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瘋狂兄弟 文 / 流星的天空
. 易飛最近很煩因為他的結拜兄弟張風受傷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敵人竟然在張風外出的時候偷襲了他要不是那小子手底下的功夫過硬恐怕這次還真交待在那裡。
提起易飛和張風這對兄弟神界之中恐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二人的知名程度直追夜氏姐妹也算的上是神界之中的實力派高手。不過與他們的修為相比更出名的卻是他們的脾氣與性格。易飛號稱狂暴天君張風則被稱為瘋癲浪子他們這對有趣的結義兄弟擁有著孑然不同的兩種性格。
按照年齡與修行的時間來計算易飛當仁不讓地成為了老大。他就好像一個傳說中的大俠一樣急公好義疾惡如仇有些衝動有些單純但是他的內心世界卻無比的善良。易飛總是一廂情願地相信正義他相信絕大多數的人們都是善良的他認為只要消滅了那極少部分的罪惡就能夠徹底淨化這個世界。
對待朋友易飛猶如春風拂面一般即便是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幾乎所有的神界高手都公認了一點那就是成為易飛的朋友無疑是一件令人榮幸的事情。不過易飛的性格也注定會讓他惹上許多的麻煩至少那些心存不軌的傢伙都會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按照修為來衡量易飛足可以在神界中名列前茅至少不會低於十位以內。但是他的處事原則過於光明正大也為他的戰鬥方式帶來了不小的破綻。只要把握住易飛的性格特點就能夠輕易地找到他的弱點和破綻那樣的話即使實力遠不如他的對手也有很大的機會取得勝利。
光明正大是一種只得稱讚的品質可是過分光明正大卻又可以跟愚蠢劃上了等號。易飛就是這麼一個人他不屑於使用任何見不得光的手段無論什麼時候他都會選擇正面出擊。易飛是熱血的他總是對所謂的正義充滿了莫名的執著為了維護心中的正義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努力並且至今仍為之戰鬥著。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夠強恐怕早就死在了敵人的暗算之下。在神界之中有不少人都對他感到奇怪人們都在懷疑為什麼向他這樣的單純王能夠一路修煉到如此的境界?
要知道修行界中充滿了爾虞我詐到處都是陰謀詭計如果不具備高深的智慧很難從中突圍而出。但是易飛就好似一個特殊的存在他永遠都是一身正氣眼中從來都是容不下一粒沙子怪不得人們總在背地裡將他戲稱為大俠。
也許正式因為這種單純的執著使得易飛的心裡沒有太多的雜念這反倒從另一個方面幫助了他的修行。專注、集中、心無雜念都是修行之中非常重要的事情。易飛的性格使他輕而易舉地做到了這一點也讓他的修為以常人不敢想像的度神奇地攀升著。像他這樣單純的人在心境的修為讓卻相當的出色與其他同等修為的高手相比往往要出了兩三個層次。所以在渡劫方面易飛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難題從最初修真開始一直到飛昇神界他的修行之路都是非常的順當。
易飛最為擅長的絕招是由他自己創造的功法名為狂霸戰意。當他運轉起這門絕學的時候他的心、神、意、念將毫無保留地結合在一起。顧名思義這門功法不但瘋狂而霸道還會使人充滿了無窮的戰意只要易飛將其施展出來就會變得熱血沸騰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用不完的能量。
狂霸戰意這門功法非常符合易飛的性格它永遠都是大開大闔彷彿大江奔騰一去不返。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樣不留餘力那種縱橫天下睥睨萬物的霸絕氣勢足以讓心存不軌的敵人心驚膽戰。面對易飛這種狂暴之極的功法那些心神意志不夠堅強的敵人根本無法去承受。他們往往還沒有站穩身形就會被易飛徹底壓倒再也無法提起心中的戰意。依靠著如此恐怖的功法易飛輕鬆地進入了神界頂尖高手的行列就算在這個高手遍地奇人無限的環境之中易飛都能夠穩居前十而不被人懷疑。
