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六十九章 誓言鎖鏈 文 / 心靈殘跡
第二十章誓言鎖鏈
究竟何種黑雲能夠讓赤龍，白璃，青寒等人陰霾去，換上一副驚喜的表情，那種驚喜，即使戴著面具也無法掩飾分毫，隨著黑雲的臨近，三人臉上的喜色愈濃郁，濃的難以化開。
黃塵和紫眸兩人的表情則正好相反，兩人望見黑雲的同時，臉色都陰沉下去，彷彿除去紫色面具的臉上沾了墨水，同樣濃的化不開。感覺到周圍眾人的臉色變化，秦雲便知曉似乎有意外將要生了，問兩人道：「究竟何事，讓眾人如此掛記那團烏雲。」
「主人，哪裡是什麼烏雲，分明是無數紅甲戰士聚集一起，遮蔽了天空皓月星辰，那定是幽裁決殿的人馬，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多的紅甲戰士，甚至還有許多紫甲戰士，快走，若是晚了，恐怕我們三人都會留這裡，裁決殿是整個幽之地可怕的地方。」黃塵苦笑著像秦雲解釋，秦雲的實力的確超出了場所有人，但未必就能高得過裁決殿，裁決殿不論是紫甲和紅甲，都是整個幽之地大的組織，凌駕於整個幽之地的尖端力量。
「走。」秦雲聽到黃塵的解釋，知曉裁決殿的厲害，不敢絲毫停留，馬上就要抽身而走。
「走？現想到走，晚了！」赤龍等人彷彿打了雞血一樣，與先前萎靡不振的情形截然相反。「裁決殿的人已經到了，藍雪那老傢伙通報的還算及時，虧得我們這裡拖了他這麼久，還引出來隱匿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三叛徒，估計這次過後，我等也能裁決殿混個長老當當。」白璃越說越是興奮，裁決殿的恐怖他們是清楚，整個幽之地都他們的控制下，說誰是叛徒，誰就是叛徒，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打個哈氣就能讓幽之地顫抖。如此龐然大物，常人為止仰視的存，進去坐個位置不低的長老，豈不快哉。
「哈哈，不錯，藍雪那老傢伙也算得運氣，竟然搶到了去通風報信這個差事，輕鬆地很，連力氣都不要出，哪像我們，拚死拚活的把人留下，死傷了那麼多手下。」青寒極為贊同，裁決殿的到來，基本上已經沒他們什麼事了，以裁決殿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讓秦雲跑掉。
「主人快走啊，不走來不及了，我跟黃塵兩人就算拚死也拖不住裁決殿的。」
本來秦雲打算走的，但聽到兩人的話，反倒是想看看這個裁決殿究竟是什麼樣的存，「不急，有你們兩個，想要脫身的話，也不算難事，且看看他們究竟耍什麼花招。」
黃塵和紫眸兩人看到秦雲如此淡定，也沒再說什麼，心卻是不斷打鼓，裁決殿啊，整個幽之地恐怖的存，所有強者擋他面前都會被撞成飛灰，碾壓而死。裁決殿自千萬年前崛起之後，已經是一個不可動搖的存，越來越多的高手加入其，無疑將他撐的大。
黑雲滾滾，時卷時舒，這次裁決殿聽說秦雲出現，出動了三千五人馬，其三千紅甲，五紫甲，比之赤龍等人的手下，整整高了一個檔次，光是紫甲的數量就能抵得上他們所有人。五紫甲，無論放幽之地哪個地方，都是橫掃一切的存，整個幽之地，所有的紫甲湊起來，也不過一千之數，裁決殿就佔了五成，這股力量何等恐懼，足以令人絕望。
