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2章 平淡與知足 文 / 89
第102章平淡與知足
當年楊辰求楊逢明種下的桂花苗，如今已經是有十多年樹齡的大桂花樹了，楊逢明看著自己十多年來照料的兩畝多桂花，也覺得甚為滿足。時代變了，人們的價值觀也日新月異，這些桂花樹經過修剪，長了挺拔又粗壯，當初遺址公園在建造的時候，政府裡就有人說要來買下這三百多棵桂花樹，楊逢明覺得價錢低，又不捨得，所以沒賣。
如今這些樹要是真放去杭州城裡賣，怎麼也能賺上十萬塊錢，畢竟都是好品種。可老楊家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楊逢明打算一直自己留著，就跟自己的孩子一般，常常過去看看，修剪一下。
不過最近楊逢明覺得，單單兩畝地太狹小，已經不適合桂花樹們的生長，所以就跟楊辰商量著，是不是該移植一下。
楊辰也早想到這茬，認為該移植，這些桂花樹還並沒有長透，於是通過楊東的關係，從果園裡專門請來來十幾個工人，叫了一輛大拖拉機，決定從西北面的兩畝田里挖一半出來移植到村東南的兩畝地中。
也幸好兩畝地貼著小土包，稍微抬高一點就不會被種稻時的水面淹沒。
順便的，還把三株最大的金桂移植到了自家庭院裡，與三棵原本就在的碩大廣玉蘭相呼應。
如此一來，楊逢明也有遺憾，因為四畝田全部種桂花了，自己家就得跟居民一樣開始買米吃。種了一輩子的稻，突然就不需要種了，心裡自然失落。
楊辰說：「爺爺，你可以去外公家種啊，反正外公外婆的腰腿也不太好，你去幫幫他們，也好『解解讒』。」
楊逢明呵呵笑道：「你還真當抽鴉片啊，不種就不種了，也該清閒下來了，小店裡管管，煙草生意做做，再說親家公自己都嫌兩畝地太少，我哪還插了進去？」
由於移植，今年的桂花只開了一點點，不過村民們相信，擁有更寬闊的土地後，明年桂花將會開了格外旺盛的。
潛意識裡，小楊村裡的人們已經把每年帶來陣陣芳香的桂花樹們看做村裡的寶貝了。
11月7日，美國總統選舉，小布什贏得較多選票，但因佛羅里達州的票數太過接近而發生爭議。但是正如楊辰上輩子所見的那樣，這個被評為美國歷史上智商倒數第二低的總統就快上台了，相較於智商超過他差不多100的前任總統克林頓，著實讓世界人民為美國的總統席位有了新的認識。
當初布什在白宮吃餡餅被噎著，叫了救護車，差點喪命，這事情鬧了沸沸揚揚。美國cnn第二天在網站主頁上用很大的幾個字打出，說：「國民們，我們的總統差點在昨天離我們而去」。然後在下面用不起眼的小字說：「他差點被餡餅噎死」。
楊辰當初看到時，笑了眼淚出來自是不說，但也深深遺憾，在國內估計是幾百年也不會有媒體敢這麼惡搞領導者的。
問威爾士是英國哪個州的城市，聯合國大會說「世界兒童」用「child」……
楊辰想，不知道這次他還會不會鬧出這些事呢。
同一天的，周傑倫的第一張同名專緝《jay》也成功發行，這張專輯由周傑倫一手包辦作曲、和聲編寫和監製工作，十首新歌都是r＆b風格的作品。專輯中有三首歌由徐若填詞，能讓人領略到了她的填詞功力。
編曲上採用了絃樂作伴奏，增加了悲壯的氣氛的《黑色幽默》，他包辦詞曲，抒情r＆b的《星晴》，《龍捲風》、《娘子》、《完美主義》……
當這些歌曲陸續登上台灣各個歌曲類排行榜的時候，楊辰則自我陶醉中，因為未來的華語天王已經很無語地簽約了89軟件，89空間和89遊戲，甚至pupu上面，都開始有了他的照片。
