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雨之篇 第282章 露出猙獰的大反派 文 / 沉若冰
第282章露出猙獰的大反派
「緊張嗎？」主持人向百靈問道，百靈那嬌弱的模樣，總會不自禁的激發起男性的憐愛，宛如陸婉琪一樣，似乎都是能隨風而逝的生命，生怕一個轉頭就丟失了她的存在，前幾名選手主持人都沒有這樣詢問，可是當百靈俏生生的站在台上時，主持人發自內心的想要幫助她，為了獲得評委和觀眾的認可，主持人打算在比賽前多聊一些關於百靈的故事。
百靈點點頭，看著亮起紅點的攝像機，想起這樣一個自己就會出現在家家戶戶的電視機屏幕上，沒來由的就感覺到臉上發燒，主持人也看得出來她的緊張，為了她能夠更好的發揮，他開始舒緩百靈的情緒道：「這一場是十進八，從現在開始，每一場比賽都是可以邀請嘉賓，雖然不是硬性規定，但是很多比賽經驗不足的選手都邀請了一些嘉賓助陣為自己加分，百靈今天有沒有準備呢？」
「有的，而且今天這位嘉賓和我已經組成了一個組合，為此這一個星期我做了很多準備，希望能夠帶給大家一個新的百靈，我們這個組合的名字叫做『白羽』，希望大家喜歡！」百靈回應道，說完還對著攝像機鞠了一躬。
主持人笑道：「大家應該也感受到了百靈選手的認真和虔誠，她是來自廣西大山裡的瑤族少女，那清澈透明的嗓音已經連續四周在《唱響中國》的網絡***中獲得亞軍，本以為在這次比賽中她還會一如既往的將瑤族山歌發揚光大，但是出乎意料的她選擇了與神秘嘉賓組成歌唱組合，並且演唱一首原創歌曲，接下來把舞台讓給『白羽』！有請神秘嘉賓！」
周瑾瑜穿著平時絕不會穿的舞台服裝走上了舞台，黑灰色調的大v領開衫，緊身顯瘦的長褲，還有一雙棕色的尖頭皮靴，為了舞台效果，周瑾瑜早上特地在趙雨婷介紹的曼都美容廳做了造型，頭髮也重新弄過，劉海從左邊批下遮住了小半張臉，臉頰的線條還是硬朗分明，慵懶的眼神帶著一絲貴氣和傲慢，甚至從來不著顏料的臉也抹了淡淡的妝，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從未來電影中走出來的花樣美男。
周瑾瑜一出現，現場頓時一陣喧嘩，周瑾瑜那標誌性的臉孔立即讓人聯想到了《心跳·永恆》中的機器人，雖然換了個髮型，但那濃墨一般化不開的憂鬱以及深邃而神秘的眼神，讓見過一次的人就再也無法忘記，周瑾瑜這個名字從一部音樂短劇中讓全世界的人熟知，但是大部分人佩服的只是他的才氣，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男人擁有著秒殺十歲到四十歲女性的強大殺傷力。現場有的喊著「永恆」，有的喊著「神話傳奇」，有的喊著「周瑾瑜」，還沒有開始表演，那壓倒一切的瘋狂人氣開始躁動不安的跳躍著。
三名評委當場就怔住了，黃偉奇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確定站在百靈身邊的人是周瑾瑜時，情緒失控的繞開評委席衝上去就是一個熊抱，主持人攔都攔不住，周瑾瑜顯然也認出了他，笑著拍著他的後背道：「黃老師好！上次一面已經是五年前了，你變了很多啊！」
黃偉奇已經將近四十歲，至今還在部隊負責文藝工作，只是自從蘇玥婷辭去中音院教授一職，帶著「神話傳奇」這個樂團在世界範圍內嶄露頭角時，黃偉奇才認識到，時代已經變了，一成不變的堅持古典音樂修養，並不能給華語音樂帶來什麼飛躍，現在的音樂世界已經向年輕化、流行化發展，只有順應了這種變化，才能更好保存那些傳統中的美好存在，黃偉奇開始慢慢接觸流行音樂界，但畢竟他教授的頭銜在那裡，聲樂演唱、樂器演奏在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水平，所以順理成章的成了選拔歌手的評委，並且在幾次評委之後，與同樣出身流行音樂界，現在以音樂製作人的身份活躍在一線娛樂圈的高松成為了好友。
