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百三十九章 縱然失敗又如何 文 / 孓無我
第五百三十九章縱然失敗又如何
挺難受的一種感覺，以齊威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來評斷這挺難受，當高高凌駕於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極限。
只不過，此刻他的模樣確實有些不堪入目，用猙獰已經無法形容。雙眼圓睜到了最大極限其內佈滿了紅血絲，眉頭緊鎖整個鼻子聳著鼻孔微微擴張，臉上的肌肉在一瞬間緊湊到一處，鼻孔、嘴角、耳孔如同被重壓強勢壓迫，絲絲鮮血流淌而出。脖頸處青筋暴跳雙臂處血痕連連，整個人繃得緊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將一切努力付諸於一旦，手指的關節僵硬到馬上就要碎裂卻又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那一雙法則神器承載了他太多的希冀，一點點的失誤都會造成他無法彌補的損失。
澎湃的力量高度壓縮在微小的範圍內，也讓齊威瞭解到為何至強者對法則神器的融合沒有先驅成功者，**的純粹抵抗能力在此刻尤為重要，抵擋來自於自身的力量想想自己修煉《不滅羅漢體》之時的痛苦，當無至強者會做這樣的實驗關鍵還是無形能量與灰霧能量的衝突。
這一刻，齊威有一種支撐不下去的感覺，巨大的疼痛倒是其次，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挫敗感從雙手始終無法碰撞在一起的僵持中傳遞而出，真的就不行嗎？
一路修煉至今，齊威從不相信世間有不行這二字的存在，翻山越嶺勇攀高峰的過程中征服是一種讓人無法抑制的快感，超快感，相當一部分武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已經不需要用武力來證明價值卻依舊在努力著，為的就是享受這晉級攀登的快感，一步步越陷越深，當攀登的區域越來越困難時不僅不會打退堂鼓還會湧起更多的進取進而征服的決心，都言世間各種精神類毒-品讓人無法抗拒，實則如此這般潛意識當中的感覺才是最讓人無法抗拒的存在，得不到卻又能夠觸碰到一點，而到最後卻又偏偏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成功，就像是懷中摟著一個絕世妖嬈已經追求了很久很久終於共同滾躺在了大床之上，當雙方即將坦誠相見的前一秒鐘，最後一點遮掩物即將被褪去之時，絕世妖嬈突然說了一句今日紅燈，那種落差和對未來的期待都是武者持之以恆無法抗拒的存在。
齊威征服了無數次無比舒爽的感覺，上癮是必然，而越是高端武者這癮就越深，越是無法晉級所帶來的痛苦也越多，這也是為何高端武者對比那些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普通武者還要執著於晉級的原因，也更願意讓自己處於一步步政府絕世妖嬈，一層層拔掉對方衣衫的過程，享受，舒坦，爽。
一蹴而就遠沒有一步步親手緩緩而為來得過癮，年輕人不理解家族中長輩和門派中前輩為何會整日沉醉於修煉閉關晉級當中，身份地位有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不享受修煉得再強大又有何意義，他們哪裡懂得人家享受的層次，什麼叫做純粹的精神享受，不到那個層次怎麼會懂得。
如今齊威面對的就是一個看不清楚真實面目卻又充滿了無盡誘惑的絕世妖嬈的身材，而臉頰，小荷才露尖尖角而已，能不繼續努力一把掀開嗎？
肌膚上的毛細血孔層層汗珠之下開始湧現血珠，僵硬的身軀開始緩緩的顫抖，身體的狀態開始出賣齊威的極限，可那雙眼眸與手卻始終保持著最初的堅定，不容置疑的堅定，永不會被征服的堅定。
我言，我可以；我威，因我瘋魔！
藉以怒吼給予自身最後的信心與衝擊力，人之瘋魔天地讓路，齊威怕死，如今更是怕死，可他沒有退路沒有可以躲避的安全地，前前後後進進出出都可以就是不允許原地踏步。
