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一百四二章:名與利,惑人心神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哦?管亥將軍也跟著前來了嗎?如此授到是能放心不少。(更新最快讀看
看)
熱書閣」沮授點點頭,管亥的武藝確實不錯,即便是在諸葛瑾的陣營中,也能排的上號,不過,刀箭無眼,戰陣之上,誰又能說的萬全呢?想到這兒,沮授不由得轉頭看向諸葛瑾,等著他做出決定。
其實,將張寧帶到郯城,就說明諸葛瑾已經下定了決心,只是事關主母安危,沮授不得不謹慎一些,畢竟,有些事情,不應該由他來做出決定。
張寧看了一眼諸葛瑾,臉上帶著淡淡地笑意,這個陷入愛河的女人,絲毫沒有為自己可能面臨的危險而擔心,輕聲說道:「是的,炳元與妾身一道過來的,就在院中休息。」
這一段時間中,諸葛瑾早已將目前手中掌握的人才與荀攸作了瞭解,對於諸葛瑾在黃巾之亂開始的時候便已經佈局天下這一點,荀攸很是欽佩,而出謀劃策讓手下將青州控制在手中,卻不被外人得知,更是讓荀攸佩服的無話可說。看著屋中三人的反應,荀攸卻是淡然的笑了。
「咳咳。」乾咳一聲,將屋中三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荀攸出言說道:「主公、主母、則注,攸有一言,當可解此中之局。」
「哦?公達快說來聽聽。」一直愁著眉頭的諸葛瑾聽了,很快反應過來,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荀攸看看張寧,再轉頭看了看諸葛瑾,這才開口說道:「主公既然想要用黃巾亂起之由頭,又不是非要讓主母涉險,主公莫非忘記了,主母身邊另有一人,只怕是要比主母更為合適。」
沮授嘴巴張了幾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言問道:「公達所言乃是何人?」
此時,不單是沮授了,就連諸葛瑾都有些疑惑了,要知道,他手下的黃巾大將是有幾個,除了管亥之外,周倉、廖化都是不錯的戰將,只是他們的威望比起管還來,還要差上許多,如何會比張寧出面要更好?
看著幾人眼中的懷疑,荀攸卻是臉色不變,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主公莫不是忘記了如今正身在琅琊府中的張梁?」
諸葛瑾、沮授二人聽了恍然大悟,還別說,兩人還真將這個重要的人物給忘記了,自打張梁隨著張寧住進了府中,便棄武從文,每日裡只在屋中研習學問,幾乎不出現在眾人面前,日子久了,除了時常前去看望他的張寧,眾人卻真是將他忘記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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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目光中卻是有些遲疑,父親走後,剩下的唯一一個直系親人,張梁在府中的一切作為,她心中都是懂得,這個莽漢叔父,這是在為了讓她得到幸福,不想著讓他的身份時時提醒著眾人,張寧乃是黃巾賊首張角之女,而這些,在不知不覺中,他還真是做到了。
諸葛瑾自然將張寧的神情看在了眼中,衝著荀攸、沮授二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曉了,便讓兩人先行離開,臨走之前,諸葛瑾對著荀攸作了一個眼色,荀攸也是點頭,表示自己懂得,後告辭離開。
屋中,只剩下了諸葛瑾與張寧二人,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有兩人似有若無的呼吸聲,將屋中映襯的更是安靜。
諸葛瑾站起身子,輕聲走至張寧面前,張寧好似陷入了回憶中,絲毫不覺,眼神流離著,有著悲傷,有著不捨,有著……哀婉、淒美,楚楚動人。
伸出雙手,諸葛瑾環住張寧的肩頭,將其臻首靠在自己胸前。動作雖然輕微,卻還是將其驚醒過來,張寧仰起頭,眸子定定的看著諸葛瑾,帶著一絲楚楚可憐之意,輕聲說道:「若是妾身想要代替叔父前去,夫君會同意嗎?」
諸葛瑾看著張寧,緩緩將身子蹲下,雙手捧著張寧的俏臉,看著那雙讓人看了疼惜的眼神,惺惺的,不由有些出神。過了良久,諸葛瑾好似忽然間頓悟一般,不知怎的就跳出了棋局,一下子將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給看的透徹了,心中頓時湧出無盡的悔恨:戰爭,讓女人走開,自己更不應該將自己的女人牽扯進來,為什麼,自己究竟會變成這個樣子。
諸葛瑾眼光中,閃動著張寧無法看懂的神采,靜靜的沉思良久,諸葛瑾輕聲對著張寧言道:「寧兒,我真是讓利益給蒙了眼睛了,是夫君不好,不該將你帶到郯城來,明日我便差人將你送回琅琊,不要怪夫君好嗎?」說著,伸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下。