雖然就目前而言，雙方互相利用，甚至還是89軟件幫其打內地廣告，不過用不了一兩年，這種局面就會持平，再過去，就顯得89軟件賺大發了。
不過當藍藍偶然下聽到《星晴》的時候，很奇怪地問楊辰：「辰辰，我怎麼記得這歌跟你從前唱過的一首好聽的歌曲那麼像呢？」
「是麼？哦，你記錯了，幻聽，幻聽而已，多休息，少動手亂摸摸就好……」
「……」
幾年後某發佈會現場，《狗仔萬歲報》的某記者問周天王，「請問當初89軟件與你簽約花費是多少呢？」
周「呃」了半晌，「換個話題吧。」
另一《緋聞無處不在》雜誌的記者問：「請問89軟件與你簽了幾年合同呢？」
周臉色鐵青，一臉黑線，「不要在我面前提『89』這兩個字。」
8號，89軟件正式在pupu上推出了mp3業務，2000年mp3還剛剛在國內興起，價格比較貴，但是只要一兩年，國產的愛國者等商家發展起來後，mp3的銷售將會爆增，到時候網上mp3歌曲的銷售也會是一大贏利點。
至於到時候與哪個音樂公司合作，與哪些mp3生產廠家合作，就要看市場行情了。
楊辰出謀劃策下誕生的第一家「老人與海」農家樂在遺址公園外開業了，阿秀選擇相信楊辰的目光，將邊水鎮上面生意一般的海鮮飯店關掉，再用手頭上房產中的四套一百五十平米的商品房抵押貸款，將農家樂內部的垂釣、足浴、ktv等設施全部建造起來，雖然說不是孤注一擲，但也花費了將近三分之一的資產了。
高速公路於十一月份全線通車，如楊辰上輩子記憶的一樣，邊水鎮遺址公園，或者說原始森林般的博物院開始有遊客蜂擁而來了。楊辰記得這一帶到後來到處開滿娛樂場所，高檔轎車可以開車展，由於地方相對較為清幽，而且廣闊，很多喜歡享受的大款都愛在這裡消費，一條街上走一遭，揮金如土。
新店開業才十幾天，阿秀就喜上眉梢，中飯晚飯幾乎都是爆滿，別說包廂，就連大堂都坐滿了小家庭的遊客。尤其是那些上海、杭州市裡過來的客人，對農家樂內部的裝修讚不絕口，自然的氛圍、鄉土風味的綠色食物，讓他們很多都掏錢買了會員卡，打算常來了。
雖然說很多飯店沒有開出來，所以生意集中，但何嘗不是很多遊客還沒功夫來呢？更加讓阿秀喜出望外的是，很多老闆都會詢問這裡的桑拿、足浴、ktv等是否開放，阿秀更加確信了楊辰的指示是正確的，讓工人們加快施工步伐，爭取早點在這些娛樂項目上多賺幾桶金。
楊辰告訴阿秀，什麼野芹菜、地皮、萵苣筍葉子、蘿蔔苗、蕃薯苗……這些農村裡過去給豬吃的東西，都燒出去賣好了，價錢還不能低，當然不是說把顧客當豬，要的就這種人吃豬食，講究一個不拘一格，反璞歸真，自然營養至上的理念！
阿秀傻了好久，心想這不是暴利是什麼！？野芹菜？小楊村裡能到處亂抓一大把呢！
楊辰覺得，農家樂如果蔬菜消耗量大，阿秀大可以與小楊村的那些菜農合作，菜農們上鎮去賣菜賺的錢少不說，又要看行情，如果為「老人與海」種菜，不僅可以賺錢，也安心。阿秀認為可行，他也希望為家鄉的大伯大嬸做點事，決定年底前就跟村委說說。
十月末，天氣已經比較涼，楊辰的幾個老同志都學習了那麼辛苦，覺得他們怪可憐的，還老眼巴巴看著自己在外面逍遙快活，整天不是下課吹吹笛子，就是彈彈吉他，鬼吼幾嗓子——楊辰是把吉他放教室裡的，其實籃球、足球也各放了一個，楊辰上輩子是看別人玩，這次是自己無聊地出去玩了。
雖然學校禁止學生帶這些樂器、體育器材進教室，可誰讓對方是楊辰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真把他惹毛了，說句：「我要轉校」，那校長就得雙腿發軟了。
