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古老存在 文 / 心靈殘跡
~~第二七十五章古老存
砰，銀瓶乍破水漿迸，十三供奉的身體被一道黑氣炸開，金色的身軀快速退散，眨眼間就消失無蹤。眾人的仰視之，秦雲舉起了手的金劍，居高臨下，向眾人示威。
「我主威武。」彷彿為了回應眾人的禱告，天空烏雲凝聚，雷音滾滾，正是風婆張袋吹雲聚，雷公擊鼓喚電鳴。秦雲雷雲之，元神金身上長亂舞，宛如一尊天地間的魔神。
魔神揚劍，每一劍都欲帶走一人性命，似剛才秦雲閃電般出手，一劍擊穿了十三供奉的身軀，這位十三供奉領悟了冰之法則，方才傷及秦雲的冰魄之力就是拜他所賜，有仇不報非君子，秦雲只是片刻功夫，就將這樁因果了結，報應不爽，誠不欺人也。
吼，三十位供奉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去了其二，剩餘三十四位供奉忍不可忍，雙眼瞠目欲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誰能保證下一個就不是他們，於是三十四人一同起手，天空法則之力瞬間濃郁倍，一條條火龍騰空而起，一條條冰龍盤虯而下，天空風雨交加，地面上山崩地裂，碎石飛濺，觀戰之人紛紛推開萬里，不想被波及分毫。
秦雲還未傷，裁決殿就這末日的場景化成廢墟，唯有央會議大廳仍舊矗立不倒，被一股無形的恐怖力量所負載，成為覆巢之下的完卵，若是現進入大廳，定會現大廳入口處的金色巨像出一道柔和的金光，金光猶如觸手一般延伸入大廳的石柱牆壁乃至地板下，猶如一根根鐵柱維持著整座大廳，即使被強大的力量轟擊，也只會傷及外表，無法動其根本。
風雨雷電，金木水火土，三界五行三十四道法則的力量同時轟出，鋪天蓋地，一股腦的朝秦雲砸來，秦雲左手連連揮動，口斷空二字從未間斷，凡是手點到之處，一層透明的鏡子憑空顯現，斬斷了空間的接觸，法則攻擊，無異於轟了斷層的虛無，根本傷不到秦雲。
面對如此多的法則，秦雲怎敢大意，稍有不慎，就見腳下陰風突起，這股陰風當得歹毒，不吹沙石，不斂牲畜，專門吹人血肉，刮人骨髓，雖比不得天劫陰風，但也甚是了得。秦雲一見情勢不妙，不動明王訣瞬間施展，僅一息功夫，秦雲身上萬法不沾身，陰風刮過，連一片血肉都未曾掀起，就消失於無形。
秦雲對於不動明王訣的領悟尚淺，僅能施展一息的功夫，一息過後，肉身仍為肉身，就不動明王訣消失的時候，三十四位供奉都是戰鬥的行家，抓住這個時機，一條頎長的電蛇刺進秦雲的身體，遠處一名長老看著電蛇一擊奏效，臉上的面具聳動了一下，似乎異常興奮。
只見這位長老舞蛇弄戟，一身電光閃爍，顯然是得了天道五成法則的雷電法則，此法比無形法則要稀有許多，天地神威，常以雷電成劫，降罰眾生，眾生不敵，則化為飛灰。此長老日夜觀天象，演雷電之法，終有一日被雷電擊而未死，被他得了電法造化，而雷音之法隆隆於耳，震了他的心神，使得耳聾長久，終生不得雷法，演化不來。
且說秦雲被領悟電法的供奉偷襲得，剎那間全身上下電光瀰漫，如五雷轟頂，一股強大的毀滅之力全身上下擴散開來，直至電光消失，秦雲卻安然無恙的立半空，絲毫未傷。
「這般妖孽！」秦雲安然自若的神態震掉了一地的眼烏珠子，世間誰人能像他這般，每進一層，都能電光沐浴洗澡，雷聲活筋舒骨，將五雷轟頂當家常便飯，以陰風襲身為日夜往常。悟得電法的供奉雖然偷襲得手，卻不知秦雲的元神金身也挨過不知道多少次雷電轟擊，這點電法根本傷不了他身，若弄個天劫出來，或許還能讓他傷了根本，此刻卻是不能。
「妖孽如我，你可畏懼？」秦雲腳向後一蹬，雲紋靴憑空踏氣，如履平地，他面前出現一道道鏡子，所有法則轟擊不下，眨眼間身體扭轉，似一條四腳蛇，快速游到得電法供奉的身後，此番身法，又是一種眾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奇術。
實則亦是不凡，凡是術法，都有人創出，可唯有自創之法才能契合圓滿，揮大威力。秦雲圓月門妙妍師姐那裡學得流雲步，一步流雲流雲步，學得此法修士腳步踏空，彷彿流雲一般天空行走，雖不可飛天摘星，卻也是一等一的身法，道真的授意下，妙妍對於這個能夠跨上萬階梯十層的師弟可謂寵愛有加，一見面就傳授了道真好身法於他。
