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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九章 真實身份 文 / 謝邪

    我和三友和木正談著,門一開,剛才的那個巡警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我門很默契的話題一轉,談起了上川的經濟。

    「對了,關於明年的收成您怎麼認為?」三友和木臉上一點也看不出尷尬的樣子,哈哈笑著問道,彷彿我們剛才一直在談這個問題,而且還很融洽似的。

    我自然不能讓他難堪,跟著說道:「今年的雪下得很好,估計差不了。」

    巡警放下咖啡轉身出去了,三友和木立刻一欠身子,壓低聲音說道:「中興君,我知道您的部下需要錢,可是案子也不能做得這麼勤呀?我的警署連文員都快派出去站崗了。」

    見我還是面無表情,他忽然把帽子摘了下來,雙手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嚴肅地說道:「中興君,我們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是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直來直去,我就明說了吧。我已經打點好了,明年春天就可以調到札幌警署作警視正,因此這之前我的業績一定不能太差,因此能不能請您出面幫助維護一下上川的治安呢?」

    果然如我所料,這個胖子很怕我搗亂,而且很貪財,這樣一來以後辦事就方便多了。既然他這樣說,我也不能太不給他面子,於是我哈哈笑道:「三友警視,您這是什麼話,上川的治安我們每個老百姓都有責任。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說到這裡,我站起身來告辭道:「三友警視,今天就談到這裡吧。我家裡還有些事,這樣的倉促真是抱歉。」

    他也急忙站起來說道:「哪裡,您的生意那麼多,一定很忙,今天佔用了您這麼多時間,我代表警署向您表示歉意。」說著,他竟然試圖給我鞠躬。

    我連忙上前扶住他,小聲說道:「三天後您給我打電話好了,我請您吃飯。」

    他彷彿沒有聽見一樣,又客氣了幾句,讓那個巡查送我們出了警署。我讓丸尾真雄撤走,然後坐進汽車離開了警署。

    在回別墅的路上司機把車開得飛快,麻生千代和我坐在後面談著今後組織發展的計劃。剛剛談到需要如何弄到武器的時候,迎面駛來兩輛大型卡車,我忽然發覺前面這輛卡車有些詭異,因為上面的司機竟然開著車窗。這樣冷的天,車開得又那麼快,誰還會開著車窗趕路?

    「小心!」我的話音未落,兩車已經快要會車了。

    就在這個時候,卡車司機猛地從車窗中扔出一格小石頭。車速實在太快,石頭砸在我們車的風擋玻璃上,立刻就把風擋玻璃變成了一張抽像畫。司機猛踩剎車,想要把車停下。本田車有abs剎車系統,但畢竟是冬天,車子方向雖然還受控制,速度卻還是很快。由於慣性身子猛地向前面的椅背撞去,我下意識的蜷起身體,將頭部護在了手臂下面。

    忽然耳邊一聲巨響,我的身體狠狠的撞在前面的座椅上,一種難以言狀的痛苦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白色,到處都是耀眼的白色,我一絲不掛的站在一個圓柱形的容器內,雙目平視,一言不發。腳上傳來一絲寒意,一些水從容器的下方流了進來,水位不停的上漲,很快便沒過了我的膝蓋。霎時間,記憶像是決口的河水,迅速的衝進了我的腦海。

    我叫張俊,中國現役特種兵,無親屬,一次野外生存訓練中忽然失去知覺,醒來便到了這個古怪的容器中。曾經被無數的注射器刺過,被各種顏色的光照射過,也曾經昏死過去無數次。

    頭頂忽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張俊先生,首先我要向你道歉,畢竟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便請你來參加了我的試驗,不過你的身體已經被強化過,你的大腦也順利植入了一個簡單的生物芯片,就算是我的一些補償吧。其次我要感謝你給我的論文——《原始人可以在科學手段下加快進化》提供了一個有力的證據。雖然根據我們的法律,不能讓你保留這段時間的記憶,但我會盡量減小神經刺激的強度,以避免損傷你的大腦。」

    水很快沒過了我的頭頂,身體被固定著,我只好閉住氣。忽然一陣強烈的劇痛傳來,我立即昏死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全身打著石膏,以一種極其古怪的姿勢被固定在床上。頭部無法移動,只好盡力移動眼球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龜田柱正守在我的身邊,一臉焦急的表情。見我睜開眼睛,興奮得高聲喊著大夫跑了出去。

    平靜了一下心情,慢慢的回憶著方纔的夢境,一切情景仍舊歷歷在目,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情況。我竟然是被什麼人給當作試驗品了,只是送回來的時候弄錯了地方。原來我是中國人,怪不得那天見到那個中國女孩會感到親切。只是為什麼我竟然會說日語?對了,一定是那個什麼芯片的作用。

    我正在為自己恢復記憶感到興奮,一個大夫在龜田柱的押送下走了進來。

    「您不要再這樣了,我都說過這個病人傷得太重,基本上沒有希望了。」他邊走邊嘟囔著說道。

    當他抬頭看見我的時候,忽然瞪圓了眼睛,口中喃喃道:「奇跡,真是奇跡,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我們會長是神的兒子。」龜田柱拍了一下醫生的後背,哈哈笑著說道。

    「我馬上召集專家會診。」大夫說著,匆忙離開了病房。

    三天後,我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姿勢,不用再像個木乃伊一樣被固定著。對於我的恢復速度,每個醫生都認為是奇跡。據他們說,我被送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走了形,全身一共斷了十七根骨頭,腹部被豁開了個大口子,小腸斷成了三節。只有頭部沒有外傷,ct掃瞄卻發現腦中有大量的淤血。開始的時候因為我還有呼吸,不好說放棄搶救,就只是簡單處理了傷口和骨折,甚至連血漿都沒有輸,沒有想到當天晚上我就醒了過來。更讓他們驚奇的是,三天後我所有的斷骨便已經開始長出新骨,而外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大腦中的淤血也基本上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小塊陰影。

