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塌了二 文 / 心靈殘跡
第二十四章天塌了
斷天山脈另一處死地，這裡的骸骨比較聖者墓地稀少，可這裡卻擁有一個巨大的湖泊，前後方圓十里路，泛舟其上，彷彿如仙湖，煙霧升騰，鴉雀低鳴，生機勃勃。無為子一身儒裝打扮，來到了這塊大湖邊上，他身後，站立著一個黑衣黑的修士，卻是殺戮子，兩人不知何時相遇一處，於是相約同進山脈深處，如今兩人雙雙被大湖所阻。
無為子看著煙霧朦朧的湖面，淡然的神色露出一絲遲疑，顯然他感覺到了一條大湖的古怪。遂蹲下身來，以手掌成勺狀，舀起一點湖水，仔細的查看了一翻，又湊鼻孔下聞了聞，終有放到嘴邊淺嘗一口，後打面露異色，朝身後的殺戮子道：「殺戮兄，你猜現了什麼？」
殺戮子沒有理會故作神秘的無為子，親自走到湖邊，舀起一口水大口喝了起來，直到手心的水喝完，他才不鹹不淡的說道：「這水有聖人的精華，這大湖就是聖人精華稀釋得來。」
「你這傢伙，什麼都瞞不過你，只是你太沒情調，如此直接大口牛飲，豈不是壞了聖人精華，此水當如茶，淺嘗輒止，輕呷慢飲，不然豈不浪費？」無為子輕笑著說殺戮子不解風情。
殺戮子也不意，他本來就只知道不斷殺戮，提升自己實力，若是還講什麼風氣，那乾脆叫風情子得了，不過無為子處處諷刺他，令他心怎也不習慣，故反唇相譏：「你我同飲一壺水，像你這般淺嘗輒止，我飲三口，你方才一口，如此速，豈不吃虧。」
無為子挑釁的瞪了一眼殺戮子，彷彿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讓殺戮子有些惱火了，這才慢慢說道：「若你要飲這湖裡的水，你三口我一口也沒問題，但若要是別的修士過來，等殺了對方再飲，如此一來，對方飲不了，我還能慢慢飲，豈會吃虧？」
「廢話，人都讓你殺光了，還有誰跟你爭。」殺戮子沒好氣的鈍了他一句，緊接著伸出手，神色有著凝重的朝湖一指：「你看這湖裡，是否有古怪，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的確有問題，大湖周圍生機傲然，草木蔥鬱，有著聖人精華來餵養樹木，長此以往，不出十萬年，就算是一顆水杉都能長成樹精，不要說斷天山脈的生靈了，我本以為斷天山脈只有器靈一族，沒想到還有其它生靈，只是這些生靈都極為弱小，簡直違反常理。」無為子也感覺到了此地的怪異，說出了自己心猜測，三教太古時代本為一教，如今也情同手足，他對於殺戮子根本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事出無常必有妖，我看此地生機之下用藏著無窮殺機，恐怕有一個大凶之物鎮壓此。只可惜這條湖是進入山脈深處的必經之路，若要繞道，則需花上數天路程，還不論歧路上有著多的危險。因此，此湖我們必須要過，誰阻擋我殺戮子的去路，就必定會成為我劍下亡魂。」
「不愧是地教千萬年來第一個以殺戮成道的修士，果然不同凡響，既然這座湖使我們必經之路，那不若我們各自不能騰空，各憑巧妙手段，看誰能先到達彼岸如何？」無為子狡黠一笑，慢條斯理的提出了賭局，他不怕殺戮子不賭，不賭也無妨。
「勝了如何，輸了又如何？」殺戮子有些警惕的看著無為子，出門歷練之前，他師尊曾交代，天教出了個不世天才，小小年紀就修煉到了玄牝後期，乃是年輕一代的強者，此人別看他穿著斯，實則心性殘暴，殺戮起來喜弄慘弄傷，廢掉修為，讓人生活痛苦而不死。
「不過一遊戲爾，殺戮兄不必當真，若是為兄僥倖贏了，那麼異寶出世時，你我聯手對敵，搶奪異寶，待將異寶奪到手，我二人再切磋，勝者取走異寶。若是為兄輸了，那麼異寶出世時，助殺戮兄奪得異寶，你看如何？」
殺戮子不解的看著無為子，這明顯是一個極為吃虧的賭注，為何無為子會提出這個賭局？然而他拒絕道：「當真？如此一來你極為吃虧，我殺戮子從不佔人便宜，你換個賭注。」
「殺戮兄，其實我並不吃虧，因為我修為你之上，爭鬥的勝率要大些，反倒是你吃虧了。」
殺戮子若有所思的看著無為子，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可惜的是，無為子臉上除了淡然的笑容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他不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反而殺戮極為善於思考，不然早就被人殺了，還能活到現？無為子的話明顯有些挑釁的意味，同是三教弟子，無為子說自己修為比他高，換作誰也不會服氣，如此一來，他肯定會賭，「好，就依你，我知道你以激將法激我，不過我也不乎，若真是修為不如你，那麼異寶給你又何妨？」
