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八回 烤肉 文 / 蕭叔郎
聞人世富不知道，李十珍是有感而，還以為，他是再問自己呢？忙把嘴裡的肉，囫囹地嚥了下去，還抓起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這才雙眼注視著李十珍說：「我說大哥，這個明月幾時有？你問天，天哪會知道？你看看天氣預報不就全知道了。」
李十珍本是看到天上是彎月，想到了自己的那次改變命運的月宮之行，心生惆悵，這才借用一句古詞來抒一下自己的感情。現被聞人世富這麼一說，哪裡還忍得住？一口剛剛喝到嘴了的酒，「撲」地一聲，全都噴了出來。噴得滿桌子，甚至聞人世富滿身都是酒。「哈……哈……哈」李十珍噴完仰天大笑了起來。
李十珍這一笑，可把個聞人世富笑糊塗，又無緣無故地被李十珍噴了一身的酒，忙不解地說：「我說大哥，你幹什麼呢？我的話，這麼好笑嗎？你看你，這酒噴得哪都是？這還讓人怎麼吃？」
李十珍看聞人世富那個樣子，就覺得好笑了，頓時笑得開心了，「哈……哈……哈！」笑得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剛剛的惆悵被這個聞人世富一句話，弄到霄雲外去了。
這裡可是個公共場所，李十珍這樣毫無顧忌地大笑，頓時引來無數人的側目。大家都不明白，這裡到底生了什麼好笑的事，讓李十珍笑得如此開心。
李十珍見大家都看自己這邊，也覺得這樣不太好，只得強行忍住了笑意。這一陣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來。
聞人世富見李十珍終於要笑了，又問了一句，「大哥，剛剛你笑什麼呢？有什麼事值得這麼好笑？還是我剛剛說錯了話，讓你覺得好笑？」
李十珍自然不好直接指責這個聞人世富不學無術，見他一本正經的詢問，又想笑，但還是強行忍住，用兩聲咳嗽代替了，才說：「也沒笑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剛剛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天上有沒有明月，我們看看天氣預報就都知道了。還是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聞人世富也不知道李十珍這話，說的是真是假？只是見他神情古怪，見他又不想說出來，只得忍了下來，就只當是李十珍誇獎自己？
「大哥，你看這些東西還怎麼吃？上面可都是你剛剛噴的酒。」聞人世富說著，指了指滿桌子的酒點說。
「服務員，」李十珍高喊了一聲，老德記的人也都把注意力集到了這裡，現聽他這樣一喊，忙有人走了過來，李十珍指了指桌子，繼續說：「把這裡重給我們收拾一下，這些都不要了，再給我們換的。」
李十珍把話說完了，見那人站那裡沒動地方，便又說了一句，「我說的話，你沒聽到？」
聞人世富常來這裡，認識這個人，忙喊了一聲：「全順，我大哥的話，你沒聽到啊？快動活啊！」全順聽了聞人世富的話，指了指那只吃了幾串的盤子，問：「那這些個，該怎麼算？」
李十珍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忙接口說：「這些就算是我們吃了，呆會兒一塊算就行了。」
全順這才把那盤子烤串端著倒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筒裡，又找來抹布，把桌子重擦了擦。李十珍這時現，剛剛剩下的那幾桌子，也都已經被人佔了。
聞人世富順著李十珍的目光，也掃視了一遍，這裡每一張桌子，這才轉頭對李十珍說：「大哥，我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看，我們要這再晚來一會兒，就沒地兒了。」
李十珍含笑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家老闆生意做得不錯。他現也很想知道，這裡的東西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之處。剛剛那一盤，都算是被他一口噴進了垃圾筒。他是一口了沒落著吃，也就是說，他到現還不知道這裡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麼味道呢？
