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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零九章 又被算計 文 / 心靈殘跡

    魂天告退而去,不出一會,就有下人端來一盞茶,秦雲看了那下人一眼,未曾想到這下人居然也有玄牝修為,頓時對魂宗的印象又提高了一個台階,玄牝為奴,這要何等家底。()

    秦雲獨自一人在大堂內,從旁邊的茶几上端起茶水,輕呷一口,一股醇香順著喉嚨滑入體內,丹田內突然升起一股燥熱,這時候他哪裡會不明白茶水不簡單,揭開盅蓋一看,一片片紫色的嫩葉懸浮在水中,想來那股醇香便是來自這些葉子了。見到秦雲的訝異,一旁伺候的僕人露出些許得意,道:「秦公子好眼光,這紫羅茶是我們宗主的珍藏,凡人飲後能夠延年益壽,修士飲了能增加十年苦修,平常宗主都不會拿出來待客,公子卻是好福緣。」

    秦雲不知這位從未蒙面的岳父大人究竟是何目的,但應該沒有惡意,這紫羅茶他也享用的安心,但畢竟人家宗主給面子,恭維的話難免,「那就替我多謝宗主大人了,你也費心了。」

    「秦公子客氣了,像你這般年輕有為,魂護法特意交代我要好生招待,小的怎敢怠慢。還請公子再次稍等片刻,現在已經午時,我還要去引各州的修士過來。」說完,告退一聲走了。

    整個大堂內,唯有秦雲孤零零的一人,秦雲此刻心中產生一律疑惑,暗道:我的這位岳父大人把我請到這裡卻不來見我,偏又對我客客氣氣,把珍貴的紫羅茶拿來招待,僕人也無半點失禮,他究竟想做什麼。方才僕人說是去引他州修士來此,看來此地應是召開八州天才聚會的場地了,這位岳父大人究竟是如何想的,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秦雲正疑惑間,僕人已經引來一眾修士,浩浩蕩蕩。直奔金碧輝煌的大堂而來。這些人也算是八州之上各大頂尖門派的天才弟子,其中倒還有些熟人,東州姜家的姜碎星赫然就在其中。手中搖著他的江山河景扇,一襲紫衣無風飄動,好不貴氣瀟灑。觀他實力,卻也突破了了覺。

    有三人秦雲也是在斷天山脈中見過。能從斷天山脈中出去的修士都有一翻大機遇,這三人也不例外,通通突破到了了覺修為。另外這些人,也有幾名了覺修士,玄牝後期修士佔了多數。一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彼此都看彼此不順眼。

    突然,一張絕美的容顏落入秦雲眼中,讓秦雲全身一震,幸好這一動作極為隱蔽,未落入他人眼中。一襲黑布銀絲衣,腰束雲紋綺羅帶。頭上挽了一個一個髮髻。又有黑色長髮如瀑布一般披散肩頭,粉骨玉肌,讓人心生綺念,這人他認識,在圓月門中有一場師兄弟的情緣,這女子正是道真的女兒妙妍。秦雲的師姐,如今也有玄牝後期的修為。當真難得。

    秦雲沒想到妙妍會在短短十多年的時間裡達到玄牝後期,天賦如此之高。暗歎當年為何沒有發現。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他在圓月門中待的時間有限,怎會知曉妙妍的情況。

    除秦雲之外,僕從帶領一百零七人來到了大堂,加上秦雲總共一百零八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魂宗召開魔門大會,發出天才邀請令,凡是收到令牌的,均被認為是天才中的天才,自然無一人會缺席,若是缺席,豈不是承認自己不如他人,沒臉來了。所以,就算無為子這些聖地的真正天才,即使因為閉關而無法前來,也將令牌托付給同門,著他們前來,免得丟了聖地的面皮,所以,一番波折下來,一百零八塊令牌一塊不曾少了。