接過主持人的話筒，黃偉奇讚道：「真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到你，周瑾瑜！所有人都應該很熟悉，作曲人出身，也寫過很多著名的劇本，包括紅極一時，到現在仍然熱潮不退的《心跳》系列，但是大家所不知道的是，周瑾瑜是第一個以未畢業的樂器研究生身份參加最具代表性的國際級小提琴比賽，並打敗了所有選手，獲得冠軍，被稱為史無前例的小提琴天才，我的導師曾經說過，這個年輕人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身份，而是整整一個時代，是華語音樂開始在世界舞台發光發熱的時代，他所具備的那種創造力，是能夠帶動整個華語音樂前進所必須的，我和他結識，還是在五年前的一次小提琴考級中，當時我也是考官，五年的時間，真的變了很多很多。」
黃偉奇帶著欣慰的笑容與周瑾瑜再次擁抱，剩下的兩個評委高松和伊人也肅然起敬，彷彿站在台上的那個人已經不是一個參賽選手，而是一個里程碑式的光輝雕塑，正散發著令人膜拜的光芒，周瑾瑜記得錢榮軒曾經說過，這個時代已經是一個偶像的時代，一個人所能做的事情有限，但是一名偶像可以做的事實在太多太多，甚至可以發起一場戰爭，劉詩涵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在錢榮軒和karen的聯手培養下，劉詩涵已經顛覆了美國人的審美觀，大量英籍、美籍開始移民中國，在近兩年中，中國的常住人口開始以直線增長的方式跳躍著，連帶著旅遊業也發達起來，最近的一次統計中，中國已經成為旅遊人次最龐大的國家。
周瑾瑜的出現又再次證明了錢榮軒的話，在黃偉奇挑動性的話語中，現場歡呼的熱潮已經快要掀開了頂棚，主持人連自己該幹什麼都忘記了，還是周瑾瑜對著麥克風說道：「大家安靜一下，這一次我並不是出席娛樂訪談類的節目，我是代表我們的組合『白羽』參加《唱響中國》的比賽，在這個舞台上，我沒有任何光環，我只是一名演奏者，我會用我最誠懇的態度為大家表演，『白羽』不會令你們失望！」
現場逐漸安靜下來，但是聽眾情緒上的躁動並沒有減少，周瑾瑜並沒有拿起那把名聲響徹大地的「神之琴——天鵝」，卻是拿了一把很普通的吉他，樂器方面是很有共同性的，吉他作為最普遍，也是最流行的樂器，在表演舞台上很常見，高松本人就是吉他高手，周瑾瑜曾經表演過鋼琴，小提琴自然不用說，網上百度一下，到處都是，但是吉他演奏他還是第一次在舞台上表演，但是蘇博就早已評價過，固然蕭雪的專注是她的吉他技藝已經登峰造極，但是周瑾瑜那種天生的藝術修養，卻將吉他這種樂器昇華到另一個境界，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吉他表演技巧能夠彌補的了。
輕輕彈起吉他的琴弦，一種輕緩旋律和節奏慢慢流出來，周瑾瑜看了看百靈笑了笑點點頭，代表她可以隨時開始，而且不用緊張，只要將練習時的樣子表現出來就可以，隨著熟悉的吉他音響起，百靈開口唱道：「一天天重複的生活，一天一天忙碌著，熟悉的、陌生的都會擦肩而過，一天天尋尋覓覓著，一天一天等待著，屬於我，屬於我，很簡單的快樂，該不該那麼執著，這一份愛怎樣才能寄托，習慣了這樣的寂寞，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我期待一個人能夠保護我，我期待一個人能和我分享快樂，屬於我們的寂寞的快樂，我期待一個人能聽我訴說，我期待一個人能給我一個承諾，讓孤單的心不會再寂寞；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有誰能夠為我停留，我想感受另一個人的溫度，看一看失眠的天空，星星的話我聽不懂，只有我的影子一直陪著我……」
