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一百八零章:變故生,琅琊危急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卡……」兩把長刀卜一接觸,紀靈便臉色大變,征戰以來,憑藉著手中三尖刀的鋒利,他不知道斬斷了多少敵人的兵器,只是一聽,便知不妙,正在前衝的身子一頓,隨即藉著刀身上傳來的反震力,向著一側翻身倒去。(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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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我們速度第一)[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嗷……」戰場上,一聲滲人的慘叫聲響起,袁術軍中的士卒頓時有些驚疑的看向交戰的中心,只見到徐榮雙手顫抖,手中唐刀握了幾次也沒抓住,噹啷一聲墜落地面。
徐榮雖然淒慘,情況卻是還好,站立處不遠,紀靈卻是躺在地上,口中仍舊在慘叫著,半個身子躺在血泊之中。徐榮那一刀,不但將其兵器砍斷成兩截,更是順勢砍在其左邊胳膊之上,正劈在其肩胛骨上,他雖然已經做出了閃避的動作,卻仍舊沒有躲過全部的攻擊,若不是他反應得很快,說不得此時他已經一命嗚呼了。
紀靈的慘狀,終於是將兩邊殺的雙眼通紅的士卒給驚醒了過來,轉眼看著身邊一地的殘臂斷肢,有些承受能力比較差的,也顧不得是在戰場之上,哇地一聲便吐了起來。徐榮一邊的士卒卻是好了許多,他們多數是跟隨徐榮征戰多年的老兵,見過的鮮血不知凡幾,戰爭的殘酷他們是深有體會,一個小校模樣的什長忙吩咐身邊殘存的士卒搶上前,將徐榮護著向後退去。
「不能再戰了。」徐榮腦中一瞬間便想到了,隨即對著身邊聚攏起來的士卒大聲下著命令:「傳令下去,全軍撤退。」
「將軍有令,全軍撤退……」身邊幾人迅速分散開來,對著袁術大營中仍舊在拚殺的士卒大聲呼喝起來。將令傳達,各處的士卒並沒有一窩蜂的轉身奔跑,一部分人結成陣勢,一邊殺戮一邊向後徐徐而退,陣勢穩定之後,撤出的一部分人在先前之人身後,再次結成陣勢,幾人一組,交替著邊殺邊退。
一刻鐘,只是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徐榮大軍便已退出袁術軍大營,袁術本欲派兵追擊,卻為大營兩邊躥出的張武、李平兩支生力軍給阻擋了一下,兩人也不糾纏,一擊即走,讓袁術追之不及,只得憤恨回轉。
這一場戰鬥,一直持續了一個半時辰,袁術大營有近一半的營帳被大火焚燒,二十萬大軍戰死一萬多人,失蹤卻有近四萬人,可謂是元氣大傷。
「混蛋,欺人太甚。」回到帳中,袁術越想越生氣,對著手下的謀士、將領再次拍了桌子:「你們這些笨蛋,一個個自詡聰明,舉世無雙,怎麼就連一個小小的計謀也看不穿?孤養你們是做什麼的?啊?不要一個個都給我低著頭,若是想不出主意來,就都給我滾。」
階下一眾人聽著袁術的嚎叫,便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發怒了,之前,即便是他們呢惹得袁術再惱怒,也從來沒有像這樣一樣直接趕人離開,頓時嚇得諸人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卻說徐榮撤退之後,清點了一下人數,心疼的要死,帶來的一萬本部,短短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便折了六亭,能夠活著出來的,只有四千餘人,直恨得他要再殺回去,為死去的手下報仇。投奔諸葛瑾十多年了,什麼時候有過這樣大的傷亡,徐榮一時間接受不了,張武、李平二人死命才給勸了下來,良久之後才收拾心情回返了彭城。
彭城之中,因為徐榮的一場大勝,頓時將原本浮動的心給平定了下來,沮授之策達到了其既定的目的,只是,也正是因為徐榮的這一次襲營,讓得彭城之地的情勢陡轉直下,接連兩日沒有動靜之後,袁術大軍忽然出動,將彭城四門圍攏起來,兩軍開始了第一次的正面對峙。
也就是在此時,徐州琅琊陷入了第一次真正的危機。
琅琊城外,沂水也自此處經過,原本田地還算肥沃,百姓多毀林墾地,後來,諸葛瑾便下令禁止了此事,琅琊城西與城南兩處被劃分出來,栽種下了數之不盡的林木,城南之地山嶺起伏,遠遠望去一片蔥綠,惹人喜慶。
只是誰也不知道,就在這一天,就在這一片蔥綠的林木中,隱藏著琅琊城即將面臨的一次,最大的危機。
「兄弟們,二十多日風吹日曬亡命奔波,二十多日山間野人般的生活,這二十多日間,很多兄弟沒有能夠堅持著走到這裡,我們遭受了這般折磨為的是什麼?」眺望著遠處的琅琊城,橋蕤眼中掩飾不住的驚喜、興奮,還有複雜。