    秦雲從堂內向外望去,這些人身上頭上隱隱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顯然經過了不少殺戮,一百零七人,殺氣聚集起來,頓時令他們所站的地方溫度低了幾度。

    那名僕人引了眾人來大堂,指著堂內的十張椅子,「各位,由於大堂不夠寬敞,所以只能安排十張椅子,還請各位自己安排。」眾人來到大堂,早已看見了坐在上手處的秦雲,又聽得僕人話語,頓時個人表情不同,看上去猶如一張浮世畫,各種表情盡能在此看到。

    有人指著秦雲問道:「那廝是誰,怎得比我們先到,你們不是說午時才會可進門麼?」

    僕人也不看秦雲,面對著眾人,笑著說道:「那人也是持有邀請令進來的,無甚特殊之處。」

    「糟糕!又被冷天星算計了!」此刻秦雲哪裡還會不知道又中了冷天星的計謀,偌大一個大堂,卻只擺十一章椅子,其中一張還是宗主自己的,而他們有一百零八人,說的好聽,自己分配,他們能怎麼分配,還不是拳頭大的坐,拳頭小的站著,如此一來,實力相當的難免摩擦,實力弱的更會對強的心生怨恨,以後是絕難走到一塊了。

    果然如秦雲猜測的那般,眾人對秦雲佔了上座,已經心生不滿,他第一個坐在椅子上,十佔其一,難道剩下的這些人會只爭九張不成,如此一來,他的岳父大人是把他架在火爐上了,就算不願意爭都不成。再加上僕人說的一番話,這些修士不爭就怪了。

    這時,姜碎星搖著折扇,冷冷的看著僕人,神色有些不悅,「你們宗主好深的心計,堂堂一個魂宗難道整不出更大的地方來麼,分明是想借此來挑撥我各門派的關係,你們,魔宗好左手漁翁之利!」姜碎星的話可謂露骨,眾人也驀然變色,神色間夾雜著憤怒。

    一百零七位玄牝乃至了覺,形成的氣勢就算是大能都不敢輕櫻其鋒,可這名僅有玄牝中期的修為卻絲毫不懼,淡然地面對姜碎星以及眾人的詰問,緩緩說道:「各位不必激動,正所謂人有高低貴賤之分,凡人分三六九等,我們修士也按修為分等,修為高者居其上,修為低者坐其地。在來的路上,相比大家也經過不少殺戮,有些道友手上的令牌還是從他們手中奪來,其實修真界也就如此,拳頭大就是硬道理。所謂禮儀,也是建立在實力上的。」

    這名僕人的話比姜碎星還要露骨,偏偏是事實。眾人又無法反駁,只能沉默。

    「各位無需憂慮,等到共同尋找九葉仙蓮的時候,同樣是勝者為王。此刻分座不過提早一些罷了。」這名僕人也是巧言善變之人,將魔門的毒計說的理所當然。

    又是一招陽謀,秦雲心中暗道魔門好不厲害,連一個僕人都有這番口舌,難怪會在如此重要的場合將他調來招待眾人。對他未曾蒙面的岳父更是心生忌憚,冷天星都還沒出手,就將他成為了眾矢之的,誰知道要是惹惱了他,冷天星會使出何種手段來對付他。

    「諸位請上座吧。」說著,又叫人上了九盅新茶,放在座位旁的茶几上,還替秦雲換了一盅。同樣是紫羅茶。茶香怡人,聞上一聞都覺神清氣爽,定然不是凡品。然而茶僅有十盅,也就是說站著的人是喝不到的,頓時,十丈金椅在眾人眼中的地位更高了。

    「如此。那姜某人就佔其一座罷,不能辜負了魔門的一翻好意啊!」說著。漫步入堂,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秦雲。姜碎星腦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卻又不知在哪裡見過。

