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卷二 解讀水元素 第二十章 神秘老人 文 / 靈山悍匪
. 白鬍子老人靜坐，並沒有回答薩德的問題，而是仔仔細細將薩德打量了一番，皺起眉頭，「居然只是一名二階魔法師？哼！我還以為既能和『噬魔獸』簽訂靈魂契約，又膽敢夜闖圖書館的人，究竟有多麼了不起呢。」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是名二階魔法師？」薩德一怔，心思細密的他頓時覺得這個老頭絕不簡單。
魔獸與魔獸之間，能夠感知到彼此的修為並不奇怪，因為每一隻魔獸體內都有晶核，只要晶核裡面的能量相互交流一下，就可以知道對方的修為了。
但是人類不一樣啊！人類不是魔獸，體內並沒有晶核，試問又怎麼可能在對方不施法的情況下，一眼就看穿對手的修為呢？
除非……是這名老人與薩德實力的相差，已經懸殊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奇怪。」老人又打量了薩德一番，疑惑問道，「你明明只是名二階魔法師，怎麼可能有實力上到圖書館的頂層呢？莫非……」
「莫非你擁有禁術師水平的親和？！」老者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欣喜。
薩德可沒有那麼強大的親和力，但是由於體內蓄元的吸力作用，他吸收魔法的速度，比起禁術師來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頭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薩德呆在這個密閉的黑色房間內很不自在，不由又問了一遍：「請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哼！」白鬍子老者冷哼，蔑視道：「這裡！是我用空間魔法親手製造的『狹縫空間』，並且與圖書館的第九層相聯。嗯……唉，跟你這種小輩說了你也不明白，總之你只要把圖書館第九層想像成一個儲物手鐲就可以了，而這裡，就是我利用『第九層』所製造的儲物空間。」
「哦。」薩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了看周圍，「呵呵，你還別說，這裡還真和我儲物手鐲裡的空間很像呢。不過老頭兒，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怎麼才能出去呢？」
老頭有些無奈，暗歎一聲，「小子，你到底是真明白還是假糊塗，這裡既然是我親手製造的空間，那麼我自然就是這裡的主人。沒有我的允許，什麼人能夠擅自進來？同樣，沒有我的允許，進來的人也是絕對不可能出去的。」
「沒你的允許就進不來？」薩德恍然大悟，「老頭兒，這麼說……剛才把我傳送過來的那個法陣，就是你施展的！」
老者無奈地捋著鬍鬚，心道這個笨蛋怎麼到現在才明白過來。
「沒錯，就是我用空間魔法將你傳送過來的。我雖然多年不諳世事，但也知道夜闖圖書館乃是大罪，若不是我及時救了你，怕是你現在已經被皇家衛兵給亂刀砍死了！」
白鬍子老者語氣有恐嚇的成分，也確實讓薩德感到一陣後怕。不過他此刻，更多的是對這名奇怪的老者充滿了疑問，「多謝您了。只是……我們從未相逢，您為什麼要救我啊？還有，您怎麼會在圖書管裡？難道您是這裡的守衛或是管理員？」
面對薩德的一大堆問題，老者露出了一絲邪笑，不怒而威，一字一頓道：「怎麼？你認為我只是一名圖書館的看守，還是說你認為我已經老到不能動了，對你夠不成威脅，所以你才敢對我百般提問，甚至，還敢叫我『老頭兒』！」
「那到不是，我能感覺到你很強大，畢竟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一名二階魔法師。我雖然學習魔法時間並不長，但也知道有這樣本事的人，亞瑟大陸上恐怕沒有幾個。」薩德毫不畏懼，與他席地而坐，「但是你既然救了我，就說明你對我並沒有惡意，那麼即便是您再強大，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至於『老頭兒』的叫法嘛，呵呵。」薩德隨意道：「對不起，以前叫習慣了，一時半會還真是改不了，您就忍忍吧。」
老者沉默了片刻，陡然哈哈大笑。
「你很聰明，但是，也是狂妄！」老者輕捋著白鬚，感慨道；「不過我喜歡。因為，你的性格和我年輕時真的很像啊。」