初中的中考卷子楊辰還有點映像，自己這屆比較簡單，數學最難的也只是二次函數的一個圖，語文沒考到難的課外文章，填詩詞也最簡單那幾句，物理、化學這些初中水平楊辰自然超過，至於高中？楊辰是讀文科的。
楊辰覺得這幾個孩子這麼下去肯定得讀瘋嘍，於是在十一月末的星期日，把幾個讀了兩眼發昏的好同志請去「老人與海」農家樂去吃一頓好的，這面黃肌瘦地太可憐啦。特別是小胖子周行，都快變標準身材了，這哪還了得？用藍藍那句不是很正確，但挺實在的話說，「不肥的豬還算豬嗎！？」——當然這話不能說給周行聽了。
週末，除了楊辰和三個女孩子，還有馬平、余南、蕭蕭和周行四個男孩子，外加個請了好久才肯動身的楊小亮，九個人一起坐在了農家樂的大廳裡。原本阿秀想給安排一個大包廂，臨著假山和水塘的vip位置，可是楊辰說還是大廳好，更有吃飯的氛圍，到這裡就圖個自然閒適。
吃飯的時候，大家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各種特色的菜餚，覺得阿秀太有才了，這些平時家裡扔掉的材料竟然能夠做出這麼美味的食物來，他們卻不知是楊辰這個未來食客的主意。
楊小亮則看著飯廳裡的籐條、竹子、木板結構，一臉新鮮地說：「辰辰，我以前一直覺得造了跟巴洛克那樣的建築才叫漂亮，原來這些簡單的材料做出來的效果也這麼好，下次我要是造房子，也造個竹屋子算了！」楊小亮由於起了出國讀書的念頭，最近已經開始學習國外的風土人情與歷史文化了。
「呵呵，那是因為你少見多怪，用不了幾年，很多飯店為了體現特色，都會採用這些材料裝修的。」
「小亮崇洋媚外哦，我就覺得巴洛克那種風格一點意思都沒有，造了那麼複雜，浪費人力物力的……」馬平啃著只脆皮鴿子腿說。
楊小亮翻了翻白眼，「這就是藝術，一種文化，按你的說法這藝術家都不用出現了，整天在那裡做一些這麼看看的東西。你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呂顏淡淡地說：「其實只要能住人，擋風擋雨，可以保溫，其實就可以了，房子主要還是住的。」
「對對！我就這個意思！」馬平立刻點頭。
余南這時候邊嚼著嘴裡的食物邊說，「這可不對啊，呂顏，按你的說法，你們女孩子幹嗎還要化妝呢？幹嗎還要把頭髮拉直燙卷地弄來弄去？幹嗎還要抹香水呢？」
不等余南繼續說下去，蕭蕭就嚷著說：「就是啊！反正化妝了再怎麼樣到後來一洗就沒了，好看不好看的，到最後不都嫁人生孩子麼！」
呂顏牽動了下嘴角，也不反駁。
這時藍藍喝了口橙汁，嘖吧兩下嘴，說：「你們還真無聊唉，人家顏顏只說房子並不一定需要很漂亮，跟女孩子要不要化妝扯什麼關係麼……你們以後要老婆還是要房子啊？」
「都要！都要……」小胖子埋頭啃著塊大大的東坡肉，邊嘟囔著，「有老婆可以抱，又有房子可以住……」
楊辰樂了，「原來周行你除了吃還想著抱老婆？」
周行眼皮都懶得抬，「我是有志向的胖子……」
眾人菀爾。
楊辰夾了塊醉雞給小胖子，剛想自己夾一塊，卻愕然發現在旁的呂顏已經夾了只小雞腿放在了自己碗了，對楊辰輕笑說：「平平淡淡的，才是真。」
桌上的人都很奇怪地看著楊辰，又看看呂顏，蕭蕭最先「哇」地一聲叫起來：「楊辰！你不會吧！？跟呂顏好上啦？怎麼這麼恩愛啊？」
「你瞎說些什麼啊，沒聽呂顏說平平淡淡才是真麼，同學間夾點菜也不行？」楊辰心裡撲騰撲騰跳，雖然面不改色，但說話顯然沒什麼邏輯了。
呂顏也不否認什麼，面色如常地繼續吃著自己的菜。
藍藍一對大眼睛在兩人間來回掃了下，將一塊紅燒的草魚夾給了楊辰，「他們是嫉妒，辰辰不要理蕭蕭了！」
