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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五回 冀眉的煩惱 文 / 蕭叔郎

    「井忠瓦不就是井蛙嗎?也不知道誰給他起的這個名字?」李十珍心裡暗暗嘀咕著,強忍住想哈哈大笑幾聲的想法,又看了看這位井忠瓦。

    這什麼事情都怕人去琢磨,李十珍現是越看這位井忠瓦,越像井之蛙了,那兩隻微微有笑向外突出來的眼睛,還有那張大大的蛤蟆嘴,還有那短粗的身材,還有那幾乎看不到的脖子,給人一種一顆肉球大的腦袋直接蹲肩膀上是感覺。

    井忠瓦見李十珍一個勁地打量自己,這心裡直犯嘀咕,他生怕李十珍衝上來,先把自己暴揍一頓,那自己這個眼前虧可就真吃大了。雖然自己到時候能報警把他抓起來,但是這皮肉之苦可是沒有人能替自己受的。

    冀眉也不知道李十珍打什麼主意,不知道他突然把自己兩個人的證件要過去想幹什麼?她可是怕這個傢伙把自己兩人的證件一把給撕了,那自己倆人回去,可是真不好交代了,而且這臉也就丟大了。

    蕭清玉也不知道李十珍又要搗什麼鬼,不過她知道一點,那就是誰要是想李十珍這裡佔到便宜,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李十珍先是輕輕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笑意,然後才用手一點井忠瓦說:「你……這只癩蛤蟆,明天把那什麼狗屁的《營業執照》給我送過來。」

    井忠瓦聽到李十珍叫自己「癩蛤蟆」這心不免一動,「他怎麼知道我的外號?這個外號,我只是上學的時候,被同學們叫過,現局裡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知道。難道他還能掐會算不成?」但當聽說,讓自己把《營業執照》送過來時,這心裡就是顫,「那玩意是我說能辦就能辦的嗎?聽這傢伙說話口氣,對這些一點都不懂,我今天還是先脫身要緊,什麼《營業執照》,只要他讓我走,我什麼都先答應下來。」

    井忠瓦內心,打定了如此的主意,忙向李十珍咧著大嘴笑了笑說:「行……行……行,沒問題,明天這個時候,我一保準給你送過來。」

    冀眉沒想到井忠瓦答應得如此痛快,剛要出聲阻止,有聽李十珍話了,「我聽你這說話的口氣,就言不由衷,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過,這一點,我絲毫不擔心,你如果說到,做不到的話,哼哼!」

    李十珍說到這裡,用鼻子冷哼了兩聲,然後突然往前一欺身,隨手幾根銀針刺了出去,他的上、、下三處丹田紮了幾下,然後快捷無比地拔了出來。

    井忠瓦只感覺身上被三隻蚊子咬了一下一樣,然後就沒有什麼不適感了。他根本就沒看清李十珍自己身上做了什麼。

    李十珍井忠瓦身上刺完了,又一側身,那位妙齡女子冀眉的身上照例施為了三下,然後才退了回去。

    冀眉的感覺和井忠瓦差不多,剛剛感覺微微有點痛癢,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我剛剛你們身上動了一點點手腳,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你們不把東西送過來,那你們剛剛被我扎過的地方就會開始又痛又癢,以後每隔一天,就會加重一點,而且作的頻率也會高一點。當然你們也可以去找醫生醫治,不過能不能治好,那就全憑你們的運氣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這東西不會要了你們性命。只不過痛癢的範圍,也會三天之後會慢慢擴大一點。好了,不說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慢慢體會了。」李十珍說到這裡,笑了笑,然後把兩本證件分別還給了井忠瓦和冀眉,「你們現可以走了。」

    聽到李十珍的話,井忠瓦好像遇到了大赦一般,忙抓過證件,連往口袋裡裝都顧不上了,轉身調頭就出了大門。冀眉臨出大門的時候,眼神複雜地回頭看了李十珍一眼,也忙跟著井忠瓦走了。

    見兩個人駕車走了,蕭清玉才問:「十哥,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能騙他們不成?」李十珍扭頭看了一眼蕭清玉回答。