帶著一種淡淡的憂鬱從吉他聲中緩緩傳來，已經多年沒有施展的「神之音」即使在吉他上也產生了奇特的效果，撥弦、推弦、悶弦各種華麗的技巧在一種並不快的節奏中慢慢綻放，就像是一朵欲開的花苞在一點點的開放著，可是到了即將綻放的那一刻，卻忽然謝落了，那種壓在心底的沉悶和遺憾隨著百靈那種透徹的聲音傳進了心底最深處，周瑾瑜一直在尋找著能夠配合神之音的歌手，即使技巧嫻熟的鄭佳怡，即使帶有宇宙共鳴的艾伯在嘗試過之後都失敗了，意外的卻是在這個純淨的瑤族少女身上找到了這種契合，這是神的安排！周瑾瑜只能這麼解釋，為了不讓這種燦爛留下遺憾，周瑾瑜在決心組成「白羽」的時候就有了信念，一定會傾盡所有，讓自己的藝術成就真正得到發揮的舞台，就像蘇博說過的，無論拿了多少個比賽大獎，真正的演奏家就是要活在舞台上，死在舞台上，哪裡都是他的舞台，哪裡都少不了他的舞台，舞台因為這個人而生、而存在，那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白羽」正是這樣一個「人」。
比起帕格尼尼大賽上讓人瘋狂的湧出淚水，感動到人生出現遺憾的震撼場面，這個舞台顯然遜色許多，但是周瑾瑜一開始就明確了目的，他是為「白羽」而演奏，而不是為了自己，只有百靈到達了那樣的高度，他才會使用「天鵝」，否則，「白羽」就成了周瑾瑜一個人的「白羽」，他需要的是創造一個更加輝煌的頂點，而不是炫耀自己，為此，他從神秘的黑幕後走向了台前，成為萬眾矚目的「娛樂新人」……
《唱響中國》驚現神秘嘉賓！白羽組合震撼登場！數億人所期待的畫面，在那一刻停止了！那是一首能夠讓人心安靜下來感受生活的音樂……就像周瑾瑜每一次在在娛樂界有所動作那樣，各種報紙頭條不約而同的刊登了白羽組合比賽的消息，那還僅僅是十進八，已經將白羽這樣一個新生的組合炒的翻天了，各種邀約合同紛沓而至，但很快就收到那樣的消息，天使影音的錢榮軒親自放出話來，白羽已經是他自劉詩涵之後王牌，將娛樂公司發展到好萊塢的天使影音，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凌，連上個節目也要依靠贊助關係的小公司了，錢榮軒的一句話便使得公寓樓下門可羅雀，即使不在國內，錢榮軒的影響力依然是巨大的。
「這就是管理者和參與者的區別，錢榮軒作為管理者說的話可以影響其他的管理者，而周瑾瑜這個參與者即使如何哀求仍舊是一顆棋子，想不到時隔數年，他還是死性不改，這麼高調的出現是在漠視我嗎？我難道告訴過他，我放棄了對他的仇恨？」莫懷坐在真皮沙發中看著電視道。
蘭英接口道：「少爺！下午的會議時間快到了，不需要為這種小人物浪費時間。」只是她的勸慰並沒有讓莫懷好受，莫懷反而冷笑道：「小人物？你見過這麼牛氣的小人物嗎？信不信周瑾瑜爆出當年與我的恩怨，就會有幾百萬人堵在我們家門口靜坐示威？我真想不到，他一直避開我，在國外胡混那麼幾年，居然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已經是無法忽視，更加無法下手的刺蝟，再坐視下去，他將是一頭獅子，反口就能把我吞下。」
蘭英皺眉道：「少爺，你打算對他下手？我記得你答應過劉詩涵，只要她不回國，不在見周瑾瑜，不和周瑾瑜在一起，你就不會對他下手……」
