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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天下四分 第三百二六章:神秘文士,又見神秘(下) 文 / 夢與君同VS諸葛

    「將軍,先生請到了……」那腳步聲彷彿有著魔力,如同鼓點敲擊在眾人心頭,讓一眾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其中,就連那人何時上來的,眾人都不曾發覺,不知是何時,先前被臧霸派去尋人的那士卒返了回來,觀其神情,其好像是知道了些什麼,神色鄭重的對著臧霸跪拜道。

    「臧霸見過先生。」臧霸揮揮手,讓那士卒起身,轉而看著跟隨在其身後的青衫文士,即便是兩人已經見過不止一面,臧霸的神色也不由的就是一凜,當先對著其行了一禮。

    「將軍不必多禮。」文士忽然間笑了起來,溫和的笑容讓人看起來好似人畜無害一般,只是落在那張本來就生得有些怪異的臉龐上,此時看起來,卻是更加怪異起來。

    文士的笑容很溫和,卻並沒有給臧霸帶來一絲的暖意,在其心頭升起的,反而是陣陣寒意,發生這樣的情況,就連臧霸他自己,也都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按理說,文士是剛到武關沒有多少日子,兩人可以說是剛及見面不久,相互之間也沒有多少的熟悉,自然也不會有著仇怨之類的,再者,臧霸縱橫戰場數十年,本來是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卻偏偏,在臧霸見到此人之後,心頭之上,除了寒氣之外,還是寒氣,這樣的情況,讓臧霸在面對文士的時候,內心中總是不自在的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臧霸乃一粗人,不懂得兵法謀略,如今孫堅大軍壓境,敵眾我寡,還望先生不吝賜教,教霸一活命之策。」為了將停留在心頭上的寒意驅除掉,臧霸開口了,而且這一開口,就將自己說的淒慘無比,這種無賴的姿態,即便是那青衫文士十分沉穩,如此之下,也是忍不住肚子之中的笑意,臉上的神色,更是為了將那笑意強壓下去,好似斑斕一般,變幻不停。

    「臧霸,不愧是先行叛主,再又投敵之人,竟然連下關挑陣的勇氣都沒有,滾回家中當個女人吧,出來這兒丟人現眼……」城頭上,還不待那文士開口,臧霸便聽見一聲大喝自關下傳了上來,一聽之下,不由的氣的面色發青,剛剛那種給人的沉穩不動的氣息,瞬間拋升而起,額頭之上,青筋跳躍著,立著不動的身軀,不時發出著咯吱的聲響。

    臧霸心中,最為痛苦的事情,便是當時與張遼二人割袍斷義,對於是否背叛呂布,臧霸卻不怎麼在意,以著當時的那種情況,即便是他沒有背叛,呂布也是必死之局,而他心中放不下的,卻是與張遼兩人背道,兩人之間,十多年的兄弟之誼,一朝盡去。

    對張遼,臧霸很是熟悉,當初在做出選擇之後,便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無論如何,張遼都不會原諒他那時的背叛,這也是為何,在劉備大勢已去的時候,臧霸選擇的,是曹操,而不是諸葛瑾。至於說劉備,在其沒有將承諾的事情做成之後,臧霸心中,就已經不拿劉備當回事了,又何來投敵之說?可以說,他的心中潛藏著一個結,雖然說對於很多事情他都已看淡,而張繡此時的話,卻是戳到了他心中最痛的地方。

    「將軍……」雙目憤怒的望著關下,臧霸霍然轉身,就要邁步下關,不料卻被身邊的文士伸手拉住,邁開的腳步不由為之一頓,對這文士,臧霸卻是不能無理,深深吸了一口,將心頭的怒火強自壓了一下,面上怒火蓬髮,轉而望著文士。

    「將軍既知是激將之法,又何必親身赴其計?」文士目光中,帶著些莫名的意味兒,滿含深意的掃了臧霸一眼,旋即將手放開臧霸,轉而將眼光投向關下正驅馬疾馳的張繡。

    「即便是計又如何?男兒頂天立地,我自不能任其叫罵與我,更何況,我不出兵,他真以為我臧霸怕了他不成?」文士的目光讓臧霸心中一突,對於文士,臧霸所知不多,只是知曉其人乃在曹操帳下為一幕僚,而在曹操、郭嘉相繼統兵而出的時候,他卻是說與曹操獨身來此,至於原因,文士沒說,臧霸也就沒問。

    「張繡者,不過只是一隻雛鷹而已,是否能夠成長起來,尚未可知,而將軍,早已翱翔於九天之上,又何必與這般人等一般見識?平白污了將軍身份。」文士的聲音仍舊很平淡,或者說,打一開始,就沒有波動過,對於臧霸所言那種情感,根本就懶得理會,在他看來,所有與最終目的沒有關係的事情,都是無聊的浪費時間,不過,對臧霸,他卻不能直接就不去理會,防守武關,尤為重要的一點,還是需要臧霸的鎮守的,是以出言勸說道。

    「還請先生教我。」文士的話語中,對張繡那種不屑一顧,或者說那種完全的蔑視,讓臧霸心中一震,隨即連忙上前,對著文士施了一禮請教道。

    「張濟之軍雖有六萬之眾,然其於兵之一道,卻是一個白癡,武關乃立在山道之間,兩邊則是懸崖峭壁,而關下,平整的地面不過三丈寬,如此小的地方,即便是他有十萬大軍又如何?攤派不開,只是靠著微小的距離空耗,最終死的那個,一定是他。」文士不屑的撇撇嘴,將武關的優勢突出了起來,微微一頓後接著說道:「將軍可選一隊人沿著兩邊上去,由上垂下繩索,繞到張濟後軍,突其不意下,必然可將其糧草斷掉,之後,讓這一隊人馬隱匿起來,就在張濟糧道上四下出擊,此為其一。二者,將軍差人自後方弄些乾草過來,紮成草球,如今***氣,正直天干氣躁的,自兩側山壁之上滾動而下,一場火,就可將張濟燒的人馬膽寒,只是……」說道這裡,文士稍微有些遲疑,頓在那裡片刻,卻是沒有再將話說下去。

    「只是什麼?先生可名言,如若臧霸可以做到,必然言聽計從。」說道關鍵的地方停下,這不是調他的胃口的嗎,只是此時臧霸也不去想那麼多了,連忙上前將話頭接住,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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