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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生涯 第七十章 賭王大賽 文 / 謝邪

」中興君先不要激動麼,我只是提個建議。」老頭笑笑,接著說道:」就算不能合併,至少我們還可以聯合,以我的財力,再加上中興君的力量,那麼其他的幾個老傢伙就都不是咱們的對手了。只要我坐上了山口組組長的位子,一定讓山口組與中興會結盟,到時候中興君的北海道就再也沒有人敢去搗亂了……」    田岡次郎的聲音越說越小,眼神中流露出期盼的目光。我沉吟了半晌,雖然不缺錢,但是能有一個山口組內部的高級幹部給我提供情報,做起事來自然會事半功倍。但是這個老傢伙看樣子就知道壞的成了精,這裡面很可能還有著什麼陰謀詭計。

    但到嘴的肥肉不吃確實有些對不起自己,最多以後再多加小心。因此我咬了咬牙說道:」田岡先生說的很對,我同意,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什麼條件?中山君儘管說。」老頭聽到我答應了下來,眼神中也放出了光彩,迫不及待的問道。」除了北海道,我還要本州福島以北的所有地區。」我嘿嘿一笑,小聲地說道。

    老頭眉毛先是一皺,但隨即舒展開來,笑著說道:」哈哈,中興君真是會做生意,這樣吧。等比賽結束,咱們也賭一賭,就用地盤作賭注。」

    就知道這個老傢伙捨不得,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想玩陰的。」哈哈,好,就這麼定了。」我眉毛一挑,大笑著說道:」田岡先生也不愧是生意人,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回頭賭桌上分地盤。

    正說話間,第二輪比賽開始了。這一輪是比賽撲克牌,玩法是在賭場最常見的blackjack(俗稱21點)。比賽規則同賭場的相同,首先從一副扣除王牌的撲克中,按照先閒家(即賭客)後莊家的順序每人發二張牌,a可作1點,也可作11點,j、q、k均為10點,餘者皆以牌麵點數為準。將手中牌點相加,即為總點數。如總點數不足21點,任何一家均有權補牌,補牌一次一張,次數不限。閒家前二張若拿到20點以上(即a、10、j、q、k),可將其分拆成二副牌,同時要求補牌。若二副牌的總點數均大於莊家,贏二倍籌碼,反之則輸二倍。一勝一負,視為平局。

    當任意一家總點數大於21點時,稱為」爆牌」,自動認輸。如果閒家總點數大於莊家,即為閒家勝,反之則莊家勝。若總點數相等則視為平局,無勝負。莊家小於或等於16點,必須補牌,閒家自願。當莊家與閒家分別拿到二張牌後,由閒家按順序先行決定是否補第三張牌,然後莊家再根據自己的總點數是否小於或等於16點進行補牌。如果閒家補第三張後已經」爆牌」,其籌碼歸莊家所有,而不受莊家第三張是否」爆牌」的影響。

    在比賽開始的時候每個選手都有一百萬美元的籌碼,每次下注最低不得少於一千美元,最高不得超過五萬美元,莊家則默認押與各閒家分別相等的籌碼。因為在賭場的每張牌桌上,莊家恰好最多面對七個閒家。因此比賽要求八個人輪流坐莊,每人發三輪牌。所有選手坐過莊家後,手中籌碼最多的選手獲勝。

    比賽異常的激烈,但也很公平。不但每副撲克牌只使用一次,發牌也是由發牌機進行,而且一切操作均由兩名發牌員負責,選手根本沒有接觸牌的機會。很快,選手抽過簽後開始按順序輪流坐莊。

    首先坐莊的是一個印度人,皮膚黝黑,厚厚的嘴唇翻在外面,給人一種木訥的感覺。但玩起牌來卻異常兇猛,第一輪七個閒家中只有兩家超過了18點,這個印度人的前兩張牌便已經夠了17點,如果不叫牌,完全可以小贏一些。但他卻還是要了牌,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水平高,竟然叫了一張梅花三,以20點贏得了第一輪。

