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八十三回 出名十式 文 / 蕭叔郎

    熏蒸療法，又稱為蒸煮療法、藥汽浴療、藥透療法、熱霧療法等。一些少數民族地區，被稱為「烘雅」。它是以熱藥蒸汽為治療因子的化學、物理綜合療法。這種方法早用於臨床的自先秦就有記載，後世不乏其術。到清代，熏蒸趨於成熟。

    李十珍見東西都準備齊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他先從醫藥箱拿出了十包藥，遞給了楊貞貞說：「這是十付藥。每付藥用兩天，每天早晚各蒸一次，每次不少於半個小時。明白了嗎？」

    「明白了。」楊貞貞點頭應著。楊貞貞的父親、哥哥也都點頭表示明白。

    李十珍先放了一付藥大砂鍋裡，又放了大半鍋水，然後把水放火上，先蓋上鍋蓋，慢慢把水燒開。待到水開了，蒸汽冒了又來，這才讓人把楊貞貞的母親從床上，扶著坐了起來。床低，砂鍋高，楊貞貞母親腿本來就疼的厲害，這一來是疼得受不了。

    李十珍又讓人床上放了個小板凳，這才勉強高合適。既便如此，楊貞貞母親疼得還是直冒冷汗。

    「李大夫，你看我媽疼得那樣，要不要給她打支止疼藥？」楊貞貞的哥哥說。

    「不用，你把她的另一隻腳上的襪子脫了，我給她扎幾針就應該能忍住了。」李十珍說。

    這可真怪事年年有，哪年也沒今年多。左腿疼，竟然要扎右腳。聽到李十珍這話，人們都疑惑地瞪大了眼睛，想要看個究竟。

    楊貞貞馬上過去幫她的母親把襪子脫了下來。李十珍則從醫藥箱裡取出了三根一寸長的毫針。

    先取的是足臨泣穴。這個穴位足背外側，當第四、五趾間，趾蹼緣後方，小趾伸肌腱的外側凹陷處。

    足，指穴足部。臨，居高臨下之意。泣，淚也。該穴名意指膽經的水濕風氣此化雨冷降。本穴物質為丘墟穴傳來的水濕風氣，至本穴後水濕風氣化雨冷降，氣血的運行變化如淚滴從上滴落一般，故而得名。

    然後是內庭穴。這個穴位足背，當第二、三趾間，趾蹼緣後方赤白肉際處。

    後是太衝穴。這個穴位足背側，當第1蹠骨間隙的後方凹陷處。

    太，大也。沖，沖射之狀也。該穴名意指肝經的水濕風氣此向上衝行。本穴物質為行間穴傳來的水濕風氣，至本穴後因受熱而脹散化為急風衝散穴外，故名。大沖名意與此穴同。

    李十珍的動作很快，每一針都是刺入三到五分的深。說來也怪，當然這三針扎完了，楊貞貞的母親，立刻就感覺疼痛大減，再不像剛才那樣疼痛難忍了。

    「現感覺怎麼樣？」李十珍問。

    「好多了。不怎麼痛了。」楊貞貞的母親說。

    眾人是親眼見證這一神奇的事情，都不禁對李十珍暗暗開始佩服起來。又對他說的，能治好楊貞貞母親的病，多了幾分信心。

    砂鍋的鍋沿很燙，當然不能把腿直接放上面。而且楊貞貞的母親，要想自己抬著腿又有困難，當然這個任務就交給了楊貞貞。

    楊貞貞先坐椅子上，然後雙手抱著母親的腳，李十珍的指揮下，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就開始熏蒸了起來。

    李十珍旁指導著，還把一些注意事項傳授給了楊貞貞以及她的父親、哥哥，嫂子。隨著一陣陣藥香從砂鍋裡飄出，又有不少人過來看熱鬧。

    隨著熏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楊貞貞的母親明顯感覺，疼痛減輕了。不但是腿上，連身上都開始慢慢冒汗了。這對她來說，可是件大好事。按照李十珍的說法，她本就是寒邪透骨，只有身上出了汗，才能把寒氣散出來。

    半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李十珍的精心指揮下，第一次熏蒸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熏蒸完了，讓楊貞貞的母親重躺下，李十珍這才把那三根針取了下來，放回到醫藥箱。楊貞貞忙過來幫母親蓋好被子，然後才和哥哥、嫂子一起把砂鍋和火爐子撤了下去。

    李十珍這才問：「現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這腿也不像剛才那麼疼了，也不那麼脹得難受了。」楊貞貞的母親說著，還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楊貞貞的父親聽到這話，也很高興，緊鎖多日的眉頭終於散開了，臉上也帶出了笑容，也上來安慰了妻子幾句。楊貞貞兄妹幾人，也都上來說了幾句。然後就請李十珍等人到另外一個屋裡坐著喝茶去了。

