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最不受歡迎的客人(上) 文 / 哈貝達斯
. 其實，不論是鴻長公還是老道，都並沒有猜測到淡然真正的反應和表現。
事實上，不論是誰，看到淡然之後，都無法再按照自己的劇本發展任何的事情。
淡然似乎天生就擁有更改劇本的能力。
老道看到淡然的時候，淡然正站在朦朧的***之間，有些茫然的向回走。
對淡然來說，很多的事情都有些難以理解，畢竟他是一個孩子，最普通的孩子。
而那時候，老道的眼中，地上那澎湃的紫氣，似乎就在淡然的身邊聚集徘徊，然後散落在他的身邊，漸漸的融入了他的身體。
他的身邊有無數的彩色光芒纏繞，在老道的眼裡和他的師門裡，那是天地間最為生動的靈氣，而擁有如此充沛的靈氣的淡然，在老道的眼裡，有另外的一種意義。
天才？淡然不是天才，他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有什麼厲害的，或者特殊的資本，他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比別人強大的地方，可他卻已經顛覆了天才的定義。
而另外有人說：天才和瘋子其實是同類。
淡然似乎也是如此，他擁有無盡的能量，卻從來沒有想過按照正統的，別人喜歡的方式，把自己的能量釋放出來，他只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從來不因為別人的目光而改變。
淡然就是淡然，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都是如此的奇妙，奇妙到讓普通人簡直無法接受。
可淡然也正因為如此，可以吸引無數的人圍繞在他的身邊。
看著淡然，老道卻突然間根本無法開口。
要帶淡然到深山裡去修身養性嗎？
淡然如果不想被污染，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污染他，可若他想改變，也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他。
老道的師門最注重修身養性，精神上的修煉和堅強的意志與滿身的正氣，是他們和天地之間的龐大靈氣溝通的橋樑，可淡然根本就不需要這些，就可以勾動天與地。
天上的靈氣顯然是為淡然而停留，而地上的紫色龍氣，也是為了他而盤繞。
老道其實是最為純真的，他雖然恪守規則和戒律，卻純真的如同一個孩子。
也正因為如此，那漫天的靈氣才能為他所用，更因為如此，他才會成為強大到變態的老道。
可看到淡然之後，老道不知道自己是受到了鼓舞，還是受到了打擊。
如果淡然肯加入他們的門派，一定會成為有史以來成就最高的門人，因為他們的門派典籍中構想的最高的成就，也不過就如同淡然現在這樣，可以和自然溶為一體，可就算淡然加入了他們的門派，也無法再變強一點，是否加入，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自己又有什麼立場讓淡然加入呢？也許淡然都已經可以當自己的師傅了，淡然所欠缺的，不過是一些應用靈氣的技巧罷了。
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強大到如同神的力量，似乎是永遠的追求。
**雖然擁有強大的潛力，可就算把所有的潛力全發掘出來，也僅僅是一種生物，成不了神。
好在所有的生物都不但擁有身體，還擁有靈魂，人的靈魂本就是由天地間的靈氣組成，所以可以調動一些自己的「本原」力量。
而異類的力量，就是靈魂的力量，只要擁有力量，理論上就可以擁有無數種用法，可實際上絕大部分的人都無法超越自己能力的極限，擁有其他的力量。
不同的力量之間，有一個看不到，卻實實在在存在的界限，而超越這個界限，就可以擁有不同的能力。
世界上有很多種以越界為目的的門派，他們一代代的研究著，如何才能超越自己的本身的力量極限，可大部分人都是在利用插件，或者說法寶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有極其少的一部分有限度的成功了，成為世人眼中不折不扣的，實力強大的瘋子。
而老道的這個門派，就擁有為數最多的天才和瘋子，他們的門派，幾乎也是實力最恐怖的一個。
