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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四十四章 應激反應 文 / 謝邪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我並沒看見有人進入渡邊喜則的房間,甚至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病床上的那雙腳便突然抽搐起來。一名護士從窗簾後跑了出來,看起來似乎剛剛睡醒的樣子,急急忙忙的開始操作起床頭的一個設備。

    我忽然轉頭問道:」渡邊喜則的房間裡平時有人麼?」」是的,他是重症監護病房,24小時有值班護士。」小護士帶著哭腔回答道。

    照這樣說起來剛才這個護士應該是一直在渡邊喜則的床邊打瞌睡,被渡邊喜則給弄醒了。只是老傢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了狀況,難道說真的會這麼巧麼?我舉起望遠鏡再次向對面看了看,此時幾名醫生已經進了房間,正在手忙腳亂的進行搶救,兩名一身黑西服的山口組手下在他們身後呵斥著。

    我離開窗戶,走到小護士面前蹲下,然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我……我叫井上美。」小護士的聲音不是很清楚,」井上美小姐,剛才我看到渡邊喜則好像是病情惡化了,麻煩你過來看看。」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淺野幸子見我這麼說,只好抬起腳,不過立刻又抓著井上美的頭髮,把她來到了窗前。我把望遠鏡交給井上美,讓她不要緊張,一定要看仔細點。

    過了一會兒,井上美猶豫著說道:」看起來好像是發病了,而且還很嚴重,連起搏器都用上了。」

    我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很好,繼續看,有什麼變化隨時告訴我。」

    井上美被我弄得渾身顫抖著,卻又不敢放下手裡的望遠鏡,只好戰戰兢兢的繼續看著對面的情況。我的手漸漸變得不老實起來,從她的腰部漸漸挪到了胸前。說實話,老傢伙恰巧這時候發病,令我異常興奮。一是因為山口組很快會陷入內亂,短時間內將無法再來找我的麻煩;二是因為事情進行得十分順利,讓我感覺到冥冥中似乎上天也在幫我。

    沒過多久,井上美便**裸的站在了窗前。日本女人的個子普遍不高,平均身高只有157cm,淺野幸子的個子便不是很高,井上美卻比淺野幸子還要矮。站在我的面前,她足足矮了一頭。不過她的皮膚很好,比淺野幸子要白一些,手感也更好一些。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身材偏瘦,不夠豐滿,摸起來感覺彈性要差一些。

    忽然我發現淺野幸子似乎有些異樣,雖然站在我身邊沒有說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正在努力控制著呼吸。我心中一喜,既然她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就說明她是在吃醋。而一個女特工會吃醋,顯然表明她已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只要我再加把勁,便很有可能在穆罕默德完成我交代的任務之前把她搞定。

    想到這裡,我的手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在井上美身胸前有些粗暴的撫摸著。女人最善妒,無論是哪個國家,哪個民族,而且女人在吃醋的時候往往會變得失去理智。我就是要讓淺野幸子吃醋,這樣即使她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也會令她倍受折磨。到時候水到渠成,不怕她不乖乖聽我的。

    終於,井上美受不了我的蹂躪,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又斷線的珍珠般落了下來,只是因為害怕,始終不敢哭出聲來。

    這時淺野幸子忽然抬手打了井上美一個嘴巴,口中呵斥道:」賤貨,不許哭,不然我把你從這裡扔下去。」

    這一巴掌立刻便有了效果,井上美急忙止住淚水,只是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我知道淺野幸子已經有些忍不住了,表面上看她似乎是讓井上美老實一點,但實際上只是她在藉故發洩而已。不過我不想阻止她發洩心中的不滿,因為我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感情這個東西是需要慢慢培養的,過於急躁有時候反倒得不到好的效果,甚至可能會適得其反。」那……那個人好像已經死了。」井上美忽然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接過望遠鏡一看,果然,那兩個山口組的人正在痛打一名男醫生,其他的醫生則全都一臉驚恐的縮作一團。過了一會兒,醫生們又忙碌起來,不過我知道,他們只是在武力威脅下不得不做出搶救的樣子而已,渡邊喜則已經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我哈哈笑著,一把抱起井上美,轉身向浴室走去,邊走邊說道:」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要好好慶祝一下。」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兩個女人一同登上了回北海道的飛機。帶上井上美倒不是因為怕她洩露我們的事情,只是我忽然覺得能夠經常用她來刺激淺野幸子是個很好的手段。同時因為井上美是護士,有這麼個小護士照顧我的起居,應該會更舒服些。

    很巧的是,在飛機上竟然遇到了差猜。我們很默契的彼此沒有說話,從他的表情雖然看不出來什麼,但是我隱隱覺得渡邊喜則的死很有可能和他有關。但我始終猜不透他會怎麼下手,因為我一直在觀察著對面的房間,並沒有看見他進去動手。

    回到上川,我先讓井上美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說有人雇她做私人護士,因此短時間內無法回家。然後又讓她給醫院打電話,辭掉了工作。井上美儘管很不情願,但是看到別墅裡到處都是兇惡的男人,只得乖乖聽話。

    差猜和我們沒有一起走,因此慢了一步,我讓手下見到他便讓他去書房見我。等我吃過午飯來到書房的時候,差猜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了。我很滿意他表現出來的自律,向他點了點頭,當先走進了書房。」先生,任務已經完成了。」差猜面無表情地站在我面前,語氣很平淡。

