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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二十章 誰都不可辱,小人物也有尊嚴! 文 / 紅金

    第六百二十章誰都不可辱,小人物也有尊嚴!

    雲帆的臉色不斷地變幻,心中極其的難以決斷,眼前的形勢瞬息萬變,令他實在是看不清楚。

    儘管在雲帆的心中,還是認為靈武聖地的實力太大,就算是大楚帝國的高手盡出,只怕也無法相抗,從長遠來看,似乎是依附靈武聖地更好。

    但是有一點,雲帆卻是清楚的很,眼前肯定是風浪這邊得勢,如果不按他的話去做,只怕雲家這次就算能夠逃離,只怕也會傷亡慘重。

    「大家都跟我來,為肅清木家和水家的叛逆出力!」

    雲帆說著話,當先就衝了出去,擺出了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

    「雷家的人,全都動手,剷除叛逆!」

    雷震天一看雲帆做出了決定,知道形勢已經改變,就將手一揮,不甘落後地說道。

    一場血腥的大戰此刻已經重新開始,喊殺聲比起先前還要更加的高漲,這一次更是一面倒的大屠殺,人命在這兒如草芥一般,眨眼間就有可能消失。

    「木家和水家的人,你們還是拋掉兵器投降吧,風浪在這兒以名譽保證,只誅首惡十數人,協從人員概不追究!」

    見到了這場血腥的殺戮,風浪心中頗為不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字一頓地說道,在他強大的罡氣支持下,縱然是在大混戰之中,依然是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當然只是那些有幸活著的人。

    依風浪本來的意思,還想要這些水家和木家的人戴罪立功的,可是他看到說這些,除了會造就一些極其厚顏無恥的人外,沒有其他的用途,就自動地略過了。

    眼看形勢已經是不可逆轉,那些木家和水家的人,大部分都放下了兵器,在他們的心中,在不斷地進行祈禱,希望風浪能夠言而有信,不要拿他的名譽來開玩笑。

    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都想到了風浪是一個紈褲,卻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守信用的紈褲,這需要時間去驗證了。

    望著這眼前的場景,木王已經知道了大勢不可挽回,在他的臉上,露出了極其悲痛的神情。

    就在這一刻,木王的心中突然有了無盡的後悔,他本來以為已經看透了這一切,也想過萬一失敗的後果,只是在親眼看到這沉重的代價時,那突如其來的悲痛,還是令得他有些麻木和呆滯。

    木家追隨他的那些人,死得固然是慘不忍睹,而那些僥倖存活下來的,一個個的臉上全都是驚懼和恐慌,充滿了一種窮途末路的神情。

    「衝啊,活捉木纓!活捉水柄!」

    不知道是誰先開了頭,然後那叫嚷聲就響成一片,一會兒過後,就好像是在月華宮上空,到處都充斥著這種聲音,在空中來回地飄蕩,久久不見消散。

    然後木王就看到了,無數的人都瘋狂地向他衝來,準備立這蓋世的奇功,能夠將他成功的抓獲。

    木王身上的傷勢非常地嚴重,風浪的那一劍,將他傷得可真不輕,他本來以為調養一陣,還有再戰之力的,結果卻是徒有這個心思了。

    在木王的身邊,原來還有著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可是為了保護他,已經被殺戮殆盡了,如今他身單影只,那模樣兒顯得極其的孤立無助。

    「你們這些瘋子,想要拿我的性命,來換取你們的富貴嗎!那好,來呀!」

    木王的神情顯得極其的癲狂,他陡然間搖動著身子,做出了攻擊的態勢。

    那些本來向著木王圍過去的那些人,懾於木王往日的威名,見到他尚未散盡的威嚴,全都嚇了一大跳,猛地向後退了過去。

    甚至還有一些人,由於過度的慌亂,相互間發生了碰撞,居然自行擠得摔倒在地上,樣子非常地可笑。

    「唔唔!」

    看到這種情景,木王很想笑,可是他卻笑不出來,只是發出了一種極其奇怪的聲音,今天的這一場大戰,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見到了木王搖搖晃晃的身子,眾多的人都猜想他是虛張聲勢,可一時卻還不敢發動攻擊。

    「你覺得很威風,是嗎?那好,老子今天就先劈了你!」

    這搶先出手的一個大漢,卻是穿著木家衣衫的一個人,在他的眼中,露出了極其憤怒的目光,揮動著手中的巨斧,向著木王的頭頂上就劈了過去。

    就算是明知道在劫難逃,木王的臉上都充滿了極度的震驚,這個大漢名叫木雄,一心是個最膽小謹慎的人,對他也最是唯唯諾諾,沒想到卻是他搶先對著木王動手。

    「木雄,我待你一向不薄,只為了一些賞賜,你就向我下手,你……你的良心,被狗吃掉了嗎?」

    就算是功力只剩下了一點,可對付這個木雄,卻還是綽綽有餘,木王凝聚起體內的罡氣,將木雄手中的巨斧打落在地,怒聲喝斥道。

    「閉上你的臭嘴!說實在的,那什麼狗屁賞賜,我一點都不稀罕!我只是等今天的這個機會,要好好地與你理論理論!你可還記得,你讓我在你的面前,就像是狗一般的活著,聽候你的指令,接受你的嘲笑!如今,你淪落到今天這般的景地,怎麼著,你還以為你比我高貴多少嗎?……」

    木雄的巨斧被打落在地上,木王一出手,或許就能送了他的性命,可是他卻凜然不懼,大聲地在那兒吼叫道,簡直就是用他的生命在吼。

    所有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就算是一些貪功心切的人,都在那兒呆呆地看著,一時間居然沒有人去阻止木雄,也沒有人出言擾亂他,這真是一個奇異的場面。