    「道友,有禮了!」姜碎星也客氣,朝秦雲行了一禮,並沒有占秦雲座位的意思。

    秦雲在斷天峽谷,對戰殺戮子,姜碎星等東州五族天才幫他拖住了無為子與敗雲煙等人,也算是欠了他們一個人情,再說姜碎星禮數有佳,他也不好駁了面子,遂也起身行了一禮,說道:「姜道友有禮了,以姜道友的修為,我看還是坐這把金椅最為合適不過。」

    「咦,你認識姜某?」不過他隨之釋然,以姜家在八州的地位,有人認識他也不奇怪。「姜某雖然自認為修為不弱,但道友這把交椅還是有些燙屁股的,我還是坐了這下首罷。」說完朝左手邊的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有了姜碎星開頭,眾人一擁而上,搶座。

    一百零七人爭十張金椅,眨眼間,便搶佔一空,有的人只能乾巴巴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想用紫羅茶。只是,那僕人都說了,這十張椅子當由各位自己分配,他們魔門不插手,於是更多的人對於座位起了心思。若是在魔門大堂內,八州眾天才中掙得一張交椅,豈不風光。

    秦雲修為境界只有玄牝中期,在眾人眼前幾乎是不入流的角色,有人認出他就是魔城外傳的沸沸揚揚的黑白雙煞中的白煞,但也不懼,城外那些搶奪令牌的都是一些小角色,如何能與這裡的天才相比,站在這裡的人哪個不是腥風血雨從其他州走過來的,一路之上均是殺出了名頭,對於秦雲自然無懼。

    「這位道友,還請挪一挪地方!」一名青衣白衫修士來到秦雲身前,「我是天州懸空島弟子無上!」無上走到秦雲面前,雖說的客氣,但卻報上來歷姓名,言下之意就是威脅秦雲了。

    秦雲抬頭看了看,這個無上也有玄牝後期的修為,與妙妍相當,這裡了覺修士都有許多,他敢來爭這個上首金座,也是仗著他懸空島的威名,懸空島也是天州大派,少有人敢招惹。

    「久仰久仰!」秦雲客氣的朝他拱了拱手,屁股整個兒坐在金座上,沒半分站起來的意思。

    無上哼了一聲,一張白淨的臉上生出些許惱怒,他的話已經說得明白,沒想到秦雲半分不給他面子,上首金座豈是一名不知來路的玄牝中期能沾的,「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裡豈是你能坐的,還不快快起來,免得自誤!」

    秦雲冷笑以對,懸空島他倒是聽過,但他連聖地的天才都照殺不誤,又怎會在乎懸空島弟子。

    「我若是不挪呢,你能奈我何?」那無上聽得秦雲的話,也不答話,揮手就朝秦雲一掌拍去,手心裡,隱隱還有一絲法則的波動,擁有法則,就等於一隻腳跨入了了覺。

    迎向那手的,卻是一根漆黑的細針,砰的一聲,黑針擊碎無上手中的法則,刺穿手心。

    「你暗算我!」捂著手心,一股混沌法則在他體內亂竄,肆意破壞,無上怎麼也沒想到。一時大意,居然吃了如此大的虧,心中驚駭的同時。憤怒油然而生。「我們再來打過。」

    「技不如人還敢言戰,退回去罷,莫要自誤!」秦雲原封不動的將話還給無上,無上本來白皙的臉刷的一下換了一副鐵青色。如同凡間變臉雜記,這時的他真是一個活脫脫的閻羅臉。

    「無上,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退下來罷。」這時,坐在另一座上的一名青衣修士發話阻止無上。無上回頭見是那青衣修士,居然真就退了下來,只狠狠瞪了秦雲一眼。

    秦雲抬眼朝發話的那人看去,只見他生的也並非如何俊俏,但眉宇間英氣逼人,僅看了一眼,他就斷定此人並非簡單人物。而且他身後還站著兩人,這兩人同樣擁有玄牝後期的修為。身穿青色衣衫。和那人同樣大半,看起來倒是師兄弟。

