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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十六章 斬首行動 文 / 謝邪

    夜黑沉沉的,車頭射出的燈光顯得有些幽暗,車內的音響傳出andreabocelli那能夠穿透人心靈的歌聲。這是上川去札幌的公路,今天白天就在這條路上我剛剛擺脫山口組的追殺。

    「豬子正信,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我在心裡暗暗說道。

    那個膽小的男人已經被我和他的汽車一起燒成了火炬,做事一定要乾淨利索,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手尾,這也是當年我學到的東西之一。說起來人真是容易欺騙的動物,我只是讓他把車開到札幌去,他就以為我不會殺他,異常的配合。可惜我下手太快,不然看看他知道我要殺他時是什麼表情一定很有趣。還好沒有開出上川我就問清了我要的資料,不然一直開到札幌再回來取槍的話就太浪費時間了。

    原先我以為在北海道這個農業為主的地方人口不會很密集,所以札幌的山口組最多幾千人。可是從這個傢伙嘴裡我才知道札幌的人口數超過一百八十萬,位居日本第五,全北海道有三分之一的人口都在札幌,因此山口組的札幌分部竟然有一萬多人,是山口組的第三大分部。目前在旭川、函館、釧路、帶廣、苫小牧、小樽、江別、室蘭、北見、知床這些比較大的城市都設有分部。

    山口組札幌分部的負責人叫豬子正信,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這個老頭子平時最喜歡的就是泡溫泉,幾乎每天早晨都要去附近的一個露天溫泉泡澡。他一共有五個孩子,兩個兒子是組織裡的高級幹部,三個女兒已經結婚,丈夫也都是山口組的高級幹部,可以說札幌分部已經成了他的家族組織。不過他的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婿不是很和睦,經常為了爭寵吵鬧,他的小兒子曾經還因此死過兩個手下。

    此外,我還詢問了他們這次的任務,得知他們只是在監視我的別墅,一旦發現我回來就打電話通知札幌,那邊就會派人來。原來這個豬子正信也是個狡猾的老狐狸,只不過開始被我的舉動給騙了,以為我只是一介武夫,派幾個人用槍就能幹掉我。可是派人來後才發現整個中興會都似乎蒸發掉了,一個人也沒有看到。直到這時中興會才引起了他的注意,緊接著又在機場查到了我的出境記錄,於是他便立即派人在機場輪流監控,命令一旦發現我回來立即幹掉。同時他還派人在我的別墅日夜監視,防備我從其它的途徑回來。

    不過最可恨的是那天來的伊籐東曉竟然不是山口組的人,而是一個空手道教練。因為豬子正信聽說我的功夫很厲害,所以才慫恿他來找我比武,沒有想到我竟然把他給打死了。這也正是他狡猾的地方,如果伊籐東曉贏了我,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中興會變成他的下屬。最後的結果雖然是我贏了,可是他並沒有任何的損失,反倒瞭解了我的實力,於是豬子正信這次派出來的人都帶著槍。

    對於誤殺了伊籐東曉說實話我沒有任何的歉疚,既然他來挑戰就應該能夠承擔任何失敗的後果。但我對於豬子正信如此的卑鄙無恥感到氣憤,把無關的人拉來送死是懦夫才能做出來的事,因此我決定盡快送這個懦夫去見他的天照大神。

    剛過夜裡十一點我就到了山口組札幌分部的房子附近,就像山口組的總部一樣,也是在札幌的近郊。那絕對算得上是一座豪華的日式住宅,花崗岩的門柱,大谷石做的圍牆,房梁房柱用了很多名貴的絲柏。大門是黑色的,左右對開,在大門的右邊一扇上開了一個小便門,從磨損的情況來看平時人都是走這個小便門。

    在大門右側掛著兩塊銅牌,一塊上面刻著山口組三個漢字及其標誌——一個工工整整的「山」字,另一塊則標明這裡是札幌分部。在牆上的一塊木板上掛著很多的小木牌,排成一個金字塔一樣的三角形,在每個木牌上都寫著一個人名,最上面的一個就是豬子正信。兩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站在門口聊著天,看上身臃腫的樣子就知道穿了防彈衣。

