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一百九九章:攻城戰,慘烈拚殺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咚咚咚……」雄渾的鼓聲再一次自諸葛瑾軍中響起,楊定笑聲頓住,只是因為一件事情,只見對面軍陣中,一隊只有五百人的士卒昂然站立,身上只是在重要部位才著了衣甲護住,後背上背著一柄長刀,刀柄處,一抹紅纓輕系其上,五百人分作十隊,每一隊扛著一架長長的雲梯,行進間五百人如同一人一般,應和著戰鼓聲,同時邁進,在行至城頭上弓箭手射程範圍處,霍然加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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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為著城下敵軍的氣勢所懾,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待楊奉的叫罵聲響起之時,攻城的士卒已經臨近城牆,只是短短的一會失神,敵軍竟然如此迅速,城頭上,即便是有著楊奉的督促,士卒的手仍舊是緩了一下。[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殺……」喊殺聲,第一次自諸葛瑾的士卒中響亮而起,長長的雲梯被遞著一點點爬上城頭,剛剛豎好的雲梯上,動作迅速的士卒已然爬了近半的高度,距離城頭也只是十幾步之遙。
「滾木,滾木……」楊奉也是吃驚,隨即臉色更白了一分,見到手下仍舊有人在舉著弓箭,心中不由的哀嚎不已,頓時大聲叫喝起來。
攻城之地,黃忠沒有選擇攻其幾面,只是單單對著一面開始進攻,城牆下,因為攻城的人手不多,十餘架雲梯相距老遠,分散的人群讓得城頭上的士卒不知該怎樣進行攻擊。遲遲到來的滾木轟然而下,對著雲梯之上砸了下去,靈巧的士卒翻身倒在雲梯之下,卻仍舊有著士卒被滾木砸中,慘叫著墜向地面。
胞澤的慘叫更是激起了士卒心中那一抹暴戾,再一次叫喝一聲,翻身回到雲梯之上,向著城頭衝鋒而起。城牆底下,原本扶著雲梯三十餘人再次分出了二十人,沿著雲梯攀爬而上。
士卒的勇悍,讓得城頭的氣勢又弱了一分,楊奉無法,揮刀將幾個怯戰的士卒一刀砍殺,臉上因為瘋狂,顯得有些扭曲,頓時將城頭的守軍震懾住了,在生死之間,守軍也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一時間城頭上滾木、沸油仿若是無窮無盡一般,傾瀉著丟往城外。
「殺……」在死傷了近一半人手之下,終究還是有著士卒,頑強的衝上了城頭,最先衝上去的,乃是軍中的伍長,作為勇猛之士,他絲毫沒有顧及到自己身邊只有一個人在戰鬥,拔出背上背著的長刀,嘶叫著衝向敵軍。(請記住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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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兵相接,鋒利的唐刀便將迎面而來的敵軍連帶著兵器一道,砍作兩半,鮮紅的鮮血砰然噴灑,伴隨著一些零碎的「零件」,還有那士卒臨死前,那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見紅了……」這是城頭上守軍心中,同時響起的一句話,原本還有著懼意的眼神,漸漸變得猩紅,如同血液的顏色一樣,閃爍起瘋狂的紅芒。
「啊……」尖銳的嚎叫聲,將心中最後一抹恐懼自心中排擠而出,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對著那伍長砍殺起來。頓時,伍長只覺得壓力驟升,原本充足的閃躲之地,變得開始擁擠起來,就在此時,伍長身後又一聲吼叫傳出:「援兵到了……」
伍長心中欣喜,有些麻木的手臂好像被注入新的力量,刀勢再次鋒利起來。
「好!傳我命令,再上五百人,一定要給我佔下城頭一片地方。」遠處,黃忠見只是一次衝鋒,便有著士卒衝上了城樓,不由的大喜,戰鼓聲自攻擊開始便沒有停歇過,正好將再次衝鋒的士卒給掩了下來。城頭上,百餘士卒牢牢佔據下雲梯口處,身後,倖存的士卒不斷的自雲梯上爬著湧上城頭,越來越穩固的戰場,急的楊奉嚎叫不已,甚至不惜親身衝了上來,渾然將城下更多的敵軍,選擇性的忘卻了。
