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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七十六回 天上掉下個大美人 文 / 蕭叔郎

    看著那黑暗不停地閃爍著的三盞警燈,李十珍恨恨地罵了一句,「我靠!這麼偏僻的小路還會有警察來?」,此時他再想轉回到駕駛室,駕警車跑已經不可能了。

    李十珍實沒有辦法,只好一頭倒後座位上,把衣服蓋自己身上,掩蓋住身上那斑斑血跡,假裝睡覺。但他的兩隻眼睛卻瞇成一道細細的縫,注意觀察著外面的動靜。兩隻耳朵也沒閒著,仔細聽著外面的一舉一動。

    然後,李十珍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那三輛警車理都理沒會路旁警車,微微繞了一繞,就一路呼嘯著閃著警燈從旁邊飛馳了過去。

    聽著那警笛聲漸漸遠去,李十珍這才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看了看那早就拐彎沒有蹤影的警車,這才趕緊把身上那血跡斑斑的衣服脫了下來,連忙把那套衣服換上了。

    換好衣服,李十珍忍著傷痛重回到駕駛室。他沒敢再順著這條小路繼續往前跑,而是調頭又往回走。

    重回到剛剛拐過來的那個路口,李十珍又向另外一個方向駛去。李十珍駕駛著警車開出了一段路,忽然這車越來越不跟勁,後再也不動了。原來是車裡沒油了。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又是黑燈瞎火的,讓李十珍犯了難。這警車是不能開了,李十珍先找了個機會,把它重收進搗ya罐裡去,然後站公路旁邊想攔下一輛車來。

    管這條公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少,可是李十珍攔了好幾次,都沒攔住一輛車。管李十珍腿上的傷,已經疼得不厲害了,可要是讓他長途行走,那還是不可能的。

    這也不能怪那些開車是司機。現這世道,本來就uan得很。就算是大白天,也沒有人願意給了一個陌生人停車,何況是這大黑天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攔路搶劫的。再說了,李十珍那身材,不論是高還是魁梧,再加上他那殺人無數,很自然地從眼神流露出來的煞氣,讓人不敢給他停下來了。

    俗話說,天無絕人之路。就李十珍為沒有汽車代步而苦苦煩惱的時候,只見雪亮的車燈一閃,竟然有一輛汽車停李十珍的面前。隨之,車窗的玻璃也輕輕的無聲地落了下來。一個美妙的聲音,從車裡面飄了出來。

    「這不是李十珍李大夫嗎?怎麼大半夜的,這裡逛風景呢?」

    藉著天上的星光,李十珍攏了攏眼神,往車裡面立刻認出來了。車裡面坐著的這位大美n,李十珍管只和她面對面地見過一面,可是一點也不陌生,反而非常熟悉,她就是湖藍州州立電視台金牌節目主持人--皇甫園雅。李十珍一見,心裡立刻大呼了一聲,「這可是天上掉下個大美人來!」

    李十珍和她只是那次湖藍大酒店見過一次面,還讓這位大美n吃了癟,可說是只有一面之緣,可是他又幾乎天天能電視見到她,因此上說,熟悉的很。

    李十珍認識皇甫園雅一點都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皇甫園雅只見管李十珍一面,而且事隔多日,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李十珍見人家好意停了車,便不再向上次那樣,忍住傷痛笑了笑不答反問:「原來是我們金牌大主持皇甫小姐,你怎麼大半夜的有雅興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

    皇甫園雅也淡淡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李十珍的話,伸手推開車en說:「你這是要去哪?要不要我順路帶你一程?」

    這話正說到李十珍的心坎上,李十珍想都沒想,連忙說:「要……要……」說著,便急不可待地一瘸一拐地緊走了兩步,伸手一扶車en,邁腿上了車坐了皇甫園雅旁邊的副駕位子上。坐好了,李十珍隨手把車en關上了。

    皇甫園雅並沒有急著開車,而是看著李十珍的腿問:「看你走路一瘸一拐的,你的腿怎麼了?」

    李十珍一向不習慣說假話,但此事又不好說實話,只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碰到搶劫的,被歹人傷了一下。」

