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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最長的一夜 第四集 陰謀與背叛 第十七章 會戰 文 / 妖物

.    於伯多祿主教的請求,韋林還是猶豫了一下的。他復,而是不動聲色地打發信使去廚房猛吃一頓,自己就在房中來回踱步,思考起來。

    伯多祿主教希望韋林能夠在他的信件上簽名,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卻也就是讓韋林表明自己的立場了。

    現在韋林還並沒有在鐵欽納主教面前顯露出敵意,他還是繼續保持著一定的聯繫,生意也在照做。但是如果一簽這個名,那就是要和伯多祿主教綁在一起了,鐵欽納主教是萬萬不會高興的。

    可是如果拒絕的話,先不說伯多祿主教會因此而失望,進而終止合作。並且鐵欽納主教也無法提供給韋林更大的好處,這也是最關鍵的。既然現在無法兩頭討好,必須二選一,那麼就必須有所決斷了。

    那信使吃得嘴上油光水滑地進來了,韋林將信遞給他道:「我已經在上面簽名了,對於伯多祿主教,我一向都是堅決支持的。」

    信使將信接過去後,看到了那後面的簽名和蓋在蠟上的印鑒,這就是具有法律效力的了。他仔細地將羊皮紙捲了起來,對著韋林鞠躬。

    但是韋林又說道:「可以告訴我,伯多祿主教準備採取什麼樣的行動嗎?我在知道以後,就好配合一些行動了,以免有什麼損失。」

    這是因為韋林看到了那信使竟然可以看信上的內容,這就不是一般的信任了,這樣地心腹。應該還是知道伯多祿主教地計劃的。

    看到那信使猶豫著。韋林又說道:「別擔心,相信你也應該知道了,現在我們就是一個陣營裡的人了。我是因為在鐵欽納主教那邊還有些生意,我的一些人在那邊。如果有什麼巨變的話,我擔心他們會受到牽連。你看,到了現在的地步。難道你還擔心我會把計劃去告訴鐵欽納主教嗎?」

    信使再次鞠躬後道:「如您所願,大人。其實主教大人這次沒有什麼特別的計劃。他在教廷裡當然也是有朋友地。只是以前教廷方面認為,鐵欽納主教在南方的行動還算是有成果的,而相比之下。主教大人在北方卻被認為是……」

    「啊哈。我明白地,有些人總是不明白長期行動地特點,他們總是認為一定要有自己看得見的成果。」韋林善解人意地說道。「這樣的傢伙很討厭,但是卻偏偏具有更大地權力,伯多祿主教真是讓人同情。」

    提到了教廷,那信使不敢陪著韋林發牢騷,只是微笑著繼續說道:「所以鐵欽納主教得到的支持。只是因為他蒙蔽了教廷而已。現在主教大人獲得了您的支持,同時還揭發了他的企圖獨立行為。想必教廷的看法會有一個大地變化,那麼鐵欽納主教很有可能被調離卡耳塔。」

    「哦……」韋林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就是說,沒有任何計謀了。只是把這樣的報告交上去,後面地事情,就會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可是,萬一教廷沒有像你們預料的那樣處理,會不會很麻煩?那樣的話,我們就會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了。」

    那信使堅定地說道:「大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教廷不會容忍出現自己不能夠控制的教區,所以鐵欽納主教必然受到懲罰。即使他們認為鐵欽納主教沒有這樣的心思,光憑他的行為,也應該受到警告的,否則其他人就會蠢蠢欲動。主教大人希望的,只是他不要再礙事而已,他很期待著和大人的進一步合作。」

    「當然,我也是如此認為的。」韋林滿臉笑容地說道,「伯多祿主教是一位不錯的人,我也希望他能夠搬到溫暖的南方來,好經常向他請教問題。哦,對了,你回來的時候到我這裡來一趟,我有些東西要送給伯多祿主教。那個時候相信你也帶回來了好消息,我的禮物會讓他更高興的。」

    這樣的話基本上就表示著談話結束了,那信使深深地鞠躬,然後退了出去。韋林還坐在位子上,他沒有想到伯多祿主教對付鐵欽納主教,居然是走如此堂堂正正的程序。

    本來他還認為,又要出動苦行僧什麼的呢。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些苦行僧的確是只忠於教廷的,應該不會聽從一位主教的命令去暗算另一名主教。

    這時,朱娜推門進來,她快速地走到韋林身邊到:「信使已經走了,他和他的人都沒與格塞爾他們接觸,也沒有做什麼暗記。」

    韋林點了點頭,這更是證明了格塞爾他們是清白的,今後要對他們更好一點了。當伯多祿主教成功陷害鐵欽納主教後,在宗教方面,他就是唯一的權威了。這個時候,就更是需要扶持起其他的人來進行牽制。

    這些苦行僧就是很好的幫手,他們雖然人不多,但應該是直屬於教廷的。就算是伯多祿主教,也不敢對他們無禮。雖然不能指望拉他們入伙,但是也可以讓伯多祿主教不能夠一家獨大。

    聽他信使的意思,伯多祿主教這基本上是陽謀了。反正鐵欽納主教經營的塔奎林是事實,就看怎麼來解釋了而已。

    兩位主教當然都是有靠山的,並且看起來應該是勢均力敵。在雙方平手或者是鐵欽納主教一方佔上風的時候,這塔奎林就是他把父神教發展得欣欣向榮的證明。那就算不能夠受到嘉獎,也絕對不會是個錯誤的。