    車禍的經過我問了龜田柱,原來當時後面的卡車正想超車,就和我們迎頭撞上了。我們的小車當然不能和大車相比,人家只需要修一下而已,我們的車則變成了一堆廢鐵。我被擠在了前後兩個座位之間,警察趕到後發現我還在呼吸,將車體用砂輪割開才把我拉出來。

    我心裡很清楚,這根本就不是車禍,這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很顯然兩輛卡車是一夥的,後面的負責撞我們,怕司機反應快躲過去,就由前面的卡車司機將我們車的風擋打花,不讓司機看見前面的情況。真是太毒辣了,這個計劃可以說天衣無縫,風擋是否撞車前便被砸碎根本無法鑒定,因此警察只能判定是一件交通事故。卡車司機雖然有責任,卻不會被懷疑故意殺人。只是在這個計劃中有一樣他們沒有算到,那就是我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麻生千代和司機都是當場死亡,警方為此也來找我瞭解過當時的情況,我沒有把我的懷疑告訴警方,因為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決。

    車禍一周後,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準備回別墅修養。現在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大腦中的那塊陰影沒有變化,醫生都把我當作一個奇跡四處宣傳,甚至日本電視台也打算來採訪我,但被我拒絕了,我可不想這麼早就在電視上成為名人。

    由於恢復了記憶,得知自己是中國人以及擁有的實力後,我便決定停止執行原定的計劃。因為組織內誰是叛徒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只要是日本人我將不再信任,失去利用價值的我會立即將他從組織中除名。而購買武器和訓練部下我已經有了新的計劃。

    據我估計,想殺我的人除了十二月組恐怕不會有其它的組織,隨即從佐籐一夫那裡得到的消息也驗證了我的猜測。只是我的實力還不夠,因此我只是命令佐籐一夫他們注意收集資料,而我則暫時把注意力放到了投資工業上。

    我不是傻瓜,一個組織要想發展,資金是必須的,但更重要的是擁有自己的產業。例如武器,我雖然有錢,但是購買武器不但交易起來很危險,而且質量難以得到保證。如果自己擁有一家兵工廠,那麼不要說組織中人手一把手槍,就是開著裝甲車上街也沒有問題。

    不過直接成立兵工廠也是不可能的,飯總要一口一口的吃。因此我讓松本喜五郎先註冊了一家研究所,主要研究開發工業用自動機器人。我在上川購買了一處很大的廠房,然後購進了大量的先進機床,同時還高薪挖來了幾個業界的知名人物,很快便運作了起來。

    與此同時,關於十二月組的資料也逐漸的詳細起來,一個復仇計劃也在我的腦海中逐漸形成。

    十二月組的頭叫做十二月村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這個老頭從二十歲創下這個組織後,滅掉了數十個組織才成為上川第一大暴力團,向來以詭計多端著稱。這次暗殺我的計劃就是出自這個老頭之手,那時佐籐一夫他們因為剛剛加入十二月組,因此不知道這個行動計劃。其實我殺掉野矢壽行的第二天老頭便得到了消息,他立刻感覺到吞併春竹會的機會來了,便擬定了這個計劃,只是我一直沒有離開別墅。那天我去警署的時候被他的部下看到,於是他便立即啟動了這個計劃。

    我想現在十二月村正這個老傢伙一定正在煩惱,因為我不但沒有死,反而還越做越大,竟然連研究所都成立了。只是我一直深居簡出,他也沒有辦法。因此我正好可以利用老頭急於除掉我的心情,設個圈套讓他來鑽。

    這天晚上,我叫上龜田柱一同離開了別墅,說要去找家酒吧痛快地喝幾杯。現在的龜田柱由於在我住院期間的表現受到我的重用,讓他整天的咧著嘴笑,還時不時地向丸尾真雄炫耀。我看在眼裡笑在心裡,知道這個傢伙整天這樣早晚被人算計。不過我現在還需要這個傢伙辦事,因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

    到了酒吧,我們叫了幾個小姐陪酒,然後便開始花天酒地。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到了夜裡十二點左右,我收到了佐籐一夫的電話,說老傢伙已經知道了我的消息,把他的人都派了出來。一得到消息,我立即同龜田柱離開酒吧,驅車趕往十二月組的本部。

    倒不是我托大,只是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非常喜歡刺激,這樣刺激的節目我不親眼看到會遺憾終生的。更何況這個老傢伙曾經差點要了我的命,不親手收拾他怎麼能夠消得了心中的怒氣。

    十二月組的本部看起來像一家道場,牆上掛著很多寫著人名的小木牌子,應該都是組織中的幹部。大門虛掩著,我一腳踹開便走了進去。我沒有帶槍,因為資料上說這個老頭是劍道的高手,從來不用槍。

    老頭正坐在練武場的中央,面前放著一把武士刀。見我毫不客氣地穿著鞋走了上來,重重的哼了一聲。

    「你這個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兩個人就敢闖我的本部?」讓人意外的是,老傢伙長得瘦小枯乾,聲音竟然很宏亮。

    我哈哈一笑道:「就憑你一個快要死去的老傢伙我有什麼好怕的?」

    老頭忽然拍了拍手,說道:「只怕你今天來得去不得了。」

    他的話音未落,三十多人手中拿著武士刀從門外衝了進來,把我和龜田柱團團圍在了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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