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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十二章 戰無不勝 文 / 謝邪

    這個傢伙似乎並沒有受過專門的格鬥訓練,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衝上來就是一個右腿側踢直奔我的胸部。用的著法既不像是空手道,又不像跆拳道。空手道的側踢講究腳法,一般會用足跟或足刀的位置向斜上方攻擊下頜,而跆拳道通常是用足跟攻擊脖子。他攻擊的卻是人體相對比較結實的胸部,而且也是人最容易防守的位置。

    不過我並沒有因此大意輕敵,既然山口組敢把他派來,就說明他不會太弱,而且他的氣勢也顯示出他的戰績一定很好。於是我迅速的向後退了一步,同時雙手提到胸前準備抓他的腳踝。

    這時我才明白他強在哪裡,剛才的側踢還沒有完成,他就迅速的收了回去。對於普通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此時的重心已經前移,不要說收腿需要比踢出更大的力氣,就是收了回去也會因此失去平衡。可是這個伊籐東曉不但收了回去,還踢出了另一腿。只見他右腳收回的同時迅速下跺,地板發出一聲悶響,似乎已經裂開了,他的身體本就有前衝的勢頭,再加上這一腳之力,突然加速向我衝來,同時左腳向後踢出。

    我有些措不及防,轉眼間他的足跟已經到了我的胸前。我不想退太多,緊急中只好變抓為拳,硬是擋下了他這一腿。怪不得它竟然攻擊胸部,因為他的力量實在太大,這一腳換成普通人被踢中,恐怕胸骨一定會骨折。不過他遇到的是我,因此這一腳便在我的胸前停了下來。

    他收回腳,有些驚訝的看著我,忽然說道:「你是第一個接下我這一腳卻沒有後退的人,我很佩服你,不過我們還要繼續打。」

    「你不想打也不行。」我微微一笑說道。

    我清楚看見,旁邊的佐籐一夫打了個寒顫,看起來他已經熟悉了我的壞習慣——每當我面對敵人發出這種微笑的時候,通常就宣佈了敵人的死亡。我想他一定是怕山口組的報復,畢竟沒有哪個組織能忍受這樣的恥辱。

    我很清楚,如果殺了這個伊籐東曉,山口組一定會發動大規模的報復行動,那個時候我的組織恐怕很難在上川立足。但我即使放過他,也不過能保證短時間內不會出事,山口組早晚會對我的組織下手,因為日本人每當用正當手段無法獲勝的時候就會耍陰謀詭計。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既然無論如何都會被攻擊,我自然會盡量把敵人逼到正面進攻的路上。如果說我昨天對付那個長髮青年目的僅僅是讓對方憤怒,今天要做的就是讓對方徹底失去理智。

    我不再多想,緩步向伊籐東曉走去。此時他的感覺應該是和當初的佐籐一夫一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因為他也跟著我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後退著。不過不同的是他後退的很有節奏,步調和我保持了高度的一致。

    果然很有經驗,我心中暗暗稱讚了一句,不過他不可能總這樣退,我倒要看看他會如何攻擊。又退了幾步,已經快到門口了,就在這個時候,他原本正在向後退的左腳忽然在地板上猛地一蹬,他的身體便像個彈簧一樣反彈了回來。說實話這一手比起佐籐一夫的直接向前攻擊要聰明得多,首先我們二人都是向一個方向運動,他突然反向運動,便使我們之間的相對速度要快於他單純進攻的速度。其次因為他是在後退的時候發動的進攻,因此這樣的突然變向也讓人很難防備。再有就是因為我們步調一致,他突然的改變節奏也會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的攻擊也有問題,那就是距離稍短了些。他的動作很快,但是因為我們變成了對向運動,距離迅速縮小,原本適合攻擊的距離便有些不夠了。他本想利用出腳迅速來彌補距離上的缺陷,可惜他忘了一點,那就是我也會變速。也許是他第一腳踢中了我便覺得我只是力量強,反應不夠快,他似乎並沒有考慮到我能迅速作出反應。

