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婉之篇 第199章 過分挑逗就是自討苦吃 文 / 沉若冰
第199章過分挑逗就是自討苦吃
周瑾瑜環手在胸口皮笑肉不笑的撬起嘴角道:「很好笑是吧?我也覺得你借的衣服實在太有品位了,你確定這是你翻找了很久才決定借出來的衣服嗎?怎麼不借條連衣裙給我呢?還有洗衣桶裡的那些衣服、內……那些私人物品怎麼回事?知道我來就不該收拾收拾嗎?」
周瑾瑜抽搐著眉角心虛到聲音都有些顫抖道:「你當我是你那種變態麼?我只是……只是想教教你這個沒人管的小女孩怎樣做一個女人罷了!趕緊的快去洗了!否則,我晚上上個廁所都不方便。」最後一句周瑾瑜自然是小聲嘀咕的。
趙雨馨撇了撇嘴站到沙發上,從牆上的掛鉤上拉出一條繩子道:「幫忙給掛到那邊去!」她指了指對面的牆壁,那裡也有一隻掛鉤。
周瑾瑜牽起繩子道:「你不是打算……就這麼晾在這裡吧?打算讓我抬頭低頭都看見你那些……」似乎是對趙雨馨的行為完全無語了,周瑾瑜連繼續說下去的興趣也沒有了。
「看來哪個國家也不缺『淫』賊這麼有藝術性的職業呢!明天早上應該能幹吧?記得一大早起來就收好來,我可不想在你的……那些東西下面走來走去的!」周瑾瑜掛起繩子道。
趙雨馨從沙發上跳下來應道:「別那麼見外嘛!我們以前不也是互相照顧嗎?雖然存在著互相欺騙的水分在內,可不打不相識不是麼?我現在還認你是我的姐夫,那你幫忙給我收一下衣服怎麼了?都是一家人嘛!」
「哦?你的意思是讓我搬走嗎?」周瑾瑜直接使出殺手鑭警告道。
趙雨馨頓時鼓起了腮幫子道:「小氣鬼!哪個女人跟著你一定倒霉透頂!」她只是隨意嘟噥這麼一句,哪裡曉得卻說到周瑾瑜的心坎上去了,的確跟他在一起的女孩子都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尤其是陸婉琪,周瑾瑜輕輕的歎了口氣,沒了和趙雨馨貧嘴的心思,在趙雨馨錯愕的眼神中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就像周瑾瑜的第一印象那樣,趙雨馨的房間充滿了童話般的感覺,粉色的漆牆感覺就像是童話裡公主的房間,連那張大床也裝飾的跟公主床一樣,粉色的紗帳高高捲起,被褥都是早上曬過的,還能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房間裡的東西差不多都被趙雨馨收了起來,周瑾瑜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桌前,隨意翻找著,無非是一些女性的感情文學、雜誌之類的書,再有就是類似指甲油、粉餅之類的小玩意兒,在一個抽屜裡周瑾瑜忽然發現一個mp3。
這是一個新買沒多久的mp3,還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周瑾瑜偶爾經過商店的時候看過價格,一名靠打工來掙學費、生活費的大學生想要購買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吧!周瑾瑜不禁好奇裡面都有些什麼,也許只是歌劇裡的一些練習曲目,這和她的專業有關,一個好的學習工具,或許能讓趙雨馨省很多心思。
打開mp3的播放鍵,頓時傳來一陣霸氣的小提琴聲,聲音很空曠應該是在類似劇場這種地方錄製的,周瑾瑜只聽前面幾個音階便猜到了,這是自己在帕格尼尼大賽上最後表演的一支無名曲子,至今為止,他還沒有想好要給這即興創作的曲子取個什麼名字,或許他的心已經不在小提琴上了,或許他刻意去要忘記它,周瑾瑜戴好了耳機,翻開艾森克利的手稿,一邊就著手邊的英漢詞典查閱,第一頁只有寥寥數行字,周瑾瑜花了十幾分鐘才算明白,上面寫道:「每天睡覺前,都會習慣性的將難過的事情回憶一遍,所以我的人生目前為止都是不開心的,我不想去回憶那些事情,可是就像是上了發條的鬧鐘,到了點,總會有機械式的反應,所以,我要跟著華生老師學習心理學,我想做一個開心的人,這些記憶只會讓我難受,我要嘗試用心理學的技術來解除自己心靈上的痛苦……」
「我首先必須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我心靈上的痛苦源自哪裡,人的個性是千百萬種的,沒有兩個人會擁有共同的個性,唯一能真實反應出我自己的只有鏡子……是的,我站在鏡子前觀察自己的言行,有時候會讓老師幫忙,對我的行為習慣進行觀察,華生老師說我瘋了,他第一次看見有拿自己做研究對象的心理學者,可是我分明看出來,他眼中儘是興奮的神色……經過一個星期的總結,從我不知不覺流露出的動作、神態,我基本把握住了自己的個性,一種對『愛』失去自信,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心的心理,華生老師說,那是因為我太抗拒『去愛』,要逼著自己去關懷周圍的人,哪怕是自己討厭的人,對於心理學家來說,字典裡沒有『討厭』這個詞,因為我們的情緒是可以自己控制的,控制了情緒,自然也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為,這也是華生老師窮其一生都在進行的研究課題……」周瑾瑜最後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才算是將手稿都看明白。
