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節 節外生枝 文 / 夢裡有風
夢幻元年元月十八日亥時契亞城
清巖停留在原地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名攔路的精靈女子，這才認出她是「夕顏」。也就是和風行在一起的那個妖艷美女，不過風行現在並沒有陪伴在她身邊。
今天她沒穿那件明顯的綠色套裝，而是一件深灰色毫不起眼的法師袍，在加上清巖又是一向都是目中無人事過就忘，故連撞上自己的「大仇家」一時都沒認出來！夕顏則是到現在還不知道清巖叫什麼。
清巖向前跨出一小步，雙手環抱胸前，一幅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冷然說道：「是我，怎麼了？想打架是嗎？」發出一個不屑的笑意，接著說道：「風行呢？是不是上次氣得把遊戲頭盔都摔了，上不了線啊！」區區一個法師這不是來送死嗎？尤里西斯就在自己身邊，就算在多上幾個人，清巖一樣有信心打的對方落花流水！
夕顏哪受的了這種冷嘲熱諷，氣的是臉色發白，厲聲說道：「有本事你就去城外等，風行他馬上就來…」眼光掃過清巖身邊的尤里西斯，渾身一震，失聲道：「是你！」而後整個人都呆立在原地。清巖聞言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尤里西斯，晃然大悟，心道：「看來兩人肯定是舊識，而且關係必定很不一般，否則不會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一邊的尤里西斯早就縮起了身行，臉上神色變換不定，很明顯他先一步認出了夕顏但又不願和她相認想矇混過關。現在見夕顏認出了他，在也無法迴避，只好硬著頭皮故做平靜的說道：「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裡在見到你…」
夕顏凌亂的目光不斷的在兩人身上來回轉換，胸口起伏不定，最後還是停留在尤里西斯身上，猛然爆發咬牙切齒的說道：「程子華！真沒想不到你的心胸會如此狹窄，居然會派人來暗算我！」開口就喊出了尤里西斯的真名。
尤里西斯當然不知道夕顏所指何事，詫異的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你也會在遊戲裡！」
「就許你玩遊戲？我就不能來拉！」夕顏惡狠狠的說道，接著又發出一聲冷笑：「老天有眼今天讓我撞個正著，你還要裝傻…」
「夕顏，這事和尤里西斯沒關係，他根本就毫不知情！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別錯怪…」清巖馬上打斷了她的話，在不出聲的話事態將會變的無法挽回。
「你閉嘴！不關你事！」夕顏歇斯底里的打斷了清巖的話，原本嬌好的面容變得猙獰，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半瘋狂的狀態，接著憤而轉視死盯著尤里西斯，尖叫道：「程子華，你以後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音量很高在靜寂的門道裡傳出很遠很遠！
「我為你付出的代價難道還少嗎！」尤里西斯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緊握雙拳情緒激動的說道。
夕顏聞言頓時語塞人似乎也清醒了不少，顯然有愧於心！沉寂了半響，低聲連說了幾個「好」以後，掩面轉身跌跌撞撞朝傳送站的方向奔去。週遭那些幾乎都快把城門門道堵的水洩不通，圍觀看熱鬧的玩家們見狀，紛紛閃往兩邊，讓出一條通道。
急促的足音漸漸遠去，也不知道人群中誰先開了一個頭，緊接著周圍爆起一片漫罵之聲！很多不明就裡的玩家紛紛指責兩人欺負一個弱質美女，那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一時間門道內亂做一團！清巖和尤里西斯成了千夫所指，要是在城外兩人早被「群情激昂」的玩家們大卸八塊了！
清巖和尤里西斯欲辯無從，那種滋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非常」痛苦「的剛剛擠出門道，就有幾個衝動的玩家拔出兵器朝兩人身上招呼過來！遊戲裡只有傳送站，城外的緩衝區（包括城門門道）是安全區，被禁止pk！進了城可不一樣，不過pk的後果十分嚴重，代價很高！
兩人沒有其他任何選擇，只好拚命的往城裡跑，身上自然少不了挨上幾刀，紅光閃閃！那幾個衝動的玩家見兩人身上裝備不錯，跑的又快，倒也沒敢追上來！清巖和尤里西斯總算沒有成為眾人的刀下冤魂！
清巖和尤里西斯明知道身後無人追來還是一路狂奔不做任何停留的穿過好幾條大街，直到體力耗盡這才拐進了一條小巷，停下腳步蹲坐在地上不住喘息！尤里西斯需要發洩自己心中的苦悶，清巖也是莫名其妙的跟著他發瘋，沒吭一聲！
良久，尤里西斯才逐漸平復了過來，低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語氣冰涼沒有一絲情感！
