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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57章 千王之王 文 / 一面湖水

    「父親。不要幹傻事!」一聲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來。

    趙北鳴回過頭去。就看見南茜滿臉焦急地跑了過來。

    凱恩的手趕緊往身後背去。剛剛放到身後。忽然覺得微風拂體。那柄小匕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趙北鳴手裡。

    「我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想向你學點千術。」趙北鳴用食指輕輕拂著匕首上銳利的刀鋒。悠然說道。

    凱恩的眼睛亮了起來。看了趙北鳴半晌。點了點頭。讚道:「年輕人。好快的手法!」

    「很遺憾。我把你的女兒當成朋友。」趙北鳴看著跑到近前的南茜。掏出一根煙來。皺了皺眉。說道。「可是她卻把我當成凱子來釣!」

    「凱子?什麼意思?」凱恩遞給趙北鳴一根雪茄。說道。「嘗嘗我的吧。古巴雪茄是世界上最好的雪茄。而leros更是其中的王牌。是雪茄中的雪茄。」

    「煙不錯。就是勁大了點。有點嗆。」趙北鳴深吸上一口。咳了一下。又讚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你別裝蒜了。凱子這個詞。你這個老千。是不可能不懂的。這就是指被女人騙了錢財卻沒落著好的男人。又叫冤大頭。」

    剛跑過來的南茜。聽到趙北鳴這句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赧然。

    「哦。我是真的不懂。」凱恩笑道。「我只知道你們華夏有肥羊這個詞。」

    「也對。在您的寶貝女兒心中。我就是一隻肥羊。她看我不會玩牌。就請我去打牌。然後我就中了圈套。跑到無限制下注的桌上。然後你就來下刀子了。」趙北鳴想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但海風太大。怎麼都形成不了煙圈。

    「南茜想勾一隻肥羊。結果卻勾到了一條狼。」凱恩大笑起來。「她還是嫩了一點。分辯不出草原上的羊和狼。」

    「她還說你是個企業家。」趙北鳴也大笑道。「你穿著燕尾服。更像一個魔術家。」

    「我確實是一個公司地老總。也就是你們華夏人所說的企業家。不過那只是掩護我身份的一塊招牌。事實上。我和你想的一樣。確實是個老千。」凱恩摸了摸頭上的卷髮。正色說道。「年輕人。賭場就是我的舞台。我穿燕尾服。就是來表演的。」

    「程海先生。剛才的事。對不起了。」南茜臉上露出了萬分沉痛地表情。認真地說道。然後又忽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抽雪茄。沒有你這樣抽的。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個暴發戶。」

    「暴發戶你也知道?看來你真是個華夏通啊。」趙北鳴驚歎道。

    「那當然。你們華夏國的肥羊。我最喜歡了。」南茜笑道。

    「大師。我很仰慕你的手藝。能教教我千術嗎?」趙北鳴沒再理南茜。正色對凱恩說道。

    「我們美國不叫千術。叫賭術。你就先跟我女兒學吧。」凱恩不置可否地說道。「南茜。你先教他一招。看他的悟性如何。」

    「你一個人住一個房間?」趙北鳴看了看這間裝修得頗為豪華的高級房間。心裡也有些驚歎。如果不探頭去看窗外。這和賓館裡的豪華房間也沒什麼大的區別。只不過小了一點。鐵製物品多了一點。但裝飾和傢俱都顯得比較高檔。

    「那當然。我可是公主級別的。」南茜凝視著趙北鳴地眼睛。得意地說道。「你想學什麼?」

    「就那個袖子裡藏撲克。換牌的功夫。」

    「那個啊……」南茜搖了搖頭。笑道。「那是要特製的道具。我父親地衣服袖子是特製的。裡面用米水給燙過一截。有一個模糊的滑道。現在在船上不好弄啊。」

    「難道不能在袖子裡放個紙殼。作為滑道。讓撲克能方便地的進去或者出來?」趙北鳴想起了一次抓賭時的經歷。當時也發現有一個老千在袖子裡藏了塊硬紙板。

    「這種太低級了。很容易被人抓住。一旦抓住。就無話可說的。」南茜說道。

    「我聽說。在袖子裡藏牌本身就不算高級千術。」趙北鳴提了個疑問。

    「是的。這很容易被人抓到多出來地牌。抓住證據就麻煩了。」南茜笑道。「不過我們經常來這條郵輪上賭。這裡的賭客大多都是出來度假的。滿地都是肥羊。老千很少。所以用點低級千術。也無所謂啊。反正也不會有人來拆穿。這裡畢竟不是專門賭博的賭船……」