    「搶劫的?」皇甫園雅聽到這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十珍,管兩人離得很近,可是由於天太黑,皇甫園雅也看不清李十珍臉上是表情,便了句感慨說:「這世道,真是不太平。你傷得重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剛說話這話,又馬上改口道:「我差點忘了,你本身就是大夫,而且是個醫術很高明的大夫,大概就不用送你去醫院了。不過,人們常說,醫不自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說完這話,露出一絲狡黠地笑容,然後也沒問李十珍要去哪裡,就一腳油en下去,汽車駛離了原地,繼續向前行駛了。

    「醫不自治?」李十珍也淡淡地笑了笑,重複了一下繼續說:「那指的是一般的醫生大夫,我可不此之列。送醫院這件事,就不勞你皇甫大小姐心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

    皇甫園雅說的這個「醫不自治」,可是大有來歷的。其實,這也是醫生們一個不成的規則。作為一忙醫生,不論其醫術多高明,給自己或者給自己家人看病的時候,都難免摻雜許多不必要的顧慮和憂患意識,這樣就會影響客觀的分析和診斷思維,從而容易導至誤診和誤治。關於這條不成的規則,還有一段小故事。

    的是,古代有一位名醫叫淳於意,他的醫術很高明,但是一次給父親治病時,遲遲不見效果。一天,因有事外出,托徒弟代為診病抓y徒弟當看到老師以前的ya方時,覺得其一味ya似乎用量偏小,以為是老師一時疏忽,不假思就給加到了應有的劑量,結果服ya後效果出奇地好。當淳於意回來後,看到眼前的情況,覺得很奇怪,於是便問徒弟什麼原因,徒弟如實告訴淳於意,因為老師的疏忽,一味ya量用小了。此時淳於意恍然大悟。其實徒弟哪裡知道個情由啊,因為病人是自己父親,而這味ya又是劇毒y每當開ya單子時總要思忖再三下不了決心啊,本來該用的劑量,就因為是給父親用ya才減了量,所以也就遲遲不見療效。

    皇甫園雅知不知道這個典故,我們無從考證,但身為金牌主持的她,這點道理還是十分清楚的。

    皇甫園雅聽了李十珍的話,臉上又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但因此專心開車,自是無暇看李十珍一眼,便說:「你也不用客氣。我也是聽欣靜說,你的醫術相當高明,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種問題,還真讓李十珍不好回答,如果直接說自己醫術相當高明,不免讓人覺得有老王賣瓜的成分,甚至讓人覺得自己吹牛;如果承認自己醫術平平,那有不符合李十珍的ing格。

    李十珍不免猶豫了一下。他這一猶豫,立刻讓敏感的皇甫園雅察覺到了,她又淡淡地笑了笑說:「如果不好說,就不要說了。」

    如果換作旁人,也許就後順坡下了,可李十珍偏偏不,他也笑了笑說:「俗話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高不高明,得需要你自己試過之後才能知道。」

    皇甫園雅從李十珍的話語,聽出了他的口氣,那是相當自負的。她也沒再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而是又說:「你也不問問要去哪?就敢上我的車?」

    「對我來說,去哪都是一樣的。」李十珍說。其實他說的絕對是句大實話,只要不回湖藍市裡,對他來說,去哪都是一樣。說完這話,李十珍又壞笑一下說:「難道我還你這位大美n,把我先姦後殺了不成?」

    「呸!」皇甫園雅輕輕啐了一口,笑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想這種事?」

    李十珍故做不解地問:「什麼事?」

    皇甫園雅當然不好意思再把李十珍的話重複一遍,便說:「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事?」

    李十珍見她不肯明說,就越裝起糊塗來,說:「你是說,我被人搶劫的事?」

    沒想到,李十珍自認為聰明一句話,反而勾起了皇甫園雅的興趣,她便放下了剛才那個話題,轉而追問道:「對了,你剛才說被人打劫了。到底怎麼回事?」

    「靠!本童子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又重提這件事幹什麼?這下好了,她這一追問讓本童子怎麼說?剛才還他娘的不如壞人做到底呢,繼續討論先姦後殺的事呢。」李十珍的心思,比那閃電轉得還快,只好含混地說:「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竄出一幫打劫的來。好我身手了得,把他們都打跑了。」

    聽了李十珍冒似吹牛的話,皇甫園雅「咯咯……」地嬌笑了起來,「你就?還身手了得,還把他們一群都打跑了?」

    「怎麼了?你不信?那要不然,等下次有機會,我當著你的面試試?」李十珍好似一本正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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