    「那他們要是一真不來,會怎樣?」蕭清玉好奇地問。

    「會怎樣?」李十珍笑了笑,一臉輕鬆地說:「到後來就會渾身癢、稍微一碰就會痛,癢得你恨不得把那塊肉撓下來,但你又不敢去撓,一撓就會痛,痛得像鑽心一樣。」

    蕭清玉被李十珍的話說得,似乎現身上就開始有點癢了,又不便當著李十珍的面,把手伸到衣服裡面去撓,但又確實癢,只好站起身來,去後院了,借上廁所之名,撓癢癢去了。

    井忠瓦和冀眉駕車一路狂奔離開了江伯村。

    「老井,你說他說的會不會是真的?」冀眉擔心地問。

    「怎麼可能是真的呢?這些江湖郎,會裝神弄鬼了。等一會兒回去,我就向局長匯報,讓她派執法隊過去先封了他的診所再說。」井忠瓦惡狠狠地說。

    「你現又橫了,剛剛你怎麼不橫?看你剛剛嚇得那樣?」冀眉笑著說。

    「我那叫大丈夫不吃眼前虧。俗話說,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井忠瓦說。

    冀眉被井忠瓦的神態逗得忍不住「咯咯咯」地嬌笑了起來,這一笑,那兩排精巧的銀牙,又露了出來。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井忠瓦明知道,冀眉是嘲笑自己,但還是給她來個明知故問,希望冀眉少表面上否定一下自己的想法,也好讓自己的面子上好看些。

    冀眉聽井忠瓦這麼一說,便止住了笑容說:「只是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很有道理,讓我非常佩服!」說著還豎起一根春蔥般鮮嫩的大指比劃了一下。

    井忠瓦雖然明知道冀眉言不由衷,但這正是他想要的那個結果,也就不敢再這個問題上過分叫真了。「那你說,我的主意怎麼樣?」

    「什麼主意?」冀眉問。

    「你剛剛沒有聽我說話呀?」井忠瓦說。

    「聽了……聽了,只是我記性不太好,你還是再說一遍。」冀眉歉意地笑了笑說。

    「我是說,我們回去一起向局長匯報一下,請她派局裡的執法隊,封了剛剛那家破診所。」井忠瓦只好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個……」冀眉略微歪著頭想了一下說:「我覺得還是過了明天再說。剛剛那個江湖郎說得那麼肯定的樣子,我覺得,我們萬事還是小心點的好,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那我們麻煩可就大了。我們只是商務局,多封了他的診所,又不能抓人。到時候,萬一診所封了,他人也走了,我們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又痛又癢,那可怎麼辦?」

    「我覺得不會的,一定是那個江湖騙子故弄玄虛,就這樣放過他,簡直太便宜他了。」井忠瓦還堅持自己的觀點。

    「如果你一定要那樣做,要去,也是你自己去,我可不去。萬一這事要是真的,我可受不了。」冀眉心裡這樣一想,頓時開始覺得身上有點癢癢的了,但車上,要保持淑女的形象,也不方便伸手去撓,只好強行忍著。

    井忠瓦因為還要開車,所以並沒注意到冀眉臉上表情的變化。現細細一想,覺得冀眉說得也好道理,什麼事情不怕一萬,可就怕萬一。這萬一要是真的,那自己可就真是倒大霉了。思前想後,覺得冀眉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但現馬上就讓他同意冀眉的說法,還是感覺有點難為情,畢竟自己剛剛說得那樣肯定。

    井忠瓦不再講話了,只顧專心開車了。冀眉見他不說話,當然也就不會沒話找話了。車上頓時冷清了起來。他們的車很快就駛進了湖藍市元驛區政府的大院內。

    元驛區政府,由三棟辦公大樓組成,成品字型排列。主樓座北朝南,樓前是一座假山,把大門和樓門隔斷開了,不然的話,那就是門對門了,從風水學的角來說,那是很不吉利的。

    井忠瓦他們的車停到了主樓後面的停車場。二人下了車,進到了西配樓。商務局就西配樓的三層。井忠瓦和冀眉本就不同一間辦公室內辦公,現二人上了樓就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了。

    井忠瓦雖然是屬鴨子的——肉爛嘴不爛,但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要讓他現就去見局長,派執法隊封李十珍的診所,他還真沒那個膽量。

    井忠瓦先關好了房門,又從內反鎖上,然後才解開自己上衣的扣子,低頭仔細看了看剛剛感覺痛了一下的地方,見那裡和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既不紅也不腫,又伸手摸了摸,按了按。這一按之下,還真是感覺那裡有一點點痛,不過很輕微。

    他怕萬一有人進來,忙又把上衣的扣子扣好,然後坐辦公桌旁邊,從抽屜裡拿出一面小鏡子,仔細照了照,額頭剛剛被刺的地方。見那裡也沒有什麼變化,又一陣自摸自按,除了微微有一絲絲痛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感覺。

    他怕自己感覺錯了,又摸了摸,按了按自己身體其他的部位,感覺也有點痛,剛要放下心來,又把幾個部位的痛比較了一下,還是讓他現了其細微的不同,這讓他不禁又有些疑惑起來。

    後他決定還是先放過那個江湖騙子的診所,一切等明天再說,反正就這一天的工夫,他們也飛不上天去,就算他們真的搬走,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心裡這樣一想,頓時覺得坦然多了,也好受多了。