轟隆隆，三千五人同時移動，猶如萬馬奔騰，氣勢驚天。黑雲逐漸臨近，所有圍住秦雲的人全部散開，分散到兩旁，唯有秦雲和黃塵紫眸三人，站如山崩般的隊伍面前，抵擋三千五名高手的威壓。其一名深紫色的戰士低著頭，俯視著腳下的秦雲，冷冷的說道：「你就是藍雪糟老頭說的主人轉世？可笑，真的很可笑，難道你們修士經過輪迴之後，不是越來越強大，而是越來越弱麼，怎得身穿金甲戰衣卻只有這點氣勢，當真令人失望。」
秦雲眉毛一挑，料到此人明顯是來挑釁的，想要試探自己的底細，單對單，秦雲根本無懼任何元神族人，只聽到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的氣勢令你失望了？」聲音平淡無味。
紫甲戰士挑釁得看著秦雲的元神金身，語氣充滿了不屑的意味：「不錯，令我失望的很，我說裁決殿也忒大驚小怪了，就對付像你這樣的人，還要出動三千紅甲，五紫甲，可真夠看得起你的，我看隨便出動一個紫甲都能請你把我幹掉。」
「大膽，你竟然這麼跟主人說話，難道你們裁決殿都忘了千萬年前的誓言不成。」黃塵忍無可忍，根本不容許任何人欺辱他們的主人，他是少數還堅守著誓言的族人。
「誓言？」紫甲戰士聽得笑出聲來：「啊哈，我想起來了，千萬年前好像是過那個一個誓。」
「那你還敢主人面前如此放肆，忤逆主人威嚴，如同欺君罔上，罪該當誅。」
「欺君罔上，罪該當誅？」紫甲戰士揭開面具，露出一副蒼老的面容，指著秦雲道：「我欺誰的君，有誰來誅我，你說他們，千萬年前，我是對主人過誓，永遠的效忠主人，但他是主人麼，他多也不過是主人千次轉世之後的小修士而已，要我效忠於他，他配麼，你問問我身後的兄弟，問問他們，這個人，他配我們效忠麼？」
「不配。」三千人齊聲大喝，聲音如雷，滾滾而來，震得散旁邊的四多名戰士搖搖欲墜，幾乎七竅流血，身體潰散。秦雲身後的黃塵和紫眸同樣不好受，三千五人的氣息之下，兩人的紫色鎧甲出現了一絲裂紋，要不是秦雲及時將兩人籠罩自己的鏡之世界，隔絕了聲音的威懾之力，恐怕兩人就算死不了，也得喪失大半戰力，啟用心可誅。
三千五人的威壓下，秦雲猶如劍鋒峭壁一般矗立地，紋絲不動，這讓紫甲戰士的目光一凝，心情沉重起來，畢竟是面對千萬年前那個傳奇般的大人物轉世，人的名樹的影，光是聽，就能知曉那名大人物的可怕，本來他打算藉著三千五名高手的氣勢先鎮住場子，人數上壓制對方，沒想到出乎他的意料，秦雲如同千萬年前的那人一樣，巋然不動。
秦雲冷冷的看著紫甲戰士，這人明顯是這三千五人的領，恐怕也是裁決殿的一個高手。只是這人的用心險惡，讓秦雲起了必殺之心，「不配麼，原來千萬年前的誓言對於你們來說已經可有可無，不過你們似乎忽略了一點，誓言這個東西跟詛咒一樣，只要說出口，不是那麼容易收得回來的，說出口的誓言天地會留下一縷道痕，這道痕跡關鍵時很有用。」
「你什麼意思？」聽到秦雲的話，這三千五人的心神皆震，原本無人可以匹敵的威壓也瞬間弱了下去，這些人似乎明白了秦雲的意思，有些慌張了：「道痕關鍵時候有什麼用？」
「黃塵，紫眸，還記得你們千萬年前所的誓言嗎？」秦雲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問黃塵和紫眸關於誓言的內容，兩人應聲道：「自然記得，千萬年來我們無時不刻不記著。」
「你們忠心可嘉，誠心可表，將這段誓言的內容讀出來，讓這些叛徒也聽聽。」
聽到秦雲要讓他們宣讀誓言，兩人的臉色皆鄭重無比，一字一句的念道：「我等願以靈魂起誓，從今往後，侍奉我主，直至千千萬萬世，若有違誓，願受身體潰散消亡之苦。」
