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章 無法接受的距離 文 / 孓無我
第三百四十章無法接受的距離
獸族,很大嗎?
四級文明獸族,值得我齊威高攀嗎?
這是齊威的真實想法,並且付諸於行動,用自己的強悍向獸族證明,我齊威不需要高攀你們。
猛虎獠牙特戰小隊暫時成立,以齊威和他身邊實力強悍的武者為隊員,在星際戰場上形成一道靚麗獨特的風景線,四處游擊戰,擊殺獸族高手無數。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齊威在發瘋時,齊力卻在暗自偷笑,看著光腦名單上正在逐漸變得陰暗的名字:「老大,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我需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的獸族就會是站在你身後最堅實的後盾。」
齊威所有擊殺的獸族武者,都是那些強硬態度反對齊力的族群高手,甚至有幾個還是領袖級別的反對者,深入虎穴齊威帶著郁莎、狀元、爾雅四人專門將這星際戰場上反對齊力的指揮官擊殺。
咆哮的山峰,一個個巨大的黑影在空中飛舞,飛禽大族群的暫時休整點,以這個高度除非絕頂高手根本無法攻擊,縱然是絕頂高手想要在數萬巨型飛禽的大本營鬧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任何獸族參加的文明戰爭,飛禽猛獸永遠是處於最安全位置並且創造殺敵數目最多的軍隊,一般的絕頂高手也不願意去招惹這費力不討好的群體,能打幾個,碰到高手一轟而散,有追擊飛禽猛獸的時間,在下面都可以創造不少戰績了。
驕傲自滿狂妄自大,多少次文明戰爭積攢下來的狂傲,使得飛禽族群早已垂涎那個至高無上的地位,對齊力的歸來時最強硬反對的族群,甚至齊力調用飛禽參加戰鬥還要大祭司出面。
齊威四人看似瘋狂戰士,實則幫著齊力盡可能的清理實力範圍內能夠清理的障礙,這飛禽族群這一次帶隊的頭領實力天人合一,在飛禽族內也擁有著一定地位,是飛禽族王獸最忠實的擁躉者,自然也就站到了齊力的對立面。
最後一個目標,正是這個最難以攻克的難關,齊威四人等待了很長時間,加上齊力設計的一次會議將這個長著鷹鉤鼻子,一雙手臂長到過膝,即便是化作人形也留下了鷹族特徵的武者調離大本營。
來回的路上齊威沒有動手,稍縱即逝的機會不是機會,這飛禽族的武者看似輕鬆毫無防備,任誰都知道這來回道路最危險,怎能如此輕鬆?
強殺不是不可以,只是齊威在很多時候喜歡加諸一些小範圍的策略,能夠節省力氣為何要去耗費氣力或是以受傷為代價攻擊,況且最為萬無一失的方式就是將其堵在家中擊殺,造成的影響也最大。
鷹鉤鼻回到了飛禽族的臨時大本營,憤怒的拍著桌子咒罵齊力:「媽的,那小子最近越來越囂張了,那群混蛋也他娘的是牆頭草,不就是看人家帶兵打了幾次勝仗嗎?沒有我們飛禽族支持,就憑他們還想獲得如此多的勝利,簡直是癡心妄想。」
旁邊幾個化形的飛禽武者也都跟著咒罵,多年養成的狂傲性格已經貫穿整個種族,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才是獸族不可或缺的存在,先天的優勢使得整個種族在文明戰爭中佔據著無比的優勢,雖說是高等級武者決定層次身份地位,可要是論到種族武者數量,誰也無法與飛禽族相提並論,戰爭中損耗最小的一定是這個種族,隨著時間的推移,飛禽族的人口暴增,逐漸的一種超越其他的優越感也產生,曾經需要仰視的團體如今覺得自己可以俯視了,遂在獸族內總想著能夠擁有更高的地位。
「行了,你們下去安排一下,下一次有什麼行動我們減緩一下出動的速度,讓他們知道沒有我們他們根本就不行。」手下們聽到吩咐分別離開,就在高聳的峭壁洞穴只剩下鷹鉤鼻一個人之時,淡淡的腳步聲響起。
「不是說過嗎?趕緊下去安排。」鷹鉤鼻氣飽了,也唯有舉著酒壺,聽到腳步聲也沒細想,多年來飛禽族的順風順水已經讓他們失去了基本的警惕性,腳步聲響起都沒有用氣息探查一下,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手下再次返回。
「這樣的實力,還敢妄稱獸族最強種族,真是可笑。」聲音不大,聽到鷹鉤鼻的耳中如同晴天霹靂,猛的轉頭身子一動浩然之氣流轉進入戰鬥狀態,看到的卻是對面三男一女,這一看心涼了半截,一個至尊無上兩個天人合一,一個無上武念。
下意識的想要召喚手下前來支援,齊威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無雙槍最強招式出手。
「鬼鳴槍——滅。」
如此狹小的範圍,鷹鉤鼻倉促之間只能選擇迎敵,最為優勢的速度在這裡根本就無法施展,誰曾料到重兵把守的大本營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
狂傲心態作祟,一個擅長速度和空中作戰的種族,指揮官竟然會將自己置身於封閉的洞穴中,不是找死是什麼?
