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魂初創 第212章 應有之事 文 / 宅男主義
第212章應有之事
隨著勁氣四下洩渲的狂飆,斗大的石頭向躲在巨岩後的兩人砸了過,瞬息即至,若只是一塊巨石倒真沒什麼,可這塊石頭挾著**和李哲氣勢之威,不同凡響,威勢極大。
朱懷袖臉色大變,指訣一立,血紋問心劍暴出一團劍光,擊在石頭上,轟地一聲,石頭化為一堆石粉,朱懷袖也被震得連退三步。
好厲害!只是一股氣勢就能逼得煉已後期的朱懷袖難以招架,若是身在他們兩人中間,怕不被擠成齏粉!
半空中兩人已經戰成一團,**一劍在手氣勢萬千,手中水藍法劍隨他劍訣而動,爆出漫天冰藍之色,其勢如長江大河,波濤洶湧一浪接著一浪向李哲湧去,周周氣溫也一下子降了下來,很快地,地面落滿了霜花,葉揚感到刺骨冰寒直透內腑,好像要把腸子也要凍住似的。
他立即運起五行火法護在身周,一呼一吸間將體內寒氣驅趕出去。
而身在場中的李哲卻如礁石般凝立不動,陰陽扇立在身前,一團黑氣將他整個人包裹在中間,完全看不清面目了,**冰寒的劍茫落在黑氣中,馬上消失無影。
「金烏法相!」只聽李哲喝了聲,那黑漆漆的扇子嘩地殿開,白色那面多出一隻金翅金羽三足的怪鳥,隨著這隻金烏出現,山巔之上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彷彿頭項上多出一個太陽,周圍氣溫迅速灼熱起來,葉揚感覺自己像是置身火海,呼吸之時像是把火都吸到了肺裡,山巔草木開始發枯,至於原來的冰寒之氣早就煙消雲散。
幸好葉揚修的是火法,他法力轉了轉,倒也不覺得如何難過。可朱懷袖就慘了,他一身明光鎧,在這樣的溫度高得驚人,滿頭的汗珠落在鎧甲上,就發出絲的一聲,化成白煙。
李哲對面的**悶哼一聲,好像吃了個暗虧,他法訣再變,水藍劍氣流轉,綿延開來,化成萬傾波濤一波一波向陰陽扇撲去,大有將扇子撕碎的勢頭。
李哲臉一沉,合起黑扇,又喝了聲:「應龍法相!」
等他再將扇子展開,扇面上原本那隻金烏消失不見,代之的是一隻猙獰的五爪雙翅怪龍,那龍似在張嘴咆哮,漫天波濤到了扇子前面再次消失不見。
李哲冷笑一聲,「你法力都被我法器吸走,看你還有何本事,不妨都使出來。」
本來處於下風的**反而縱身大笑,返身躍起,立於崖邊松枝之上,徐風吹過,蕩起衣袂蹁躚,身姿隨之搖曳,「當真不虧,此次逼你使出陰陽扇兩重法相,我失了法力不用一月可以復原,可你法器上那兩重法相卻永遠少了一次使用機會,哈哈!」
李哲黑著臉哼了聲,不置可否。
**接著道:「今日就當我們敗了,允諾葉揚之事自會兌現。」
他轉過身對葉揚道:「候爺得知你來自京城,很想見見你,候爺的誠意望你不要推辭,不然就算玄天宗勢大,在兆慶,也不能左右候爺做出什麼決定。」
這話語帶威脅,葉揚倒無所謂,這趟事辦完了,他就回宗門中,有什麼也是李哲去頂,與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看李哲會作何表示,哪知道李哲眉頭低鎖,似在想什麼事情。
「好,我中午前自前前去拜會!」
葉揚答應下來,他正好有心探一探凌天閣是為何要凝煉兵煞,和玄天宗的願力結界到底有何不同,去了候府找個機會,放出陰神自會知道。
**對朱懷袖喝了聲,「走!」
先進駕起劍光離開了,朱懷袖失了手臂,方子舟原本餵給他的丹藥藥力也在消散,怕馭劍不穩只好走路下山。
「你自去候府,我在烏龍觀等你。」
李哲面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似喜似疑,又似有點迫不及待,他對葉揚吩咐一聲,身形一動化作流光投入兆慶城。
且不說葉揚如何回城,李哲剛一進觀中,那個知客道人立即迎了上來,喜道:「師兄,大喜!」
「哦?喜從何來?」李哲感覺到一些,但不確切,他神色不變,想聽聽具體有何變化。
「師兄,半日之間願力法界較昨天凝厚足足三倍不止!」知客道人滿臉紅光,喜形於色。
「竟然這麼多?」李哲暗暗吃驚。
願力法界本就是願力的表徵,一根香火一根線,萬千香火連成片,兆慶本來願力衰弱,不想那葉揚出去一鬧,就增加了三倍信眾,三倍,這可是兆慶二十年未有的景像啊。
李哲正思索間,忽聽觀眾響起了鞭炮和銅鑼聲,夾雜著兒童嬉鬧歡笑聲,隨著這些聲音越來越多,李哲感覺自己周圍法界又一次起了波動。
「師兄!」知客道人震驚了,這次願力法界凝實之速度前所未有,如江河入海齊齊向烏龍觀匯聚而來,而且越來越快。法界原本稀薄不能成片成網,現在竟然已經厚厚覆蓋於兆慶上空。
李哲心有所感,抬頭一看,天際邊一道光柱落了下來,連在兆慶法界之上。
「看來宗門內也會知道這裡變故了。」
怎會如此?
李哲略一思索,喃喃道:「莫不是候府發出了告示,通知取消了城門釐金?」
他本來在這烏龍觀慘淡經營,現在按這勢頭下去,兆慶怕是要一躍成為整個宗門願力最為厚積之地了。
「百姓願望原來如此簡單!」李哲是一直觀注著葉揚出城後在做什麼的,他只說了幾句話,鬥了一場法,還認了一場輸,就輕易做到了幾代駐城弟子也難以改變的事情。百姓深受城門稅盤剝之苦,一朝解放,心情可想而知,在得知是玄天宗弟子代他們出頭與候府交涉,甚至不惜與之鬥法,怎麼能不心懷感激。
感情原本也是一種願力。
李哲歎道:「果然還是寒門子最瞭解百姓所想!」
他現在很想見到到葉揚,問問他,怎麼保住這個局面。他本來就是聰明人,知道不做點什麼,這些願力來得快,去得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