那個叫全順的，工夫不大，又給他們端來了一盤子。聞人世富剛剛已經吃過點了，現也不那麼猴急了，拿起一串遞到李十珍手上，笑了笑說：「大哥，你也嘗嘗，確實味道不錯的。」
李十珍見他大獻慇勤，也就很自然地接了過來，張嘴咬了一口。這肉剛剛烤好，還是相當燙的。李十珍張著大嘴，又是吹又是吸，總算是感覺不太燙了，這才細細地咀嚼起來。
聞人世富見李十珍開吃了，自己也不再客氣，抓起一串就大口的吃了起來。他的大概吃得習慣了，吃得比李十珍快了何止一倍。李十珍這第一口還嘴裡的時候，他已經又一串下肚，嘴裡還一個勁地喊著：「真他娘的過癮！」
李十珍初嘗這肉串，感覺也是味道不錯。可說是來到這凡界以來，吃上的好吃的東西，但總覺得味道有點怪怪的。這讓他不禁細細地品嚐起來。雖然他現這個馬甲是李十珍的，但他的魂魄可是上界的醫神童子，這個鑒定起東西來，自然比那些普通的凡人要高明上不知多少倍。
「嗯兒……？」李十珍心裡出了一聲疑問，「這裡怎麼有一點點大煙葉的味道。」
他這樣想著，就把目光看向的聞人世富，見他低頭吃得正香，「難道自己慘錯了？」李十珍把這一口勉強嚥了下去，又咬了一口，用舌尖細細地品了一番。
剛剛那口太燙，嘴裡又是吸又是吹的，那點點大煙葉的味道就比較淡了。現這口，溫已然降了下來，他又是有心去辨別，而且人的舌尖是敏感的的部位，這一下，就讓他辨了個明明白白。
「沒錯！就是這味道！」李十珍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聞人世富正有一口肉嘴裡嚼著，聽李十珍一說話，忙把那口嚥了下去，問：「大哥，你也吃出味道來了？」
他這一問，把李十珍問了個一頭霧水，以為他也吃出來其的大煙葉味，便點了點頭頭，問：「難道你也吃出來了？」
聞人世富連連點頭說：「我當然吃出來，這叫一個香啊！」
李十珍這次明白，兩個人說的又不是一回事，就像剛剛那個「把酒問青天」一樣了，兩個人根本不是個概念。
李十珍是醫神童子附體，當然知道這大煙葉是個什麼東西。這東西要是人吃了，肯定是會上癮的，難怪這裡的生意出奇的好。他既然嘗出來了，當然就不會再繼續吃下去了。
這東西他不知道凡界是怎麼認識的，自然也不好當下就難，而且這裡人也太多了。雖然他不怕什麼，但惹出是非來，還是很麻煩的。他不那口肉，趁人不注意，悄悄吐了出來，把手剩下的那些也都順手扔地上。
「這東西不太合我的胃口，你要是喜歡，就都讓你吃了。」李十珍說完，把那個盤子都推到了聞人世富前面，端起剛剛喝了一口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大哥，你真不吃了，這東西多香啊！我是三天不吃就想得慌。」聞人世富嘴裡一邊嚼著肉，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李十珍輕輕搖了搖頭說：「我是沒有這個口福了，你就自己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李十珍說著，又把酒滿上，喝了一口。「這裡的東西是不能吃了，我乾脆走算了，這光喝酒不吃東西，總不叫個事？」就李十珍心想著要離開的時候，竟然有兩個小女孩向他們這桌湊了過來。原來，這個時候，每桌都擠滿了人，只有他們這裡還算是人比較少的。
兩個小女孩大概也就十五歲的年紀，一個比較高一點，比較矮一點。她們手拉著手，走到李十珍他們跟前，個頭比較矮點還算客氣地說：「珍珍，我們就這。」
「珍珍？」李十珍聽到矮個的女孩這樣說話，神情詫異地望了過去，「難道她認識我這個馬甲？」他這樣自作多情的想到。
「好啊！反正別處也沒地方了，就先這將就著點。」高個的女孩的回答，徹底打破了李十珍的美夢。「噢……原來不是叫我。敢情是這個女孩叫珍珍。」李十珍這才明白自己又把事情鬧錯了，不禁表情也一點點不自然。
兩個女孩好像把李十珍兩個人當成了空氣一樣，順手拉過來旁邊的兩把椅子就坐了桌子邊上。
「麗麗，你想吃點什麼？」叫珍珍的那個女孩問另一個。
「我呀？就來兩個烤腰子得了。」麗麗想了想說：「聽人說，吃什麼補什麼。這吃腰子能補腎。」
「補腎？你這麼個小黃毛丫頭補腎幹什麼？」李十珍這心裡有了疑惑，自然就多看了那個叫麗麗的女孩幾眼。
聞人世富見旁邊突然多出兩個小美女，立馬來了興致，抬起油乎乎的手打了聲招呼：「嗨……兩位美女，你們想吃什麼？哥哥我請客。」
兩個女孩聽了他的話，四隻眼一齊瞪了他一眼，扭頭自說自的去了，根本沒拾聞人世富那個茬。
不過她們接下來的對話，驚得李十珍差點來個夜晚飛昇，再回到天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