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卷 猛虎出山 第三十章 援軍出城 文 / 白鬼
. 圍城打援嘛，傻子都知道主戰場是打援，不是攻城！
如果真的攻城也難不倒江海不就是往上衝嗎？忠旅什麼時候面對鬼子的槍林彈雨皺過眉？可是偏偏張軍座又不准把泉陽城給攻下來！
這麼高難度的活計，貌似只有王維一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惡書生才幹得下來，直來直去一根筋的江海哪能做得到？雖然忠旅的炮團是兩軍中可也犯不著把整個忠旅給留下來吧？也不知張軍座是怎麼想的！一看到呵呵奸笑的王維一，江海就滿心鬱悶！
可是鬱悶歸鬱悶，命令還是要不折不扣地執行！
江海在同李平一樣貌不驚人，成天有著兩個美女圍繞著的張軍座面前，卻是說不出的心悅誠服：
張軍座可不是普通人啊，那可是連日皇都敢罵、公主都敢拉去做妓女的超牛人物！那麼多場勝利，打得鬼子一聽到學生軍三個字就心驚膽戰的英雄！江海親眼看到過張軍座以身誘敵，以弱敵身負重傷血染征衣的感人場面，而這一次浮山被圍，明擺著又是張軍座的再一次冒險！
面對著這樣一個成天拖著單薄瘦弱的軀體卻身先士卒的長官，試問哪個部屬會不感動、會不效死力呢？江海是個直性子，吃軟不吃硬，平生只服兩個人：沈最在練兵場上用拳頭征服了他沈司令的家傳武功名冠全軍統，輸在他手上不丟人；張野則是用人格從心裡征服了他他地戰功。他的溫和，他的翩翩風度，無一不令人折服！
古人云：大智若愚，大勇若怯。江海最服張野的是，明明具有無比的勇氣。敢於蔑視日皇，平時卻溫和謙虛，從不以戰功自傲；明明因多次受傷而身體虛弱，平日卻談笑風生。從不以傷患為意；明明他樣貌平常，個頭也不高，可是只要跟他在一起，他那揮灑自如地風度禮儀，卻總是令你於不知不覺中折服於他，以他為榮！
是張軍座請求我留下來攻城，我才服從的。至於那個一臉奸笑的王維一，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可是怎麼看怎麼討厭！看在張軍座面子上，我老江不跟他一般見識就是。
一頓大炮轟完。江海命令郭豪收拾好火炮，準備隨時開拔他對張軍座充滿信心關鍵時刻，張軍座絕不會讓自己這個得力下屬坐壁上觀的！
何況，既是佯攻，轟個幾次，讓城內地鬼子知道是主力進攻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有王維一的第旅和李平的偵察支隊足夠應付了！他們也很厲害，化裝成鬼子，連自己都分辯不出來。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像自己忠旅這樣的絕對主力，張軍座這麼會用兵的長官一定不會白白放過的。江海悄悄對自己說。
火炮轟過之後，一直嬉皮笑臉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王維一開始行動了。
他一聲令下，早已趁炮擊時潛伏到進攻位置的第旅官兵紛紛從地上躍起，在上百挺輕重機槍的掩護下，抬著雲梯，奮不顧身地向城牆衝去。後面地迫擊炮群，時不時地打出臥龍洞兵工廠新試製出來的煙幕彈，用大團大團濃濃的煙霧迷惑鬼子的視線。
城頭的鬼子藉著城牆掩護拚命還擊。歪把子機槍格格格格響個不停，城頭上不斷有手雷紛紛砸下來。不斷有英勇的學生軍士兵在衝鋒的途中倒下，隨即就被後面跟進的醫療兵抬下去救治。
後方，學生軍的狙擊手也開始發言，單調沉悶地槍聲稀稀拉拉，在喧鬧的戰場上幾乎聽不見。只能看到不時有鬼子的機槍手耷拉著腦袋從城頭栽下來。那些揮舞軍刀臨陣指揮折鬼子軍官是狙擊手們重點招呼的對象！
攻了一陣之後。後方一陣尖利的哨響，正在進攻的學生軍官兵紛紛停下來，開始就地臥倒，一邊還擊，一邊就地挖掘掩體地道。這時候，像冰雹一樣的炮彈伴隨著令人生畏的尖嘯通通通地落在城頭新一輪的炮擊又開始了！