    其實我已經看出他要進攻了,是他的眼睛出賣了他。這也是我覺得他沒有受過系統訓練的地方,一個高手應該能夠隱藏自己的意圖,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人的眼睛是最容易暴露意圖的地方,一般人攻擊的時候瞳孔會突然縮小,眼睛注視著要攻擊的地方。只有經過刻苦的鍛煉才能做到眼睛只盯著對手的眼睛,不過要想控制瞳孔的變化就不是大部分人能夠做到的了。

    我既然下了決心要除掉他,自然不會再給他逃脫的機會。在他發動的同時,我也突然加速向他衝去。我提起右膝將他的進攻扼殺在中途,同時左拳向他的下頜擊去。其實這只是一個虛招,目的是讓他伸手來擋。現在他是單腳站立,雙手再被我牽制就等於變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任我擺佈。

    不過他反應也很迅速,進攻受阻後立即向後仰身,雙手向後撐地,同時右腳躍起迅速向我腹部蹬來。他現在的樣子很像是體操中鞍馬的托馬斯動作,只是左腿蜷曲而已。我也立即應變,在他後仰的同時我提起的右膝迅速向前頂出,不讓他左腿有動作的空間,同時收拳護體。在他踢出右腿時,我抬起的右腳迅速下踩,同時進步擰身。這次他身體懸空,實在沒有應變的餘地,右腿被我一腳踩在地板上。

    我踩得是他的膝蓋,而且用的力量很大,他膝關節折斷的聲音整個練武場都能聽得真真切切。疼痛終於讓他無法再用手撐住身體,他猛地蜷了起來,雙手向我的腳踝抓來。我自然不能讓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右腿輕收,又立即向他的頭部踹去。

    好個伊籐東曉,竟然強忍著劇痛用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右腳。我的力量很大,他的手有些發抖,但他還是強忍著奮力一扭我的腳。對於他的這種精神我還是有些喜歡的,可惜他是山口組的人。我順著他扭的方向以右腳為軸猛地轉了180度,左腳迅速飛起,鞋跟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手在地上一撐,我輕鬆的跳了起來。拍拍手,我回頭看了看伊籐東曉,他正靜靜的躺在地板上,頭歪在一側,鼻子裡緩緩流出一些鮮血。我清楚,這一腳已經徹底的要了他的命。太陽穴又叫翼點,是人幾塊顱骨交匯的地方,非常薄,而且還有腦膜中動脈從這個位置穿顱而入。我剛才的一腳已經造成了骨折,那麼腦膜中動脈也會被撕裂,即使現在送他去醫院搶救也來不及了。

    我很慶幸山口組先派了這個人來應戰,因為這個傢伙看起來比佐籐一夫還要厲害很多,留著他就等於給山口組增加了一個強大的戰鬥力,早晚是我們的大麻煩。現在把他除掉多少也能震懾一下對方,讓對方短時間內不敢有動作。不過日本人一向喜歡玩陰的,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對我下手,我總不能天天提放著,與其在這裡提心吊膽,莫不如先下手為強。

    讓那兩個女人把伊籐東曉帶回去後,我把高級幹部都召集到一起開了個會。在會上宣佈小林覺與佐籐一夫陪我去俄羅斯,其餘的人出去度假一個月。我還讓松本喜五郎給每個手下發五十萬日元,高級幹部則是每人五百萬日元。

    最後我說道:「我做這個決定是因為我不在的時候山口組很有可能會來襲擊,讓你們出去玩就是要讓他們無處下手。記住,這段時間誰也不許給我惹事,一切等我回來再作處理。」

    會議很簡短,我只是宣佈了命令,根本就沒有想過徵求他們的意見,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很獨裁的人。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對於這些日本人,對他們好是得不到他們的尊重的,尤其是這些在黑道上混得人,他們只相信實力。