兩人的聲音不響，傳到三千五人紅甲戰士與紫甲戰士的耳朵裡，卻如同雷擊，千萬年前，他們的有些人也像黃塵和紫眸那樣起誓，只是黃塵和紫眸還記得，他們卻幾乎快要遺忘了，長久的自由使他們放棄的誓言，不再希望被人約束，本來這樣的想法並無錯處，可秦雲的存變成了束縛他們心靈的枷鎖，不殺秦雲，他們的心永遠也無法得到真正的自由，因此，秦雲這個千萬年前的恩人，變成了千萬年後的仇人，無人不想除之而後快。
「夠了，這條誓言的確是當初我們所，但我們誓效忠的是主人，而不是眼前這個人。」紫甲戰士怒吼一聲，強自安慰自己，「若是當初的主人，我們絲毫不敢忤逆，可他，實力比我們強不了多少，有什麼資格來統御我族，我們元神一族有裁決殿，有各大部，千萬年來繁榮昌盛，沒有戰爭，眼看我族能夠長久興盛下去，可他出現了，他究竟想幹什麼，重奴役我們？讓我們替他去戰爭，成為他殺人的工具，而我們，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族人死亡？」
「莫要蠱惑人心。」黃塵憤怒的喝斥著紫甲戰士：「若是沒有主人，我們現還會這樣昌盛嗎，若沒有主人帶領我們抵禦修士，將修士驅逐出幽之地，並且封印此地，恐怕我們的族人還修士長久的奴役之下，為了族人的自由，主人付出了多少，我們不該報答他嗎？當初我們不都是心甘情願的下誓言，侍奉我主，讓我族的後人生活自由之，你們難道忘了？」
「沒忘，可我們千萬年來已經習慣了自由，不想再受人約束，殺了他，豈不是能夠永絕後患？」
「你那是忘恩負義，無恥。」紫眸氣的漲紅了臉，指著紫甲戰士，還有看著那些站他們對立面，曾經的戰友，如今冷漠的面孔，心哀歎一聲，絕望的放下了指著他們的手。這些人已經被所謂的自由蒙蔽了心智，跟他們說再多的話也等同於廢話。
秦雲擺了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再說了，金色的面具他手指輕觸下變成了碎片，露出那張俊俏的容顏，這張容顏展露眾人面前，令人感覺心悸和恐懼，這張臉正是他們不願看到的，與千萬年前一模一樣面容，那個曾經讓他們感恩，如今讓他們坐立不安之人的模樣。
「其實你們想要自由，無可厚非，但人嘛，說過的話，吐出的釘，總要去遵守，我雖然不記得千萬年前做過什麼，但千萬年後，又回到這裡，重面對以前跟我站一起的族人，如今，這些族人卻變成了我的敵人，我是否應該坐以待斃？」秦雲看著全長四千多人，犀利的目光他們面具上一一掃過，搖了搖頭：「我想我並不會坐以待斃，換做場的每個人，我想都不可能坐以待斃，本來我不知曉你們所下的誓言，無從對付你們，不巧的是，你們一族還有忠於我的族人，他們或許是我對付你們的一根線頭。」
「誓言，不同於普通的言語，會天地之間留下道痕，而只要知曉誓言的內容，這些道痕就有跡可循，與誓言有關的人，甚至能夠掌握這些道痕，比如這樣。」秦雲元神金身的眉心突然亮起了一道圓形的道痕，這道痕正是輪迴之道，「天地間有因果，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善惡到頭終有報，因果無外乎也是一種輪迴，看來我終究還是對於輪迴之道理解的太過膚淺，此刻覺因果輪迴之道，也算是意外的收貨。」
