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回 公羊欣靜 文 / 蕭叔郎
先起，李十珍用自行車馱著傻瓜上的是一條鄉間公路，經過七拐八拐的，他們倆終於上了一條大道。
這一路騎下來，李十珍也感覺也點累了，覺得自行車這玩意一點都不好玩。看到路上來來往往的，已經有不少汽車跑了。就下了自行車，讓傻瓜也下來，把這輛自行車扔到了路旁，想攔下一輛來。
李十珍一手領著傻瓜，另一隻不住的向過往的車輛招手，可惜地是，沒有一輛給他停下來。這讓李十珍開始有點上火了。這神仙上了火，自然就不是好玩的。
他又看到從那邊過來了一輛巴車。他連連向那車招手示意，但車沒有一點減速，停下來的意思。「本童子坐你們的車，是給你們天大的面子，你們竟然一點都不領情，還給臉不要臉了？」心裡這樣想著，一道掌手雷輕輕打了出來。
巴的司機早就看到李十珍那裡揮手，他根本就沒打算停下來，突然感覺一道電光迎面打了過，嚇得他趕緊一腳踩住了剎車。「吱……」的一聲，車停住了。這車上還坐著兩個人呢，兩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衝，「怎麼了？」兩個不約而同地問。
這兩人，有一個，就是我們前提到的，湖藍州立電視台記者公羊欣靜。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有一道閃電打了過來，嚇得我趕緊剎了車。這下把我嚇得，現這心還一個勁地跳呢。」司機扭頭對公羊欣靜說。
「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要不然就先把車靠路邊歇會兒再走？」公羊欣靜提議。
就幾個人要把車先挪到路邊的時候，李十珍領著傻瓜一路小跑著過來了。他不知道這汽車該從哪裡開門，自然而然地就站了車的前面，用手輕輕拍著前擋風玻璃，喊著：「開門，讓我們上去。」
司機被剛剛的閃電弄得正火頭上呢，哪裡會有什麼好心情？當即大喊了一聲：「拍什麼拍？你個鄉巴佬，躲一邊去，小心一會兒壓死你！」
「他娘的，我這還沒火呢？你竟敢向本童子火？」李十珍這樣想著，就打算再來一個掌手雷，或者乾脆給他來一搗藥杵。
就這關鍵的時候，公羊欣靜說話了，「算了，你也別跟他一個鄉下人一般見識。我去看看，人要去哪？如果順路，就帶他一段算了。」
司機聽她話了，雖然心裡不樂意，但只是心理嘀咕了兩句，也沒攔阻。公羊欣靜就開門下了車，繞到了車前面，說：「你這是要去哪裡？」
李十珍哪知道自己想去哪？不答反問：「你是去哪？」
「我們回湖藍，如果你們也是去那裡的話，我們到是可以順路帶你們一段。」公羊欣靜說。
「你這妞還算是會說話，不錯，我喜歡！」李十珍心裡這樣想，就順口答音地說：「我們正好也要去湖藍，能搭上你的順風車，那簡直是太好了。」說完領著傻瓜，繞到了車的側面，見車門沒關，也就絲毫沒客氣，便上了車。
公羊欣靜見他連句「謝謝」都沒說，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也跟著轉了過去，上了車。
被李十珍這麼一鬧騰，司機剛剛的緊張勁也過了，又重動著車，繼續前行了，不用到路邊緩解緩解了。
「一會兒進了市裡，我們先回台裡，看看老闆有什麼事。」公羊欣靜囑咐著司機。
「好勒！」司機答應了一聲。
公羊欣靜吩咐完司機，又扭頭對李十珍說：「請問這位先生，你貴姓？」
「我叫李十珍。小姐，你的芳名怎麼稱呼？」李十珍其實也是個很會說話的神仙，他上界只是個小字輩的神仙，如果什麼都裝大尾巴狼，那也就早上界混不下去了。何況從一見這個公羊欣靜，第一印象就不錯呢？
「我叫公羊欣靜，是湖藍州立電視台的聞記者。李先生是是做什麼工作的？」公羊欣靜先自報了家門，這才問。這也是一般禮節性的東東，你要問人家的幹什麼的？那就要先告訴人家，你自己是何許人也？這才叫禮尚往來呢。
「我靠！我是幹什麼的？本童子的真身乃是上界的醫神童子，這要是說出來，怕你個小妞也未必肯信。自己現穿的這個馬甲，誰他娘的知道他原來是幹什麼的？這他娘的都怪小閻這個鬼東西，他的資料是一點都沒給自己留下。」李十珍心裡這樣埋怨著閻王，但既然人家問了，自己總的說出點來。「欣靜小姐是，我勉強算是個大夫。」他到是會自來熟，不稱呼人家的姓氏，直接稱呼名字了。