初秦雲將流雲不演的出神入化，一般修士都無法趕上他的速，可越到後來，秦雲現這種身法雖然精妙，有一種令人飄忽不定之感，但終究少了一種詭異的變化，此種缺陷隨著秦雲修為的增長而日益暴漏出來，不得已，秦雲苦思冥想欲將其完善，不久之前終於得償所願，正如行雲流水，行雲雖好，卻不如流水變化多端，遇物所阻，則成分而開，遇不通澈，則強力而開，遇硬則硬，遇柔則柔，千變萬化不可逐一而述。
秦雲對於法則領悟的深入，將時空之道融入流雲步，自創行雲流水之步，此舉莫不令八州天才心寒意涼。自創功法，融入法則，無一不是八州修士夢寐以求之事，如今秦雲身御風，卻能先人一步，只要邁出了那一步，天差地別，非實力，而是對於道的悟。
悟得電法的供奉怎麼也沒想到秦雲的身法竟然快到如斯，又詭異莫名，打不著，甩不掉，如跗骨之蛆，又如粘人膏藥。「給我死。」被秦雲粘身的供奉奇怒無比，身上電光暴漲，將他穿著外的金色斗篷都燃成了灰燼，臉上面具碎裂，須皆張，一具猙獰的面孔展露世人眼，曾經天雷下掙得性命，一張臉早已不像模樣，天道予取予奪，皆無定數。
數條電蛇從他身體竄出，欲將一切焚燬，身體上由於電光遊走，連他自己都抵擋不了天地法則的威力，一陣陣焦臭瀰漫四方，他瘋了，不惜以重傷自身為代價，也要將秦雲抹殺。
砰砰砰，電光瀑布直灌而下，秦雲金飛揚，電光沐浴，疼痛的感覺他元神金身的身體四竄，「哈哈哈哈，爽，再來再來。」秦雲瘋狂的大笑，比自殘的供奉還要瘋狂，可他的瘋狂令人膽寒，世上誰人能夠天劫自，誰能能雷電自我，秦雲他能！
一把抓住供奉的醜陋不堪的頭顱，撲哧一聲，腦袋竟如西瓜一般捏成了爛泥，元神一族的特有的血液四濺飛散，慢慢化成金色的氣體消散不見，重回歸於這片幽之地，等待著千年或者萬年後的再生，只是那再生，早已抹掉了意識，成為生，金甲也變為黑甲。
又死一個！三**供奉，裁決神殿至高無上的存，第二十供奉，第十三供奉先後身死，現輪到這位第四供奉，供奉殿強大的存，掌握了電法之力，被秦雲一掌捏爆了頭顱。
三十去三，裁決殿千萬年來也沒有哪一天的損失比今天大，三**供奉，每一個都是裁決殿的至寶，第一供奉的心滴血，這可都是他裁決殿的千萬年來的積累啊。
「我要你死！」與第四供奉交好的第三供奉肝膽俱裂，卻失了魂一般衝了過來，全身沒有一絲法則的波動，身上的元氣卻狂暴到了極點，聽那聲音，卻是一個女子，幽之地，無生無育，卻並非失去了情感，有些古老的存，修士的影響下，漸漸生出了**，**本來就是痛苦的根源，一朝入魔，永世難拔，寧願同生死，不願陰陽隔。
「自爆！」秦雲很快想到了第三供奉想要做什麼，卻也絲毫不退，反之向前一步跨出，同樣一隻手掌拍第三供奉的天靈上，頓時，第三供奉體內狂暴的氣息彷彿被凍結了一般，停止運轉，時間靜止，時空之道難領悟的時間法則，秦雲能夠高手到進入幽之地後那來自冥冥之的法則感悟一股腦的湧進了他的腦海，此刻的他又怎會看到，會議大廳的金色巨像隨著他對於法則的深入領悟而出現了一道道裂紋，裂紋沒有使得雕像崩潰，卻讓他永久失去了光彩，喪失氣息，成為一座再普通不過的雕像。
時間法則打出，第三供奉體內元氣靜止不動，想要自爆也不能，只能痛苦的看著近咫尺的秦雲，滿臉絕望，她誓，只要能動一根手指，她願用全身的力氣來戳死秦雲，可她做不到，霸道的時間法則下，她的掙扎只是徒勞，報仇雪恨近咫尺，生死一念似天涯。
「對於別人，或許不殺他算是一種仁慈，我想對於你，殺了你才是一種仁慈，如此，你去。」秦雲歎息一聲，手掌落下，第三供奉的頭顱也被他拍成了爛西瓜，讓人心悸的金色血液再次空飄散，霎時間風雨交加，片刻後雨過天晴，大晴天金雨飛散，這雨天陽光燦爛。裁決殿經歷了千萬年來的一次奇景，可這次奇景以各位供奉的身死為代價。
辣手摧花，秦雲從來都是心懷仁慈之輩，可並不代表他不會殺人，秦雲殺的人反而要比修真界同輩修士都要多，非是不仁，而是無奈，非是不慈，何苦修真？一入修真界，如江湖，人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殺人，人來殺你，秦雲無奈，卻也殺的了人。
「夠了！」冥冥之一道聲音突兀傳入秦雲耳，讓秦雲為止一愣，隨後大笑道：「夠麼？」
話音還未落，秦雲的身形再次游動，時分時合，沒有誰的法則能令他停下腳步，斷空之術，不動明王訣，一招招反覆施展，一次次險求生，火龍身旁擦身而過，冰龍腳下險象生還，陰風掠來不動出，土石飛射斷空禁，沒有誰的法則能夠阻擋秦雲一息之功，當真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金色的身形空來回舞動，這次，他的目標是第一供奉。