沒有干擾的第二批人很快的也衝了上來,殺紅眼的楊奉見到原本力竭的敵軍再次湧出許多生力之軍,霍然間給驚得醒了過來,眼神中不由閃爍起暴戾之色,恨恨的盯著雲梯口處源源不竭的士卒,楊奉霍然轉身對著身邊的親衛嘀咕一番,那親衛吃驚之下驚呼一聲,抬眼間正見到楊奉猩紅的雙眼,到口的話生生給壓力下去。
楊奉恨恨的瞪了一眼親衛,旋即再次沖在了最前面,將殺得興起的伍長給攔了下來,那親衛再猶豫了片刻,狠狠的轉身跑了。
城外,黃忠見機不可失,第三波千餘衝鋒的士卒被派遣了上去。城頭上,正與伍長殺得難分難解的楊奉在聽到一聲將軍之後,手中大刀凶狠地對著伍長就是一刀,渾然一副以傷搏命的姿態,嚇得伍長條件性的向著旁邊閃了開去,哪知楊奉這招乃是虛招,一晃之後便脫離了戰鬥,伍長再要追時,被填補上來的士卒給擋了下來。
這便是戲忠最先想要達到的目的,這也得益於諸葛瑾的士卒單兵作戰能力比起天下諸侯要強上不止一線,才讓得這五百士卒將城頭衝開了一個口子,隨後趕到的士卒正好將勝利果實擴大了起來,這也是戲忠第一次用這樣的計謀,誰也沒想到,效果比起一擁而上的攻城,要好了不少,很有一種精兵作戰的意思。攻城時,士卒人少,敵軍的滾木、火油的殺傷力便達不到預定期望,而且只是很少的士卒,消耗的守城物資卻幾乎相同,也為的後軍的進攻增加了不少勝算,即便是這五百人全部陣亡在城牆下,目的已經達到了。
「放箭……」城頭上,驀然間,一聲刺耳的叫喝聲傳遍城頭,就在眾人還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情況的時候,漫天的箭雨對著雲梯口處傾瀉而下,匆忙之下,不論是正在攻城的諸葛瑾士卒,還是嘶吼著與敵軍拚殺的楊奉軍,頓時間成片的倒了下去,更有些人被箭枝射得如同刺蝟一般,渾身插滿了箭矢,片刻之間,情勢急轉而下,城頭上出現了一大片的空白之地,滿滿的一地或死或尚未死透的士卒躺在了那裡。
此時,除了幾個已經殺的喪失了意識的士卒仍舊在拚殺著,楊奉手下的士卒,也紛紛驚叫著往回跑起來,任憑督戰之人如何叫囂也沒人理會,這一番不分敵我的箭雨,讓得這些士卒心神俱喪,哪裡還有膽量上前一步?
城頭上,仍舊能夠站立的諸葛瑾手下士卒只餘下了二百餘人,有著整整四百多人,倒在了這一輪箭雨之下,剛剛取得的優勢,一瞬間便已失去。
如此慘烈的戰鬥,哪裡是一個文人可以承受的,楊定早已不復之前的鎮定,趴在一邊哇哇吐個不停,好似將苦膽都吐了出來,身邊護著其的幾人見此,便將其架起,護著他與董承二人奔著下了城頭。
城外,如此大片的箭雨,即便是城牆下面也漏出不少,正在衝鋒的千餘士卒不由的頓了一下,凝神之下只聽得戰鼓聲陣陣,在各部伍長的帶領下,瞬間爆發出了身體中的潛能,向著城頭沖了起來。
遠處,遠遠看著城頭進展的黃忠在第一時間便已發現了城頭的情況,不由氣的他叫罵一聲:「好狠的心,好狠的人!」旋即轉身,一把自親衛手中將自己的長刀抓過來,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大叫一聲衝了出去。
城頭上,第一波兒箭雨停頓下來之時,城頭上頓時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一邊仍舊有著幾千的士卒密密麻麻堆積在一處,一邊只有零落的二百餘人。對於尚未完全死透的胞澤,他們心中沒有升起一絲憐憫之情,在戰場之上,所有的憐憫都是稀缺的,戰爭之初,他們便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最為害怕的,他們最怕的,是沒有完成任務,沒有能夠攻下城頭。
「結圓陣,受傷未死者在前,擋下箭枝,所有人保護好要害,在堅守一刻鐘。」隊伍中,幾個倖存下來的伍長紛紛開始收攏士卒,傷兵在外,這一次才是更加直面的死亡,沒有人退卻,即便是渾身戰慄,他們仍舊堅定的站在了戰陣的最前方,戰場上,尤其是在攻堅戰中,若是失敗了,他們這些傷兵也只有死路一條,他們也是人,也是怕死的,而他們心中的信念,卻支撐著他們直面生死,只有讓胞澤活下來,戰鬥才能勝利!他們堅信,一直堅信。
看著對面再次集結起來的敵軍,楊奉心中不由的顫了一下,在這一瞬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奔波征戰幾十年,他何曾見過這樣的士卒?傷兵在前?這分明就是拿人肉作盾牌,為後面的士卒爭取生存的希望,心如鋼鐵的他,也在這一瞬間,發覺嘴角牽扯著苦笑……
「放箭……」戰爭,從來不會因為什麼而變得良善,任何的戰爭都是殺戮堆積而成的,誰能夠讓自己直面生死?楊奉不能,他手下的士卒也不能,所以他下令再次放箭,所以他手下士卒再次放出箭矢,對著對面二百餘人的戰陣衝擊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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