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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驚變 文 / 謝王堂燕

    金屬般洪亮的大聲示警,並未能驚醒被靡靡『淫』樂灌滿耳朵的劉琦,伸出去的手,離那小校已在咫尺之間。

    突然間,那小校猛的抬起頭來,黑色的瞳孔迸射出凶殘之極的殺機,手腕一抖,從那捧起的帛書中刷的抽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寒光閃動,他奮然躍起,鋒利無比的匕鋒向著劉琦的前胸狠狠的扎去。

    驚變驟起,在如此近的距離,縱然是當世高手也避之不易,更何況是尚有三分醉意的劉琦。當那死神的獠牙如電而至時,他酒紅滿面的臉甚至連一抹驚訝的表情都不及轉換。

    噗!

    一聲血肉撕裂的之音,那匕首不偏不倚,正中劉琦。

    切膚之痛刺激著神經,被酒氣所渾濁了大腦的劉琦,在痛疼的刺激之下,此刻才徹底的清醒過來。但他驚奇的發現,刺客那看似傾盡全力的偷襲一擊,命中自己時,卻如強弩之末一般,劃破衣衫的匕首,僅僅只是刮傷了胸口表面的肌膚而已。

    而那本以為一擊得手的刺客,此刻同樣一臉的駭然,一雙充滿血絲眼眶中,斗大的眼珠幾乎要迸裂出來一樣,彷彿見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命中目標的一剎那間,眼前白霧一閃,他感到彷彿有一根寒冷如冰的細絲,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繞了一圈。緊接著,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那只執刃的手掌跟手臂分家,隨著慣性撞上了劉琦。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當那一截斷手跌落於地時,刺客才感覺到來自斷腕處痛如骨髓的劇痛。他恐慌的眼睛向著斷處掃去,更加駭然的發現,創口處皮膚、肌肉,血管、骨胳平滑整齊的就像是一副剖面圖。

    熱血如水管迸裂般飛濺而出,在慘嚎聲中,那刺客捂著臂斷倒在了地上。鮮血濺落在大紅的地毯上,很快形成了一團團紫黑色的污斑。

    大堂之中,彷彿時間凝固了一般,死一般的沉寂。

    「啊——」

    被濺了一臉鮮血的舞伎淒厲的尖叫聲打破了沉寂,突發的血光之災令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陷入了恐慌之中,那些舞伎和伶人們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尖叫著抱頭四處逃竄。

    手持滴血的青釭劍走上前來,踢了一腳已經疼得在地上打滾的那刺客,劉封回頭瞟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劉琦:「兄長,你沒事吧?」

    劉琦打了一個冷戰,整個人清醒過來,方才意識到剛剛那短短一瞬間裡,自己的一隻腳已是邁進了鬼門關。

    「多謝了阿封。對了,你怎麼看出這狗雜種是刺客的?」劉琦抹去了臉上的血漬,胸口仍因心有餘悸而起伏不定,但驚悚的目光中,隱約流露著幾分感激之色。

    「文聘不擊敗二叔的水軍,怎敢去圍石陽。如果他真的率軍南侵,咱們早應該收到消息才對。況且兄長先前說過,此間是你的別院,只有幾個親信知道位置,這傢伙既是從石陽而來,又怎麼會找到這裡。有此兩點漏洞,不是刺客才怪。」

    劉封說著將劍身上的鮮在那刺客身上擦乾淨,將寶劍收還了劍鞘。

    劉琦恍然大悟,片片血斑的臉上再度浮現出欽佩的表情,忍不住讚道:「阿封,漢津時我就看出來了,你不光是勇武,心思也極是縝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遠不及你,叔父他能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莫大的福份。」

    莫大的福份嗎,那看對誰而言,對於我,卻是如芒在背的隱禍。

    儘管如此,劉封對於他這位從兄的贊詞,心中還有稍有些得意,因為他知道,與劉備手下那些人的讚美不同,只有眼前這青年的話才絕對是發自內心。

    「兄長就別給我戴高帽了。不過話說過來,我看兄長你平素似乎太過隨意,對自己的安全疏於防範,這樣可不行,倘若今天給這刺客得手了,後果實難設想。」

    劉琦面露愧色,訕訕笑道:「是是,阿封你說得是,今後我一定注意。」

    地面上的那刺客仍在痛苦中受煎熬,由於失血不斷的原因,他的臉色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發吃力,再用不了多久,必會引失血過多而亡。

    劉封蹲下身來,盯著那刺客道:「兄長,這個人你可認識嗎?」

    劉琦也俯下身來,盯著刺客的臉細細的端詳了片刻,搖頭道:「從沒見過。」

    劉封點了點頭,喝道:「來人呀,快給這人包紮救治,要留下活口好好審問是誰指派他的。」

    話音未落,他刺客突然劇烈抽搐起來,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珠暴睜得幾乎要迸射出眼眶,緊閉的嘴角處,一絲鮮血正緩緩的滲出。

    「不好,這雜種想咬舌『自殺』!」

    劉封神色一變,急是伸手去扳他的嘴巴,但那刺客彷彿抱定了必死的決心,竟是撐著最後的力氣,死咬住牙關不肯鬆口,抽搐了片刻之後,整個身子突然一挺,便是不再動彈。

    「狗雜種還算是條漢子,可惜了,想挖出幕後指使是誰就難啦。」劉封把手上的沾到的熱血抹在了屍身上,搖頭歎息不已。

    此時,劉琦的眼眸卻忽然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可疑之處。他蹲下身來,將那具正在僵硬的屍體往側向一推,在他的腰帶中發現了一樣東西,看樣子像是一面通關的令牌。

    因為戰爭逼近,夏口城早處於全城戒備,為防止細作混入城中,進出城門的平民一律都需官府所頒發的通關令。至於軍隊的調動,則需要軍府所頒發的軍人通行令。看那刺客身上所佩帶的通行令,應該屬於後者。

    劉琦將那令牌解下,正面是看起來並無異常,待到翻過來看頒發此令者的刻名時,神色卻驟然變得陰沉下來。

    劉琦表情的突然變化,使劉封意識到這面令牌定有蹊蹺,他目光湊上去一看,神色也不禁微微一變。

    那令牌的反面赫然刻著左將軍的名號。

    天下人皆知,皇叔劉備的官職,正是當今漢帝親封的左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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