為了研究時可以平心靜氣，並能有足夠的心態和精神使用這些能力，他們的門派糅合了很多學說的養生與修身的方法，原始社會時古老的哲學與思想，後來的老子，孔子，甚至佛教，還制定了一些利於修心的門規，代代相傳。
淡然走向老道這邊的時候，面對這個全身充盈著充沛到極點的靈氣的孩子，老道覺得自己簡直自慚形穢到極點，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糊在了白玉上的泥巴，只會破壞景致。
當然，到現在為止，有這種感覺的，似乎也只有老道一個人，不客氣的說，能夠有資格感覺到自卑的人，似乎也不多……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淡然身上那充沛的靈氣的真正含義，就連秦老都不行。
淡然走過來的時候，老道喃喃的念叨了幾句，右手微微揚起，似乎有一條看不到的輕紗鋪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他整個人就隱身在了夜色中。
淡然走過了老道的身邊，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被發現了？老道說不出的緊張，怎麼辦？這樣出來，大概只會嚇到淡然吧！
淡然在老道的身邊不遠的地方蹲了下來，疑惑得哦了一聲，然後道：「你肚子餓了嗎？」
一句我不餓差點衝口而出，才發現原來淡然問的對象是地面上的那只不知道什麼時間出現的小狗。
儘管沒有人知道，可老道的臉已經紅的如同猴子屁股了。
他看不出血統，大概是某種小型犬的後代，擁有半長不長的毛髮，還有大大的腦袋。
黑黑的小東西在夜色裡很不起眼，除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
聽到淡然問他（這個，貌似偶所有的書裡，用來稱呼動物的時候，都用他或者她……因為偶書裡的所有動物都是被當人寫的……），他立刻點著自己的大腦袋，頗為急迫。
「這樣啊，你是迷路了，還是沒有家？」
淡然向身後招了招手，龐龐快速的走了上來，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兩袋膨化食品，放到了淡然的手裡，這是淡然藏到物蠹裡的零食，此時正好那出來吃。
從剛才開始，老道的目光就被淡然所吸引，根本就沒有看到其他人，此時才突然發現，原來淡然竟然還有三個極其奇怪的東西，那似乎是殭屍，役鬼以及魂獸。
一聲「破」差點就衝口而出，手訣也已經捏起，好在老道看到了淡然那亮晶晶的眼睛，不然他差點懷疑淡然捕捉無辜的人類煉製殭屍和役鬼了，畢竟老道的門派這一支和不知道多少年前分裂出去的那一支不同，他們認為利用外務，只能落在下乘，更不願意看到有人如此對待和人類與天地相互依存的靈子。
在他眼中的殭屍，役鬼和魂獸，當然是龐龐，天闊和小南三個傢伙。
龐龐把小狗抱起來，然後餵他吃東西，而淡然轉身想走的時候，卻又突然轉過了身來，發出一聲驚訝的噫。
輕輕得揮了揮手，淡然走到了老道的身邊，看著蹲在地上的老道，疑惑的道：「你怎麼了，你肚子餓了嗎？」
不要用問小狗的語氣問我！老道大為不悅，哪個有點見識的傢伙見到自己不恭敬的稱一聲前輩，到你這裡，怎麼就成了和小狗一個級別的了？
不過，他卻不敢說出來，好在淡然只是把手伸出了一半，並沒有像摸小狗一樣摸摸他的腦袋，不然他還不『自殺』洗辱啊。
淡然對龐龐道：「還有嗎？都拿出來，這個老爺爺也餓了。」
我什麼時候餓了？老道委屈的要死，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呢……老道的鬍子都氣得翹起來了。
「啊……都讓小黑吃光了……」淡然轉頭一看，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幫你買，你等一下……」
淡然跑出去打算買了，才發現自己身上似乎並沒有帶錢，因為自己平日根本想不到要帶錢，到哪裡都可以直接蹭，今天更是穿的禮服，錢包什麼的都不知道丟哪裡了。
「怎麼辦啊……」淡然左右看了看，然後眼睛一亮，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三兒，小三兒！」淡然大叫著跑到了正對峙的兩幫人身邊，拉住了站在秦家這一方的秦三爺的手，「身上有沒有帶錢，借我點！」