由於性格的緣故易飛在修行之中交到了不少的朋友同時也得罪不少的仇家。不過真正能與他義氣相投的也只有張風那麼一個。他們二人在神界之中相識然後一拍即合大有相見恨晚之勢雖然二人的性格特點完全不同但是卻總能找到相同的話題。
張風是一個可憐人他從出生開始就始終與厄運相伴。十來歲的時候父母雙亡留下他一個人獨自忍受著痛苦與孤單。若不是遇到了一個好心的醫生他恐怕就會在路邊凍餓身亡。後來那位好心的醫生也成為了他的師父並將一身的高醫術毫無保留地傳給了他。而張風也逐漸從傷痛的陰影中解脫了出來開始重新找到了生活的目標。
在他十八歲的時候遇上了生命中的至愛而那一次致命的邂逅也鑄成了最後的悲劇。一個為父親抓藥的活波少女一個善良純樸的少年醫生一場突如其來的愛情將他們緊密地聯繫到一起而所有的一切都生的那樣突然甚至讓人感到如此的措手不及。
但是像張風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窮醫生根本就入不了女方家長的法眼。那位女孩的父母強硬地反對他們的結合併利用非常的手段生生拆散了這對鴛鴦。他們早就做好了計劃將他們的女兒嫁給一個富家的公子並通過這次結親來提高自身的地位。在他們的眼中親生的女兒就像是一個籌碼只是用來為自己服務的。也許在他們的心中所謂的親情也不過是一句空話生在這樣自私薄情的家中實在是那位姑娘的悲哀。
無法違背父母的意願年輕的姑娘只得忍痛離開了心愛的少年穿上了大紅的嫁衣成為了別人的新娘。可是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在成親之後那位富家公子對這位可憐的姑娘非打即罵態度惡劣之極似乎根本就沒將她當作妻子來看待。不僅如此惡毒的婆婆還經常去折磨她不論是**還是精神她都忍受了巨大的壓力。
終於女孩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悲慘的生活她想到了那善良的少年想起了那段甜美的愛情。於是女孩做出了一個勇敢而悲涼的決定她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上吊在了自己的屋中。
幾個月之後當張風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他流出了血一般的眼淚。他將自己關在一間小黑屋中足足三天三夜沒有出來。當他再度出現的時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那蒼白無血的臉色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在那位姑娘死後她的婆家並沒有做出絲毫的表示他們只是將她草草地埋葬用一捧黃土掩埋了那顆充滿仇怨的靈魂。而後在她那位狠心婆婆的主持之下富家公子又一次穿上了新郎的喜服再度迎娶了一位新娘。在他們看來那位姑娘的死亡根本算不了什麼他們對於生命的冷漠與無視已經嚴重地腐蝕了自己的心靈。
接下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生了。那位意氣風的富家公子竟然在新婚之夜死在了自己的洞房之中。而殺死他的兇手竟然是平日裡老實本分的張風。為了替自己的愛人報仇張風制訂了一個冒險的計劃。他提前一天潛入了洞房之中並鑽入床下小心地隱藏了起來。他忍耐住飢渴的感覺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就是為了尋找到一個絕佳的機會用來達到自己復仇的目的。
在婚宴之上那位富家公子喝得爛醉如泥來到了洞房之後便一頭栽倒了下來。這時候張風從床下一舉殺出。他先是一拳大暈了那位可憐的新娘然後才用先前藏好的尖刀割下了仇人的頭顱。整個過程張風做的是乾淨利落竟然沒有讓那個嚇傻的新娘喊出聲來。報仇之後張風趁亂離開了對方的宅院並帶走了富家公子的頭顱。
第二天早上那位富家公子被人現死在屋中而他新娶的妻子也被嚇得瘋了。沒有人看到是誰下得殺手這場莫名其妙的血案也成為了一樁無頭公案。那位富家公子平日裡欺橫霸市無惡不作弄得當地的百姓怨聲載道。因此見到他意外身死之後簡直是大快人心百姓們都暗地裡燒香拜佛說是老天開眼懲治了這個罪大惡極的壞人。