不過這麼一下，大家看楊辰、藍藍和呂顏三人的目光就格外曖昧了。
葉小詩夾了只梭子蟹腿，筷子在空中停滯了下，最終還是放回了自己碗裡。
正當眾人有說有笑吃了正歡的時候，從隔壁一桌旁發出一聲「啊」的女聲尖叫。
幾個人轉頭一看，卻是一個穿著「老人與海」服務員裝扮的女孩子發出來的，女孩子年紀似乎還不大，但生了面容靚麗，皮膚桃紅潤潔，特別一對未曾勾畫過的眼睛卻透著股自然的媚氣，一頭烏黑的頭髮被整潔地盤著，身材窈窕。
一個國字臉，手戴金錶，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臉不悅地朝女孩子吼，「幹嗎！？摸下屁股會要你命啊！？」男子的臉上醉紅一片，顯然是喝高了。
女服務員連忙擺手說「不是」，驚惶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四處張望著想找人幫忙，腰上卻被那老闆一把摟住，人立刻倒在了男子的大腿上。
男子哈哈笑著在女服務員脖子和臉上亂啃了一通，口水都粘在了服務員臉上，女服務員慌亂地猛推男子的頭，到最後卻是越哭越厲害。
與男子同桌的還有幾個同樣喝了醉醺醺的客人，都大模大樣，看戲一樣地「哇哇」亂叫。
這時旁邊的服務員終於把阿秀叫了過來，阿秀見到這一幕，平靜地走到男子跟前，用力將女孩子拉了起來，說：「對不起老闆，你喝多了。」
男子火氣又上來了，站起身來，比阿秀還高了十幾公分，指著阿秀鼻子就罵：「操！！！你們會不會做生意！？老子來這裡就砸鈔票的！給錢弄個服務員還跟我強！？這頓飯扔雞身上都可以操死十來個了！！」
「就是啊！這妞這麼騷，早被不知道多少人幹過了！你這人會不會做生意啊！？服務一條龍知道不！？」幾個人都起哄。
周圍很多顧客都開始朝這裡望了，大都不敢去惹這幾個彪型大款，竊竊地用厭惡的眼神看著這些人。
女服務員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眼淚唰唰地落了下來，趴一張桌子上哭了起來。
阿秀深吸一口氣，畢竟不是當初的毛頭混混了，依舊平和地說：「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提供各位所需要的服務，如果各位客人吃了不開心，我們就當免費請各位這餐飯了。」
「請你媽！！」那男子猛得一個拳頭就砸在了阿秀的門面上！阿秀倒退兩步，鼻子裡立刻流血了！
「操！！當老子沒錢！？老子今天就要玩這女人！！！」男子粗著嗓子大吼。
在旁看不下去的藍藍拉拉楊辰，「辰辰，這裡的保安呢？秀叔都讓他們打出血了！」
楊辰也沒想到阿秀會被打，瞟了眼門口的保安發現，兩個保安正墨跡著不敢上來，皺了皺眉頭，起身就朝阿秀走去。
阿秀心裡的火氣也上來了，可要是在飯店裡老闆跟顧客打架，就笑話大了，掙扎之即，楊辰走了上來，朝阿秀眨了下眼。
憑著默契，阿秀知道楊辰的意思，雖然猶豫，可還是朝後退了開去。
楊辰走到男子面前，那男子奇怪地看著楊辰，剛想問「你小子有毛病啊」，卻突然下巴被一拳打中！
楊辰半句話都懶得說，一拳頭過後再是一腳踢在了男子的腿腕，男子立刻砸著兩隻椅子摔倒在地！
周圍人傻眼了，這男孩子力氣和速度竟然這樣出奇，也就知道楊辰身手的藍藍等不怎麼意外。
男子同桌的幾個人剛想起來幫忙，卻被楊辰一個冰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幾人如被臨頭潑了盆子冰水，酒意都消了大半。