    我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差猜沒有說話,只是從衣兜裡取出了一根很細的小管,然後從管裡抽出來一根拖著長長細線的針。

    我一怔,問道:」你下了毒?」

    差猜搖搖頭,說道:」沒有,那個老頭不用下毒。」

    我一下子醒悟過來,對於健康人自然需要下毒,但對於渡邊喜則來說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人體有一個很常見的反應——應激。應激是一個很一般的,十分寬鬆地使用著的專用名詞,尚沒有精確的定義,但人在日常的生活中經常會遇到引發應激反應的事情。

    其實應激反應是人體各個方面的綜合反應,既有生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例如我們看到車禍發生時、遇到搶劫時、甚至有人突然在耳邊大喊一聲都會引發應激反應。一旦引發應激反應,心跳會驟然加快,出冷汗,全身的肌肉立刻緊繃,神經反射也會一瞬間變得異常敏銳。這個時候人往往可以做出一些平時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但力氣要遠遠大於平時,頭腦的思維也會異常的敏銳,對危險能夠在瞬間做出反應。

    凡事有利也有弊,雖然應激反應可以讓人在危險的時候增加逃生的機會,但是人體承受這種短時間的超負荷運轉多少會受到一些損傷。如果身體原本便不是很好,那麼很有可能會誘發疾病,甚至危及生命。

    渡邊喜則一定就是這樣的情況,我能猜到差猜一定又是從空調管道爬到他的病房,然後用細管把針吹出去,刺在老頭的身上,最後再用線把針拉回來。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歷,當不經意的時候突然被針輕刺,總是會心頭狂跳,好半天才能鎮定下來。這還是正常人,像渡邊喜則這樣的老傢伙,病情本已經十分沉重,再被這麼一嚇,不死才是怪事。

    渡邊喜則的病是心肌梗塞,從他的病情這樣嚴重來看,應該是已經有大面積的心肌壞死了,突然的心跳驟增自然讓他的心臟無法承受。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讓老傢伙死的非常自然,就像是病情突然惡化了一樣。」這樣做不會留下針眼麼?」我還是稍有些疑問的,畢竟遇到高明的法醫,應該會注意到屍體上的微小針孔。

    差猜仍然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刺在他的*上,應該不會被發現。」

    好高明的手法,我暗自讚歎著,這個差猜果然不愧是頂級殺手。整個暗殺行動幾乎完美之極,從潛入到行動,再到退出,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行事的手法如此的具有針對性,又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絕對不是一個普通殺手能夠達到的境界。

    我笑著點點頭,說道:」很好,你這次的酬勞加倍,明天之前我就打進你的帳戶。」

    說完,我揮了揮手,差猜便轉身離開了書房。淺野幸子走過去把門關好,然後給我點燃一支雪茄,做進了我的懷裡。

    她抓著我的手輕輕在自己胸前揉搓著,開口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這個人?簡直是個怪物,整天陰著個臉,下手又這麼陰險。」

    我哈哈一笑,手上加了幾分力道,說道:」這不叫陰險,這叫專業。在他的手上,殺人已經成了一門藝術。你們也殺人,但都那麼暴力,我看你們也應該向這個差猜學學,殺人於無形才是最高境界。」

    淺野幸子沒有理會我的調笑,忽然幽怨的說道:」俊,你把那個女人弄回來幹什麼?你身體這麼好,根本不需要護士。」

    我沒有正面回答,忽然反問道:」你和克裡斯蒂娜怎麼又好起來了?」

    她一怔,但隨即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自從那天被你罵後就忽然對我好了起來。」

    我哈哈一笑,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吃她的醋?」

    淺野幸子這才聽出來我是在拐著彎笑她,臉上一紅,說道:」那不一樣,克裡斯蒂娜是意大利人。」」難道日本人就不行?」我好奇地問道。」倒也不是不行。」淺野幸子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就是不喜歡她。」

    我還是第一次見她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看起來她還是有些話不好說出口。我沒有追問,因為我隱約已經猜到了一些,她的這種心理正是日本人的兩面性在作怪。

    日本人可以說是『知恥之民『,但『知恥之民『也有不知恥的一面,這就顯示出日本人的兩面性。人都是有兩面性的,但日本人的兩面性,卻是由於反差太強烈而到了著名的程度。大到國際關係、民族感情,小到日常生活中待人接物的細小習慣,日本人處處顯出他們性格中頑強的兩面性。

    在日本人性格中,很突出地顯示著自抑和自強這截然對立的兩面。以對美國的態度為例。按理說,為那兩顆原子彈,日本人應該恨死山姆大叔。但實際恰好相反,日本人非但不恨美國,還對美國心悅誠服地加以崇拜。毫無疑問,日本人是有服善精神的,誰強就崇拜誰,不僅崇拜強者,而且善於學習強者。也正是這種精神,始終激勵著日本人自強,在戰後度過最艱難的歲月,建設起一個國力強盛的日本。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抑和自強也有另一面,那就是自卑和自大。現在的日本人,雖然比歐洲人更富有,但內心深處對歐美卻懷有很深的自卑感。島國環境造成的生活質量(比如居住條件等)的差距,固然是一個因素,但更深的,應該是文化傳統甚至人種上的自卑。這種自卑由來已久,最近也可以上溯到二戰前日本的」脫亞入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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