    在部隊的時候聽教官講過,日本的山口組現在正處於新老交替的時候,傳統的武士道精神和現代利益至上的觀點不時發生衝突,因此幫派內部也不時有火並的事情發生。即使是新一代之間,為了爭奪利益和領導權也爭鬥不斷,現任山口組大首領渡邊喜則也是在前任首領死後經過多年械鬥才坐上大首領的位子。在這樣一個處處存在矛盾的組織內部,如果我能除掉豬子正信,那麼他的兒子和女婿必然為了爭奪位子而內訌,那麼至少會有幾個月的時間不能來找我的麻煩。

    說實話,以我目前的實力無論如何也鬥不過勢力龐大的山口組。據我所知,山口組目前是日本的第一大黑社會組織,下屬近四千個小幫會,有近兩萬名職業打手,超過十萬的成員,另兩個比較大的組織稻川會和住吉聯合會加起來還不到它的一半。而我的中興會現在只有幾百人,大部分還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小流氓,和山口組正面衝突除了被消滅沒有第二條出路。雖然在上川我和警察的關係處理得不錯,但是在山口組面前,恐怕只有日本的自衛隊才能放在他們眼裡,警察根本就是擺設。

    佐籐一夫曾經跟我講過一件當時很轟動的事,很多年前,山口組大首領渡邊喜則剛剛坐上大首領的位子時,有一次乘飛機飛往沖繩島去打高爾夫球。因為該島的黑幫當時尚未加入山口組的勢力,警方擔心他們發生衝突,所以沒有讓他下飛機,就令飛機返航了。結果不出幾分鐘,大阪街頭便貼出告示:「山口組成員應效忠自已的首領,向使渡邊喜則「丟臉」的警察施以報復。」

    時間不長,二百多輛奔馳、卡迪拉克或者羅爾斯—羅伊斯高級轎車便駛向大阪機場,停在機場主幹道的中央。大小幫派的頭目紛紛從轎車上下來,一個個全都身穿精心製作製作的雙排鈕扣的西服,戴著金錶,手拿無線電話或步話機,信心十足,儼然一副挑釁的模樣。

    大阪機場所有著陸區都被他們佔領,卻連一個警察的影子都見不到。結果大阪國際機場足足被他們接管了一個半小時。茫然不知所措的人們驚訝的看到,渡邊喜則乘坐的白色羅爾斯—羅伊斯豪華轎車從這些人身邊馳過時,大小頭目邊向他們的首領深深鞠躬,邊齊聲高呼:「萬歲!萬歲!」一直到車隊離去數分鐘後,才來了四名警察察看情況。

    我沒有在這裡多停留,駕車來到了豬子正信經常洗溫泉的地方。這裡是一家溫泉旅館,進去需要登記,我不想在這裡留下自己的任何資料,只好在附近把車停好,拎起裝著狙擊步槍的箱子向旅館後面繞去。這家旅館的佔地面積很大,圍牆足有近三米高。雖然這點高度在我看來並不算什麼,但和周圍的建築物比起來就很高了,因此我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狙擊位置。

    無奈之下,我只好在旅館的門口打主意。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思考,我把狙擊的位置選在了離旅館門口二百多米的街道拐角處。因為豬子正信來洗澡的時候雖然是早晨,但街上還是難免有人,如果選在其它位置很有可能被中間的行人阻擋。我選的位置相當於從旅館的圍牆拐角露出頭去看旅館的正門,因為無論誰走路都不會貼著牆走,這樣我的子彈就能毫無阻擋的貼著圍牆飛過去,那麼豬子正信到達門口的瞬間就是我的子彈擊中他的時候。

    我在車上湊合著睡了幾個小時,清晨的時候把車開到街角,讓我的位置剛好能夠看見旅館的正門,但大半車身都藏在圍牆的後面。雖然屬於違章停車,但是我估計等不到警察上班我就會離開札幌了。