這個時候作為兇手的張風卻來到了愛人的墳前。他先是用仇人的頭顱祭拜了逝去的愛人然後在墳前痛哭一場大笑三聲這才黯然離去。兒時的慘劇在張風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也使他的性格變得悲觀而偏激。他總是將自己當成一個不祥之人隨時隨地都會為身邊的親人帶來災難。而這一次的慘劇也被張風將責任扣在了自己的頭上。他那顆脆弱的心靈再也禁受不起如此的打擊頭腦熱之下他竟也選擇了『自殺』徇情這條絕路。
跳崖是張風選擇的『自殺』方式他一直都喜歡站在山頂之上眺望遠方。也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能感覺到心神的放鬆整個心靈都會被一種自由的情緒而充滿。所以即使在死去的時候他也希望能死在懸崖之下至少在死去之前他還能感受到那短暫的自由飛翔。
也許是命不該絕張風從懸崖上跳下之後並沒有當場身死反而是因禍得福遇到了一位了不起的前輩高人他便是張風後來的師父也是修真界中稍有的高手天靈子。萬念俱灰的張風拜入了天靈子的門下正式開始了修道的生涯。而經過了多次的打擊之後張風的性格也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的少年醫生而是變成了一個醉生夢死的浮華浪子。他經常用朦朧的醉眼去看破塵世以無形浪子的身份去遊戲於天地之間。漸漸的張風真的變成了一個浪子一個與酒有著不解之緣的浪子。
情已逝心已死張風的心靈之門似乎永久地封閉了。混合了悲傷與絕望的複雜情緒使他的心境進入到了一個難以捉摸的奇妙狀態。而後張風利用自己真心的感受創造出了一門屬於自己的功法——黯魂悲煞。
這是一種極其可怕的功法它避開了正大光明的渠道令闢蹊徑以精神層面的威懾與震盪來對自身以及對手造成刺激。在這種功法的影響之下對手的心神意志都會受到很大的打擊而後他們的實力也會大打折扣。反之黯魂悲煞不僅不會對張風帶來傷害還會極大地激他體內的潛能使他因悲傷刻骨的心靈得到最大限度的釋放。此消彼長之下實力的差距就變得極為明顯了而張風也正是依靠這門絕學縱橫於神界之中很少能遇到敵手。
如果想要衡量張風的實力的確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平日裡他總是一副浪子的模樣渾身上下充滿了無盡的頹廢之氣根本找不出半分高手的氣質。而且在這種狀態之下與人交手張風也總像是在應付差事令人怒其不爭。可是一旦有人觸及了張風的底線他就會爆出極其恐怖的實力黯魂悲煞一經施展可謂是悲聲千里萬人心碎。倘若張風能夠保持住黯魂悲煞的狀態那麼他的實力足以列入神界三大高手之中。不過考慮到平時的狀況來綜合衡量卻只能將他籠統地放入十大高手的行列。
張風是一個浪子所以他喜歡在神界之中漫無目的地遊蕩。他就好像那無根的撫平一般總是隨著水流不斷地流浪沒有根基沒有牽掛沒有目標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心。對於張風來說神界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地方這裡有著無邊無際的空間可以任他自由地翱翔。除了與義兄易飛相聚的時刻張風總是在不斷地旅行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可以說他所到過的地方已經過了神界之中所有的高手而且他所擁有的神域圖也是整個神界中最完整的一份。
不久之前張風在一處荒涼的山脈之中現了一塊微小的綠地並且在綠地上面找到了一種極其珍貴的靈藥——三心雪絨花。這種奇花長有三個花瓣每一個花瓣都呈現出心形的圖案。就如同瓊漿果一樣三心雪絨花也是極其稀有的靈藥放眼整個神界恐怕也找不到幾朵。
假如這種奇花僅僅是稀有還不足為奇它最為珍貴的地方在於它神妙的藥效。利用這種奇花可以煉製成兩種神丹一種是療傷聖品具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而另一種則是更為寶貴的增功之藥只要將其服下就可以猛增千年的修為。雖然對於神界高手來說千年的修為不算什麼但是這種不勞而獲的好事還是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在張風找到三心雪絨花的時候還有另外一批人也找到了那裡。看來這種天地至寶的出現總能夠引起多方勢力的關注。若不是它所生長的地方過於偏遠恐怕前來尋找的高手還會增加百倍。