城內地日軍指揮所內，牛島十常大佐急得團團亂轉，參謀長長澤一郎中佐則垂著頭，一聲不吭地坐在桌子旁邊。
生軍的進攻已經開始半天了。毫無徵兆的炮擊殺傷了大量猝不及防的鬼子兵，還差點炸開了脆弱的城門！好在第聯隊的官兵反應夠機敏組織起部隊，利用炮火地間隙進行反擊不容易才把凶狠地學生軍打退。
按說學生軍在進攻中也有不少傷亡，可是學生軍卻毫無退兵罷手的跡象，這與他們平素一擊就走，只佔便宜不吃虧地風格極不相符！眼看著學生軍開始在城下挖掘坑道，準備長期圍困，決不收兵的架勢，再加上學生軍火炮的猛烈轟擊，分明是不破城池不收兵了！由不得牛島大佐不著急！
牛島大佐轉了一陣，又叫來通訊兵，要他再次發電報給十家莊，請求師團司令官閣下速發援軍。旁邊的長澤一郎開口勸說道：
「牛島君，自從浮山失利之後，十家莊的兵力也十分緊張，儘管第師團奉調協防，但是也只有兩個步兵聯隊。如果司令官閣下派兩個聯隊來支援我部，則十家莊留守兵力只餘下一萬人左右；若派一個聯隊來援，卻又可能不足以解圍，甚至可能遭到學生軍包圍殲滅！所以司令官閣下一定也在為難呀！」
「長澤君，我又何嘗不知道司令官閣下的難處，可是如果援軍再不來，那恐怕就不用來啦！我牛島十常不是怕玉碎，只是怕這泉陽城落到學生軍的手裡，十家莊西邊就再無屏障。學生軍將可以此為基地，大舉東進，直接威脅到我軍南北交通樞紐，影響整個支那戰局呀！」
長澤一郎默然不語。猶豫半晌之後，他試探著
「牛島君，要不然，我們把城中的老百姓驅趕到城牆上，讓學生軍投鼠忌器，停止進攻？」
「萬不得己之下，也只好這樣做啦！」
兩人正在煩惱，傳令兵來報告：
「報告聯隊長閣下，城東發生大規模的刁民騷亂，打垮了在當地巡防的一個小隊並繳獲武器武裝自己，然後利用我軍主力調防城西的空當，佔據了東城牆一段！」
兩人聞訊，都大吃一驚。
片同司令官在牛島大佐接二連三的告急電報催促下，終於亂了方寸。
本來，在他分析出學生軍可能擁有三萬主力部隊時，就已經預感到泉陽城凶多吉少。可是作為十家莊最後的屏障，又是他職責範圍內的轄區，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視不管！
並且，第師團現存的部隊已經不多了，如果任憑第聯隊玉碎泉陽，自己這個司令官恐怕也做到頭了。片同司令官並不害怕罷官，可是第師團在跟學生軍交鋒過程中屢戰屢敗，丟盡了皇軍的臉面，泉陽失守，等待著自己的恐怕還不只是丟官不定是剖腹啊！片同司令官不寒而慄。
此外，前來協防的第師團廣野太一少將司令官，同樣因為中條山敗於學生軍之手，急欲復仇。他一直在司令部叫嚷著出兵救援泉陽。被自己制止後，就大肆攻擊自己害怕學生軍，寧願眼睜睜地看著第聯隊被圍也不敢出兵，簡直丟盡了面子！
如果單單是廣野司令官一個人在叫嚷也無所謂，如果僅僅是第師團的幾個軍官跟著叫囂也不要緊，偏偏就連第師團的部分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軍官，也跟著他們起哄，懷疑自己是否還有能力勝任司令官一職！
片同司令官久歷行伍，洞察世故，當然知道眾口爍金，三人成虎的道理。如果再不控制這個局面，不用學生軍來打，方面軍司令部和特高課很快就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到時候，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不僅會害了自己，還會連累東都的父母妻兒！
所以他改變態度，轉而支持出兵援救泉陽，並且懇請廣野司令官親自帶著第師團前往，表面上似乎很謙遜地將救援之功禮讓給廣野，其實他是想一石二鳥：一是藉機將廣野司令官和第師團趕出十家莊，讓反對自己的勢力群龍無首；二是借學生軍之手收拾廣野司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