清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了身，正垂頭低望著滿地的星光出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聞言渾身一怔，「啊」的一聲覺醒過來，目光移轉看著尤里西斯，正要開口時看到尤里西斯猛然抬頭看向自己，四目相交，清巖只覺得心中一寒，一聲暗歎！匆匆走上前，毫無隱瞞的把整件事從頭至尾對尤里西斯說了個一清二白！
尤里西斯這時也站起了身，靠在牆上詳聽清巖述說事情經過，時不時合上雙眼，幾次欲言又止。這一切清巖都看在眼裡，但也未做任何反應，好不容易才把整件事都說完，清巖只感覺比做一次長篇報告，開上幾個小時的長會還累，而且沒有半句謊言！
尤里西斯聽完，也沒說什麼。就這麼直挺挺看了清巖好一會，眼中的神采變幻不停，清歎一聲，扭頭仰望夜空。清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來回渡了幾步之後靠在尤里西斯對面的牆上也看起了美麗的星空。兩人各懷心事都默不作聲，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中，氣氛變得異常凝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尤里西斯終於開聲了，很疲憊的說道：「清巖，我有點累了，先下去睡一會，明天在上。」
清巖知道這是推脫，不過尤里西斯沒責備自己一句，已經算很不錯了，也不論他和夕顏到底是什麼關係，那件事清巖的確是做的過火了一點！清巖鼻角抽動吸了口氣，垂下了目光，懇切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素識，這件事我會去和夕顏說說…」清巖話才說到一半，尤里西斯就揮手示意別在繼續說下去了。
清巖無奈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其實清巖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只不過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罷了。至於為什麼要問這個不怎麼適合的問題，他自己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都是過去的事了！」尤里西斯並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也或許是不願在向人提起。
清巖默默地審視著尤里西斯的面容，知道他言不由衷，但也沒在繼續追問下去。兩人又沉默了一會，氣氛也越來越沉重。還是尤里西斯率先做出反應，猛吸了一口氣，挺起身離開牆面，又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小路中間，說道：「我先下了，明天戌時我們在天雅茶樓見。」說完便轉身欲走。
清巖一聽尤里西斯這次居然會主動約在天雅茶樓碰面，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飛快的喊道：「西斯，等一下！」然後也從牆面上挺了起來，逕直走到尤里西斯面前，很勉強的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提聲說道：「西斯，我們從遊戲開測的第一天起就認識了，也算是有緣，握下手吧！」
尤里西斯顯然被打動了，神情複雜看著清巖回想起了往日種種！就這樣過了好半天，一直面無表情的臉色終於緩了下來，向清巖伸出了手。
清巖笑著伸出手，兩隻手在半空中緊緊一握。清巖只覺得手心冰涼（遊戲中人是沒有體溫的），心中立即湧起一股難以言語的複雜感受，不禁說了句：「多保重！」
尤里西斯一楞，根本就沒想到清巖突然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詫異看著清巖，手分…
尤里西斯也沒多想什麼，輕輕說了句：「走了，明天見！」就朝前去，準備找店舖下線。清巖雙眼暗淡無光，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手心，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快走到小巷拐角處的時候，尤里西斯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說道：「清巖，留個電話吧！」
清巖還是有點魂不守攝，聞言下意識的回答道：「我沒電話！」猛然醒悟過來，心知要糟，在這個時代一個人如果沒有電話那簡直就是無法想像的一件事！
尤里西斯勃然色變，臉上立刻籠罩上了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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