「怎麼？連你也看不起出爾反爾，不守諾言的小人了嗎？蘭英！你只是我父親撿來的孤女，只是我莫家的一條狗！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事？這兩年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嗎？」莫懷站起身來道，端倪了蘭英一陣子，他忽然撿起桌上的煙灰缸猛地朝牆壁上鑲嵌的五十五寸液晶電視砸過去，「啪」的一聲響，電視機的屏幕出現一層裂紋，畫面也定格在周瑾瑜和百靈牽著手接受評委宣佈進入「四強」的祝賀。
莫懷低著頭道：「一個小時內，給我換新的來……另外，讓你查趙雨馨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蘭英定了定神道：「趙雨馨在銀行取現的信用卡不是她本人註冊的，而是來自拉斯維加斯一個名叫史密斯的人，我通過渠道瞭解了一下，這個史密斯是兩年前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物，在賭桌上橫掃各大賭徒，短短兩年就有如神助一般獲得了四五億美金的財富，然後開始進入金融地產業，經營一家公司，目前公司運營良好，這張信用卡從註冊到使用的半年時間裡，只有兩次消費記錄，一次是在銀行取現，另一次則是一家女性服裝的名牌賣場消費的，因為達到了會員標準，那家賣場給趙雨馨發了一張***卡，我已經用重金收買了該店的人員，獲取了資料。」
蘭英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遞給莫懷，莫懷接過之後看了看，上面除了趙雨馨的電話號碼之外，就是一些概念不清晰的資料，莫懷卻好似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摸著下頜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蘭英一陣猶豫道：「少爺，下午的會議……」
「不去了！幾百萬的小事情，用得著我出面嗎？我有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周瑾瑜、趙雨婷！這兩個人是我至死也不能放過的仇人，最可笑的是，他們居然走到了一起去？我真的想不明白，趙雨婷一腳踢開我，並向檢察機關檢舉我父親，不就是因為我和劉詩涵有牽扯嗎？可是周瑾瑜照樣與劉詩涵糾纏不清，趙雨婷卻肯嫁給他，周瑾瑜算什麼東西？只不過拉拉琴的街頭痞子，他能跟我比的資格也沒有！不但從我身邊搶走了劉詩涵，又將我的晉陞之階給摧毀，這樣的惡仇我怎麼能忘記？只是這幾年裡，周瑾瑜避禍國外，像人間蒸發一樣，趙雨婷在偏遠的廣西，我鞭長莫及，而且他父親趙明權護著她，那時的我而惹不起，但是如今這個時代，有錢才是王道！我會讓他們感受到來自內心深處最純粹的恐懼！」莫懷重重的撂下狠話後又猛然笑起來，越笑越是開心，彷彿見到了天堂一般。
蘭英沉默了一陣，等莫懷的笑聲漸息才道：「老爺他的病又犯了，昨晚醫院給了少爺電話，少爺沒有接，是我代聽了，老爺好像有些話要跟你說，希望你能夠去一下。」
莫懷皺著眉頭露出陰霾的神色，甩了甩手道：「那個老鬼到了快死的時候都不肯交待那筆秘密資金的去向，我還管他死活做什麼？如果不是他百般反對，給我那麼大的壓力，詩涵也不會離開我，我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你轉告莫弘文，把姓張的那些錢交給我，我就認他這個爹，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否則，他就在病床上孤獨終老吧，但我不像他那麼無情，至少會給送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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