「好，殺戮兄果然爽快，那麼我們二人各顯神通，看如何過這片湖泊了。」無為子說完，殺戮子也不遲疑，一揮衣袖，手飛出一把青光閃爍的小劍，小劍通神，根據無為子的神念指揮，衝進了樹林，只見青光一棵大樹周圍一繞，大樹應聲而斷，嘩啦啦啦，壓倒了一大片灌木，驚奇了成千上的鳥雀。
殺戮子騰空一躍，如羽毛般落大樹旁邊，腳下猛力提出，這棵樹竟然連樹冠外皮都脫落下來，只剩下一截軀幹飛入河，殺戮子的身影不知何時就已經落了樹幹上。只見樹幹水快速前行，倒也不必小舟慢上多少。
無為子看到殺戮子的動作，也不急，河岸邊徐徐這下一根蘆葦，丟入水：「西州有一位大人物，名為達摩，乃是西州一教祖師，此人曾借一葦渡江，以昭示他的**力，如今我也這般嘗試一翻，看看能否從悟出些許奧妙。」說完，無為子一腳踏蘆葦上，這根蘆葦竟也不沉，隨著無為子的施力，載著他水緩緩滑動起來。
起初，蘆葦水的速遠遠比不上殺戮子的獨木舟，殺戮子往後一看，心有些不解，暗道：難道無為子故意讓著他，否則以無為子的實力，也不該這麼慢才是。怎料，他的想法還沒落地，無為子所踩的蘆葦速驀然變快，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居然猶如離弦之箭，直追殺戮子所的獨木舟而來，這速就連殺戮子也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無為子臉上的表情卻是輕鬆之極，嘴裡還喃喃道：「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這達摩祖師當年從西州來到我天州，相比也悟得了這句話的真理，才能一葦渡江，不愧是大人物。」
殺戮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曾經心無數次的跟無為子進行比較，認為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無非是天賦上，他殺戮子天賦不佳，卻憑藉著超人的毅力，生死搏殺，後脫穎而出，成為地教千萬年來第一個殺戮之子，從此名為殺戮子，他從來都不信天賦，因為地教年輕一代有天賦的人都被他殺了，唯有如玄鐵一般的毅力才是他為重視的。
然而，今天與無為子的比鬥深深的震撼了他，無為子說他的實力不如自己，殺戮子不以為然，現才真正有些明白，他們兩人之間何止是有差距，悟性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這樣一句凡俗書籍都有的句子，他手裡卻變成了如此神妙的法術，踏蘆葦而不沉，橫渡大湖，速之快，令人咋舌，同樣是假物，他假的是死物，而無為子卻假的活物，將死物駕馭成如活物一般，這一點，他輸了。
這是，傳來無為子的聲音：「殺戮兄，可惜現就你我二人，要是人皇兄也就好了。」
「哼，人皇子那個小人，不來也罷，我不屑與他為伍。」三教本為一體，殺戮子卻因為看不慣人皇子的作為，而不屑與他相提並論，著實令無為子有些頭痛。
只見無為子尷尬一笑，「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人皇兄為了贏，可以無所不用其極，要說他是小人也不錯，但他也並非一無是處，就憑他對於贏的執著，這點我們是大大不如他的。殺戮兄你尚且還好，修煉殺戮之道，以敵人的死亡來磨自己的劍，同樣也要贏，而我修煉的是無為之道，這路功法曾是先祖李耳所創，講究清靜無為，不為殺人，不為蒼生，不為自我，天地，順應法則，必定會得到法則的親睞，修為一日千里。」
殺戮子哼了一聲，沒有反駁，的確如無為子所說，他們修煉的道各不相同，無為子是無為之道，他的是殺戮之道，而人皇子修煉的是人欲道，以人欲為根本，正好與無為子相反，而爭勝之心正是人欲的表現，人皇子無所不用其極的贏得勝利，越是這樣，他的修為就越快。
「人皇兄的年齡比你我都要小上許多，修為卻不比你我差多少，可算得是一等一的天才，人教這次也將至寶盤龍玉給了他，今後仙路爭雄上，他恐怕也是一個大敵啊。」
殺戮子身上突然爆出一股強烈的殺氣，「盤龍玉雖然可怕，但他接觸時間不長，修為地下，能揮出二龍之力就已經不錯了，我倒希望有一天能和他好好打一場。」
「不，你錯了，人皇兄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像你說的這般，他起碼能股出三條龍氣，哪怕是四條我也不奇怪，若你一直這麼看他的話，以後與他交手必定會吃虧。」無為子的話讓殺戮子再次陷入沉思，他也意識到無為子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能夠成為天州人教天才弟子的，又豈會是簡單之輩，光靠偷襲是絕對沒可能脫穎而出的。