    來這裡之前,我曾經用了半天的時間查找了一些關於賭博的資料,以免在船上露怯。可是根據我所知道的,玩21點最忌諱的應該就是像這個印度人一樣孤注一擲的叫牌,把獲勝的希望放在下一張未知的牌上。

    賭場中人,或為」暴利」,或為」遊玩」,或為」碰運氣」,絕大多數玩家的心理都是」輸得起贏不起」,也就是說,首盤輸二百元,第二盤壓四百,再輸,壓六百(或八百)。總希望一次翻盤,撈回所有損失,而毫無風險控制意識。相反,首盤若贏二百,則次局將本收回,仍壓二百,再贏,再二百,總想保住勝利果實。就這樣,輸時賭注是放大的,而贏時是相等的。這樣做的結果,大多是小贏後不肯收手,輸光後一走了之,並留下一句」不過是玩玩」的自我心理安慰。因此,若想贏,先要控制風險,做到」贏得起輸不起」,勝券才有一半在手。

    有鑒於此,能夠控制自己的慾望,在適當的時候止損是一名賭徒最基本的能力。而能夠做到在適當的時候止贏,便已經成為了高級賭徒。曾經有個台灣人,每年以十萬美元作本,幾乎每月都要去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玩這種blackjack的遊戲。在玩的時候,他一直遵循著自己的一套特殊規則:

    1、每晚下賭場,按事先的計劃攜帶賭資,或二萬,或三、五萬,決不臨時追加。每次玩牌,將三盤分為一組。例如第一盤壓二百元,若負,第二盤再壓二百元,再負,第三盤仍為二百元,還負,則以相同方法開始第二組。若首盤勝,第二盤將所贏二百元一併壓出(共四百元),再勝,將八百元再壓,仍勝,則第一組結束。重新以二百元開始第二組。

    2、12點以上(含12點)決不補牌,因為小於或等於16點必須補牌的規則對莊家非常不利,補出從6-k的」爆牌」機會很大。拿12點不補,更多的時候莊家已經」爆」在前面。

    3、無論時間長短,勝負額達到計劃資金的50%時一定休息。若始終達不到此限,則以時間為準。

    就是憑藉著遵守這種看似簡單的規則,十餘年來,這個台灣人幾乎每年都會贏回十幾萬美元,並且在1996年曾經獲得拉斯維加斯實戰」亞軍」的稱號。為鼓勵其光臨,賭場甚至常年為其免費保留了一套」總統套房」。

    可是這個印度人卻一反常態,難道說他知道下一張牌是什麼?那可真是令人不可思議。但接下來的結果卻讓我更加疑惑,這個印度人在大贏一輪後竟然連續兩輪爆牌,結果竟然輸了十多萬。」中興君覺得這個印度人怎麼樣?」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田岡次郎忽然開口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這個印度人太浮躁,不像是一個職業賭徒。」」哈哈,中興君可是走眼了。這個印度人是上屆撲克牌的賭王,據說賭術出神入化,自出道以來,還沒有敗過。」老頭得意的說道,彷彿那個印度人是他的親爹一樣。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既然在賭博上我是外行,那麼避免犯錯誤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少開口,多聽,多看。

    田岡次郎興奮得接著說道:」這個印度人據說曾經得過世界記憶大賽的冠軍,尤其是記憶撲克牌的本事,沒有人能比得上,聽說他能在半個小時內記住三十幅打亂的撲克牌順序。」

    過了一會兒,見我沒有說話,老頭又介紹道:」中興君注意到這個印度人的眼睛沒有?他的眼睛動作非常快,據說……」」等等,現在坐莊的這個英國人有名氣麼?」我忽然注意到了什麼,打斷了老頭的話。」這個英國人是去年撲克牌的亞軍,水平也很高。」田岡次郎看了看說道。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剛才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印度人做莊時爆牌的那兩輪,這個英國人下的注都是最大的。而現在這個英國人做莊的時候,印度人下的注也是最大的。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串通好了的,集兩人的資金同其他選手比,自然勝面極大。看樣子,去年印度人贏,今年就換成了英國人。

