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之篇 第277章 成為藝人的關鍵 文 / 沉若冰
第277章成為藝人的關鍵
周瑾瑜喝了口水，在沙發上坐下道：「比賽怎麼樣了？已經一個月了，你還沒被淘汰？真是個奇跡！」
「你在說什麼呢？這還像是支持我的周大哥麼？今天這場比賽我又是全票通過，直接挺進十強了！就等著一個星期後的『十進八』，我現在才發現原來唱歌還可以這麼快樂的，當所有人都為我的歌聲喝彩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快飄起來了，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百靈靠近周瑾瑜坐下道。
周瑾瑜問道：「那你唱的都是自己瑤族的歌曲嗎？」
百靈點點頭道：「當然了！我又不會唱別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少數民族的歌曲旋律簡單，但是婉轉曲折的音調很有質樸的感覺，聽上去會像喝了礦泉水一樣透徹，可是喝多了礦泉水也是會懷念各種飲料的，作為調劑的話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到了十強賽這樣較為專業高端的階段，如果還不尋求突破和改變，恐怕你會是第一個刷下來的，百靈，雖然你沒有學過音樂，甚至連發聲也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雖然聲音很純，很適合旋律簡單的民風歌曲，可是如果進入主流的流行音樂，類似於r&b那種，你聲音的特質就無法發揮出來，如果你真想站在舞台上享受萬眾矚目的感覺，就必須要找個專業的音樂老師教導你，你的基礎已經很不錯了，天賦也很強大，我還記得你海選時唱的歌曲，那是第一次唱流行音樂，或許是進入了情景，使得感染力很深，也許你可以走一條比較特殊的路線。」周瑾瑜靠在沙發上將腳放到了茶几上，一副很隨便的模樣談道，在百靈面前他就能夠很放鬆，許多在鄉下生活時養成的壞習慣也不由自主的做出來，這是周瑾瑜在面對趙雨婷時無法做到的，在趙雨婷面前，他始終有根神經緊繃繃的，總會盡力將自己做到最好。
百靈眼前一亮頓時明白過來道：「那你做我老師好不好？雨婷姐說你是世界第一的音樂大師，你創作的許多音樂都在全世界範圍內流行著，是當今時代最有影響力的幾位學術性與娛樂性兼具的音樂家之一，如果你來教我，我一定能拿到冠軍的是吧！」
周瑾瑜笑了笑搖頭道：「我做不了你的老師，雖然我不明白趙雨婷出於什麼心理在你面前故意誇大我的成就，但實實在在的說，我在演唱方面很一般，甚至連普通歌手也不如，唯獨能夠入耳的只有吉他、鋼琴和小提琴演奏，如果你真的想拿冠軍的話，我倒是可以介紹一兩個非常專業的老師給你，其中也有你認識的哦！」
百靈遺憾道：「那太可惜了……好吧，就算不是你也好，能讓我拿冠軍就行！」
周瑾瑜皺了皺眉道：「百靈，在正式介紹老師給你之前，我有幾件事要問你，只有問清楚了，我才確定是不是要介紹老師給你，第一，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拿冠軍？冠軍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百靈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不知道啊，我看他們都很想拿冠軍，已經只剩十個人了，走到這一步，不朝著冠軍去努力還有什麼目標嗎？」
周瑾瑜豎起手指搖了搖道：「你是被這種競爭性體制的娛樂節目所影響了，也難怪，你本身就是從未接觸過這些，像白紙一樣，碰著黑色就是黑色，碰著紅色就是紅色，在這樣的比賽裡，就算純真的你，經過一段時間也變得有競爭性了……所以，我想告訴你，你要的不是冠軍，你要的是整個世界！如果沒有這麼大的心，就沒有資格當我的夥伴，我也就沒有義務花那麼多的心思去培養你。」
百靈怔住了，在她印象中周瑾瑜只有過一次這麼嚴肅的與她談話，就是那次在蛇洞裡，他很認真的告訴自己別走出馬山，外面的世界雖然精彩，但卻讓自己失去很多，可是這一次他卻告訴自己，如果決心下的不夠大，不想失去的話，就沒有資格站上那個舞台，讓那個舞台記住自己的名字……「我明白了，周大哥！從現在開始我已經準備好一切了！你來吧！」她猛地閉上眼睛挺起胸脯，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道。
周瑾瑜眨了眨眼困惑道：「你這是幹什麼？」
「你不是讓我下決心犧牲麼？我在比賽的時候，總是聽她們談一些潛規則，我心裡有數了，如果對象是周大哥的話……我……我願意的！」百靈一張臉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道，低下頭時羞澀的模樣能搔到周瑾瑜心底最癢的地方。
