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第一百零六章 老九、老十 文 / 孓無我
第一百零五章-第一百零六章老九、老十
「彭！」白人大漢重重摔在地面之上，口中噴湧鮮血昏厥過去，生命的氣息因齊威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產生的力量而逐漸流逝，眼看著不進行救治就會身死，齊威是無奈，而這山洞中卻無一人對他有丁點關注，只是多了幾雙關注齊威的視線。
「嘎嘎嘎……有趣有趣，好久沒有新來之人能夠突破這個蠢貨的砍刀了！！！」唰，一道身影躥出，不足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骨瘦如柴，兩撇山羊鬍看年歲在四十開外，先是一腳踩在之前白人大漢腦袋上，斜著腦袋怪笑著，卡吧一生脆響，地上白人大漢的頭與脖頸間的脊椎骨被生生踩斷，重傷的白人大漢生息皆無，成為了完全過去式。
「這裡不需要廢物，小子，這裡只有十個居住名額，他死了你擁有了居住在這裡的資格，十個號，我哭卅頂第九，看你也不像是會乖乖孝敬我們的人，來吧，實力強你贏我，實力弱命好你活著，不好你也跟著他一起走。」一個不像人的人，一個不像名字的名字，哭卅頂帶著那特殊的怪笑，伸出一對黝黑看不到一點膚色的雙手衝著齊威襲來。
一閃亮光晃了一下齊威的眼睛，好長的指甲。
「唰！」差距，大到無法衡量的差距，哭卅頂對比之前的白人大漢，實力強了不是一星半點，以指甲為武器的他擁有著讓人防不勝防的速度，尤其是在搭配他的身材，更加讓人無法對其攻擊線路有個明確的判斷，目標太小。
胸前被劃開五道破痕，身上所穿衣服還是從月球返回地球時，董成幾人格外破例，讓齊威在星際戰艦上進行了一番梳洗並且為其找到了一身普通練功服，畢竟像他一般身材的人並不算太多。衣服被劃開，下意識在攻擊到達時深吸氣收腹，也就是這一兩毫米的距離，讓齊威躲過了哭卅頂來勢洶洶的一擊。
「好強，在這裡的人與在軍隊中生死磨練出來的相同，都擁有著難以想像的戰鬥能力，只不過軍人稍顯正規與套路，這裡的人完全是無所不用其極，身份尊嚴在這裡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隨意踐踏的東西。」眼中眼光一閃，齊威此時無法再分出一部分精力來防備陌生環境，至於哭卅頂所說之話他也沒有聽信，一瞬間對環境的妥協下一刻也許就會遭到偷襲，無論是道聽途說還是一路見聞，都直接間接證明了一個事實，在監獄中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也沒有可以憐憫的人。
習慣了手中無雙槍，猛然之間回到最熟悉最強悍的戰鬥方式，不需要隱藏實力不需要刻意留手，對於很多人來說無法適應的環境對齊威反倒是得心應手，只是不知道該不該真的痛下殺手，不是救世主也不能做殺人魔，除非對方不仁。
砍刀被側踢起來抓入手中，幾下閃躲齊威發現對面這乾瘦半大老頭找找狠辣找找致命，那泛黑的十根手指頭絕不是污垢，很有可能是毒，有了此種猜想還哪裡敢冒險試驗，這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點傷痕一點體力不濟都可能命喪黃泉。
匕首，曾經除了槍械武器之外齊威最擅長的兵刃，儘管砍刀與匕首有些差異，但此時刀在手又處在搏命狀態中，八星古武者的內力支撐下，不需要繁多招式，一閃一躲一攻，突然以身衝向指甲，打了對方一個不適應，哭卅頂微微一愣果斷棄車保帥，收手退身，以左手十根手指甲的代價，換來了退出齊威的攻擊圈。
「停，我認輸，你是這裡的九號了。」哭卅頂顯然能屈能伸，一看齊威幾下交手便知這擁有著八星實力的古武者戰鬥經驗異常豐富，絕不是那些紙上談兵只知道切磋而無殺人技巧的普通武者，明哲保身最明智選擇投降，一邊說著一邊身體倒退，主動站立到洞口處。