秦三爺見到淡然，就嚇的差點一個馬趴坐地上，淡然別說要錢了，要啥他估計都會給，此時嚇的哆哆嗦嗦的從自己的衣服裡找出了錢包，塞給了淡然，眼睛一瞥，看到對方正鄙視的看著自己，連忙斗膽拍了拍淡然的肩膀，道：「你先離開吧，這裡危險……乖……」
因為太過緊張，這最後一聲乖字聽起來怪怪的。
淡然把裡面的錢全抽光，然後把錢包還給他，這才看到了其他人。
秦二爺和秦家的一個晚輩也在，似乎在對什麼人怒目而視，而對面卻是兩個中年人和一男一女兩個少年，正以不屑的目光看著淡然。
這兩個少年衣著華貴，比起剛從舞會上跑出來的淡然都毫不遜色，神色倨傲，似乎頗為不屑跟什麼人為伍的樣子，兩個中年人站在旁邊，似乎是隨從的身份，淡然總覺得這些人似乎有些面熟，卻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你跟這兩個醜八怪在這裡瞪眼幹什麼？」身為惡劣的主角和宣傳部長的淡然，總能以最惡毒的字眼打擊看不順眼的人，淡然用嫌惡的目光看了看兩個以不屑的目光看著他的少年，撇起了嘴，使勁得甩了甩自己的手臂，「醜八怪……」
「你說什麼？」少年和少女的臉已經變形了，淡然那嫌惡的目光，簡直把他們當成了垃圾和大便一般。
「這個……」秦二爺點頭哈腰，「他們是雲家的人，這裡比較危險，淡然你先離開吧。」
雲家的人？淡然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兩個人，「恩……那我就先走吧，看多了會吐……」
覺醒之後的淡然，擁有更為敏感的感覺能力，似乎任何對他有敵意的人，他都能感覺出來，而並不是所有的敵意都能讓他感到反感，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確實讓他感到萬分的反感。
「那好吧，我走了……要打起來，你要小心啊！」淡然關切的拍拍秦三的腦袋，秦二差點沒吐血倒地，秦家的人全讓自己這個不成材的三弟給丟盡了，也不知道淡然給他吃了什麼藥……
「怎麼跑了？」回到老道容身的地方後，淡然卻鬱悶了，因為老道已經不見了。
不跑，難道被你當小狗一樣撿回去啊……老道鬱悶到死。
說不定，如果他不跑的話，淡然真的會把他揀回去的。
「淡然！淡然！你在哪裡！哇，怎麼又有一條狗！別讓他碰我，髒兮兮的！看你的衣服，怎麼弄的這麼髒！」戰凌的聲音響起來，「快回去，快回去，你怎麼又不帶你的手機！」
淡然撇嘴，抱著終於找到了組織的小黑，拿腳丫子猛踢戰凌的屁股。
刺殺時間引起的反響比想像中還要大，不過好在陳奇很是仗義，動用自己公司的關係幫了雲清遠很大的忙，可也正因為這件事情，讓兩家公司的談判暫時擱淺，所以當陳奇邀請雲清遠夫婦和戰崖夫婦到自己的公司總部以及自己家作客，並順道談一談具體的事宜時，雲清遠不得不答應下來。
可就在雲清遠打算動身前的三天，就有一件麻煩找上了門。
那天又是星期天，一大早淡然就在乒乓球檯前和龐龐打乒乓球，門鈴突然響起來，還有人不耐煩的叫喊聲：「開門，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可要踹門了！」
袁尚很不高興的打開了門，惡聲道：「你找誰？」
「讓雲清遠出來見我，就說他家少爺來了！」門外的聲音依舊兇惡，袁尚這些日子一直和淡然家人生活在一起，對雲清遠的為人處事極端佩服，聽到有人辱罵雲清遠，怎麼能忍得住，怒聲道：「你們是什麼人？不……」
見字還沒出口，就被本來趴在門口的威風咬住了褲腿，阻止了他的話。
幾隻狗圍了上來，
「沒想到這個被丟出來的外圍子弟生活還滿好的嘛……」另外一個女生道。
淡然有些憤怒的走出去，卻驚訝的叫了起來：「是你們？」
一直以來，不論外界怎麼改變，怎麼動盪，怎麼危險，在淡然的家中，卻一直平靜而祥和，可這一刻，淡然的最後一份平靜，被打破了……
因為，有兩個最不受歡迎的客人，把另外一個危機，帶到了雲家所有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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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雲家有什麼關係……嚴格來說，是和清陽雲家有什麼關係。