周瑾瑜尷尬扭過頭去道：「我看你是瘋了！都交的一些什麼朋友？以後你不許再和她們交流，你要記住我跟你是合作關係，需要借助你的優秀天賦去完成一項音樂事業，你也要在前期借助我的資源完成自我的一個成長、完善，這完全是採取雙方自願的事情，根本就不摻和其他任何烏七八糟的內容……我算是明白了，就是這樣一個娛樂圈才總是讓華語藝術處於低迷的狀態，潛規則這種東西，放到任何國家的字典裡也是貶義詞！再說這種話，你就完全是在侮辱我，我看我根本沒有必要跟你談什麼合作了。」
百靈撓了撓額角道：「合作？你的意思我還是不太明白……」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可以組成一個組合，共同在舞台上進行表演，因為一名成功的藝人，他必須具備兩個因素，第一，要有技藝，第二，要有人氣！兩者結合所以才叫『藝人』，歌手也是藝人中的一種，在中國，有許許多多的歌手缺乏做藝人的人氣，但是他們本身已經具備了歌手的素質，所以才會有『唱響中國』這樣的娛樂節目來選秀，目的就是借助電視台這個媒體來幫助他們聚集人氣，成為藝人，你希望做冠軍，其實冠軍也不過是將人氣積累到一個相對較高的頂峰，可以成為藝人的一個初級階段而已，但是你和我組合基本上已經過了初級階段的人氣，所以是不是冠軍對於你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通過這個平台，展現你自己，這種比賽唯一的好處就是這是個全國性的娛樂節目！是一個爆發的機會。」周瑾瑜向她解釋道。
百靈想了一會兒忽然吐了吐舌頭道：「還是不太明白哦，不過，我知道周大哥都是為我好，在馬山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所以無論周大哥讓我做什麼都行！」她歪了歪腦袋頓了一會兒又道：「除了潛規則啦！」
周瑾瑜先是臉色一垮，然後自己卻突兀的笑起來道：「我已經為你物色好了非常棒的老師，以及我們的製作人！巧的是，她們現在就在北京，擇日不如撞日，我回頭讓她們過來，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好好探討一下這個計劃。」
百靈點了點頭，臉色又泛困惑道：「周大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為什麼這麼看得起我呢？好像你沒有非要幫我不可的理由啊？說到交情……實際上是我欠你的才對呀！」
周瑾瑜看著百靈那一雙明亮而透徹的大眼睛，腦海裡卻翻起了陸婉琪的嫣然一笑的畫面，那微微彎起的眼角以及會說話的溫柔眼神，都是周瑾瑜這一生都無法遺忘的，即使陸婉琪已經懇求般的讓他放棄，但這個世界有許多事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在遺憾的時候，多數人都會想盡辦法去彌補，周瑾瑜知道自己無法抗拒百靈，只是因為這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他也很明白百靈只是百靈，絕不會是陸婉琪，但內心深處還是非常容易的接納了這個夥伴，或許向陸婉琪曾經許諾過的，一起在世界舞台上合作演出，讓全世界的人為他們的音樂而瘋狂的願望會在百靈身上實現……但面對那種眼神，周瑾瑜又怎麼能說出你在我心裡只是個替代品呢？他深沉的歎了口氣，即使如何不想說謊，這個時候都需要善意的謊言，他笑了笑道：「當然是因為你很好，我喜歡你呀！」喜歡不等同於愛，對於周瑾瑜來說這是自己最大限度可以接受的謊言，但是放在百靈心裡，卻是重重的一捶，好似所有的血氣都翻湧起來，她急促的喘了口氣，突然抱住周瑾瑜的腰際道：「我明白了！百靈也喜歡周大哥，願意和周大哥永遠在一起！」
「好吧，姑且把這個回答當作一個正面的回應吧！」周瑾瑜內心裡這麼想道，口上卻道：「我們已經是合作夥伴了，你不用『周大哥、周大哥』的叫我，以後你就像男人婆那樣稱呼我的名字就行了，如果你喜歡，起個順口我又聽得懂的外號也行。」手上卻已經拿出手機拔出了號碼……
「誒！雨馨，你說他叫我買菜回去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應該是老婆為老公做的吧？是不是說已經把我當作一家人了呢？還有……我早上的態度是不是太歇斯底里了一些？如果就這麼乖乖的回去，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回房間洗澡換衣服，美美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等他把晚餐準備好……會不會過分了點？」趙雨婷推著手推車在超級市場裡走動道。