    這裡留下了楊貞貞的嫂子照看著婆婆。

    楊貞貞的母親癌症能不能治好，現還是未知數，但剛剛李十珍那三針能止疼的神奇效果，場的人是都看見，並迅速傳了出來。

    誰沒有個頭疼腦熱的呢？有的人見李十珍比較好說話，醫術又神奇異常，都想湊過來問問。

    「李大夫，我近腰老疼，你能給看看嗎？」

    「李大夫，我近頭總是疼，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治治嗎？」

    「李大夫，我一直便秘應該吃點什麼藥好？」

    「李大夫，我總是咳嗽，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

    ……

    一時之間，人頭攢動，把個楊貞貞家的屋子擠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就算是這樣，外面還有不少人往這裡趕呢。

    李十珍起初善心大，還真回答了幾個人的問題，這下算是惹了禍，有多的人上來詢問，你一言、他一語，七嘴八舌，鬧鬧哄哄，亂亂騰騰，開始還能分出個個數來，後來就好像一堆蚊子一樣圍李十珍周圍，亂飛亂叫。

    終於把這位神仙附體的傢伙給惹煩了，「好了。你們都別嚷了。」李十珍一聲大吼，頓時，屋裡屋外都安靜了下來。

    「我今天只是來給楊貞貞母親看病的，你們想要看病，請到湖藍市江伯村的診堂來看，我隨時歡迎。只是有一點，我要提醒大家，我那裡的診金比別的地方都貴。當然，如果你們今天想這裡看病，也行。那就請大家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不過這診金還是要照收不誤的。今天性來個揮淚大酬賓，就不收出診費了，只收坐堂費就行了。」李十珍說著站起了身來。

    楊貞貞以及她的父親、哥哥，也被這些人吵得夠嗆，但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人，鄉里鄉親的，總不好說些什麼。這人來了，還要陪煙，陪茶，陪笑臉。蕭清玉和蕭冰潔見機的快，早早一現苗頭，就鑽到楊貞貞母親那屋去了，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李大夫，你就直接說，看一個病人收多少錢？」李十珍話音落後，經過短暫的安靜，有人喊了一聲。

    李十珍現沒興趣和這些人逗悶子，高高地舉起一根手指大聲說：「每位病人一萬，每付藥一千。誰想看病，請到這裡來排隊。」

    「什麼？看一個病人就要一萬，你也太黑了？」

    「就是，你怎麼不去搶啊？」

    「我看還是算了，只不定哪裡冒出來的騙子呢？」

    「就是，我們還是回家。」

    「這也太貴了，人家大醫院才收多少錢吶？」

    「就是，人家還是專家呢。再怎麼著，不比他這個土大夫強？」

    「誰說不是呢？走……走。」

    「你不走還等什麼？你還真想這看吶？」

    「不是。我還沒看到那人長啥模樣呢，怎麼也得看一眼。」

    「那你就自己進去看。反正我是看過了，不等你了回家吃飯去嘍。」

    ……

    ……

    剛才還人滿為患，只一會兒的工夫就變得門可羅雀了。看看天色不早了，楊貞貞家的那些親戚，也都陸陸續續告辭回家了。

    世界終於安靜了，閒雜人等都走光了。沒有一個人願意掏一萬元錢，來找李十珍看病。人是走了，同時也把消息散了出來。診堂和黑心大夫李十珍的名字，也隨著傳了出來。

    李十珍萬萬沒有想到，此行會給他帶來這麼個不雅的綽號，自己的名聲沒有湖藍市傳開，卻先這大山裡傳開了。不管怎麼說，李十珍現是出名，不管是好名也罷，壞名也罷，總之，一句話，有名就比沒名強。

    這年頭，人們為了出名，什麼花招都想得出來。有好事者，還總結出了《一夜成名的十大招數》，我也不妨寫出來供人們參考一下。或許，哪天你能用得上也未可知，也算是我做了一件功德為量的好事。

    第一式：身懷絕技已多年，借勢力狂賺錢。

    第二式：拜師學藝出名門，一炮走紅四海聞。

    第三式：多情劍客無情劍，刀劍無情我留名。

    第四式：勸君莫為工作愁，北大也有殺豬人。

    第五式：眾生都是無聊客，我把無聊變快樂。

    第式：語不驚人死不休，人不輕狂不過癮。

    第七式：留得青春大波，大膽亮相電視台。

    第八式：當年風光今安，一朝不慎「被出名」。

    第式：山外青山樓外樓，一跳成名萬事休。

    第十式：花自飄零我自騷，原來無招勝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