝誰負，都是人類自己的內戰，都會消耗魔界的有生力量。對於妖族來說，只需要一個結果就夠了，他們根本不在意最後的輸贏。」
「天琊大哥說的沒錯！這宇文尚謀潛伏在獠牙魔域之中，恐怕就是為了挑起魔界的內戰，以便讓他們妖族從中漁利。」楊無心贊同地說道。
慕容飄雪聽了這些分析，兩條秀眉也擰到了一起：「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呢？繼續跟獠牙魔域決戰，就正好中了妖族的圈套。可是不跟他們開戰，獠牙魔域也會步步緊逼的。咱們現在的處境還真是左右為難啊！」
「有沒有可能說服獠牙魔君，與他聯合起來對付宇文尚謀？」楊無心想了想問道。
「根本不可能！」天琊毫不猶豫地給予了否定的回答：「獠牙魔君那個傢伙剛愎自負，從來不會聽信別人的勸告。他只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他信任宇文尚謀，別人再說什麼都不會有用的。」
「難道他就甘心被宇文尚謀利用？」楊無心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哼！那個豬頭是不會考慮那麼多的！而且在他看來，宇文尚謀還是他手中的棋子呢！」慕容飄雪不屑地說道：「一頭白癡一樣的野豬，也能有今天，真是沒有天理了！」
「雪兒丫頭，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既然獠牙魔君能有今天的成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很可能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露在外的一面，千萬不可大意啊！」見到慕容飄雪口吐狂言，黑魔連忙出言警示。
慕容飄雪聞聽此言，心裡頓時一震，兩隻眼睛也立刻清澈了起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地站起身來，深深地向黑魔行了一禮：「多謝伯伯出言提醒，侄女知錯了！」
「呵呵，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雪兒丫頭不愧是有名的才女呀！」慕容飄雪的表現讓黑魔非常高興，他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恢復了正常之後，慕容飄雪的思路也變得清晰了起來。她站起身形，面對著眾人侃侃而談，彷彿一個統兵的元帥一般：「在獠牙魔域之中，所有的權利都集中在獠牙魔君的手上，除非是得到他的允許，其他人才能暫時控制部分力量。這一點，就算是宇文尚謀也不能例外。而且依據我們收集了多年的資料，獠牙魔君是靠武力與恐嚇來統治他的勢力。雖然獠牙魔域高手眾多，但是真心服從獠牙魔君的卻沒有幾個，絕大多數都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若是我們能攻破獠牙魔域，一舉擒拿住獠牙魔君，就有很大把握控制住那股力量，從而將整個局面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話雖如此，但是獠牙魔域守備森嚴，想要從正面攻破它談何容易呀？」天琊有些擔憂地說道。
「獠牙魔君的實力如何？若是可能的話，我與黑魔前輩倒是可以試試！」楊無心考慮了一下說道。
「難！」天琊只說了一個字，便不再多言。
「獠牙魔君號稱魔界第一高手，但具體高到什麼程度，誰也不清楚。反正自打獠牙魔域興起，一直到現在，還從沒聽說他失敗過！由此可見，他的實力也非同小可呀！」慕容飄雪知道楊無心的意思，她明白一般的魔界高手根本不放在他二人的眼中，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黑魔前輩，無心老弟，你們的實力勿庸置疑！哪怕獠牙魔域是刀山火海也未必攔的住你們。」天琊也神色凝重地說道：「可是那獠牙魔君的實力高深莫測，身邊又有眾多的高手護衛，就算你們潛入其中，也很難達成目的。若是再打草驚蛇，更是得不償失了。」
「我想那宇文尚謀藏在獠牙魔域之中，也多少因為這個緣故。」楊無心冷笑著說道：「哼！那個老狐狸，他是拿獠牙魔君當盾牌的。誰要想動他，就要先過獠牙魔君那一關。果然是好計策，毒辣的很呢！」
「聽說獠牙魔君疑心很重，有這件事情麼？」沉默了半天之後，黑魔突然出言問道。
天琊稍稍一怔，才緩緩答道：「不錯，他疑心的確很重，因為這個，曾經錯殺過不少的手下。」
黑魔冷笑了一聲，言道：「那就好了！你說如果咱們把宇文尚謀的身份散佈出去，不小心傳到了獠牙魔君的耳朵裡面，他會有什麼反應？」
「對呀，這注意高明！以獠牙魔君的脾氣，一定會對宇文尚謀產生懷疑的。就算他解釋的再好，地位也會大受影響。到時候咱們再幫他吹吹風，事情就更圓滿了」慕容飄雪也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除非宇文尚謀打算馬上動手，否則他就要難過一段時間嘍！」楊無心也高興地大笑了起來：「薑還是老的辣，這話果真沒錯啊！黑魔前輩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不同凡響呢！」
「哈哈哈哈，我老人家當然厲害了，難道你們才發現麼？不是我說你們，年輕人就是靠不住啊！」黑魔那傢伙哪裡都好，就是有些自大，隨時隨地都不忘了倚老賣老一番。
黑魔的提議就這樣被正是確立了下來，眾人又經過一番細緻的研究，理順了整個計劃的步驟。而且對於獠牙魔域的進攻還不能放棄，只是這次進攻的目的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這不再是一次單純的復仇，而是為了魔界的未來。
完成了這兩件事情的佈置以後，慕容飄雪又開始著手準備另一個計劃，那就是聯合其他中小勢力。一定要在妖族行動之前，將這件事情告知整個魔界。就算相互之間的矛盾再大，此刻也應該盡釋前嫌，齊心協力共抗強敵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