    快到五點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忘記了這裡有溫泉。在冬天的早晨,溫泉周圍總是會有很多的霧氣,因此現在旅館已經漸漸的被霧氣所籠罩。能見度越來越低,很快就降到了五十米以下,而且竟然一點消散的意思都沒有。大約五點三十分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從我旁邊開了過去,我知道目標出現了。

    沒有時間猶豫,我拿起槍推開車門向旅館門口跑去。奔馳車的速度不快,我看見旅館門口的紙燈籠時車子剛剛停下。兩個身穿黑西裝的保鏢從車上下來,立即四處張望著,似乎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我此時已經從跑步變成了散步,手拿著槍背在身後,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一個普通行人而已。

    過了一會兒,從副駕駛位置下來的保鏢打開了後座的門,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從車裡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根龍頭枴杖。看老傢伙的動作,身子骨應該還很結實,那麼手裡拿的一定是枴杖槍或者枴杖劍。這些黑社會的老大們幾乎都有一兩樣隨身的武器,外形卻通常是偽裝成其他的物品。例如舊上海時杜月笙總拿在手裡的厚厚的類似於瑞士軍刀的小水果刀,其實是一把很隱蔽的小手槍。而黃金榮身上總掛著的裝煙葉的棕色皮套,裡面裝的卻是一把比利時造的轉柄手槍。

    在兩個保鏢的護衛下,老頭向旅館的門口走去。此時我已經走到離他們不到二十米遠的地方,但我還是沒有動手,因為從敵人背後動手要比跟敵人面對面的戰鬥安全的多。直到他們三人走到了旅館門口,已經開始上台階的時候,我才把槍從背後拿到前面來。

    同在部隊打靶相比,整個過程實在太簡單,這樣的距離根本就不需要瞄準。不到兩秒鐘,三個人的頭就都多了一個血洞。屍體趴在那裡,血順著掃得乾乾淨淨的台階上緩緩地流了下來。我沒有過去補槍,如果這樣都沒有被打死的話我就白在特種部隊待過了。

    我掉轉槍口又對著奔馳車的後窗開了一槍,因為還有個司機我沒有解決。司機十分機警,立刻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手中竟然也拿著一把手槍。不過他的速度還是太慢,還沒有等他把槍舉起來,子彈就穿過了他的頭。我對準輪胎打了一槍,然後轉身向我的汽車跑去。

    霧氣還是很大,這對於我的撤離有很大的幫助。剛才的整個過程現場沒有其他的人,即使有在這樣的霧氣下也看不清楚我的樣子。車一直沒有熄火,我把槍往後座一扔立刻開車離開了這裡。

    天這麼早,我的槍又幾乎沒有聲音,估計旅館要等到開門才會發現豬子正信幾人的屍體,那麼我就有足夠的時間離開札幌。因此我的車開得並不快,回到上川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了。我把車直接開回了別墅,在路上我就已經通知了佐籐一夫等人,他們正在別墅門口等我。

    「會長,那幾個人是山口組派來的麼?」佐籐一夫一見我就焦急的問道,顯然他們發現了昨晚被扔在這裡的幾具屍體。

    我只是點點頭,逕直向大廳走去。見我一身的殺氣,他們小心翼翼的根在我後面,都不敢再說話。

    我在沙發上坐下,右手一抬,小林覺急忙點上一支雪茄放到我的手裡。

    「你們不用擔心,聽說札幌山口組的豬子正信今天早上腦溢血死了。」我吸了口煙,緩緩說道。

    聽我這樣說,幹部們一個個像是終於鬆了口氣,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我暗自一皺眉頭,高級幹部尚且這樣,其他的手下就更是廢物了。

    想到這裡,我忽然想到一個練膽子的辦法,於是對松本喜五郎說道:「松本,我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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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中絕大部分資料均為真實情況,但有些部分為了小說的需要,或者是無法查到最新資料,因此與事實有些出入,望讀者能夠理解。

    例如渡邊喜則當上山口組的總頭目實際上是八十年代的事,而山口組的人數等資料也是九十年代的數據,但關於大阪機場的事情卻是真實發生過的。因為最新的山口組資料無法查到,所以我是用的舊資料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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