豎一根萬眾矚目的旗幟，擺下一個萬人敬仰的姿態，只為能讓己身與所在意之人擁有簇擁之下的容身之所，豎起來難，擺出來得到敬仰難。毀滅，輕而易舉，歲月的腐朽是無可規避的現實，天災**可將這一切頃刻間覆滅，旗幟插入地面不夠深豎的不夠穩，萬人敬仰都萬人遺忘，不需要很多年，轉瞬之間！
無慾則剛，齊威做不到，也許那是強人的標準姿態，他從沒有將自己擺放在思想強人的行列中，這裡面的人都是妖孽，生下來存在活著就是為了讓別人自憐自哀的對比參照物，為了不讓自己淪陷於這群強人的思想世界，齊威始終讓自己擁有著很多人看似致命的弱點，執念為了身邊在意之人而繼續晉級，有人會言不撞南牆不回頭，有人會道孺子不可教也，齊威呢？不看不聞不問不懂不動，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搖晃只為讓自己的信念更為風-騷一些，最起碼不會被思想大軍吞噬自己的堅持，哪怕路是錯的？
世間有路嗎？走的人多了才叫路，走的人少了是荊棘卻也能夠達到彼岸，代價與艱辛不過是考量一個人心智的大環境，從古至今多少大智慧者總結出來的思想齊威贊服卻不苟同，他不是聖人只是俗人，俗人就有俗人的堅持與信念，縱然失敗！
面對著拒不服從的左右手中之物，仿似觸動了這天地的軟肋遭到了來自天地的抗拒，那兩團隨時會怦然爆發的力量總有一種要將齊威徹底摧毀的跋扈以及一點點不屑，對，就是這不屑，人之弱小豈可上達雲霄，豈可超脫法則。
真的不能嗎？齊威預感到了失敗，預感到了失敗後的下場，殘肢斷臂永墜輪迴之己身，血流成河史冊曇花一現之猛虎獠牙，打破神壇消除信仰只因這並不能帶給他們想要生活之百姓，一切都在告知齊威，有些東西不是以你之凡夫俗子可以觸碰，量力而行放棄不切實際，你以擁有著人類巔峰超出人之範疇的一切，不要奢望更多不切實際，放棄吧，放棄之後你還擁有如今的一切，不放棄一切將會成為鏡花雪月，你甘心嗎？
多少人，在這一關永遠的被擊倒，只因他們放不下，只因他們已經站在了精神思想的巔峰，注定了自身的驕傲讓他們不會屈服，也因這驕傲讓他們無法承受巨大的失敗，矛盾的綜合體使得更多的人放棄了這最後衝擊的一刻，不是沒有懷疑，而是患得患失的得失之間無法真正在最短的時間內進行決斷。
多麼短？一念之間。
「啊！！」終於怒吼出聲，帶著無盡的暴虐，一切的不真實與害怕、擔憂、恐懼、未知統統歸於一體，匯聚成為最內心深處的狼性狂野，獠牙，再現無所畏懼之獠牙，用最滄桑的狼性爆發無盡暴虐，雙手牢牢匯聚，兩把法則神器也隨之猛烈碰撞到一處，夾雜著無盡的力量迸發而出，一主導兩抗拒，成了，敗了？
血肉就像是融合的填充劑，一雙手臂上的血肉飛濺，片刻即深見骨，卡吧卡吧的骨裂、骨碎……
緊咬牙關，七竅流淌出的鮮血仿似找到了靈魂的歸屬，一滴滴注入了生命的氣息，帶著齊威血性靈魂中的暴虐在空氣中飛舞，一尊殺神用畢生的殺戮匯聚而成的暴虐對抗來自天地之間的抗拒，如今的對抗已經不是是否可以融合法則神器的問題，而是能否在天與地之間成為並立的第三人，能否真正超脫天地的束縛。
也就在這一刻齊威明白至強者的真諦，非是天地主宰而是天地需要的秩序管理者，毀天滅地卻無創造能力始終只能是天地間的法則遵從者而非改變者。
對於齊威來說至強者與剛剛感受到的那股氣息之間的關係就好比魚與水的關係，水中最強大的生物頂多也不過是摧毀一切水中的附著物，能夠將水摧毀嗎？只有成為水才能主宰一切。
轟然而成，狼牙戟的外貌第一次發生了變化，兩次的彎刃變小了，變得更為尖銳的附著在槍尖與槍桿交接處，而那細長的槍尖也變得更為明亮寒光閃耀，厚重的感覺一下子與靈巧的狼牙戟融合，嶄新的狼牙戟就像是吞噬天地的獠牙一般，無所不破無所不可破。
一念，手掌上十根手指骨碎成灰的突兀白骨之上，血肉骨重新滋長重新生長重新存在。
一念間，整個人完好如初，仿似之前的慘烈皆是假象，一切還都沒有發生，改變的只是那太極神槍的消失狼牙戟的改變以及……
齊威，嶄新的齊威，一個擁有著無限信心的齊威，因為他感覺到了超過至強者的氣息，並且自身也在向著那個方向前進，所差的不過是時間不過是積累不過是更多不同至強者對天地法則的感悟，換言之，需要更多不同至強者創造法則神器的融合，手中神兵儼然成為了信念的驅使，成為了未來的見證，成為了可以感悟更多法則的契機。
尋找更多的法則神器融合，更大意義上是與更多的至強者接觸，感受、接觸、認知、熟悉直到吞噬、融合、化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