他揉了揉眉心,這的確是艾森克利早期的心理學筆記,而且還記錄了華生幫助研究時的數據,令他覺得詭異的是,那些數據內容並非是數字,而是一條條微不足道的訊息,比如「3月29日凌晨4點37分,艾森克利起床,他從趴著的姿勢翻成平躺,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過了一分鐘的時間,才先抬起右腿,用左手撐起身體,又在床邊坐了27秒鐘,然後走向衛生間,他是赤著腳的,並且下意識的繞過了鏡子,推開衛生間時他用的是右手,習慣性的擰了一下虛掩著的衛生間門……」這些訊息寫的很詳細,就差把毛孔直立的狀態寫出來,華生不愧是做行為心理學的大師,就這一手觀察筆記,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寫出來的。
「這些習慣性的動作,下意識的行為就可以看出人的個性?那麼我的個性是什麼呢?艾森克利老師讓我看這部手稿,交給我的作業會不會是瞭解一下自己的個性呢?難道說我也要找人幫我寫生活筆記?」周瑾瑜撓了撓頭困惑自語道,「嗶!」mp3徹底沒有電了,周瑾瑜將它放在了一邊,這個時候他聽見了隔壁房間有聲音,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6點多鐘了,趙雨馨要準備去打工了。」
趙雨馨顯然沒有心情和周瑾瑜鬥嘴,快步走到書桌面就找起來,很快就發現了周瑾瑜放在原位的mp3,頓時放下心道:「找到了!太好了,原來只是我忘記收拾了,還以為不小心弄丟了……都是你!非要跟我換房,搞得我本就不多的休息時間還得來整理東西,昨晚根本就沒睡好!……不過,你這個造型是剛剛睡醒準備起床呢?還是準備休息啊?昨晚你可告訴我要早點休息的!」
「喂!你這是對一名女士應有的態度嗎?……哦!難道是我喊了你一聲姐夫,讓你已經崩潰的道德出現了轉機?不是無女不歡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夜夜笙歌嗎?莫非都是在我面前裝出來的?還是說你不堪倫理上敗德的刺激,還沒有準備好挑戰全世界人的認知嗎?」趙雨馨越說越興奮道,似乎挑逗周瑾瑜是她唯一的興趣愛好,一大早什麼也不干就跑過來奚落周瑾瑜,甚至還不夠過癮,快步走到床邊,身上就穿著剛剛換好的三點式側坐在床邊上道:「周大少爺什麼時候連女人也不敢看一眼了?莫非因為我是趙雨馨,而不是趙雨婷,所以你心裡有了強烈的負罪感?實際上我和姐姐長得很相似的,你如果……」
趙雨馨似是被說中了心事,心虛的扭過頭去岔開話題道:「我……我要去打工了,學校的餐廳早餐時候的人手不夠,我得去幫忙……嗯?為什麼mp3沒有電了?你昨晚是不是偷聽了?」
周瑾瑜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背對著趙雨馨道:「呃……我好累了,麻煩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從外面帶上,謝謝!」
「喂!我問你是不是偷聽了!幹嘛迴避我的問題?好啊!你這個樣子分明就是偷聽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可是我的私人物品!」趙雨馨又恢復成剛進門時的模樣,不斷埋怨著周瑾瑜,但又怕靠近周瑾瑜被他偷襲,只好站的遠遠的用嘈雜的聲音騷擾他,作為報復,可是周瑾瑜並不在意,還輕微的打起鼾聲來,示意「你請繼續吧,我先睡了!」
早晨的確有零工要干的趙雨馨沒有時間繼續騷擾他了,本想憤憤的踢床,一轉念,那床也是自己重要的私人物品,踢壞了的話,周瑾瑜那種壞傢伙肯定是不會賠的,說不定還要幸災樂禍,只好忍下一口氣,轉回自己房間裡換衣服了,沒多久,朦朧睡意中的周瑾瑜就聽到一聲關門聲,很快,他就在朦朧中沉沉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瑾瑜醒過來了,他大概是被餓醒的,一醒過來,肚子就咕咕直叫,這才想起來,一個通宵都沒有吃東西,現在都已經是中午了,他起床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起床的動作是先邁左腿的,而且是兩隻手一起撐起身體,和華生的觀察筆記有很多出入,平時並沒有注意,此刻想起來似乎真的預示了一些心理活動,周瑾瑜穿好鞋子往衛生間走去,明知道衛生間的門鎖是壞的,也會不自覺的去擰一下,事後才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在洗漱的時候抬起頭來看向鏡子裡,總感覺是另外一個自己在緊緊盯著他瞧,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變得清晰,似乎連呼吸都暗示著某種規律,周瑾瑜重重的歎了口氣道:「艾森克利,我都要被你逼瘋了!到底要我做些什麼啊?」
雖然留下來的目的是為了向艾森克利學習心理學幫助自己克服心理上的弱勢,但平時的生活還是得依賴自己,開著從蘇博那裡順來的車,周瑾瑜到附近的快餐店先填飽肚子,這是一家謝爾菲德大學隨處可見的炸雞店,和著名的肯德基、麥當勞所經營的內容都差不多,走進炸雞店裡,因為是用餐的高峰期,排隊的人都有兩三排,周瑾瑜撿了最短的隊伍排上去,側頭一瞧不由樂了道:「這是怎麼了?我和你攤上什麼孽緣了?怎麼走到哪兒都能碰見你呢?」那個收銀員不是別人正是目前的同居室友趙雨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