「不要……」張寧驚呼一聲,慌忙將諸葛瑾的手拉住,不讓他再做這樣的動作。
反手將張寧的手握緊,諸葛瑾拉著摸
到自己胸口的位置,聲音中帶著些許沉重:「寧兒,夫君建立勢力,雖說有著野心在其中,更多的,是想在這個卑賤的亂世中,更好地守護著那些我要花費一生去守護的人,如今,我……我卻為了所謂的名頭,讓你輕身犯險,我真是被利益沖昏了頭腦,我……」話語中,帶了一絲悔恨,還有一絲解脫。
張寧聽了,感動不已,更是堅定了她要為他去做些什麼:「夫君……」
一隻手蓋在了張寧的嘴邊,將她還要再說出的話堵了回去,諸葛瑾摩挲著那溫潤的朱唇,看著張寧繼續說道:「在我心中,你們都是我的摯愛,在我心中,若是能夠用江山換回來你們的幸福,我情願與你們相攜到老,名、權、利於我來說,只是一個消遣而已,你們才是此生上蒼賜給我最為珍貴的禮物,我就是一個混蛋,竟然為了些許名利,讓你前去冒險,若是有個意外,讓我如何有顏面存活一世?天幸此事尚未發生,不然定會讓我後悔終身。」抓著張寧的手,顫動不停,顯然此時,諸葛瑾的心情很是不平靜,更有著些許的後怕。
諸葛瑾心中,更擔心的其實是他自己,在面對今後越來越多的誘惑中,若是不能經受的住,變作宮廷中的那個高高在上,淡漠無情之人,只怕會悔恨終身。
「夫君別說了,這都是妾身自願做的,這一切都是妾身自願做的……」張寧聽著心中,感動不已,看見諸葛瑾滿臉自責,又是心疼不已,撲著上前抱住諸葛瑾,帶著些哭音,喃喃著。
兩人這般相擁著,久久無語……
第二日早起,諸葛瑾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睡著的張寧,心中很是輕鬆,湊上前,在張寧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諸葛瑾悄然起身。卻沒看到,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張寧倏然睜開了眼簾,定定的看著諸葛瑾離開的方向,眼光中閃動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出了屋門,天空尚未完全放亮,夏日的夜空總是這般清涼如水,遠處天際,星光仍未散盡,諸葛瑾就這麼定定的站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公……」良久之後,周泰悄無聲息的來到諸葛瑾身邊,帶著些猶豫,輕輕喊了一聲。
「幼平,你說,我是不是變了。」聲音很輕,輕到周泰差點以為只是風聲拂過。
「主公為何會有此問?」周泰眼中閃過疑問,一句話張口便已問出,隨即覺察到自己不應該這樣詢問,自顧的接著說道:「在泰眼中,主公一直未變。」
「那你說我現在為何會這般功利?難道真的是權利的膨脹,讓我迷失了雙眼嗎?」說到這兒,諸葛瑾渾身開始顫慄,情緒顯得很是激動。
周泰聽了,無言以對,沉默了良久,諸葛瑾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一聲歎息,諸葛瑾邁步走出,望著門外走去。
周泰心神觸動,看著前面那個要比自己小上太多的主公,渾身顫動,那一聲歎息,似乎是直接深入到人的內心,令人隨之而動:「也許只是因為主公現在手下人手多了,考慮的事情也多了,不在能夠在如同之前那般隨心所欲,將主公限制在了一個圈子裡面。」
周泰的話聲遠遠傳來,諸葛瑾身形一震,接著便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繼續向前走著。門外,周泰早已準備好了馬車,不想讓別人發覺自己身在郯城,諸葛瑾出門不好騎馬,二人便駕了車,直奔荀攸住處。
荀攸是匆匆被叫起來的,聽到下人來報,說周泰來訪,荀攸便知道事情有了變化,忙讓人將周泰接入書房。
「啊?主公,你怎麼親自過來了?」周泰進來,荀攸的目光卻是全部放在了周泰身後跟著的一人身上,有些吃驚的問道。
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諸葛瑾自懷中掏出一張紙張,遞給周泰,衝著荀攸說道:「公達,你先來看看這個,這是文和昨天晚上派人送到的。」
「嗯?」荀攸掃了一眼,眉頭便皺了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諸葛瑾,良久才澀聲詢問道:「消息來得準確嗎?」
諸葛瑾點點頭,荀攸再次將眼光停駐在紙張上,沉聲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之前的計劃便取消了吧,此事萬萬不能讓主母前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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