那幾個尋找靈藥的傢伙並沒有直接出來與張風見面而是選擇在張風摘取了靈藥之後才暴起偷襲於他。即便是以張風那詭妙難測的修為也不免深受重傷幸好他及時避過要害沒有讓對手的殺招得逞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偷襲他的是三個身著黑袍之人他們都是中等的身材動作敏捷而出手狠辣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經過剛才偷襲之後張風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不過當張風看到他們的相貌之時還是不禁吃了一經。原因很簡單這三個偷襲他的鼠輩竟然長得是一模一樣毫無表情的臉上呆板無比那表情就如同被刻刀雕成的一般看上去沒有半分的生氣。
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三個傢伙並沒有帶上面具之類的東西他們之所以擁有如此可怕的臉孔都是施展了變形術留下的結果。對於神級高手來說自由地變化自己的相貌非常的容易就算改變性別也不是一件為難的事情甚至有些脾氣怪異之人還喜歡變幻成其他的生物所以很難從外表上看出一個人的深淺。
「哎呀這不是神界中赫赫有名的瘋癲浪子麼?真沒想到我們弟兄竟然有幸見到閣下失敬失敬了!」站在中間的黑袍人用陰森森地語氣說道。
「哼!不知三位道友為何出手襲擊在下我們之間莫非有何仇怨不成?」張風沉聲說道。
「哈哈哈哈!張兄誤會了你我之間怎會有什麼仇怨剛才出手相試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黑袍人大笑著說道。
「開個玩笑?真是豈有此理!若是在下沒有躲開豈不是枉死在道友的手中?」張風冷笑著問道。
這一次回答他的是站在右面的黑袍人:「哼哼!躲不開就證明你的無能無能之輩根本不配活在世上死了倒也是件好事!」
「呵呵三位道友今日前來不會是來與我討論這種無聊問題的吧?」張風怒極反笑眼神之中放射出耀眼的精光。
「張兄所言即是那麼小弟就言歸正傳了。」中間的黑袍人含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這次我兄弟前來就是為了張兄手中的三心雪絨花不知張兄可否割愛呢?」
「按照神界之中的規矩無主之物都是先到者得知既然這靈藥以入張某的手中就應該為張某所有三位道友如此討要豈不顯得過於失禮麼?」張風不動聲色地說道。
「大哥何必與他多言直接搶過來就是了!別說他已經深受重傷就算完好無損又豈是你我弟兄的對手?」右邊的黑袍人不屑地說道。
「不錯大哥這趟差事可是教主親自過問的要是咱們辦不好恐怕以後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左邊的黑袍人也小聲地說道。
「這個張風可不是個易與之輩我們不如趁著眼下的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將他順道幹掉沒準還能得到教主的讚賞呢!」右邊的黑袍人有些興奮地說道。
他們三人在這裡商議張風也沒有閒著。他一面努力地恢復著自己的傷勢一面集中著精神來偷聽三人的談話。那三個黑袍人恐怕不會知道張風修煉過一門獨特的秘術他的聽力易於常人雖然還達不到順風耳的程度但也差不了多少。所以這三人悄聲嘀咕的話語全都沒能逃脫張風的耳朵他們也成功地勾起了張風心中的殺意。
果不其然雙方一開口就徹底決裂一方要滅口奪寶另一方則要拚死反抗。於是在這片荒涼的山脈之中張風與那三個黑袍賊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決戰。那三個傢伙以為張風深受重傷就可以輕易地將其消滅因此在行事方面就稍稍托大了一些。沒想到讓張風找到了機會施展出了絕學黯魂悲煞從而化身為蓋世的殺星將三人全部格殺在當場。
不過那三個黑袍人也都不是弱者他們臨死前的反擊也讓張風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再加上之前受到的暗傷張風也顯得面色慘白搖搖欲墜。無奈之下張風只得就近招了個地方潛心療傷並且將自己遭遇通過神念傳到了易飛的腦中。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易飛不敢怠慢立刻按照張風所給出的空間位置朝著那片荒涼的山脈疾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