劇烈的轟鳴聲傳出山洞,爆炸將整個山洞變為一片廢墟,專注於力量極限先天釋放使用招式,齊威知道自己這一招斷不會落空,別看是同級,雙方屬性的差距,一方是蓄勢待發,一方是倉促迎敵,齊威的攻擊本就具有特殊效用,出手即是最強狀態,不完全體七號的加成第一次全部加諸在攻擊中。
以洞穴為基點,整個山洞向內延伸了數十米,岩石盡數成為灰燼,至於那鷹鉤鼻,最後的意識就是好強大的力量,這樣的攻擊力是天人合一嗎?
四道身影衝擊而出,空中遍佈著數萬隻飛禽,指揮官在大本營被殺,讓這些總是自以為是的飛禽族群變得忐忑瘋狂,忐忑這是怎麼了?瘋狂高傲的姿態受到了挑戰。
黑壓壓的飛禽族將整個天空遮蓋,齊威四人根本無處遁形,哈哈一笑,齊威眼神示意了一個方向,以他為尖刀,四個具有超強攻擊力的武者,突圍一群實力『弱小』但卻瘋狂的飛禽族群,一片片的屍體在空中摔落,如是此時有在這片區域之下的人,只會感覺到天空下雨了,在這幾乎沒有自然變化的星際戰場上,下雨了,下得血雨。
現在齊威四人的狀態就像是穿著防護服去將一個馬蜂窩捅破,無數的馬蜂攻擊四人,卻無法造成任何傷害,所形成的不過是一幅壯觀的畫面罷了。
齊力看著又一個名字變得灰暗,眼中帶著笑意,接下來指揮戰鬥應該會變得政令通暢了吧。
游擊戰術被齊威發揮得淋漓盡致,讓獸族感覺到無從下手,齊力也沒有一點暗中阻攔獸族的意思,即便是這樣,滿山遍野想要圍攻這個可惡小隊的獸族也只能承受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空手而歸,四個強者誠心打游擊戰,獸族除非出動多數的強大武者,否則根本就是無用之功,可現在是在進行文明戰爭,一旦高手被調出,坎迪發動大規模進攻,獸族勢必將會遭遇毀滅性打擊。
有樣學樣,獸族也不是沒有高手,既然如此我們就效仿你們的戰術。獸族學了,而坎迪方面也早就做了準備,所有的指揮權都集中在指揮部,高等級的武者也都聚集在一起行動,至於下面的部隊,數億的軍隊,就算讓對方的高手隨便殺,殺到他們手軟也無法對坎迪聯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和影響。
看著名單上剩餘反對齊力的人,齊威絕對收手,不說現在獸族防禦體系增加,再想遇到落單的高手已經不可能,縱然可以他也不會殺了,做得太明顯齊力如何自處,所有反對的人都死了,不反對的人都沒事,能不引起人的猜忌嗎?如今這種狀態正好是考驗齊力領導能力的時刻,所有事情都替他解決了,還要他做什麼?