雖然同樣姓雲，可清陽雲家給淡然的感覺，卻一直不怎麼好。
而淡然身邊所發生的事情，也一直和雲家有著關係，比如當初的抗爭之心為獎品的比賽，和龐龐這個「人體插件」，這讓淡然對雲家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雲清遠？」當雲清遠走出來的時候，站在最前面，大約十七八歲，神色倨傲，衣著華麗的男孩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照片，然後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這裡是由你經營的吧，從今天開始，我住在這裡，我累了，幫我們放洗澡水。」
他的語氣簡直是在對僕人說話。
雲清遠的臉色鐵青。
「清遠……」姚雨菲走了出來，看著雲清遠，「有客人？」
「不是客人。」回答她的卻是少年，「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住在這裡，既然這裡是雲家的產業，那就是屬於我的。」
「嗤——」戰凌冷笑，他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
「清遠……」姚雨菲似乎想起了什麼，皺眉看向雲清遠。
「這裡不是雲家的產業，而是我雲清遠的產業。」雲清遠冷冷的笑著，「我早就和雲家沒有關係了。」
「你是什麼人？我們家不歡迎不禮貌的客人。」淡然站到雲清遠身邊，非常不高興得道。
「雲清遠，這個就是你兒子吧，你最好讓他放尊重點。」少年冷笑道，「和雲家有沒有關係，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的意思就是，只要雲家需要，他大可以把這些全收回去，「我就不相信，你的啟動資金完全是私人的。」
看雲清遠的住宅，雖然並不是特別豪華，可雲清遠的家底也絕對不是一個「殷實」就可以形容的。
能在十年內混到這樣，難道一點雲家的力量都沒有動用嗎？
雲五少不相信，在他的眼裡，雲清遠應該是幫雲家賺錢的外圍子弟，見到他就應該必恭必敬的。
「你正說對了……」雲清遠拍拍淡然的肩膀，示意淡然不要生氣，他自己反而也被雲五少狂妄的話給氣樂了，他記得自己和雲家斷絕關係的時候，雲家的子弟似乎還根本沒有這麼草包呢。
「而且，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長輩，你父親是誰？我真不知道，現在的雲家是怎麼教育後代的！」
「大膽！」站在兩人身後的兩個中年人同聲大喝，雲清遠冷笑：「在這裡，還沒有你們說話的份兒，我在教訓晚輩，有你們什麼說話的餘地！」
平日的雲清遠，溫文爾雅，謙遜溫和，此時的雲清遠卻威嚴而嚴肅，讓淡然大為崇拜。
「住口！」雲五少怒喝，被雲清遠和淡然一陣挖苦諷刺，讓一直順風順水的雲五少如何能忍？更何況雲清遠在他的眼裡，還是一個地位極其低下的沒有力量的外圍子弟，怎麼值得他多費口舌？上天給了他強大的能力，自然是讓他奴役別人的，不然要來何用？
於是，他做了一個很白癡的舉動。
他激發了自己的力量，沉聲對雲清遠道：「看著我的眼睛！」
被雲五少如此一喝，雲清遠下意識得向雲五少的眼睛看了過去。
雲五少的眼睛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就連跟在他身邊的少女和兩個跟班都轉過臉去，避開了他的目光，似乎對他的能力頗為忌憚。
這些人裡，雲清遠，姚雨菲和雪姨都是普通人，抵抗力非常差，而被喝到名字的雲清遠，又是更為不堪。
他看到雲五少的眼睛裡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如同冰冷的金屬，擁有穿透一切的能力，然後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一懵，似乎周圍有些不真切起來，如同喝了酒一般，似乎站也站不住了。
精神控制？站在雲清遠身後的戰崖冷笑一聲，既然對方先對自己的大哥使用了異類的能力，自己似乎也不用再掖著藏著了。
他握起了拳頭，正要一拳頭打過去。
