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二百一八章:再出招,虛實之間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細作退下後,屋中頓時陷入了沉寂,荀攸低著頭,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對於目前的狀況,他雖然不大擔憂,若要取勝,卻還需細細思量。(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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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陵城中守衛鬆懈,若是得軍師首可,天堂的人可以通過暗部,將張氏族人解救出來,只是潛藏時間,不能太久。」不知過了多久,暗處之人對著荀攸輕聲說道。
荀攸沒有一絲吃驚之意,他早已習慣了身邊帶著此人,此人正是天堂暗部的一個頭目,名叫諸葛五。諸葛瑾當年組建的暗部,除去諸葛一留在賈詡身邊之外,諸葛二留守琅琊,與田豐做了搭檔,諸葛三在戲忠處,諸葛四在沮授身邊,諸葛五隨在其身邊。
「有多大的把握?」荀攸心中,砰然心動,劉繇處有著張紘存在,即便是張紘與其不是一條心,也是一個很大的威脅,畢竟,在戰場上,一個頂尖的謀士起不到多少作用,但是在謀略上,忽視一個頂尖的存在,可以說是致命的,若是能夠將其爭取過來,下邳的戰爭,便再無意外可發生了。
「營救是沒有問題,只是之後卻有許多問題需要考慮。」諸葛五點點頭,對於手下人的辦事能力,他心中很是清楚,之前在荀攸沒有獨自領兵之時,他一直身在琅琊總部,直至如今,暗部中出來辦事並穩定在外的也只有他們五人,此時見荀攸為難,自然想為其分擔一些。
「讓我想一下。」荀攸說完,便在帳中踱起了步子。
「來人,將張昭、陳登二人尋來。」豁然間頓住腳步,荀攸衝著帳外大聲吩咐道。
帳外一聲應答,隨即腳步聲匆匆走開。
一盞茶功夫,兩人自外面邁步走入:「公達,此時尋我等,可是事情有了變化?」
荀攸將剛才所言再與二人說了,三人各自思索了起來。
「天堂出手救人,這其中若是有了閃失,事情只怕會被推到我們頭上,此乃其一;二者,廣陵城中再是鬆懈,對於張氏族人也必定是重兵把守,一旦丟失,必然會全城搜索,天堂可有辦法,避過此難?須知戰事一起,必定不是短時間能夠得安的,如何才能將人自廣陵城中帶出來,這才是最大的問題。(請記住讀
看看的網址)」張昭之智,更多的是趨向於內政之上,就如同田豐一般,只是其必定有著其獨到之處,開口之間,便直指問題所在,可謂是犀利不已。
「子布之言,正是吾所擔憂。」三人之中,陳登最是年幼,論急智,卻是不遜二人,張昭言罷,出聲說道:「況且,廣陵之中,陶謙正身處其中,雖然去歲廣陵戰敗,對其聲望有所損傷,畢竟卻是經營許久,廣陵城中,其所能夠接觸到的人,更是寬廣,天堂即便善於隱匿,面對陶謙卻是不得不防。」
荀攸聽得,連連頓首,二人所想,他也是有著考慮,陳登所說陶謙,卻是他之前遺漏掉的,再次沉思許久,對著二人款款說道:「我有一策,還需子布、元龍同來完善。」
「不敢。」三人起身,相互施了一禮,才再次落座。
「廣陵城中正加緊募兵,此事於我很是不利,況且張紘在彼,我如鯁在喉,不得心安。」提起張紘,荀攸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你們來看……」說著,荀攸將面前案几上的東西拿掉,換上一副巨大的地圖,上面所畫有些簡略,很明顯,這副地圖剛畫不久。
「下相以東,一片坦途,其間再無高山大川,此處,有著沂水經過,於此處,形成彎道,水流湍急,此時正逢春汛,各處河流開始漲水,若是我們將其上游堵起,在大軍逼近後放水淹城,城中必然心思惶惶,其一者,可將廣陵城中的大軍調派出來,再者,可為我軍製造一個伏擊之機。淩縣與廣陵相距不遠,兩地之間,乃是東陽,其城西不遠,有一凹谷,乃是廣陵與淩縣兩地的必經之地,可帥大軍萬人於此埋伏,必然可消滅敵人大部援軍,可解我軍之危。」荀攸的手在地圖上飛快的划動著,陳宮、張昭二人眼光緊緊盯著,心神中快速的演練著,許久之後,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驚詫:這荀攸也太過膽大了吧?