坐前排的司機和副駕上的另一個人，都不自覺得互相對視了一眼，全都鄙夷地撇撇了嘴，但都沒有好意思說出來。
公羊欣靜聽李十珍說自己是個大夫，把他從上到下又重打量了一番，也露出了一絲絲將信將疑之態。這個李十珍長得五大三粗，目光不時地露出凜冽來，像一把刀子一樣，好像能直透人的心腹，毫無一點書生之氣，而且這身上穿得也是土了巴嘰的，「噢……」公羊欣靜心理點了點頭，「他大概是個農村的那種土大夫，很有可能是祖傳的，估計沒上過正經的醫科大學。難怪剛剛自己也說，勉強算是個大夫呢？」
公羊欣靜自認為猜得不錯，其實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呢？「但不知李大夫哪裡行醫，懸壺濟世啊？」
「我靠！你這個小妞怎麼抓住這個問題，問起來沒完沒了？本童子上界行醫，不過那都是跟著師傅他老人家一起的。這下界，我又不知道哪個地方？看來又得說假話了。唉……，為什麼這個凡人總能逼著我這個堂堂的真神說假話呢？」李十珍心裡長長地著感慨。
「我近想到這湖藍看看有沒有能落腳的地兒？如果可能的話，就想先留那裡看看再說。」李十珍這次說的可不全算假話，少分之十是真的。
「噢……原來李大夫是準備到這州城裡大展拳腳啊？那以後我要的得了什麼病，到你的寶號去，你可得給我打折呀？」公羊欣靜藉機說起來笑話。從內心說，她怎麼可能會相信李十珍這種鄉野郎呢？
「那是！那是一定的！到時候還請，欣靜小姐多多關顧才是！」李十珍難得說上一句客氣話，還被公羊欣靜抓住了把柄。
公羊欣靜聽到這話，立刻嬌笑起來，說：「我說，李大夫，你這也不能光顧了為自己掙錢，總想著讓我得病啊？」
李十珍說那話的時候根本沒往這上面想，現被她一說，也覺得話說得有點不對頭，也笑了笑，忙解釋說：「我可沒那意思？是你理解錯了。哪能總是盼著欣靜小姐生病呢？我只是請你將來多多關照的意思。」
公羊欣靜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剛剛不過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故意那樣曲解一下而已。「那還。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不過，這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說不定，將來我真會找你去看病呢？到時候，你可要記得今天的承諾。可不能，到那時候說不認識我了？」她邊說邊用手往後攏了攏自己的秀，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
「這點你大可放心，我一定會記得的。」李十珍大包大攬地說。
「你可能不能光記得我們的公羊大美女，不記得我們噢？」一直坐前面副駕上的男人說話，說話的口氣充滿了戲虐和調侃的味道。
李十珍大的與人不同就是，他並不把這種調侃當回事。他是誰？他是高高上的神，怎麼可能去關心一個人對自己的看法呢？這就像身為人的你，你會去關心自己狗心目的地位嗎？大概你就不會關心，狗對你有什麼看法了？
「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我一定會記得的。」李十珍認真地說。
沒等前面那人再說話，公羊欣靜就把話茬接了過來，說：「他是我們電視台的攝像師赫連國健。」說著，用抬起一隻纖纖玉手一指那司機，「我們這位司機師傅叫諸葛寧輪。那個赫連國健，你記不記得並不要緊，但這位諸葛寧輪你可一定要記得，他可是一直把你送到湖藍的人，這論起功勞來，他的功勞可是大的。」
李十珍尚未來得及說話，赫連國健就立刻嚷了起來，「我說大美女，你怎麼能這樣呢？光讓這位李大大夫記得諸葛寧輪，不讓他記得我，你這也太偏心了？」
公羊欣靜聽了他的話，微微笑了笑，露出來一排潔白整齊小巧的銀牙，說：「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這一路上，就是人家諸葛寧輪辛苦了。我當然要讓李大夫記得他的功勞了？要不然，你去開車，我就讓李大夫記得你？這總算是公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