    井忠瓦雖然決定暫時放過李十珍的診所,可是並沒有按照李十珍的吩咐去為他辦理《營業執照》,這一來是,井忠瓦根本就沒想給他辦,當時勉強答應下來,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這二來,就算井忠瓦真的想給李十珍他們辦理,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這不是他們一個部門就能辦得了的事,需要經過好幾個部門簽字才行,後還得要局長審批才行。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所。現的關鍵是,李十珍根本就沒有那些前置的手續,這就讓井忠瓦很難辦了。不要說他,就算是局長批了這樣的《營業執照》,如果一但被人查出來,那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弄不好會把這個飯碗就給砸了。

    井忠瓦開始仔細思量這事了。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到了他這個年紀,考慮問題再也不像那些小年青一樣單線條了,而是要複雜得多了。

    就井忠瓦一愁莫展的時候,「噹噹噹」房門響了起來。

    「請進!」井忠瓦隨口喊了一聲。

    「你到是開門吶,不開門怎麼讓我進去呀?」房間外面響起了冀眉的聲音。

    井忠瓦這才想起來,剛剛自己把門反鎖上了,忙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隨著房門地打開,冀眉闖了進來。

    「你有什麼事?」井忠瓦問。

    「還能有什麼事?還不就是那事,你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適了沒有?」冀眉心急火燎地問。

    井忠瓦略微沉吟了一下才說:「有一點感覺,並不明顯,大概是心理作用?」

    聽到井忠瓦也有感覺,冀眉先是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才輕聲喊著:「完了……完了,這下算是完了。你說,我們好好地,去招惹他幹什麼?這整個湖藍市裡,有多少無照經營的,我們為什麼偏偏去招惹他呢?你說,現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井忠瓦聽到冀眉不抱怨,也長歎了口氣說:「我還想知道該怎麼辦呢?要不然,我們打電話報警把他抓起來算了?」

    「打電話報警?」冀眉說:「這話怎麼說?說他暴力抗拒執法?那證據呢?我們身上又沒傷。就算我們身上有傷,報了警,那些警察去不去還兩說呢,就不要說,現什麼都沒有了。不行……不行,這個辦法絕對不行。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冀眉一邊說,一邊抬起一隻小巧的玉手不停的搖著。

    「報警不行?那你說該怎麼辦?我現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井忠瓦說到這裡一臉沮喪地一屁股坐了座位上。

    冀眉見他都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坐下,便沒好氣地說:「你到好,現還有心情坐著?你到是快起來想辦法呀?」

    「站起來就能有辦法了?總不能我們去偷張《營業執照》給他送過去?」井忠瓦也沒好氣地說。

    「偷?」冀眉重複了一個字一聲,覺得眼前一亮說:「你還別說,你說的這還真是個辦法,要不然,你就辛苦一趟,去偷一張算了。反正那一片歸我們管,只要我們不再去查,就沒有人知道,這《營業執照》是我們偷出來的。無論如何先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等他給我們治好了,我再也不去那也就是了。再說了,過些日子,指不定誰去管那一片呢?反正到時候沒有我們的事就完了。」

    「你拉倒,這主意虧你也想得出來?那《營業執照》可是都鎖保險櫃裡,就算拿到那張紙也沒用,還得去蓋章才行,沒有公章,那還不就是張廢紙啊?」井忠瓦說。

    被井忠瓦這麼一說,冀眉剛剛恢復的神采又消失了。她想想也是,井忠瓦說得一點都不錯,看來這個偷,不是個辦法,現只好另想辦法了。

    「唉……」冀眉又是長歎一聲,也找了個座位一屁股坐了下去,和井忠瓦面對面地起愁來。

    他們現都暗暗後悔自己不該去主動找這份麻煩的,現到好,麻煩上身了。現不是人家想不想辦《營業執照》的問題,而是自己該怎麼去給人家找份《營業執照》的問題。

    就井忠瓦和冀眉二人的長吁短歎聲,一上午的時光就算是過去了。二人下班,出了辦公大樓各自回家吃飯去了。

    到了下午一上班,二人也沒有心情去幹工作了,應付了幾件小事後,就又坐一起,四目相望,大眼瞪小眼地想主意了。

    井忠瓦畢竟要比冀眉年齡大得多,社會經歷自然也多得多。他剛剛回家吃飯的路上,也一直思考這個問題,現總算是想出了一點眉目來。

    「冀眉,現我們要想給他辦真的《營業執照》肯定是不可能了,就算我們倆同意,沒有那些前置手續,到了別的科室也不會同意的。」井忠瓦終於開口說話了。

    「誰說不是呢?這話還用你說呀,稍微有點腦子的都懂。」冀眉聽到井忠瓦這些沒有營養的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

    井忠瓦看到冀眉的表情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才繼續說:「這事,我當然知道你也懂。我這不是,也替你想辦法嗎?你就不要對我冷嘲熱諷了,好不好?」

    「好……好……好」冀眉一邊說,一邊連連點著頭,「你有什麼好主意,就快點說出來。反正我們現是拴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要好大家一起好,要不好,現誰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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