    一個門派魔門只會發一塊邀請令,也就是此門中的天才人物,若是門中沒有天才人物,那麼就算門派再大也不會發放,相反。即使天才人物再多,魔門也只發放一塊。再多不能。這三人均有邀請令,入得們來。肯定是從他人手裡搶奪而來。

    秦雲使出混沌細針的時候,雖然做了些許掩飾,但仍然引起了此人的注意,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人教金殿長老派出來的嫡傳弟子。秦雲看他的時候,他也看著秦雲,說道:「在下天州人教孤葉子,敢問道友貴姓。」心中暗道:到底是不是殺死人皇子的寶體,那黑針與傳說中寶體所用的一根蘊含法則之力的黑針極為相似。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極有城府。

    「在下生來無名無姓,唯有恩師賜予無憂二字為名!」秦雲殺了人皇子,與人教算是死敵,自然不會傻到暴露自己身份,便將自己以前的化名拿出來搪塞孤葉子。

    孤葉子當然不會相信秦雲的鬼話,但也不追究,只是端起身旁的紫羅茶,說道:「無憂兄敢坐上首金座,膽識過人,孤某將這盅好茶敬你。」說完,將手中茶盅推了出去,飛向秦雲。

    孤葉子有心試探,怎會是好意獻茶,秦雲神念一掃,茶盅上法則之力密佈,看似平平淡淡飄來的茶盅,裡內茶水早已不斷旋轉,蘊含了孤葉子的法則之力。

    「不用了,無憂來得早,這已經是第二盅茶了,這茶道友還是自己留著喝吧,紫羅茶來之不易,凡初次飲用者,均能增加十年苦修。」伸出左手,看似輕巧的一推,飛來的茶盅又飛回了茶几上,裡內不斷旋轉的茶水居然沒有灑出來半滴,孤葉子不禁眉頭微皺。

    不過他也算是梟雄人物,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再作文章,又是恭維秦雲道:「道友好修為,只是道友的功法孤某陌生得緊,恕孤某眼拙,不知道友師承何處?」

    秦雲豈會說實話,故而又胡亂編了一個,「道友身在聖地潛修,怎會知道世間門派,在下師門乃是荊州的皓月門!」反正他的境界是以皓月秘典為基礎提升的,說起來也沒錯。

    「咦,道友年紀輕輕,修為高深莫測,皓月五門何時出了道友這般人物,莫非道友是葉無涯?」

    葉無涯出身皓月五門的斜月門,一身修為早已達到玄牝,故而孤葉子懷疑秦雲是葉無涯。

    「道友聽錯了,無憂說的是皓月門,並非世間眾所周知的皓月五門!」

    「是那隱世門派皓月門?」孤葉子也是心中震撼,在場眾人更是驚駭無比,皓月門號稱隱世門派,實力卻不在各大聖地之下,皓月五門不過是他的外門而已,一個外門就能稱霸荊州,那內門究竟有多少實力?外圍的妙妍聽到秦雲出自皓月門,更是好奇的盯著秦雲,心中與姜碎星一般,生出一股熟悉之感,暗道:會不會是他,身影一樣,只是臉和頭髮變了,師弟,究竟是我認錯了人,還是你易了容貌,為何見到師姐,不與我相見?

    秦雲坐在火炕上,自然沒心思去理會妙妍,何況他與妙妍之間也有一點情愫在,喜歡自在的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傳他法術的師姐,故而看也不看,對著孤葉子說道:「正是了,未想到我皓月門隱世不出,卻還有人記得我門名頭,甚幸神幸!」

    「狗屁皓月門,一群偽君子,老子看得最不爽的就是你們這群棒子,恭維來恭維去,你們都找到座了,老子還沒找到呢,那個無憂小子,你的金座老子看上了,趕快挪屁股吧,不然老子將你屁股踢爛就不好看了!」

    「黃****脈!」人群中有人驚呼。就連同為東州的姜碎星也是眼神不善的看著說話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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