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征北戰 第二百四二章:任峻相投,乍遭伏擊(下)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山頂上,一陣風吹過,帶起絲絲涼意,再是秦嶺淮河一線,天氣也終究是有些涼了。(請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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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侯,休要說你不知道那袁術是怎樣將何夔征辟來的?若是換做是你,你肯前來嗎?」那名叫「偉則」的男子聽了另外一人的說辭,不由的嗤聲笑了。
「那又如何?若是換做是我,即便是袁術強征於我,最多不過是跑路而已,只是若是我答應了,無論如何也不會如他這般。」另外這人對著「偉則」翻了個白眼,對於自己這個好友,他是真的拜服了,旋即臉色一正,神情肅然的看著其說道。
原來,山頭上這兩人正是胡綜與杜畿,兩人一個是京兆杜陵人,一個是汝南固始人,本來是風馬不相及的兩個人物,卻接連遭遇黃巾之亂、董卓弄權,無奈只好背井離鄉,後兩人於碭縣相遇,兩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不久即結為知己。不過,胡綜的「武」卻並非是突出在其武藝上,身量頎長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儒將,而他,也偏偏就是如此。
「呵呵……投奔又如何?如今分屬敵我,戰爭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若是其連我這樣的人物都不如,如何配做我之主公?」胡綜言語見不待一絲的擔心,在他心中,根本就是想著如何能夠將關羽打疼了,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諸葛瑾是否是真的如同傳言那樣,寬仁愛才。
「你呀,還是這個毛病,那關羽又非是諸葛瑾,就算是你將其打敗,又不能說明諸葛瑾怎樣怎樣,反而還得罪了其麾下大將,何苦來哉?」杜畿對於胡綜的作為卻很是反對,雖然天下間諸侯眾多,能夠落入二人眼中的卻少之又少,君不見,最跟前兒的袁術便直接被二人忽略掉了嗎?
「好了伯侯,如今已經是子時了,也是該我們顯露身手的時候了……」對於杜畿的抱怨,胡綜很自然的無視了,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聽見杜畿這樣勸他了,只是他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督促他:成大事者不可意氣用事,即便是他今天真的將關羽留在此地,若是諸葛瑾因此而遷怒他,那就說明他諸葛瑾也不是一個好的主公,即便是為此搭上一條命又如何?他夷然不懼。(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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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心些,那關羽可是曾在虎牢關下力拼呂布不敗之人,小覷了他,說不得今日咱們便要將自己交待在這裡了。」雖然是突出偷襲,杜畿心中也並沒有多大的把握,諸葛瑾手下士卒乃是百戰精銳,而他們手中這些,出了當時袁術前來抽調兵馬時他們悄悄扣下的千餘人,剩下將近兩萬皆是新募之卒,現在的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了。
茫茫的大山遮擋著人們的視線,為的身在其中的胡綜軍很好的遮住了行蹤,漆黑的夜色幾無一絲星光落下,除去那零落的火把照亮著一方土地外,整個的營帳都陷入在一片漆黑之中,更是給胡綜軍提供了便利。
夜空下,窸窸窣窣的聲響不停的響動著,一群群的士卒摸著黑向著關羽的營帳前進,他們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上戰場,這黑夜,正好將他們心頭的恐懼掩了下去,更兼得他們都是這附近的百姓,行走山路如履平地,這扭曲的山路在他們腳下,彷彿根本不存在一般,林木飛速的後退著,他們很快地便接近到了關羽大營附近,氣氛,再一次變得凝滯起來。
「擂鼓,殺……」
抬眼緊緊的盯著遠處的營帳,事已臨頭,在不可能退縮不前,胡綜霍然間站起身子,「噌」的一聲將腰間的配劍拔出,一聲爆喝彷彿是來自靈魂深處,自其口中爆射而出。
「咚……」漆黑的夜空下,一聲沉悶的鼓聲爆響而起。
「殺……」繼而,一隊隊士卒叫喊著直衝而上,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已抵達了關羽設置下的營帳跟前,簡單的帳門沒有起到絲毫作用,便被擁擠著上來的人一下給掀飛。
「咻……」尖銳的響動傳出,不知何時,營門兩旁的圍欄處立上了一隊弓箭兵,對著營帳中湧出的士卒爆射而去。
「敵襲……敵襲……」營帳中,隨著喊殺聲越來越盛後,轟然間炸了營了,原本一路上收攏起來的九千餘郡守兵於營中轟然亂竄了起來,將值夜小校好容易收攏起來的士卒衝擊的支離破碎。
「殺,殺光你們……」帳門口處,隨著湧進來的敵軍越來越多,場面頓時也變得有些失控了起來,這些初次上陣的士卒根本不能適應下來這劇烈的對抗,不少人猩紅著眼睛不分人群,叫嚷著砍殺起來。
「殺……」整個營帳好似全部被包圍了起來,四面都是喊殺之聲,一場殘酷的殺戮藉著夜色進行著。
「好膽,何人前來闖我營帳……」喊殺聲、慘叫聲,夾雜而起,這場面即便是處在帳門外的胡綜都覺得頭皮發麻,他不是沒有見過戰爭之人,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只是如今這場景,怎麼看都已經是失控了,正在其懊惱的撓頭的時候,一聲驚雷般的爆喝自營帳中心的位置響起,隨即一股沖天的殺氣直直而起,如有實質般,就連帳門外面的胡綜都能清清楚楚感覺得到。
「啊……」淒厲的慘叫聲自那殺氣傳出的地方傳出,很快的便擴大起來,微弱的火把光芒下,只見之前瘋狂追著關羽士卒砍殺的敵軍如同一顆顆疾射而出的炮彈,轟然飛了起來,半空中的身子有的直接一團血霧噴出,在落地時已經沒有了聲息,有的則是直接碎成數段,落地之時,除了那因為刀勢太快,他們堵在口中的那一聲慘叫之外,再無其他。
一刀之威,竟至於斯……
「掌旗令,豎我大旗,傳令,所有士卒組成小陣,向我方向彙集。」關羽雖然看輕士人,對於自己卻是要求嚴格,每日間他都會細細讀上一會兒春秋,是以深夜時他睡下的比較沉一些,即便是如此,一個武者的警覺仍舊是讓他在第一時間便清醒了過來,連甲冑都沒有來得及穿上,一把將自己的偃月刀抓起,便急急奔了出來,一見到帳中情形,脾氣從來不是很好的他不由的暴怒了起來,一股子的暴虐氣息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飆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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