    見到往日對他唯唯諾諾,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的木雄,如今居然用手指著他,當著無數人的面在這兒厲聲喝斥他,木王的臉上先是震驚,然後充滿了憤怒,最後臉上居然淌下了汗來。

    如果是在平時,木王絕對不會聽木雄這般的理論,只怕早已經將他一掌滅殺了,可是在此刻聽起來,木雄所說的話,卻沒有一句不是至理的,他居然搜盡腦汁,都想不出來一言來辯駁,這如何不令他大汗淋漓。

    「嘿嘿,我木雄憋了一輩子,終於有機會,說出了我的心裡話!哈哈,痛快,真是太痛快了,比痛飲一大缸美酒都痛快!……」

    這個木雄是個十足的酒鬼,可是在平時,他卻很少敢喝,畢竟如果被木王發現了,那絕對不會輕饒他的。

    可是這一次,木雄卻是被迫參加這次月華宮的大戰,他知道這一次生死難料,所以這才帶了一大瓶美酒壯膽。

    在將這瓶美酒喝下了以後,在開始的時候,木雄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在這次大戰中,他僥倖還留下了性命,酒意卻是漸漸地發作了,這才有了這一通義正辭嚴的長篇大論。

    見到了這木雄的狂態,風浪的心中卻是被觸動了,他雖然一直是個公子哥兒,可是在那些做紈褲和廢柴的日子裡,他所受到的嘲笑,只怕比這木雄要強烈的多了。

    心中有此一念,風浪就暗自決定,他要關注這木雄一下,讓他過上有尊嚴的日子。

    木雄的這一番借酒發揮,倒是產生了如此的良好效果,卻是他始料不及的了。

    就在這場風波過去以後,風浪還專程去找木雄,陪他喝了一場酒,對於他的勇敢是讚譽有加。

    對於風浪能夠主動去找他喝酒,成了木雄最引以為豪的一件事,逢人提起,他的臉上就有了光彩,不過,這卻是以後的事了。

    還有著不少貪功的人,眼見到木王確實是已經無力再戰,當然就想著沾便宜,見到木雄退去以後,他們就一個個地衝了上來。

    「如今我已經是虎落平陽,可是你們這些鼠輩,想要欺我辱我,卻也是不能!」

    木王眼見到大勢已去,而眼中所見,全部都是傷心的恨事,當下將心一橫,將手一揚,反掌就擊在他的腦袋上,罡氣透處,直接就拍了個稀爛。

    這個木王,倒真是一個烈性之人,既然決意求死了,那不妨就死得乾脆一些,省得拖泥帶水。

    「咚!」

    木王的屍身摔倒在地上,那慘狀實在是令人無法多看一眼。

    在生前的時候,木王固然是掌控權勢,威風八面,可是如今躺在這眾多戰死的人群中,卻也不過只是普通的一個。

    那水王早已經被擒,本來還站在遠處觀望,看到了這個場景,嚇得呃了一聲,白眼珠子一翻,當場就暈了過去。

    見到了老對頭木王,就這樣命喪當場,金星多有感慨,雖然名義上是他們這一方勝利了,可是他的心中,卻感覺不到喜悅,反而沉重異常。

    這一場大戰,以木家和水家的失利告終,除了有極少數幸運的人,乘著夜色逃走了以外,絕大多數的木家和水家的人,或是被殺,或是被擒。

    在風傲天的安排下,自有著眾多的兵士來收拾殘局,這些自然都不必細說了。

    ……

    月華殿!

    這是金星偶爾在宮中議事的地方,金星坐在正中的龍椅之上,在他的兩旁,列著眾多威名顯著的人物,火王和土王等都在其中。

    雲帆和雷震天這一次,已經得到了金星的特別赦免,不但沒有追究他們的罪名,而且還好生地安慰了他們幾句。

    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出來了,金星的神色有點奇怪,可是懾於他往日的威嚴,卻都不敢說什麼。

    自從月華殿的戰事一結束,所有的權勢貴族,全都被金星請到了這兒來,說是有要事相商,可是大家真的都來到了這裡,卻不見金星有什麼言語。

    風傲天的神色有些不安,他這次聽從了風浪的主意,本來是想著一舉奪了金星的帝位,沒想到事到臨頭,風浪卻突然間改變了主意,還在危急中救下了金星的性命。

    這些事情,風傲天全都聽說了,可是他卻想不明白,風浪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大家都在一起,他卻無法向風浪詢問,只好揣了一個悶葫蘆。

    風浪同樣是隨著眾人,一起坐在了這月華殿上,在他的心中,對救下了金星這件事,卻是不曾後悔,他已經大體上知道了一些,原來金星並不是那麼的殘暴無情,他做的許多事情,恐怕都是受了靈武聖地的逼迫,這才不得不幹的。

    見到這金星還不曾失去本性,所以風浪才會將他救下,他的心中一直在自嘲,這大概就是金家的氣數未盡吧。

    金星從進來以後,一直就未曾說過任何的話,他保持著沉默,這所有的人都未曾亂講話,畢竟這月華殿中,可也曾經是相當威嚴的地方。

    「各位,你們請稍坐片刻,朕進去換套衣衫!」

    呆坐了良久,金星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打定了某個主意,他衝著風傲天等人笑了一笑說道,這一笑臉上卻頗有淒涼之意。

    在這月華殿中,依然是金星為最大,他既然發話了,那自然是沒有人反對,大家都將身子坐得直了,在這兒一直坐著等待,還都保持著禮節,沒有亂講話的。

    這樣的等待,那自然顯得非常漫長的,大家都覺得非常地無趣,都覺得這個金星,衣衫換得也實在太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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