樹林中,橋蕤手下跟隨著熬過來的士卒,很多人聽完嗚嗚的哭了起來,深入敵對後方,面對的所有人都是敵人,他們一路上不敢讓人發現,不敢進入村莊,不敢生火吃熟食,不敢行大路,不敢……太多的東西讓他們不敢去碰觸,也是由於此,一路上千多人沒有挺過來,死在了來路上。
「將軍,下令吧,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橋蕤手下,一個千夫長霍然站起,對著橋蕤高興叫道。
「是啊將軍,下令吧……」
「下令吧……」
幾員將校再也忍耐不住,紛紛出言附和,到最後,就連普通的士卒也出聲附和,他們,壓抑的太久了,他們,仇恨、苦悶等等,早已充斥胸間,非的鮮血不能洗盡。
「好,傳我將令,全軍出擊。」橋蕤眼中,似乎已經見到了琅琊城中的男女老幼在其刀劍之下垂死掙扎,似乎已經見到,諸葛瑾一家老幼受其『淫』威,他甚至已經想到了,一旦抓到諸葛瑾的家人,一定要先將諸葛瑾那幾個如花妻妾狠狠蹂躪一番。
琅琊南城處,除了主幹道之上沒有樹木,其他地方盡皆被樹木所覆蓋,林間奔跑,林木給予了他們最大的掩飾。橋蕤下了將令,四千餘人一聲不響的埋頭想著城門衝去,自林間到城門處大約只有五里的距離,對於早已奔跑習慣的步卒來說,也只是一刻鐘的時間。
「咚咚……」橋蕤他們距離城門處二里的地方,城頭上乍然響起了震天的戰鼓聲,城頭上,守城小校一邊敲鼓一邊對著身邊的士卒叫道:「快,流寇來襲,快去叫高將軍過來。」
那士卒一溜煙兒的跑著去了,小校隨即對著城頭上的兩千餘守軍下令道:「速速去城門口佈陣,將百姓疏散,將吊橋拉起,關上城門。」
「諾!」城樓上,只留下了約五百士卒守衛,其他一千五百餘人趕著下樓。
戰鼓聲響,城中的百姓頓時驚醒,卻是沒有太過慌亂,只是城外百姓卻差了些,有的還好,饒著城牆向兩邊跑去,有的卻是直接向著城中湧動,頓時將城門口堵了起來,不但吊橋沒能拉起來,就連城門也是堵著動憚不得,咒罵聲、喊叫聲、求救聲……夾雜膠著,城門處,大亂了起來。
琅琊城,記不得有多少年沒有經歷過戰爭了,城中的百姓安居樂業,頗有些世外桃源之意,相較於天下百姓,他們確實幸福的太過了些,讓得老天都沒有站在他們這一邊。
譙縣至琅琊,一路上除去顏良棄守的沛國大部,幾百里的路途,五千兵馬居然沒有被發覺,還堂而皇之地摸到了琅琊,城頭小校的處理辦法不能說不及時,也不能說不對,卻偏偏在還未有所動作的時候,城門口已經大亂爆發,讓得士卒盡皆被堵在城門處,出又出不去,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橋蕤大軍殺至城門口,隨即毫不留情的對著百姓揮起了屠刀。
「啊……」淒厲的慘叫聲驚徹天空,有些百姓壓不住心中的念頭轉過頭去看,卻正見到一個壯漢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急行一步跳上吊橋,形如野人,狀若瘋魔,手中的長刀好似化作了一柄死神的鐮刀,開始收割這生命。
被砍中之人沒有立刻死絕,被橋蕤一刀腰斬,上半截身子轟然墜地,口中慘聲痛呼,兩條胳膊好似想要抓住什麼,不停的對著空氣舞動,不久,渾身的鮮血幾乎流盡,只剩下了抽搐不已的兩截身體。
「嘩……」城門口處的百姓轟然炸鍋了,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再也顧不得其他,撕咬、拖拽,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將擋在自己身前的所有人都當作了敵人,踩踏著翻倒在地的其他人前進,渾然不管身後的屠刀,是否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不要亂,不要向前擠,胡亂擁擠者,殺無赦。」城門口處,接令下來的一個千夫長上前一步,週身有著無數的胞澤護著,刀出鞘,箭上弦,嘶啞著嗓子大聲吼著。可惜,亂了的百姓無人聽從,面對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即便是再淳樸的人,也如同發了瘋一樣,誰還會去管這些。
城頭上,留守的五百士卒張弓搭箭,卻是猶豫著不敢射出,即便是那小校,也不敢下出命令,諸葛瑾的軍令太嚴厲了,不是他可以碰觸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下令放箭?所有人聽我將令,放箭,無論是誰,亂動者一概射殺。」正在城門處情況危急之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城頭上,對著發愣的士卒高聲叫著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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