兩人說道這裡，湖面下異變突生，一條頎長的觸手伸出湖面，捲向無為子。無為子蘆葦上輕輕一點，蘆葦被他的力道壓的微微下沉，而他整個人卻猶如鯤鵬一般，一躍而起，扶搖直上，喝到：「孽畜，敢爾。」手青光劍朝湖一擲，沒入大湖，湖面上水花飛濺，隨之傳來一聲淒厲的吼叫，顯然無為子的青光劍傷到了湖的異獸。
平靜的湖面被青光劍打破之後，隨之冒出兩個巨大的血泡，湖面心的水位突然上升，一頭奇形怪狀的生物鑽出了湖面，渾身湛藍透明，很難想像它的血液居然會是如人類一般的紅色。
無為子看到這頭生物的時候，臉上長久以來一成不變的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愕，「海異獸，怎麼可能出現八州之地，難道是有人將它拘來守護這裡不成？」
「海異獸，那是何種生靈？」殺戮子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感覺頗為奇怪，這也難怪他，天賦不行，豈能補拙，自然要多花時間，哪裡能像無為子這般閱讀大量的書籍。
無為子也沒有諷刺殺戮子，而是說道：「八州之外，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海皆是汪洋，汪洋的生靈千奇怪，卻適合海生存，海的法則跟我們修真界一樣，適者生存，強者為尊，優勝劣汰，所以修為通常都極其強大，比我修真界還要強。」
「什麼，比我們修真界還要強，那豈不是真仙水準？他們來八州，豈不橫著走」殺戮子這次特地驚駭了，表情前所未有的誇張，其實若換做旁人，也未必能好到哪去，修真界有多強，他們這些聖地天才比常人知曉多，而無為子說海生物比修真界強，那要強到何種程。
「那也並非如此，八州之上有太多的奇異，並不是這些異獸能夠惹得起的，況且這片天地只會允許聖人以下存，就連海異獸也一樣，只不過由於大海極為寬廣，他們強者的數量要比我們多上不少，就算是亞聖想要出海也要極為謹慎。聽說海外，有一座蓬萊仙島，那裡是通向天外的唯一一處域門，許多聖人都曾出海探尋，可還未聽說有誰回來說找到仙島。」
說話間，無為子從天上緩緩落下，手下攻擊為猛烈，青光劍空舞成了一座光幕，光幕每一次落下，都會掀起一片血肉，水異獸嗷嗷慘叫，卻久久不死。當無為子即將落下的時候，異獸觸手如槍，向落下來的無為子而去，其威勢無匹，空出刺耳的轟鳴聲。
無為子本就不敢大意，三條觸手來襲之時，青光倒捲，無情的朝三條鋼槍斬落。砰砰砰，三聲令人崩潰的刺耳摩擦觸手與青光劍之間響起，無為子未曾想到，先前能夠輕易劃破的觸手如今卻變得跟玄鐵，寒鐵這等奇異金屬一般堅固，就連他的靈器級法寶青光劍都無法斬破他的表皮，令他對異獸這種特性感覺有些頭痛。
殺戮子站獨木舟上，並未參與無為子的戰鬥，他看來，此刻是探查無為子底細的好時候，有護身法寶，聖地天才基本上不可能隕落，除非是許多的大能觸手，才有可能將他們留下，不過這樣一來也壞了八州長久以來歷練的規矩，會被聖地聯手追殺，幾大聖地聯合，恐怕就是一座聖地也會被兩根拔起，恐怕還沒有哪個門派會做這等傻事。
然而，若不是遇到危機時刻，根本無法探查別人的深淺，殺戮子一共見過無為子觸手三次，每一次都是風輕雲淡，彷彿他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不必用上全力，這也讓殺戮子對於無為子的底細加渴求，無為子到底有多強，跨入了覺之前，很多人都選擇壓制修為，待悟出多的法則之後才選擇突破，無為子許多年前就已經達到了玄牝後期頂峰，吃吃不做突破，明顯是有大野心的人。
三條觸手如鋼槍一般，沒有蘊含任何法則，無為子看來卻蘊含了堅硬這條極為強大的法則，一旦悟得此種法則，哪怕是一朵棉花都能變成殺人的利針，飛花沾葉可以傷人，無物不是利器，這種修士極為可怕，乃是天生的殺手。
無為子臉色凝重，手法術卻是風輕雲淡的使來，一法皆一法，數個法術不斷疊加，形成一個巨大的圓環，將三條觸手全部套入其，「斬！」無為子斬字脫口而出，演出法則，圓環飛快的轉動，猶如一把環形割刀，又不斷收縮，緊隨著一陣刺耳的轟鳴，三條觸手殺戮子目瞪口呆之下被齊根切斷，再次換來異獸的一聲慘叫。
這只異獸見無為子法力高超，難敵其手，居然一頭扎入水，想要逃跑。無為子被這只異獸襲擊，差點被抓如湖底，要是讓它逃走，豈不是殺戮子面前丟了面皮，故而哪裡肯放它離開，只見空圓環再次暴漲，落下，一氣呵成，無為子是叫道：「孽畜，哪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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