「嗯？」皺著眉頭，齊威仔細對這空曠的山洞觀察，還有絕對超過個數單位的人四散在各個區域，不是只有十個人嗎？還有，這裡竟然有大米和青菜，火堆上烤制的肉類也不是人肉，而像是不甚新鮮的羊肉。
「老九，不老十，你給新來的老九介紹一下這裡的情況，尤其是規矩。」火堆旁邊，一個端坐在那裡始終都沒有看結果的大漢突然開口，低沉的聲音顯得有些生硬，像是許久未曾開口說話一般。
「知道。」哭卅頂邁前兩步看到齊威身體一緊，臉上擠出難看連連擺手說道：「別誤會，老九，這裡有這裡的規矩，一旦你正式戰勝了前面的人，你就是這裡的主人，在地牢中雖說同樣沒有感情，但卻擁有夥伴，十個人十個生死相依的夥伴。」
看到齊威露出一絲鄙夷神色，哭卅頂知道是自己剛才將原本老十殺死的舉動讓他不相信所謂的生死相依，遂聯想到自己目前的地位，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用懷疑，別看我對他那樣，只是因為你來了，你打敗了他，你將是老十，十個人之外都是無足輕重的螻蟻。最起碼在公平的新晉者挑戰失敗之前，你擁有這身份，十個人便是一個團隊。地牢在這監獄可是最底層，可卻沒有一方勢力敢於小看我們，在這裡都是被人特殊對待的犯人，為何外面會吃人吃老鼠半死不活，而我們卻擁有糧食肉蔬菜，十個人團結在一處便可擁有離開這裡的機會。」
說著，眼中閃過異樣的光彩，那其中包含了興奮、激動、等待、無奈……
「竟然我戰勝了那個人，為何你還要攻擊我。」齊威壓下心中對離開這裡的渴望，先問了一個關於在這裡生存的重要問題。
「哈哈哈，他呀，一個蠢貨而已！我是老八，我沒有名字，你可以用老九這個代號也可以如他一般起一個誰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名字。」站起身，火堆旁邊一個身材並不比齊威矮，相反還要比齊威壯一些的老八，之前一句好似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的生硬，此時已經消失無蹤，爽朗的笑容第一時間給齊威帶來些許陰暗中的陽光。
齊威平靜的望著老八，雙方都沒有靠近或是邁步的打算，面對未知環境齊威已經習慣用特有的平靜來面對，哪怕是不利的局面也時刻保持冷靜，絕處逢生和冠絕凌頂很多時候都是靠冷靜得來的，而並非絕對實力。多少人面對絕境沒有選擇最後掙扎，又有多少人面對勝利時未曾保持冷靜而成為失敗者。
算是打過招呼，老八拿起火堆上已經燒好的羊肉，順手用地面上一把匕首割下一大塊示意了一下齊威，然後轉身走到一處鋪滿乾草的淺洞內半靠著切著羊肉一塊塊放入口中咀嚼吞嚥，很顯然那羊肉上並沒有什麼調味料味道並不好。
「拿著吧，你是新來的，食物沒有積累，這兩天就先用他的和我的。」前後態度發生質變，哭卅頂所作所為也不像是屬於這裡的人，還未等真正買入你死我活便投降，此時又卑躬屈膝般的主動接近自己，會不會……
「他是一個膽小鬼。」那邊的老八閉著眼睛使勁咀嚼無味又有些餿味的羊肉，喊了一聲算是為齊威解惑，這個哭卅頂是個實力不錯但卻不敢於拚命的膽小鬼，得罪了大人物被關入監獄又被送到地牢中，十幾年能夠在這裡活下來不得不說他膽小的性格佔據了很大因素，不求上進只求能夠安穩活著，也不知道他到底追求什麼，甚至於十幾年未曾在老十的位置上挑戰過任何一個前面的人，至於他今日這老九的身份和為何主動出手，原因很簡單也很複雜。
監獄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但有一句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當一個犯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被人玩死的玩死，害死的害死，殺死的殺死，不想讓你死的那麼痛快，便將你驅趕到這地牢當中。
