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領悟「勢」 文 / 情如玉壺冰
第六十七章領悟「勢」
先天境界三層的巔峰，焦凡一隻腳已經踏入了第四層的門檻，可是他卻始終邁不過去。河流上漂泊了快二十天了。晚上觀星辰，白天看河岳，規則之力他已經觸摸到了。可總是少了一點，一層薄薄地隔膜到底是什麼，讓他困惑不解，似是而非，模糊一片。
夜，星空遼闊，靜謐無聲。
靜靜地躺在江邊的青石上，望著夜空，聽著江水的波濤聲。焦凡的靈台漸漸地空明，心神寂靜。意識中再次浮現出了成傷最後一擊的動作。畫面一遍又一遍不斷回放，速度逐漸減慢。規則之力漸漸地清晰，成傷最後一擊，帶動規制之力，顯現的是一種難言的「勢」。
霎那間，心神一震！
明悟了！
捅破了那一層隔膜，眼前一片開朗。焦凡體內的黑色真力，流轉陡然加速，壓縮精煉，黑色戾氣進一步精純。四層境界就是不一樣，體內黑色真力壓縮了提純後，剩下的僅僅三分之一。這股氣態的真力質地濃郁極了，若是它在體內達到飽和地狀態，也就到了轉化為液態真氣的臨界點。
黑色真力，霸道至極。特別是精煉之後，更顯得詭異鋒利。天地間怨念戾氣，形成的地真力，乃是精純地陰性能量。若是人修煉，必然會遭到反噬，走火入魔都算是輕的。殭屍則不然，本就是秉天地怨氣而生，在怨念戾氣之中，身體產生了生命力。所以吞噬怨念戾氣，根本不會遭到反噬。
焦凡卻是屍身人魂，具備靈智，所以容易受到殺戮血氣的影響，嚴重的話就會像在碧落江城那樣，毫無人性的殺戮。只有突破靈將殭屍境界，才能不再受血色殺戮之氣影響。突破靈將殭屍境界後，殭屍的靈魂和體制將會發生質變，強大無比。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焦凡臉色露初一絲笑意。實力再次提升了，四層境界和三層果然不一樣，是一種質的提高，實力最少提升了三倍左右。突破到第四層之後，焦凡初步感覺到自己的勢。
那是一種陰風冷煞之勢，彷彿天地間最陰暗暴虐之氣匯聚而成！隱隱中卻又透著生死一念間的模糊感。焦凡最早接觸感悟的規則，就是主管怨念戾氣的——念之規則。
對戰之中，他的勢則是攻擊對方的心神意志！人未動勢先出，武者對戰很多就是勝在氣勢上。心神意志動搖，必敗無疑。焦凡的勢，可謂佔盡先機，非常少見的一種特殊的勢。
天色大亮，再次順流而下。
百里後，江面豁然開闊起來。小的漁船陸陸續續地出現，而後不多久，遊船畫舫竟然也相繼出現在江面。最大的畫舫足有百米多長，六七層樓那麼高。可能是由於白天，雖然人聲吵雜，可也算不得熱鬧。越往前行，船越多，人也越來越多。
遠遠望去，前往隱隱地出現了一個龐大的碼頭。足有七八里之闊。各種船隻都有，足有上千之多。碧落江在這裡有三條直流匯聚，水面極為寬闊，水上交通非常發達，來往的客商達人，多如牛毛。
一艘青色格調的百米畫舫，靜靜地躺在江面，在眾多的畫舫中獨樹一幟。格調淡雅，清新自然，處處顯露著別出心裁，不拘一格的氣息。
「咦，你看那裡好像有個人在漂水呢。」
「居然全裸游泳！我靠，塊頭還不小呢。要是個女的裸泳就好看了。桃紅，還是陪我去裡面喝酒吧。你們這艘畫舫可真不賴，都來了十幾次了，居然沒有一點厭倦。」
「現在才剛中午呢。你不是才喝過酒麼？又要回去。」
「嘿嘿，不回去讓你一直在這裡看那裸男？」
「死樣，看了又怎樣。咯咯……」
一個富家公子摟著面若桃花的青樓女子，依靠在畫舫的欄杆上，嬉笑**。兩人轉身向著畫舫裡面走去。
「呼！」
二十丈遠的水面，一道水龍沖天而起，直撲畫舫而來。
「噗！」
水龍捲住船甲板上的青年公子，向著江面落去。很快就沉了下來去。桃紅的女子嚇壞了，事情發生的太意外了。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三秒後！
「救命啊！——水裡有妖怪——」
「妖怪吃人了——」
桃紅跌跌撞撞地向著船艙內跑去。
「蔡公子被妖怪吃了！」
很快就便驚動了很多人，不大一會，二三十個人一起從船艙中湧了出來。後面又有不少人陸陸續續地跑了出來。聽說有妖怪，他們第一個念頭不是害怕，而是興奮。妖怪可不是那麼好見的，只是傳說中有妖怪，真正見過的卻沒有幾個。
「蔡公子不是在那麼？」
「咦，就是啊。蔡公子」
「裸體？他衣服哪去了？」
眾人急忙上前，叫醒了昏厥過去的蔡公子。這貨嘴裡吐出了不少江水，很明顯喝了不少。看來確實是掉進江裡了。除了內褲還在，其他的衣服都不見了。問來問去，他卻總是呆滯地搖頭，嚇得不輕。，
水面上，焦凡踏波而行。向著岸邊飛掠，數次起落之後，已經悄然落地。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剛剛那廝的。摸了摸腰間的囊帶，裡面還裝了不少金幣銀幣。
小東西高空盤旋了幾圈，向著焦凡衝了下來。穩穩地停在了他的肩膀上。十幾天的飛翔練習，它早已經熟悉了飛翔技巧。小東西的速度極快，遠超同類飛禽，而且每次飛翔，小東西都會進步。身上的羽毛顏色越來越淡，青色漸漸褪去，換成了一種淡白色。
看上去，小東西變得漂亮了許多，特別是那雙紅褐色的眼睛，閃現著靈動的光彩，還有一絲淘氣的可愛。
他穿梭在人群中，徐徐而行，看似緩慢實則很快。不經意間，已經走了很遠。身軀挺拔高大，猶如鶴立雞群，顯得威猛不凡。身上的衣衫並不怎麼合身，卻難以掩蓋他那獨特的氣質。
順著熱鬧的道路走了七八里遠，才看到前面五里之處一座龐大的城池。比起洛邑城來，還要高大雄偉。近百里大城池，盤踞在大地之上，如龍似蛇。波瀾壯闊，氣勢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