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組團忽悠(二更求票求收藏) 文 / 謝王堂燕
「阿封,幫我練兵之事,也要有勞你了,你可不能不幫我這個兄長啊。」劉琦見徐庶答應,大為欣喜,轉而又向劉封笑著求道。
劉琦轉身之際,徐庶眼睛一瞇,向他暗使眼色。劉封這下基本確信,這場兵變的鬧劇十有是徐庶的計謀了,明知如此,卻又不得不陪著他繼續演戲。
「上次長阪坡還是我第一次上戰場,輸的那般慘痛,兄長你讓我幫你練兵,就不怕我越練越差呀。」劉封自嘲道。
劉琦哈哈一笑,拍著他的肩道:「你就別謙虛啦,剛才你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著冷靜,輕輕鬆鬆的平定了亂局,就憑這,為兄就對你一百個放心。」
「大公子,你方才是如何平伏叛亂的,庶倒是十分想知道?」似乎是因為自己精心策劃的計策,被劉封輕描淡寫的搞定,徐庶對此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不待劉封謙虛,他那從兄就搶著把劉封方纔的所作所為,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豎耳傾聽的徐庶手撫著稀疏的鬍鬚,微微笑而點頭:「大公子這一招的確深合兵之妙,如果庶猜測的沒錯,大公子這幾日莫非是得到了高人指點?」
劉封咧了咧嘴,一副不以為然:「哪有什麼高人,我當時也就是靈機一動,誤打誤撞上而已。」
在徐庶面前,劉封並未吐露實話,沒有向跟劉琦方纔所說那樣,說自己這些天來讀過兵書。原因無他,無非是為了保持低調而已,畢竟徐庶與劉琦的身份大不相同,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劉封並不願向他過多的顯露出自己的才華與能力。
「阿封你就別——」
劉琦當然不會考慮到劉封的用意,對劉封方纔的解釋很不「滿意」,正欲再說時,劉封趕緊打斷了他:「兄長,既然這裡的兵變已經平定,那我和元直先生就先趕回城外我們的大營去了,我怕曹賊派來的奸細會兩頭作亂。」
提及正事,劉琦就再敢再多挽留他們,於是二人告辭,故作匆匆的離開了北營。
一出營門,劉封就向徐庶使了個眼色,二人縱馬快行,與後邊的部屬拉開了距離,劉封表情嚴肅的問道:「先生,你老實說,這一次北營的兵變,是不是你暗中所策劃?」
徐庶乾咳了一聲:「剛才在帳中之時,大公子不就已經猜到了麼。」
他這算是承認了。
徐庶奉劉備之命行事,初衷無可厚非,手段也確實高明,不露聲色的就讓劉琦主動出讓兵權,他這計策劉封其實還真是挺佩服的,但讓劉封惱火的是,這樣重大的事,事先他卻沒有通知自己。
劉封表情平淡,冷哼一聲:「先生計謀確實高明,不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是不是能事先支會我一聲,就算我幫不讓什麼忙,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幫倒忙,若是一不小心壞了先生的佈局,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
徐庶覺察出了劉封的不悅,卻仍然一臉的笑意:「大公子有所不知,計策實施前,我本是打算跟大公子通報一聲,可是我派人尋遍了夏口城都沒能找到公子,事出無奈,還請大公子見諒才是。」
徐庶的解釋令劉封心頭一震,他猛想間想起,今天一天自己可都是躲在劉琦的別院裡吃喝玩樂,也難怪徐庶會找不他,這樣看來,這件事還是自己的問題了。
劉封的不悅之色頓時煙銷雲散,如刃的劍眉舒展開來,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了,我也只是怕誤了父親的大計而已,又豈會怪元直先生。」
劉封表現出大度無謂時,徐庶的眼瞄卻忽然瞇了起來,眼神中流露著幾分狐疑。他撥馬湊近劉封,臉伸了過來,高挺的鼻子使勁的嗅了幾嗅。
「元直先生,你幹什麼?鼻子不舒服嗎?」劉封一臉茫然。
又猛吸了幾口空氣,徐庶的神色轉為幾分詭秘,嘿嘿的乾笑了幾聲:「公子,如果我沒有猜錯,公子這一整天的時間,都在跟子德公子花天酒地去了吧。」
劉封心頭一震,猛的想起刺殺劉琦一事,既然徐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難不成他早就派人暗中跟蹤劉琦,莫非刺殺之事真是他所指使不成?
「先生何出此言?」劉封暫不點破,平靜的反問一句。
「我見到子德公子時,聞到他身上有很重的酒氣,還有脂粉味,我早聽聞他嗜好酒色,今日兵變之後才一身酒氣的趕到現場,多半又是去花天酒地去了。而公子你身上的味道,跟子德公子一模一樣,你們兩個又年紀相仿,脾氣相投,所以我才敢有此猜測。」
徐庶的觀察力果然敏銳,他的分析倒也縝密合理,令劉封無可否認,或者說,劉封壓根就不想去否認。
「還是瞞不過徐先生的鼻子呀,這個嘛,難得子德兄長有雅興,我只好陪他喝了幾杯。」劉封坦然的承認了事實,接著口鋒卻又一轉:「不過,今天我與子德吃酒時撞上一個刺客欲要刺殺子德,而那個刺客身上,竟然還帶有刻著父親名號的令牌。」
劉封並沒有直截了當的詢問,而是委婉的加以暗示。
徐庶先是一怔,接著哈哈大笑:「大公子,如果你認為如此拙劣的刺殺計劃也是我所安排的話,那你可真是小看我徐庶的智謀了。」
徐庶雖然機謀鬼變,但在自己面前根本沒有矢口否認的必要,劉封先前的擔心,此刻自是徹底釋然,遂是笑道:「我當然知道以先生的謀略,不可能行此拙計,不過我又覺得這麼低級的離間計,也不大可能是曹操指使。若非如此,又是誰既想要子德的命,又想離計他們叔侄間的關係呢?」
徐庶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撫鬚道:「大公子雖是江夏太守,但我想江夏郡中,想要歸順曹操的人不在少數。今日的刺殺,很有可能是那些降曹派的人自作主張,想要向曹操邀請賞。」
劉封面露憂色:「子德這個人性情隨意,平時對自己的安全疏於防範,若真是降曹派想殺他,我只怕他躲得了這一次,躲不了下一次。」
徐庶沉思了片刻:「子德公子這面旗幟,對主公將來掌控荊州至關重要,在此之前,他絕不能夠死,看來今後我們要暗中加強對他的保護才是。」
徐庶的話劉封的心頭微微一凜,在他那口氣言辭中,劉琦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一枚可供利用的棋子罷了。
這一份冷漠,忽然讓劉封有種感同身受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