趙雨馨搖頭道：「夠了！姐！你已經和我絮絮叨叨好久了，你到底是有多喜歡周瑾瑜啊？如果你喜歡的話，幹嘛又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呢？我真的發現你很有做母親的潛質，嘮叨起來真是個沒完，在這一點上你完全是繼承了媽媽，你要曉得你現在連二十五歲都不到，還是青春活力的小女人一個，幹嘛總是像個深閨怨婦一樣，一會兒猜測老公的心思，一會兒又擔心自己做的不好……我應該已經教過你了吧？你要對自己建立自信！要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所有的男人都應該對你投以愛慕又欽佩的眼神，另外，你越是在乎周瑾瑜，就越是容易激動，所以你要學會開解自己，不斷的告訴自己『周瑾瑜不算什麼，周瑾瑜不是個東西，周瑾瑜就是空氣』，等你內心已經完全沉浸下來，周瑾瑜只是你的囊中之物罷了，他會自己舔著臉來求你理睬他的，男人就是這麼個無法理解的生物。」
看著趙雨婷困惑的眼神，趙雨馨實在無法為自己的理論找尋什麼值得說服的論據，只能用無數個男男***讚歎過的一句話帶過，趙雨婷恍然的看向四周道：「你說我們要買點什麼呢？周瑾瑜是江西人，應該是擅長贛菜的吧？那這個菜系的主要材料都是些什麼呢？」
「又來了……三句話中，你必須要出現這個男人的名字，你中的『周毒』實在太深了，無藥可救、無藥可救了！」趙雨馨拍了拍額頭歎道，她其實很理解趙雨婷的狀態，對於將近二十五年來從來沒有接觸過愛情，並且心底已經對男人有了排斥感的趙雨婷來說，周瑾瑜的出現簡直就是個童話，他們所經歷的一切也像是在夢幻的童話中一樣，很多時候，深陷進去的趙雨婷自己不覺得，實際上她已經變了很多很多，只是她的面部表情就柔和起來，不再像木板那樣僵硬，笑容和愁容在以同比例的速度增長著。
趙雨婷推著手推車路過冷凍食品櫃的時候，一輛手推車從旁邊衝出來，正巧撞在她的車上，那人連鎖反應般，馬上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心看食品的生產日期去了，不留神撞……咦？你是趙雨婷？」
趙雨婷先是翻了翻手推車裡的食材，聽到對方提及自己的名字才抬起頭來看去，口中不由驚訝道：「歐陽劍！」這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歐陽劍看起來的確頹廢、憔悴很多，留著稀疏的胡茬，有著黑眼圈，臉頰也陷進去了，一段時間不見，歐陽劍整個人消瘦很多，不但主持救災工作時的剛猛銳氣消散，現在看上去就跟一輩子都很失敗的頹廢大叔似地，身上穿的衣服也邋邋遢遢的，甚至一隻腳沒有穿襪子，在藍色牛仔褲的褲腳的位置很大一塊黑色的污漬在那裡，都已經乾涸了，如果不是整個人的氣質還在那的話，趙雨婷幾乎認為這是「犀利哥」的模仿秀。
在歐陽劍看來，趙雨婷也整個人都變了，除了精緻的五官依稀能夠辨認，整個人從形象氣質上全都變了，新燙的梨花頭顯得既年輕又可愛，多了幾分女人的韻味，尤其露出的鎖骨部位有種特殊的性感，臉上也化了淡妝，將五官突出的更加精緻，皮膚也越加粉*嫩紅潤，一眼看去就和十六七歲的少女沒什麼區別，很難想像這已經是步入政治官場整整五年的女政治家，加上那時尚秀美的衣著打扮，就像是模特明星一眼耀眼，和歐陽劍在一起寒暄成了特別鮮明的對比，周圍的路人紛紛投以詫異的目光。
「姐，這個牛奶不錯，聽說姐夫有早晨一杯牛奶的習慣，我們買一點回去吧？」趙雨馨從一旁的貨架上取了一盒鮮牛奶走過來道，卻與歐陽劍的眼神撞個正著，歐陽劍猛地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後驚訝道：「又一個趙雨婷？」
趙雨馨捂嘴偷笑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怎麼會有兩個趙雨婷呢？看你這個黑眼圈一定是睡眠不足，最近的白日夢做的太多了吧？我明明是一個人你怎麼會看出兩個人呢？是不是精神分裂症犯了？」
這麼明顯的玩笑話卻使得歐陽劍緊皺著眉頭揉起了額角道：「對不起，我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可能是出現了幻覺……」
趙雨馨「噗嗤」一笑道：「你這個男人真幽默，姐，這是你朋友嗎？」
「別胡鬧了，歐陽先生算是我的舊上司，脾氣比周瑾瑜還要……咳咳！對不起，歐陽先生，這是我的雙胞胎妹妹趙雨馨，她剛從國外回來，性格跳脫了一些，喜歡拿人開玩笑，你最近怎麼了？聽說你被調去國土局當了副局，是工作壓力造成的嗎？」趙雨婷好奇的問道，理論上來講歐陽劍的級別是沒有趙雨婷的高，但那卻是個肥差，而趙雨婷的差使卻是個清水衙門，包括以前歐陽劍主持賑災工作時，他也只是個部門主任，與趙雨婷差了起碼三級，只是被臨時任命才有了管理權限，歐陽劍那時不顧一切的架空趙雨婷，也存在著自己級別不夠的心理畏懼，擔心因為權力不平衡造成了差使出了錯，從行事上來講，歐陽劍的做法其實是正確的。
「雙胞胎？真好啊，要是她也是雙胞胎就好了……」歐陽劍這麼喃喃的念了一句道，這時候人才清醒過來道：「對不起，最近經常走神，可能是工作的原因吧，你知道現在房地產鬧得凶，我們壓力不小。」他隨口扯兩句把自己的困境搪塞過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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