戰崖信奉的是拳頭至上的真理，他認為再花俏的能力，也不如拳頭大來的實在，一拳頭下去，把對方打死了，對方的力量再花俏，也根本沒有用。
可事實證明，這樣的小事還根本用不到他出手。
他的拳頭還沒有握起來，就聽到雲五少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慘叫！
淡然已經站到了雲清遠和雲五少兩人中間，囂張的大笑。
「白癡……」淡然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晃了晃手裡的防狼噴霧：「從細子那裡拿來的過期了的防狼噴霧，好像還有效。」
何止有效？似乎比以前更有效一些，因為雲五少眼淚狂流，大叫不止，不知道會不會被弄瞎掉。
而且，淡然還喜歡向防狼噴霧裡亂加東西——他一向有做巫師的潛質。
「少爺，您怎麼了？」兩個中年跟班中其中一個慌忙衝上去，幫雲五少清理著眼睛裡的東西。
這會兒雲五少只知道發瘋的大叫，沒有他的命令，兩個跟班當然不會傻到去找淡然的麻煩，因為隱隱散發著強大的異類氣息的戰崖已經站到了淡然身邊，伸手護住了他。
更何況，他們的身份不過是跟班，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淡然！」雲清遠不悅道，淡然下，「你怎麼能這樣對他，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堂哥啊……」
「堂哥？」淡然撇嘴，「我可沒有堂哥……」
看少女正在惡狠狠的盯著自己，淡然示威一般晃了晃手裡的瓶子，做個鬼臉：「醜八怪！」
「淡然！那是怎麼說話呢！」雲清遠的教育理念就是，不論別人如何，自己一定要做到斯文有禮，謙謙君子。
淡然嘛……正相反，所以說雲清遠的教育可是非常不成功的。
「老爸，跟這樣的人，有什麼可客氣的！」淡然撇嘴道，這次淡然可是得到了除了雲清遠和姚雨菲之外所有人的支持。
「人家小姑娘可沒有惹你……」戰凌雖然支持，可嘴上還是有點不忍心，他說了一句，然後色迷迷的看著那算得上很漂亮的少女。
少女並不避諱他的目光，反而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挑釁的看著戰凌。
她雖然年齡不大，卻有一種狐媚的氣質，顯得成熟而充滿吸引力。
戰凌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嘻嘻直笑，戰崖不悅得瞪了他一眼，卻不好在外人面前說什麼。
所有人似乎都不在意眼前的情況，只有姚雨菲隱約的知道一些雲清遠的身份，所以只是頗為擔憂的看著雲清遠。
「說明你們的來意吧。」雲清遠看向了身為跟班的一個中年人，道。
「少爺和小姐轉學來這裡，我們希望能夠借宿一段時間。」看僅僅是噴了一些什麼東西，就讓身為異類的少爺大聲號哭，兩個跟班對淡然手裡的東西有些莫名的畏懼，要知道異類的身體一般都要比普通人堅韌，就算是硫酸都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真不知道那小東西噴的是什麼，王水？
噴什麼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小東西還真狠心，竟然能夠下手。
「你們不是很有錢嗎？」淡然挖苦道，「怎麼，連租房子都不捨得嗎？」
著兩個跟班顯然都是機靈人，其中一個連忙道：「少爺和小姐剛剛成年，自己在外面住，三爺不放心，所以希望雲先生能幫忙加以照顧。三爺也會在近日來拜訪雲先生。」
跟班這麼一說，雲清遠反而被難住了。
雖然早就和雲家斷絕了關係，可自己的侄子和侄女來自己這裡寄宿，似乎於情於理都難以拒絕。
話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自己能說什麼？怎麼說，自己也算是長輩，剛才自己可是說過這句話的。
其實，就算雲五少他們做的再過分，雲清遠也無法拒絕，他本來就是一個標準的君子。
「什麼狗屁三爺……」淡然晃著膀子，「到別人家住，還裝大爺……」
兩個中年人尷尬的笑了笑，抓住了亂罵不止就要衝上來的雲五少。
「有什麼事情，進來再說吧！」看著在旁邊亂罵不止的雲五少，雲清遠無奈道。
「謝謝雲先生……」兩個跟班連忙道謝，淡然鼓著小臉，氣呼呼的讓開了道路。
在家裡，遇到正事的時候，雲清遠擁有絕對的權威。