地上的男子吐了口血沫起身，頭暈眼花剛要舉拳頭，楊辰就飛快地移動腳步，在抬手在男子背部腰陽關穴拍了兩下，兩股內勁瞬間拍入！
男子只覺得腰間胯下一麻，情不自禁打冷戰，還沒來得及轉身反擊，楊辰已經一手刀打在他大椎穴上，整個人天旋地轉地昏迷倒地！
所有人驚呆了，這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用功夫片裡的手法把這個成年大漢子給撂在地上，跟只死豬一樣趴下了。
「辰辰好厲害！」藍藍歡快地拍起了手來，幾個男孩子也都兩眼冒光，歡聲雀躍。
楊辰走到那幾個膽怯不敢起身的同桌男子面前，「我叫楊辰，我家在小楊村，要是你們想報復只管來。飯店的老闆顧及其他顧客感受不動手，不代表我們這些來吃飯的不敢，你們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付錢，走人，順便把這頭死豬拖走。」說著一腳在地上的男子身上踹了下。
幾個酒醒大半的「成功人氏」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恢復西裝革履的人樣，其中一個眼鏡很矜持地掏出一張信用卡給阿秀，尷尬地笑著說：「麻煩老闆刷下卡。」
阿秀將卡交給一個趕來的男服務生，擦乾淨了鼻血，依舊面色平靜地對幾個男子說：「歡迎下次光臨，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說完後就不理會那幾個男子，對著大廳裡的所有客人喊道：「今天給各位造成的不好用餐環境，本店會進行賠償，今天在座的每桌客人都打七折優惠。」
客人們自然開心，其實這也算一場大快人心的好戲。
等那幾個男子拖著昏迷中的大漢離開口，那哭了兩眼微腫的年輕女服務員走到阿秀面前，感激地說了好幾聲「謝謝老闆」。
阿秀哈哈笑著說：「你要謝就謝我侄兒吧，我也沒能幫你什麼忙。」
在旁的一些服務員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阿秀適才那麼熱情接待幾個孩子，原來是他侄兒，女服務員也很意外，但還是很客氣地說了聲「謝謝小老闆」。
「小老闆就算了吧，人沒事就好。」楊辰搖著手說。
這時一旁的藍藍「咦」了一聲，看著女服務員，說：「姐姐你是不是我們邊水一中出去的，我記得你好像叫蔡英英吧！」
藍藍剛說完，一旁的葉小詩就用力拉了藍藍的手一把，抿著嘴皺著柳眉直搖頭。
藍藍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閉上嘴不說了，只是大眼睛裡滿是好奇地看著蔡英英。
蔡英英臉色蒼白地笑笑，「是啊，原來是學妹啊，真巧。」轉身對阿秀說：「老闆，那我去工作了。」然後連招呼不打，立刻小跑走掉了。
眾人還不太明白到底怎麼了，阿秀見事情也了結，朝楊辰豎了個大拇指，說：「還是你有辦法，那我去忙了，你們繼續吃。」
「等一下！」楊辰皺著眉頭說，「還沒結束，秀叔你還得處理幾個人。」
眾人疑惑地看著楊辰，只見楊辰朝著大堂門口的幾個保安指了指，「那兩個保安，解雇掉，雇新的。」