獄警與囚犯，在這裡並不是不可調和的矛盾雙方，很多時候還會是合作愉快的夥伴，獄警基本不會干涉監獄內犯人的行徑，只要你不越獄不反抗獄警，單獨的天地內隨便你要做什麼，外面擁有的東西這裡也會隨之供應，限量只看你在監獄內是否擁有足夠的勢力和實力。地牢內往往是一些外邊得罪了大人物或是在監獄內的失敗者，獄警自然樂得犯人擁有自己的秩序，投入地牢始作俑者是犯人，執行者是獄警，監控者是犯人。
物極必反，絕境中往往會孕育著大爆發，聰明的監獄管理者設定了一個特殊的規則，屬於地牢的規則。在這裡並不是沒有機會出去，十份供應糧食與淡水以及一小部分生活用品，促使地牢內出現十個排號強者，上面的人不會全部吞掉這些東西，下面總要有人來處理陸續進入的新來者，一個壓一個，反倒十分名額是十個擁有者。當然了，就如齊威所見，在這裡並不是只有十個人居住，投靠排號強者的人也存在，他們所用食物來自於排名在他們主人之下的人，按照排名抽調一小部分上供，當然你如果是十號，基本沒有可能養一個投靠者。同時也如哭卅頂所說這十個人即是夥伴也是對手，抽調食物也不會過於苛刻，通常都是這些排名強者不愛吃或是最次一類的食物。
出去的機會，從哭卅頂口中得知，十個人一號基本不會出現，甚至於也不爭取出去的機會，據傳其實力也是這裡最強者，不知為何不出去總之每一個二號從來沒有戰勝過一號的記錄。每一年元旦那一日，監獄方會給予這裡最強者一個特赦，離開這裡到外面能夠見到陽光的牢房當中，這個名額在哭卅頂十幾年居住這裡的見聞中只屬於二號，所以每一年排名前十的人對於二號的爭奪最為激烈，那不僅是這裡最高的地位，也是離開這鬼地方的唯一途徑。
至於哭卅頂為何一直在這裡，卻如老八所說，他就是膽子小，弱肉強食的競爭中他害怕死亡，所以總也不會挑戰前面的人，後面的人一旦實力強他馬上認輸，每年都會有二號離開，可每年不一定有實力強的人填補到十人當中，遂哭卅頂儘管膽子小但卻從未跌出過前十，大不了就讓位唄！
這前十沒有榮華富貴沒有崇高地位，只有一個，擁有吃飽的機會，擁有活著的機會，相比較外面那些靠垢污臭蟲和極少數耗子等物才能存活的人來說，他們最起碼活的比較好。
之前哭卅頂對齊威出手，原因道出後齊威也有些哭笑不得，在這樣一個地牢當中，哭卅頂如此老油條竟然也想要偷懶當大爺！
規矩使然，老十負責每一次離開山洞到外面去取食物，儘管說每一個老十都擁有著絕對超出外面那些瀕臨死亡之人的實力，但如齊威所見那些人已經瘋了，為了一個活著的機會已經失去了對自己的尊嚴，每一次取食物的路都是一場比野獸還要凶殘的戰鬥過程，遂老十算是十人中最苦的一個，食物丟了裡面的人溝通外面獄警不差這點東西，也樂得裡面的人欠獄警人情，會從新給予，只是丟掉食物的老十將會被排名靠前的人打斷四肢扔入到洞穴蜿蜒曲折的道路之上。
老九負責一絲不差的分配食物和擔當廚師，同時還要對整個居住山洞進行定期清掃，哭卅頂這老油條能偷懶便想著偷懶，加之之前那個老十的實力一般，徹底被他欺負住並且承諾幫助他對付一些挑戰者、幫助他去到洞口取食物，換來他將哭卅頂應當的勞作全部歸結到自己身上並且伺候哭卅頂當大爺。這些事情也不光是老九老十在做，一般情況下除非是排名靠前之人的直系親屬或是朋友，那些受庇護的人也會幫著幹活。
白人大漢被齊威擊敗，哭卅頂一眼就看出齊威的實力強於白人大漢，動心思想要一個實力強一些的『手下』，免得自己還總要出面幫助白人大漢解決挑戰和總要去面對那些吃人鬼，先想著大棒將齊威降伏，如此年輕人按照他計算實力最多五星，之前那大漢是四星。
一招錯，不僅丟了老九的位置，還要馬上在兩天後出洞去取食物，而距離元旦，還有著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