金色的手掌空輕輕一抹，一條條漆黑的鎖鏈從秦雲四面八方延伸下來，密密麻麻，總共有兩千多根，這兩千多根鎖鏈的一端擺秦雲面前，「如你們所見，這些就是你們誓言的鎖鏈，看來經過千世的輪迴，這些誓言的鎖鏈仍然掌控我的手。如果你們違背誓言，那麼我就能根據你們的誓言來對於你們進行懲罰，比如這樣。」
秦雲伸出手來，抓住了其一條較粗的鎖鏈：「讓我看看，這條漆黑的鎖鏈已經被鐵銹所腐蝕，說明這條誓言已經極為陳朽，而且出這條誓言的人不甘心被誓言所束縛，開始想要摧毀這條誓言，也許我能讀出他的名字。」秦雲一扯鎖鏈，那條鎖鏈嘩啦啦的一陣亂響，被拉直，而鎖鏈的另一端，連接著一名紅甲戰士的胸口，秦雲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看看，這是誰，先前想殺我的人，赤龍，你還記得你自己所下的誓言麼，若有違誓，該如何？」
秦雲的話猶如重錘轟擊赤龍的胸口，赤龍望著胸前的鎖鏈，臉色慘白，說不出半句話來。
「既然你想不起來，那我替你說出來好了『若有違誓，願受身體潰散消亡之苦』，那麼，你違背了誓言，這條誓言鎖鏈恐怕要開始反噬了。」秦雲笑瞇瞇的看著赤龍，手指鎖鏈的一掉輕輕一點，整條鎖鏈彷彿變成了一根導火，飛快的燃燒起來，赤龍現之後，想要伸手扯斷胸口的鎖鏈，可無論如何，這條誓言的鎖鏈都不會斷裂。
砰，一聲輕響，鎖鏈燃燒到了頭，赤龍連慘叫都還未出一聲，就爆炸開來，化作了一團黑煙，一名紅甲戰士就這樣化作了飛灰。吸，眾人看到赤龍的下場，皆是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想相信他們違背的誓言居然還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紫甲戰士的臉色為蒼白，身體不斷顫抖，怎麼也不敢相信，赤龍就這麼死了。「大家上，一起殺了他，就算他擁有誓言鎖鏈，那有怎樣，除非他能同時殺死我們，為了永久的自由，大家上啊，只要不死，就能擺脫誓言的束縛，真正的得到自由。」
紫甲戰士聲嘶力竭的大吼著，赤龍的死讓他感到恐慌，要是秦雲也給他來這麼一下，那他豈不是玩完。「不行，絕對不能給他這個機會，一定要殺了他。」
「沒錯，我是無法同時殺死你們所有人，但我能殺死你們其任何一人，且看看你們的手快，還是我的手快。」秦雲冷笑一聲，怡然不懼，手撰著數根鎖鏈，嘩啦嘩啦不斷抖動著，每一次抖動，都牽動著眾人的心神，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死亡的將是誰。
眾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皆恐懼的看著秦雲，不敢有絲毫動彈，生怕秦雲手撰著的鎖鏈就是他們的誓言鎖鏈，赤龍的慘死還歷歷目，他們哪裡還敢放肆。
「呵，這樣不是很好麼，我自然不可能殺了你們所有人，也並不會下此狠心，黃塵，紫眸，我們走，今天的鬧劇就到此為止。」秦雲揮了揮手，散開了他身旁的誓言鎖鏈，帶著兩人朝遠方信不走去，根本沒有人敢阻攔，就連紫甲戰士也是不敢朝前半步，出頭鳥，那是要被打壓的，誰不要性命，沒了性命，還要自由何用？
「主人，難道你真的打算放過他們嗎？」三人走到了無人之處，黃塵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黃塵的話，秦雲唯有苦笑：「你以為那麼容易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