阿秀恍然，這倆保安的確太沒用了，既沒保又沒安的，老闆都受傷了還在門口磨蹭，回頭看了眼那兩個已經面如土色的保安，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秀叔，我建議你去找兩個酒店服務管理的老師，專門給服務員培訓一下，應對各種的情況。既然我們的設施看齊那些高檔次的酒店，服務上自然也要做到上得大雅之堂。至於保安，你們省錢，更不能因為關係而讓那些旁系的親戚當，你得去請專業的保安公司物色幾個，這是最重要的屏障，顧客吃飯時候的安定都無法保證，誰還來！？」
阿秀連連點頭，額頭也出了把汗，這的確是個大問題，幸虧今天楊辰在這裡，不然可能就把事情搞砸掉了。
「辰辰啊，還真讓你說中了，那倆小子是我們家小晴的表親那裡的，看來我是不夠謹慎，以後會注意的。這次的事情跟小晴說說，這都哪門子鬼親戚啊！」
「呵呵，你也不用怪晴姨，她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今天的事情算個機會，你無限放大一下，他們就無法再用親戚關係來羈絆你了。」
在場的一些客人看見楊辰對著阿秀進行教育，都露出驚訝的神色，覺得現在的孩子還真早熟，懂了可真多，怪不得學校整天抓早戀呢。
吃完午飯後，眾人又在遺址公園裡參觀了博物院，喝飲料打牌，楊辰被三個女孩子抓去打麻將，玩的是一毛錢的杭州麻將，楊辰深深覺得自己沒能繼承胡家斗一脈的光榮傳統，竟然一毛錢的麻將都輸了二十多塊錢。
最後贏得最多的是呂顏，清麗的小美女抿了口綠茶，最後只冷淡地說了句：「麻將麼，亂打打就好了。」
楊辰覺得跟《九斤姑娘》裡的「毛猜猜」同個味道，不過呂顏比九斤姑娘漂亮啊……楊辰怪怪地想。
回去的時候，幾個男生都要求楊辰教幾手功夫給他們，楊辰死豬不怕開水燙，自己都只是每天早上練一兩鐘頭，哪有心思教別人。任憑他們怎麼哀求，以身相許地脅迫，就是隻字不放。最後幾個人才沒轍，暫時放棄。
楊辰想到中午被自己打趴下的男人，想到這次回家他會發現自己突然就失去了男人的功能，心裡就惡意地小激動了下。
回到村裡後，楊辰問藍藍，「你上午被小詩拉住，到底是為什麼？」
藍藍吐了吐粉粉的小舌頭，「還是被你看出來啦，小詩是怕英英學姐尷尬啦，所以不讓我多說。也幸虧小詩提醒我，不然我就說錯話了。」
「蔡英英很有名氣麼？她怎麼了？」
藍藍面色有些同情地說：「我也是初一的時候看見過她幾次，又聽別人說才知道的。英英姐以前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追她的人可多啦，不過後來有幾個他們班的流氓對她做了壞事，之後她畢業就不讀了，原來在秀叔那裡開始做服務員了。」
楊辰簇著眉頭問：「不會是被強……那個了吧？幾個流氓？還是輪的？」楊辰在學校對八卦並不去瞭解，是以發生這些事情也未必知道。
藍藍一手指點在楊辰額頭上，「想什麼吶！英英姐可沒被那麼糟蹋，不過他們做的事情跟這個也差不多了，甚至還要可惡！殘忍！」
「很難說出口？」楊辰越發好奇。
藍藍想了想，小心地說：「我告訴你，辰辰你不能出去說哦，那對英英姐影響不好，再說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
楊辰立刻點點頭，「我你還不瞭解麼……」
藍藍眼眸有些黯淡，「那幾個壞蛋，當初在教室裡面，脫掉了英英學姐的褲子，然後用兩根鉛筆……」
「好了！」楊辰摀住了藍藍的小嘴，長噓了口氣，「你還是別說了，讓秀叔多照顧她一下，她能挺過來，到現在能勇敢地從事服務員這麼一份工作，很了不起。」
藍藍點點頭，輕輕「嗯」了聲，似是自言自語，「所以我們該知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