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二百四零章:諸葛入譙,關羽遭伏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讓屋中眾人驚顫,就連一旁高高端坐的呂蒙臉色都是一沉,今日這些事情,他敢確認他沒有留下絲毫的紕漏,門外之人又會是誰?
「吱……」一聲吱呀的聲音響起,原本,在呂蒙手下人湧入之後便已關上的屋門於眾人眼前緩緩打開,頓時將眾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誰也不曾注意到,呂岱悄然間躲到了角落中。(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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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薄?」呂蒙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隨即便覺察到其面上的表情不對,心中頓時沉了一下,他與雷薄見面之時,雷薄何曾有著此時這般底氣。
「阿蒙,多日不見,別來無恙?」雷薄一步跨入屋中,完全將屋中的賓客無視掉了,口中淡然的衝著呂蒙打起了招呼,他來到譙縣也不過兩日的光景,哪裡有多日之言。
「雷將軍救命……」
「呂蒙叛亂,請雷將軍救我等……」
雷薄身為袁術手下有數的大將,譙縣城中的百姓也許不能識得他,但是這些身靠著袁術的世家卻是不可能不知曉,此時一見雷薄卻猶如見到了救星,哭喊著向其發出了求救,若不是他們每個人身邊都有著兩個以上的呂蒙手下,只怕此時早已奔到雷薄近前了。
神色間絲毫不為所動,雷薄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卻是忽然間轉過身子,恭然而立的衝著屋門之外朗聲說道:「屋中無事,主公請進。」
「主公?」世家眾人聽了不由一頓,旋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主公?那豈不是袁術親自了?」誰也不曾想到,呂岱聽到這裡後不僅沒有露出喜色,面色反而更加沉重了起來,就連眼神都開始變得閃爍起來,與他一樣的,還有呂蒙。
與雷薄相見之日,呂蒙自然不會忘記其曾經言過自己已經投降,那如今這個「主公」是誰,已經不言而諭了……
「砰……」出人意料的,當先進來的卻是一個黑塔似的壯漢,全身甲冑齊全,手中拎著一把屋中人誰也沒有見過的亙長寬刀,其站定後,轟然將大刀轟至地面。
「瑾與城外得知子明大婚,不請自來,希望沒有為子明帶來不適才是。(請記住我)」人未至,聲已先到,隨後片刻,待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年輕的身影已經立在了屋門前,彷彿就是眾人在那一眨眼間的功夫,倏然間出現在那裡一樣。
「哪裡來的小子,這麼不懂禮儀嗎?」
「你是誰?竟然敢擋我家主公之路?」
「雷將軍……」
屋中,眾人再次愣神之後,嘩然間便再次繁亂了起來,各種的質疑之聲、叫罵之聲轟然響起,只有極個別聰慧之人好似是想到什麼,臉色變得灰白不堪,而呂岱,直到此時才漸漸有些明白了,卻只能在心中叩問自己:「真的是他,竟然是他?」
眾人之中,只有那許公之前知曉一些事情,只是卻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婿,什麼時候竟然與城外諸葛瑾有了牽連了?想到這裡,他帶著一頭霧水的轉向呂蒙,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其。
而此時,呂蒙心中也是苦澀不已,諸葛瑾目前已經身處此地,只怕是家中他那些手下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大勢去矣!想到這裡,呂蒙也不回話,滿臉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諸葛瑾面上帶著笑容,對於迎面而來的各種聲音根本不去放在心上,這些人他見得多了,若是真要論起來,他們這樣的行為與後世那些什麼「二代」來比,簡直是差的多了。
「瑾此來匆忙,也沒有準備什麼禮品,今欲以一方太守之職許之,不知子明肯接下否?」諸葛瑾說話時,臉上竟然帶上了一絲緊張,彷彿是為了映襯其心情,就連其話音之中,一絲顫動迴盪著,敲打在他自己的心上。
緊張了?自從自己徹底的融入到這個時代之後,諸葛瑾便很少會再有這樣的情緒了,只是當他悄然潛入城中後,竟然意外得知雷薄所言的古人竟然是呂蒙之後,諸葛瑾心中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不為其他,單單是呂蒙在關羽威勢處在鼎盛之時,設計將其擒殺這一層的光環,便讓他對其升出了濃濃的嚮往,如此人才怎能就此錯過?
「太守?」原本端坐著的呂蒙豁然間睜開眼睛,彷彿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語氣中帶著些嗤笑,不屑的出言說道:「琅琊侯是不是弄錯了?呂蒙不過是一個都尉,乃是一個莽而無狀的武夫,汝竟要與我一個太守之職,莫不是將我呂蒙當做一戲子嗎?」
諸葛瑾見此頓時有些頭疼起來,此時的呂蒙尚且還是一年輕之人,爭強好勝正是他如今的本性,還沒有走到東吳大都督那一步,自然也就沒有那時的沉穩,而自己又與其不相識,如此之言卻是讓其誤解了,只能出言解釋道:「先賢曾言,朝聞道,夕死可矣,豈不聞如若要行到一定的高度,必要的知識卻是不可不學乎?大丈夫當立成就之志,何故逕自看輕自己?」
這呂蒙果然非是等閒之人,諸葛瑾一番話若是別人聽了只怕是笑笑即過,呂蒙卻是聽在了心裡,只是如今讓他接受諸葛瑾顯然也是一件不可能之事,年少氣盛的他一番算計之後卻發現自己被諸葛瑾擺了一道,心中如何會甘心?