也因為一件事情的發生不得不讓齊威這樣的游擊小隊收斂行為。
老哈克回來了,帶回來一個讓齊威無法接受的消息,最起碼是現在無法接受無法面對的消息。
「小少爺,少夫人來了。」一句話,齊威臉色微變,這是自己這副身體的生身之母嘛?
「我不見。」毫不猶豫的回絕,齊威臉色很難看,身上的氣息變得有些紊亂,發自內心無法接受去稱呼一個女人為母親,前世今生縱然是沒有這拋棄都很難做到,更不要說還有這拋棄之恨。
「小少爺,少夫人不顧少爺的阻攔而來,這麼多年……」老哈克還想說什麼被齊威一聲怒吼攔住:「閉嘴,我不想聽。」
郁莎抱住了齊威,偷偷示意老哈克繼續說,天地之間就沒有母子之仇,那血脈相連絕不能被抹殺,她不相信一個母親會真的忍心拋棄自己的兒子,如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斷然不會如此。
「小少爺,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當年決定這件事情的是門主,少夫人求過少爺很多次,無奈門規不可破,少夫人可只有你一個孩子,這麼多年雖然我沒有全部見證,可自從我恢復記憶回去之後就聽說了,少夫人這麼多年整日以淚洗面,從來沒有忘記過小少爺,只是她也不知道小少爺到底被放到了哪個星球,宇宙文明中有人居住的地方很多,很多都沒有進入宇宙文明體系,要是尋找根本不可能,這麼多年以來少夫人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小少爺的行動。當初是我自作主張希望小少爺可以變得更強再回去,可想到少夫人受的罪,我做不到,連我看到都不忍心再讓少夫人受煎熬,小少爺,你就這麼忍心讓自己的親生母親承受著無法被兒子原諒,甚至連見一面都做不到嗎?」老哈克連珠炮似的說出一大段話,他試圖勸齊威回心轉意,卻不知齊威內心的抗拒不止是拋棄之恨。
最終,齊威也沒有答應見面,只不過是平息了暴躁的情緒,老哈克的話不是沒有用,只是一時之間難以讓齊威接受罷了。
示意老哈克先行離開,郁莎想要勸齊威幾句,當他看到對方眼中的掙扎與迷茫之時,一下明白了,齊威真正在意的不是恨,而是一種陌生,一種排斥。
「我先去見見?」
問了一句,郁莎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她不是為了什麼母子情,在她心中只是不想讓面前這個自己在意的男人傷心。
齊威搖了搖頭,從最初的不平靜到現在的平靜,他要的不過是一個自主的人生,一個自由的人生,奮鬥了這麼久發現,實力無法讓自己自由,內心最後一塊淨土也沒有讓自己自由,出現的家族出現的親人,老哈克沒有撒謊的必要,可要是去見了與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勢必將會捲入到更高層次的鬥爭當中,不怕不懼不代表不厭惡,尤其是那種流著同樣血液卻還要拚個你死我活的場面,是齊威最為抗拒的事情,為了自由,他不想失去暫時這種自由,也害怕去面對那個女人,該用什麼樣的心態?是恨,是接受,是排斥,是距離……
他沒有答案,兩世為人這算是他唯一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比當初去接觸古武還讓他陌生。
親人,親情,這樣的情感早已在自己的內心中流逝了太久太久,或許可以說從來就沒有存在過,怎麼去接受一大家子自稱為親人卻注定要爭鬥的人。
郁莎悄悄的離開,與一直等在外面的老哈克一同離開這星際戰場。
星際戰場之外的宇宙,此時氣氛非常詭異,一個標誌著宇宙文明最高等級天域皓天門的豪華飛車停在那裡,坎迪和獸族的星際戰艦和武者自覺的將那個區域讓開,只敢遠遠的看著而不敢用星際戰艦內的掃瞄進行觀察,因為那是對天域的不尊敬。
老哈克帶著郁莎進入這豪華飛車,看得出來這是一輛並不被常常使用的飛車,其內的裝飾流於大眾化,不是說不奢華,而是這裡面的裝飾沒有一點個人色彩。
一雙眼睛,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郁莎一下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