    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被我猜中,英國人以絕對的優勢成為了最後的贏家,而印度人只得了個第六名。」中興君,你對哪種玩法比較熟悉?」趁著比賽的間隙,老傢伙又開始考起我來。」我沒玩過,哪種也不熟悉。」我微笑著說道。

    田岡次郎一臉驚訝的說道:」你竟然沒玩過?真是不可思議。要是這樣,咱們一會兒就玩骰子吧,那個最簡單。」

    我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個老傢伙太狡猾,我說沒有玩過,他不但還要堅持,而且還選了一個最容易作弊的玩法。我不可能隨身帶著賭具,所以只能用他的,而像這樣的專業賭船要是沒有幾套作假的賭具那才真是怪事。

    壓住心頭的怒氣,我哈哈一笑,說道:」沒有問題,希望到時候我不要輸得太慘。」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比賽再度開始。這一輪是賭輪盤,參賽選手仍然是輪流坐莊,每人三盤,但是這次卻是由莊家操控小球,不再需要工作人員。

    輪盤賭的玩法很簡單,在輪盤上共有38個扇區(歐式為37個,沒有00),分為內外兩圈,內圈每個欄位中有一個數字,分別是1至36,以及0和00;外圈為紅黑兩種顏色相間排列,通常是紅色和黑色各佔一半。賭局開始後,輪盤高速旋轉,同時反方向轉動輪盤上的象牙賭球,賭客必須在賭球轉動三圈、工作人員喊停之前的短時間內下賭。賭客猜測賭球最終落在哪個數字標注的扇區,猜中則勝,贏得投注額36倍的賭資,反之或則輸。除此以外,還可以壓黑色或紅色,單數或者雙數等,但這次比賽的規則是只能壓數字。

    選手沒有賭注,所有的一千零八萬籌碼全部擺在台上,選手每壓中一次,得三十六萬。直至這一千零八萬籌碼全部被人贏走,或者所有人都做過一輪莊家後,根據各選手手中的籌碼數量分出勝負。同前兩輪比賽不同,這次贏得的籌碼賽後可以換成現金,算作參加比賽贏得的彩金。通常每位選手多多少少都能分到一些,所以才有進入決賽後就不會空手而歸的說法。

    輪盤賭比的是手法和眼力,坐莊的選手必須盡量讓小球的運動更加複雜,以免被其他選手看出規律。儘管如此,因為可以在小球繞輪盤轉滿三圈之前下注,因此也有一定的規律可循。曾經有人用激光掃瞄輪盤和小球,然後通過計算機計算出可能停留的位置來作弊,但只有經過長期專門訓練的人才有可能僅僅憑借眼睛判斷出小球最後停留的位置。

    這輪比賽顯得更加緊張刺激,因為每一次下注都關係到36萬美元,所有的選手都全神貫注的盯著輪盤。很巧的是第一個坐莊的仍然是那個印度人,從他緊張的樣子就可以猜到他對於輪盤賭並不在行。果然,第一輪就有四名選手猜中,印度人的臉鼻子上一下子冒出了一層汗珠。

    第二輪依然如故,又是四個人猜中,台上的賭注一下子去掉了將近三分之一。很快,輪盤第三次轉了起來,印度人咬著牙把手中的球旋轉著再度扔了出去。這次他的運氣還算不錯,只有兩個人猜中,但即使這樣,他還是遭到了觀眾的嘲笑。

    比賽仍在繼續進行著,我的心思卻早已不在這上面。田岡次郎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如何才能在一會兒的賭博中多贏一些?這些問題都在困擾著我。其實問題主要還是第一個,如果不是因為摸不清田岡次郎的真實意圖,我哪裡會有閒心陪他扔骰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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