    當天晚上,我便聯繫了一家旅行社,用高價辦理了個人組團莫斯科一月游的手續。有錢好辦事,第三天簽證就下來了,我們在第四天便從札幌坐上飛機經哈巴羅夫斯克飛往莫斯科的國際航班。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我們終於到達了莫斯科,在莫斯科大飯店暫時住了下來。吃過晚飯,忽然有人敲我的房門。還以為是服務員,佐籐一夫走過去剛打開門兩隻ak—47便伸了進來。隨後門被用力的撞開,兩個俄羅斯警察衝了進來。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我們三個都沒有說話,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抽出一支雪茄點燃,抽了一口。

    表面上看我很平靜,但這個時候我的思維一直在飛快的運轉著。難道是山口組買通了這邊的警察?不太可能,就算是也不可能這麼快。又或者是那個將軍?他想搶走錢不給槍?也不大可能,畢竟錢是需要通過銀行匯款,我不可能隨身帶著現金,再說要是那樣他在軍隊裡下手不是更保險。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滿臉鬍子的警察走了進來,從他的肩牌來看是個少尉。

    「您好,您是中興俊先生吧?請問您能聽懂我說的話麼?」他操著一口很難聽懂的日語,蹩腳的說道。

    「你還是說俄語吧,我聽得懂。」我回答道。對方既然這樣說話,就說明一定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那麼就不用擔心了。

    大鬍子咧嘴一笑說道:「沒有想到您的俄語這麼流利,簡直比俄羅斯人還像俄羅斯人。好吧,我們開誠佈公的談談,我是莫斯科警察局的杜巴耶夫,我懷疑你們三個攜帶毒品入境,因此我們想要檢查一下。」

    「可以,您請便。」我連槍都沒帶,自然不用擔心。

    那兩個警察開始到處翻找,其中一個走進了浴室,隨即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紙包走了出來。我一下子全明白了,早就聽說俄羅斯的警察什麼壞事都幹,原來果然如此,今天算是開了眼。

    我看了一眼那個杜巴耶夫,沒有等他說話,搶先笑著說道:「您可真有意思,一個沒有我們指紋的紙包是不能定我們的罪的。不過如果您願意把這個紙包帶走,我倒是可以向您表示一下謝意。」

    說完,我又讓佐籐一夫去裡屋取一萬盧布作為謝禮。

    這個杜巴耶夫反應也很快,臉不變色的從那個警察手裡把紙包拿過來揣進了兜裡,然後也笑著說:「中興俊先生,看起來您經常來我國,那麼我就不帶您觀光我們莫斯科美麗的景色了。」說著他又對那兩個警察說道:「喂,你們兩個幹嗎不把槍收起來,不要嚇到了這幾位日本朋友。」

    就在這時,門又響了,小林覺過去把門打開,又是兩支ak—47先伸了進來。我真有點哭笑不得,難道莫斯科的警察都知道我很有錢麼?

    不過後面進來的不是警察,而是兩名士兵。我這才明白,是將軍到了。

    一共進來了十二名士兵,一言不發的把三名警察的槍給繳了械,然後又在屋子裡四處搜查了半天。直到確認再沒有其他的危險物品,一名士兵才出去向將軍報告。過了一會兒,一名又高又胖的軍人走了進來,身上的將軍服清楚的表明了他的身份。

    三名警察急忙立正敬禮,他看都沒看他們,只是揮了揮手,幾名士兵立即將三名警察帶了出去。

    他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後,我遞過去一支雪茄,然後幫他點上,輕聲說道:「這幾個警察似乎知道了咱們的事。」這三個警察我實在是看不過眼,就這麼放過他們可不是我的性格。

    將軍看了看我,嚴肅的說道:「關於這一點中興俊先生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證他們不會說出去的。不過,我們的事情現在有了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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