無怪乎二人如此,即便是陰影處的諸葛五,聽完荀攸之言,也不由的翻了個白眼,這些文人,真是沒有一個好鳥,那邊張紘剛剛一把火燒了下相,這邊荀攸就敢一場水淹了淩縣,想到這裡,諸葛五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心中暗自警惕。
「水淹淩縣?公達是不是再想一下,大水之下,淩縣必定成為一片汪澤,這些年間,徐南一直戰亂不斷,百姓生活本就困苦,如何在經得起這般折騰?」終究是陳登年輕,更兼其心繫徐州百姓,最先忍不住出聲勸解道。
「哈哈哈……」盯著陳登看了良久,直將其看的心中發毛,正要出聲間,荀攸卻是仰頭大笑了起來,帳中三人不由的心生疑惑,陳登心頭,更是竄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不知登言中有何可笑之處,竟讓的公達這般好笑?」陳登言中,帶著質問,濃烈的不滿直衝而去。
「元龍勿怪,攸只是心中高興罷了。」話一說完,見陳登臉色再變,便知道其又誤會了,便接著說道:「你們來看此處。」荀攸說完,伸手指在剛才設計之處。
兩人再次靠前,對著荀攸所指之處看時,但見其所指之處,出去顏色比之旁邊略有不同外,沒有發覺什麼差異,不由帶著疑惑看向荀攸。
「此地圖乃是專人所畫,其中用到一些東西,今後你們慢慢會接觸到的。此處初看之下毫無異處,這裡顏色較深處,乃是一處高地,也就是說,淩縣之地比之周邊是要高出一些,即便是水淹,對於城中百姓也無多少損傷,所損害者,不過是一些田地,大軍行進,所帶軍糧甚多,後續之糧,更是可源源不斷運至。攸所喜者,乃是見你們二人也受攸之策影響,如此官之,劉繇之輩更是不堪,此計一出,定然不會被其識破,攸所喜者,乃是如今勝利已經可望,自然高興不已。」荀攸說完,再次出聲笑了起來。
這一次,陳登沒有再發怒,心神之中所剩下的,只有那淡淡的驚詫,諸葛瑾帳下,竟然有著這般的人才?
兩人低頭思索一番,發現事情果如荀攸所說,虛實之間,將劉繇玩弄鼓掌之間,心中驚歎的同時,不由的對其敬服不已。
「只是公達可否想過,如今我等只有五萬士卒,兵力之間如何分配?」安靜了片刻,張昭再次出言詢問道,他心中仍舊有著疑惑,五萬對十萬,如今更是增加至十五萬,面對著如此多的敵軍,若是再分兵,明顯是不智之舉。
「此事還需借子布、元龍之力。」年近三旬,荀攸下巴處,已經蓄起了短短的鬚髮,輕輕撫動著鬍鬚,荀攸臉帶笑意的看著二人。
「軍師有事,但請吩咐。」二人臉上神色肅然回道。
荀攸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郁了些:「下相城外,需有一人在此守著,此處我留下三千士卒,須得小心謹慎,不能讓城中的張紘發現端倪,不知二位,誰願擔此重任?」
「如蒙不棄,昭願接下此任。」張昭掃了一眼陳登,心中知道在一些事情上,自己比起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差了一些,荀攸之意顯然還要用到一人,便當先出列,接下了任務。
「如此甚好。」荀攸點頭回應,接著說道:「這幾日間我軍不曾得出,臨去之前,正好可助你一臂之力,削減張紘疑心。」旋即不再多言,轉身看向陳登,神色鄭重的說道:「元龍之責更是艱難,我與你兩萬士卒,此去任務有兩個,一者要急攻凌縣,做出一副不下凌縣不罷休之樣,讓凌縣對廣陵求援,二者,廣陵城的後續大軍已經開始向著下相而來,領兵之將乃是劉繇手下一偏將,不足為慮,只是其手中有著三萬大軍,卻是不可不防,必須將其阻住,下相城外無有大軍,必然阻擋不住這麼多士卒的衝擊,此戰成否,皆在於你。」
「諾,軍師放心,策成登在,策損登亡。」陳登霍然起身,滿是豪情的應下此事。
荀攸臉色迅速變了一下,帶著些惱怒,微微一瞪眼盯著陳登道:「你那人頭,攸如何敢取,這等之事豈是玩笑,再是這般,便讓子布前去。」
看看荀攸,陳登忽的展顏嬉笑了:「登這不是為了應和氛圍嘛,軍師說怎樣,那便怎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可朝令夕改。」
陳登作怪,頓時將帳中幾人逗得笑了,哪裡還有之前那種嚴肅,荀攸有些無奈,自己怎麼之前就沒有發覺,這陳登還有著這般之態。笑過之後,荀攸看著二人叮囑道:「此三環,其一損,盡皆損,切忌小心謹慎。」
「諾。」二人起身,肅然應下。三人對視一眼,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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