「我說夠了！」那道聲音再次於秦雲耳響起，秦雲一咬牙，經受住那來此虛空的恐怖威壓，恨聲說道：「我說不夠！」說完，一隻金色的鳳凰隨著長劍的舉起而顯現，鳳舞天訣，這部傳說的仙訣秦雲卻用起來極為如意，彷彿就像自己所創一般，金翅一動，鳳舞天，秦雲無上戰意被這隻金鳳攜帶，騰空而起，長劍的嘶吼化為金鳳的啼鳴，飛起，又落下。
剎那間，第一供奉週身丈範圍內化為一片火海，火之法則被第一供奉領悟了將近萬年，遠超羽化聖人，怎可能落得神通一般，火海一起，焚心煮肺，條條火焰都如奪命的惡鬼，金鳳還未落下，就已經揚起了火舌，欲將其吞噬。
嗟！金鳳嘶鳴，落身火海，究竟是一縷戰意所化，無懼法則之力，斬卻一切道痕，任憑火舌凶威，仍海馳騁，轟隆一聲，第一供奉的火海領域被金鳳撕成了兩半。「死！」秦雲趁此機會，又怎會就此罷手，手起劍落，白光閃耀，當白光收斂之時，秦雲手已經提著一個人頭，他身後，金色血液再次鋪滿天空，無頭的屍體緩緩倒下，第一供奉千年來達到了元神一族難以達到的高，身軀一時不散，落到地面。世界彷彿這一刻變得寂靜，眾人的視線隨著屍體一通落下，直到地面，眾人等待著那一聲撞擊地面的聲響，噗通。
那聲音，是一滴落入油鍋的水，哧啦一下掀開了眾人藏身體的恐懼，「第一供奉死了！」千萬年來從來都不曾改變的第一供奉就這麼死了。轟隆，緊隨著第一供奉的死亡，會議大廳也走到了它的生命頭，坍塌下來，一時間煙塵瀰漫，隨時紛飛，建造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會議大廳終於第一供奉身死的一顆化為灰燼，與他陪葬。
碎石，一座佈滿裂紋的雕像仍然矗立那裡，所有人的仰視下，因為信仰的支撐，保持著後的一點模樣，如果有一日深淵的族人恢復了對它的信仰，那麼它才有可能恢復如初，反之，當失去所有信仰的時候，這座雕像也會完成他後的征程，化為碎塊。
「夠了！你不是千萬年前的那人，不要太過分了！」冥冥之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秦雲站空，望著周圍剩下的供奉，沒有再出手，他知道冥冥之的那人肯定就是黃塵和紫眸所說的與幽一通生養的存，也是整個幽之地古老的存，殺到此刻，第一供奉已經伏，頭顱被秦雲從天空拋下，與他的屍體一通地面快速腐爛，後直到消散。
「是我太過分還是他們太過分，若說我不是千萬年前的那人，為何還要把我當做那人來追殺？」秦雲冰冷的聲音傳到遠方，對於這些古老的存，他沒有絲毫畏懼，元神金身死了，定然讓他元氣大傷，但也只是元氣大傷，並非是死了，不死就沒什麼好怕的。
「老夫也是幽之人，你莫要期望老夫將一碗水端平，如同你一般，視天下蒼生平等無礙。」
「前輩講的直白，就憑這一點，我不出手也罷。」眾人看來，秦雲就好像得了失心瘋一樣，一個人空自言自語，正如同瘋人憑空說瘋話，他人哪知瘋人話。場的元神族人是整個幽之地實力強的存，倒也不算愚蠢，這些人馬上就看出來秦雲實跟某位無上存說話，而幽之地的無上存無非就是那幾位。
「不管你是不是千萬年前的那人轉世，元神一族都會遵守那人留下的話語：幫助千萬年後第一個開啟幽之地的修士。不過如今看來，那人留下的後手已經讓我們元神一族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夠了，真的夠了，元神一族再也損失不起了，千萬年來就積攢了這麼幾個金甲，一下子被你抹殺了五個，老夫如何能不心痛。」
「元神一族本無需殺戮，那人承諾給你們的自由讓你們迷失了自我，除非殺戮，否則無法讓你們醒悟，也不會讓你們明白，除了自由之外，還應該擁有信仰和誠信！」
虛空，那人的聲音沉默了，似乎是思考秦雲的話是否正確，的確如秦雲所說的那般，為了幽之主承諾的自由，整個族群都失去了珍貴的東西，這樣真的值得麼？
「帶上幽一族，助你這一世，這一世過後，永遠封閉幽入口，還我族安寧。」那道聲音後眾人耳響起，這是他給秦雲的承諾，也是給幽一族眾人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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