「……」薩德嘴角抽搐，和他年輕時很像？這老傢伙究竟是誇我還是誇他自己呢？
「看在你很對我『胃口』的份兒上，我就回答你的問題吧。同樣，我想我也應該告訴你我救你的原因了。」老者神采奕奕：「其實我並不是『聖羅魔法圖書館』的人，而只是一名普通的魔法師罷了。」
「哦？」薩德聆心細聽。
老者輕歎一聲，似乎回憶起了過往，緩緩道：「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亞瑟大陸上的每個人，都說我是為了魔法而生，只因為我的魔法天賦高的驚人。但是我並不這樣以為，我認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戰鬥！」
「當我剛剛度過八十歲生日的時候，我就已經達到了魔法師的巔峰，打敗了人類當中所有的強者，並自信的以為，在亞瑟大陸之上，已再無敵手！
可是，我卻感覺到了深深的寂寞。我渴望戰鬥，非常的渴望，甚至想要與其他種族中的強者一較高下。」
說到這裡，老者漏*點澎湃，興奮道：「我苦等了許久，終於在亞瑟大陸爆發的一場戰爭中，找到了能夠與其他種族強者戰鬥的機會……
還記得那是一場混戰，我終於如願以償，與海王族、精靈族，以及獸族的強者交上了手。我當時內心澎湃，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你知道嗎？只有混戰，才是戰鬥最高境界的演繹！誰都不會在乎彼此實力間微妙的懸差，而只有最後活下來的人，才是戰鬥的真正勝利者。」
薩德一怔，開始有點仰視這個老頭兒了。薩德雖然常年被困在歎息之地，對外面世界的事情並不瞭解，但是這老頭兒居然能代表人類與其他種族的強者交手，當真是實力不容小覷啊。
「那麼後來呢？」薩德被故事吸引住了，急切問道，「看您現在活的好好的，相信戰鬥的最後勝利者一定是您吧？」
「我？」不料老者神色瞬間黯然，「不，勝利者並不是我。我之所以現在還活著，是因為那個取得勝利的人，並沒有殺死我們而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憶道：「最終的勝利者是一名戰士。我永遠都忘記不了那一幕，本來我們四人實力相當，很難分出勝負，可是在戰鬥的最後一刻，沒想到那名戰士竟是讓自己的實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倍！
我完全可以感覺到，他在那一瞬，已然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一個讓我完全無法比擬的境界。果然，他之後只用了一招，便將我和其他三名強者通通擊敗！」
說到此處，老者輕皺著眉頭，身體也開始微微的顫抖，「恥辱……恥辱啊！我本以為天下再無敵手，沒想到竟會一招之內敗給了一名戰士……」
「但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才發現自己實力的不足。」老者停頓了許久道，「戰爭還未結束，我便已經拖著戰敗的身體離開了戰場，並且在心中暗暗發誓！
總有一天！是的，無論時間會過去多久，總會有那麼一天！我要將自己的實力也提升到那個境界——那個足以勝那名戰士的境界！」
「所以自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理會過大陸上的爭鬥，一心鑽研魔法，只為了迎接那一天的到來。」老者的語氣漸漸平和，「為了找到一個安靜，不會被任何人打擾了地方，我便在魔法圖書館的第九層，用自己親和的空間系魔法建立了這個房間，然後就一直都呆在這裡，潛心鑽研魔法，很少會走出去與外界交往。」
「原來是這樣啊。」薩德點點頭，「原本還以為您是圖書館的看守呢，看來你和我差不多嘛，都是不請自來的。」
「呃？呵，呵呵呵……」老者難道露出了親切的微笑，「是啊，所以我才說，你和我很像啊。」
「那麼你呆在這裡研究魔法，研究的怎麼樣了？」薩德問道：「你現在達到了那個境界嗎？有自信打敗那個倒霉的戰士了嗎？」
「這個……還不到時候。」老人眼中閃著希望，「但我知道就要快了。……只差最後一步，只要我的魔法能夠突破這最後一步，我就絕對有自信可以戰勝他！」
老者充滿了嚮往，但言語卻是流露出無限傷感：「只是不知道這最後一步的突破，又需要多少年的努力才能換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