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百五十六回 黑吃黑警察保駕 文 / 蕭叔郎
三才酒這裡鬧得天翻地覆的，也有好事者打電話報了警。別人不知道三才酒是什麼地方，還情有可原，要是連那些當警察的都不知道三才酒的底細，那就真得該死了。因此上，警察局接到報警後，根本沒有一個人來。不但沒有一個人來，還主動幫著把附近的交通線都切斷了，指揮者行人，車輛繞道行駛，勿使他們接近三才酒。由此可見，三才幫的勢力真是不一般。
「怎麼這天還沒黑，就又開始火並了？」負責值勤的一個年輕警察問另一個年長的警察。
「誰知道呢？這可不是咱們管得了的事。這種事，上面都管不了，咱們吶，還是少操那份閒心的好。」年長的警察看了年輕警察一眼說。
年輕警察似乎仍不死心又問：「我知道，這不關咱們的事。可這叫什麼事？我們本來應該是維護社會治安的，現可到好，都成什麼了？」
「成什麼？」年長的警察瞪了年輕的警察一眼說：「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哪來這麼多閒話？這種事，我可告訴你，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我們吃糧當差，上面讓咱們幹啥，咱們就幹啥。」剛剛說到這裡，見有幾個行人走了過來，忙朝他們吆呵道：「前面戒嚴了，繞道走。」
「我們家就前面，你讓我們繞哪去？」有人立刻反問道。
「我管你繞哪去呢？反正是前面戒嚴了。再不走，就把你抓局子裡去。」年長的警察說著，亮出了腰間的手銬。
幾個人一見，嚇得後退幾步，但還是有一個人大著膽子又問了一句：「那什麼時候才能解除戒嚴讓我們回家呀？」
年長的警察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哪這麼囉嗦？到時候自然就讓你們回家。我們也不知道，得等上面的命令。」
幾個人見問不出什麼結果來，前進又不行，只好又原路返了回去。行人被攔住了，前行的車輛也不例外，照樣被攔了下來，調頭或原路返回，或改道而去了。
「今天，他娘的又不知道要值到什麼時候了？」年輕的警察抱怨了一句。
「誰他娘的知道。你急，我比你還急呢。」年長的警察也罵了一句。
「你有什麼可急的？我可是早就和女朋友約好了，下班之後一起去看大片的，這下可好，全泡湯了。下次見了面，還不知道又得廢多少話解釋呢？」年輕的警察說完，輕輕歎了口氣。
「你以為就你有事啊？就不許別人有急事？」年長的警察斜了年輕警察一眼說。
「你能有啥事？該不會，你也泡了個馬子？」年輕的警察說著，兩眼直直地注視著年長警察的臉說。
年長的警察先是「嘿嘿」笑了兩聲，才說：「看來你小子這警察幹得不錯，這事都能讓你猜到，不簡單吶。」
年輕警察一聽這話，立刻也來精神，忙湊了過來說：「你行啊？沒想到，你還深藏不露，還有這麼一手。什麼時候泡上的，說說，也讓我聽聽。」
年長的警察一聽這話，又是「嘿嘿」笑了幾聲，才說：「其實也沒幾天，這不剛泡上嗎？這幾天正黏糊著呢。說起來，還是挺纏人的。」
「長得怎麼樣？漂亮不漂亮？」年輕警察連忙又催問了起來。
「這長得嗎……」年長警察說到這裡，沉吟了一下說：「還行，過得去。總比我家那個黃臉婆強多了，再怎麼說，也年輕了許多。不過就是有點黏人，而且愛花錢，我那點外快都快讓她給花光了。如果再沒有其他進項，可就入不付出了。」說到這裡，也是情不自禁地輕輕歎息了一聲。
年輕的警察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兩聲說：「這年頭泡馬子哪有不花錢的？別是你這種老牛吃嫩草了，就算是我，還不是連外快加工資都花得差不離了。你也不想想，人家不想花錢，誰年輕輕地讓你泡？還不就是圖個花錢方便不是？你以為你底下那只槍比別人的好使啊？」說完這話，又壞笑了幾聲。
年長的警察並不以為然，也沒有生氣，笑了笑說：「你這話說得也有道理。算了不提這事了，今天這差使如果當好了，說不定，明天就有外快進帳了。」
「這事還能有外快？」年輕的警察問。
「當然了。就這種事才能有大的外快呢？」年長的警察說到這裡，先是小心地四下望了望，見沒有行人過來，也沒有車輛過來，這才壓低聲音說：「你想啊，這種黑吃黑的事，能不死人嗎？」說著瞅了年輕警察一眼，見他不住地點頭，便又繼續說了下去，「這死了人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死了算了？這一條人命多少錢，上面自然有人去打勝的一方收。這打勝的一方，得了對方的地盤和產業，為了讓事情早日擺平，當然也樂得出這筆錢。你想啊，一個想收，一個想出，這兩下一拍既合。這一條人命收多少錢，都是有個定數的。我們當警察的也不能胡要，他們也不會少給。如此一來，雙方合作愉快。上面的人吃餃子，總得給我們點湯喝？所以說呀，今天死得人越多，那才叫越好呢。明白了？」說完，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年輕警察的肩膀。
一聽說有錢拿，年輕警察立刻兩眼放出光來，連忙說：「原來還有這種好事？怪不得我見他們一聽這事，都樂得嘴都合不上了呢。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要去，沒有一個願意落後。」
「你小子，就好好學著點。這裡面的道道還多著呢。」年長的警察說著，又拍了一下年輕警察的肩膀。
就這時，一排汽車向這邊駛了過來。年輕警察剛要上前攔阻，結果被年長警察一把拉住了。
年輕警察不解地扭頭問：「你拉我幹什麼？我們快點把車截住啊！這要是讓他們衝過去，上面怪罪下來，我們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