「侯爺真是膽大,你就不怕我們群起進攻,將你留在此地嗎?」呂蒙眼帶不屑的瞥了一眼已經呆住的一種世家之人,除了生的好了些,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絲能耐。
「哈哈……子明何必欺我,汝以為事情真可以如此嗎?即便是事情真的發生,難道你以為瑾真的是那種以身犯險之人?」與呂蒙一樣,諸葛瑾心中也是將這些世家之人無視了,不論是身處這個時代二十年間的經歷也好,還是來自於後世的先知先覺也好,他早已將這個時代的世家給看的透徹了。
兩個敵對之人如今彷彿是知交好友一樣,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聊開了,世家之人看的心驚膽顫,呂岱卻是看的清楚了,見呂蒙並沒有與諸葛瑾處在一路,心中的擔憂頓時放下不少。
「阿蒙,此次主公是專程為你而來的,我可以以人頭擔保,如今主公求賢若渴,你何不過來主公這邊,也好過受袁術那廝的氣,難道你忘了,我們這些人都是因何被調遣到此處的嗎?」雷薄自進來屋中與呂蒙打過招呼後便一直未曾出聲,此時見兩人聊得開心,不由的就插言說道。
「雷將軍,你來之前,我已經將城中主要人物都控制了起來,也算是完成了咱們兩人的約定,救命之恩已了,至於我今後之事,就不勞費心了。」他年輕,有著不凡的武藝,再加上有著過人的頭腦,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驕傲自豪,只是沒想到這一切卻被雷薄無情的擊碎。曾經,他將雷薄當做是他追逐的對象,只是在兩人只見有了裂痕的時候,呂蒙心中,便早已將兩人之間的聯繫斬斷,此時他根本沒有再將雷薄看在眼中,說起話來自然是絲毫不帶客氣。
隨即又轉頭看著諸葛瑾道:「侯爺即來,此處之事便都交給侯爺來處理了,呂蒙不才,卻是不趟這趟渾水了。」話一說完,便揮手將自己的手下召集到一處,呼喝著就要離開。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瑾雖不才,卻願為這天下百姓做些事情,子明難道真的不再考慮一番?」諸葛瑾有些不甘心,明明人才在自己面前卻得不到,難道以他如今的聲望,竟然連一個呂蒙都留不下?
對於此事,呂蒙不可置否,爽朗的一聲長笑,帶著手下人轉身離開,周泰等人正要阻攔,卻見諸葛瑾揮手將眾人制止道:「好聚好散,強求不得,隨他去吧。」
呂蒙彷彿是真的將什麼都放下了,返回屋中將剛剛成為他妻子的許燕帶上,帶了一幫子弟兄揚長而去,至於譙縣許家?他好像忘卻了。
角落裡,呂岱看著屋中的形勢陡轉急下,心中不由的暗暗著急,只是他卻不能,也不敢如那呂蒙一般,身上掛著一個譙縣太守稱呼,此時他的處境頓時顯得尷尬起來。
「袁術不仁,妄自稱帝,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實該誅殺,諸位是選擇要與其殉葬呢,還是棄暗投明,與瑾一道討伐袁術。」見到呂蒙走的遠了,諸葛瑾臉色雖然不大好看,卻仍舊笑瞇瞇的看著一眾世家之人,輕聲吐言道,只是他這輕聲,於屋中眾人耳中不啻驚雷。
「袁術稱帝后倒行逆施,如今鬧得豫州再無寧日,許某不才,願隨侯爺左右,殺賊為國。」呂蒙走的突然,許公回過神來時,其早已沒有了蹤影,直氣的他滿頭怒火,只是看著屋中強勢出現的諸葛瑾,他又不得不將這些怒火強自壓下,許家身為譙縣的地頭蛇,早已不知在譙縣存在了多少的年歲,自然知道此時該如何做才能保全了家族。
「我等願降……」有了許公的帶頭,一眾世家彷彿再次尋到了主心骨,紛紛出言叫喊道。
「哈哈哈,好,有諸位之助……」諸葛瑾終於將呂蒙出走時的怒氣消減了下去,不由放聲的大笑了起來,其口中之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卻只見一個士卒急匆匆的奔了進來,直接行至諸葛瑾身邊,輕聲在諸葛瑾耳邊低語道:「軍師傳來消息,關將軍在芒碭山遭遇伏擊,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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