    但是現在伯多祿主教有了發展韋林的功勞,他的那一派就能夠得到中立派和高層的支持。塔奎林這個地方就成了鐵欽納主教的罪證,剛好說明他飛揚跋扈,甚至是企圖成立小教廷。

    天下的事莫不如此,同一件事情,只是看上位者怎麼解釋而已。剛好這一次。伯多祿主教占。

    而在北方。雙方對峙的局面終於被打破了。羅曼尼斯伯爵奉攝政王地命令,帶領軍隊來到了孔狄亞克男爵地領地邊。

    他是攝政王最信任的朋友,也是他最能夠依仗的將領。本來通常都應該是國王或者領主親自帶領軍隊出征的,但是攝政王戈爾茨認為,京城塞克斯是必須在自己的掌握下。偏偏他又不怎麼放心交給其他人,所以決定要留下來。

    這可以理解,他就是趁著自己的哥哥。費爾巴哈在外征戰。才一步一步地完成了自己的佈置,然後再獲得了現在地局面,自然要防備別人也來這一手了。

    所以他自己的軍隊都是留了下來保護京城塞克斯。前方的戰事就全權委託給了羅曼尼斯伯爵。當然他也是許諾了不少好處地。

    這樣地軍隊士氣難免會低一點,但是也無所謂,因為現在攝政王軍已經有了將近五千人。而對面的拉尼德絲公主一方的軍隊,只有三千多點。

    對面還有一個奇怪地事情,那就是主帥是拉尼德絲公主,他們掛出了王室的旗幟。當然羅曼尼斯伯爵也不甘示弱,同樣使用了聖提雷爾家族的旗幟。以表明自己的正統身份。這樣當然是不怎麼符合規矩的,但是更沒規矩地事情都發生了。也不多這一件。

    然後拉尼德絲公主派來了信使,斥責了羅曼尼斯伯爵的叛逆行為,同時要求進行決戰。羅曼尼斯伯爵斥責了對方地叛逆行為,同意了進行決戰。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羅曼尼斯伯爵不能夠說拉尼德絲公主是叛逆。現在大家都假裝沒有看到這個人,只是說叛逆的是孔狄亞克男爵,所以在聲勢上難免就弱了一點點。

    這是攝政王的意思,他不願意把這個變成王室成員之間的戰鬥。那樣的話,其他的王室成員也會想要加入其中,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所以雖然大家都知道拉尼德絲公主就在對面,但是全部都裝成不知道的樣子,統一視而不見。這雖然是掩耳盜鈴,但是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其他的王室成員宣佈加入哪一邊。

    在那天早晨有一點點薄霧,但是很快就散去了。選定的戰場是一大片草地,沒有水流,也沒有樹林,只有一些不高的小丘陵,作為戰場,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攝政王軍佔據了人數上面的優勢,所以羅曼尼斯伯爵認為只要穩妥一點,不犯下致命的錯誤就可以了。

    他們使用的是傳統的排列方式,所有的步兵在中間,騎兵在兩翼。這樣的隊列被人使用了很多年,但是也會被人繼續使用下去。

    而拉尼德絲公主一方因為騎兵不足,看起來是擔心分散了反而兩方都不能夠兼顧,所以他們的騎兵全部都佈置在了左翼。

    在兩方佈陣完畢後,拉尼德絲公主一方衝來一名騎士。他高舉著騎矛,臉上的護甲也沒有放下來,當然不是頭腦發熱的傢伙企圖來個單單獨衝鋒的。

    那人一直跑到了羅曼尼斯伯爵的陣前,大聲喊道:「我是蓋爾瑪尼庫斯騎士,奉拉尼德絲公主的命令,前來命令你們投降。攝政王背叛了國王,但是你們可以得到赦免。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殿下將寬恕你們的罪行。」

    羅曼尼斯伯爵的士兵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人說話。這是老規矩了,在戰前來上一通廢話,原先還好,但是後來大家都覺得很無聊,所以很多人都沒有這麼講究了。

    不過現在說起來好歹也是公主啊,架子大一點,規矩多一點,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羅曼尼斯伯爵一開始就沒有準備和他囉嗦,早就帶著扈從到了後面的制高點去了。所以這位騎士雖然看起來很勇敢的樣子,但是卻沒有人管他。

    蓋爾瑪尼庫斯騎士也不在意,他又接著喊道:「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麼就將用鮮血來洗清你們的罪行。從這裡一直到地獄的深處,你們將無法得到救贖。至高的眾神已經把你們交到了我們的。」

    說完這話,他就撥轉馬頭,回到自己一方去了。那些士兵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一段乏味的開幕式而已。

    但是羅曼尼斯伯爵還是保持了一點騎士風度的,他一直等到那傢伙跑回去了,才下令進攻。

    所有的士兵都在前進,他們保持著一個較慢的步伐,緩緩地向前逼近。騎兵們更是如同在結伴遊玩一樣,控制著自己的馬匹不要因為太興奮而跑出去。

    那麼多的鞋子和馬蹄踩在了地上,雖然還不至於把草都踩死,但是此時已經是秋天了,那些倒伏在地的草還是把泥土都暴露了出來。被腳一踩,立刻揚起了滾滾的煙塵。

    這段距離並不遠,但是在不少人的感覺中,卻很漫長。羅曼尼斯伯爵帶著自己的扈從依舊在那個小丘陵上,指揮著軍隊前進。

    那些騎士和頭目們呵斥著自己的手下,讓他們保持著隊列,不要脫離出來。長矛手小心地舉著自己的矛,伸長了脖子看向對面,惟恐他們突然放箭。雖然現在還沒有進入到射程中,但是這些人也不知道,只好自己當心一點了。

    在最前面的長矛手是有盾牌的,他們別無他法,只好把盾牌舉高點,同時腳步也放得格外慢,以便隨時蹲下。

    弓箭手們鬆垮垮地走在後面,弓夾在腋下,有的還在把自己的箭壺調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因為步兵的速度實在太慢,所以騎兵們為了不超前,只好停了下來,等待他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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