雖然事情很麻煩，可該接下來的，還是要接下來的。
其實，雲五少來瀾城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滲透。
所有的世家都對黑店虎視眈眈，而黑店也幾乎不容許任何世家在瀾城發展自己的勢力。
要知道瀾城的異類密度非常大，如果能夠在瀾城佔領一塊地盤，好處絕對不可估計。
而想要滲透瀾城卻並不容易，在這裡任何的勢力都會遭受外來人的敵視，所以雲家打算來一個釜底抽薪。
瀾城在全世界幾乎都是最奇妙的存在，而瀾城中學，在瀾城中，卻是更為奇妙的存在。
所有瀾城異類家長們的協議給密不透風的瀾城打開了一個缺口，那就是只要成為瀾城中學的學生，幾乎就不會再有成年人出手干預學生的事物，除非他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成為瀾城中學的學生，然後把學校的人一一收服，等到幾年以後，他們都長大了，瀾城不就變成了雲家的天下？
這實在是一個超級**ug啊！
而雲家的人，也對雲五少的能力極其信任，因為精神控制的能力，本來就是人上人的能力，無論如何，他至少都能夠打開一個不錯的局面。
幾年或者十幾年的時間，對一個世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們為了發展到現在，已經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甚至犧牲了多少子弟的生命與青春。
如果真的需要，他們絕對不會再恪守和雲清遠當初協議好，絕對不再出現在雲清遠的視線中的約定，把雲清遠的一切都奪走。
在雲五少的心目中，有一個穩定的後方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他的計劃是第一次見到雲清遠的時候，就用自己的力量讓雲清遠服服帖帖的，這樣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讓雲清遠幫他辦理。
擁有精神控制能力的人，大多對自己身邊的人和事物都不怎麼放心，非要牢牢的把握在手裡才能安心，才能相信，可精神控制的能力也並非是萬能的。
比如現在，淡然已經狠狠得給了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的眼睛通紅腫脹的，睜都睜不開了。
「從來沒有人看過我噴防狼噴霧……因為看過我噴防狼噴霧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淡然晃蕩著自己手中的噴霧，在少女的面前晃來晃去，躍躍欲試。
少女臉色鐵青，不知道是該躲開還是該發怒。
戰凌色迷迷的在少女身邊打量來打量去，口水大流，淡然對他撇嘴，低聲道：「哼，眼光真差！」
少女的臉色已經青到發紫。
「大哥，你真要讓他們留下來嗎？」戰崖輕輕在雲清遠耳邊道：「他們絕對不懷好意，而且那小子的能力讓人很是頭痛，就算是我，在不注意的情況下被人用精神控制的能力偷襲，也並不是一定能夠防備得住。」
雲清遠苦笑，如果他今天把這兩個人趕出去，恐怕明天來的就不只是兩個人了，這根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嘛！
「多防備點吧……」雲清遠看看自己家的兩個孩子，道：「那個孩子的能力要通過眼睛來觸發，只要不和他對視，就沒有問題了，不過我擔心小凌和淡然。」
「我對我家那小子放心的很。」戰崖道，「精神控制的能力，在瀾城中學也不是沒有，還不是照樣被我兒子打趴下？只要他一使用自己的能力，我兒子的拳頭早把他的眼睛打爛了……」
戰凌雖然年齡不大，可戰鬥的經驗卻多不勝數，精神控制的能力雖然少見，可也見過不少，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力量是無敵的，只要有防備，都很容易就可以破解。
「袁尚，你帶他們到客房去吧。」雲清遠想了想，道：「他們現在大概需要休息。」
「是……」袁尚連忙應道，淡然扯扯他的衣服，道：「小心點……」
袁尚當然知道這四個人都不是善類，摸了摸自己衣服下的武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