    「這麼多肥羊。你為什麼就挑中了我?」趙北鳴疑惑地問道。

    「因為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會。正是肥羊中的肥羊。」南茜無奈地說道。「誰知道你是扮老虎吃豬。」

    「是扮豬吃老虎!」趙北鳴笑著糾正道。「那你準備教我什麼?」

    「很簡單。先學手法。手法靈活了。才能夠出老千。」南茜拿出一副牌來。用令人眼花亂的速度洗完牌。然後給趙北鳴示範起來。

    趙北鳴看得大開眼界。這些手法有很多。比如說假洗牌。南茜嘩嘩地洗著牌。其實牌一點也沒動。根本沒有洗開來。但是看的人卻極難發現其中的奧秘。而這些牌。已被南茜編輯好了順序。又比如任意取牌術。可以從牌下面拿牌。拿到從下面數上來一到七張的任何一張牌。也可以留個很微小的邊。取到牌中間地任何一張牌。但是趙北鳴若不用上速度異能。就只能看到南茜是從上面一張張的發牌。

    除了當莊家洗牌的技巧外。還有閒家的實用招術。叫做偷牌換牌術。偷牌時。只要看中了一張牌。可以當著別人的面。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張牌偷走。這或借助於用手掌蓋住偷走。或者直接用手指頭彈。彈的角度多種多樣。可以彈到袖子裡。也可以彈到她已經發好地牌中間。至於換牌。則可以換一張牌或幾張牌。甚至可以當著大家地面把整副撲克都換成另外一副一樣。只是牌地順序都被事先編輯好了。所以只要掌握切牌技巧。就可以輕易地拿到大牌。除此之外。還有翻身牌、翹牌、跳牌等等。名目繁多。令人歎為觀止。

    「你的手法比你父親還高明啊!」趙北鳴看得大為驚歎。說道。「為什麼你還要你父親動手呢?他地手法並不是很高明。比你更容易露餡的。」

    「因為我的血統裡繼承了我父親的賭術。所以我很快超越了他。」南茜得意地說道。「但是。為了保留我父親地驕傲。我決定不出手。」

    「你就不怕他出事了。被人毆打?」趙北鳴堅持問道。

    「在這艘船上。出不了什麼事的。雖然有幾個賭術還過得去的人。但他們都會避開我們的。」南茜自信地說道。「就算我父親萬一出了事。我也可以救下他來。」

    「你教的這些賭術。我要學多久?」趙北鳴歎了一口氣。換了一個話題。

    「你先學換牌吧。估計等你學得有點像樣的時候。船就到上海了。」南茜把兩張9扔到趙北鳴面前的桌邊上。笑道。「來。你演習一遍。爭取換成一個8。不被我發現。」

    趙北鳴歎了口氣。把那兩張9拿起來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你發錯牌了。這是兩張

    「不可能。我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南茜看著桌上的牌。睜大了眼睛。聲音也越說越小。

    「再來一次。」南茜重新發了兩張9過來。同時死死地盯著趙北鳴的雙手。

    趙北鳴慢慢地把牌拿起。攤開在桌上。還是兩張8。

    南茜瞠目結舌地看著趙北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才!連我都發現不了你怎麼做到地。絕對是賭界天才!」這是南茜最後的結論。

    趙北鳴微微一笑。他哪裡有什麼天才。只不過是學習了南茜的換牌手法。然後借用了自己地速度異能。從而快速掌握而已。當南茜把趙北鳴交給凱恩。告訴他趙北鳴已學會十多門千術時。凱恩也吃驚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但當趙北鳴在他面前表演了一番之後。凱恩終於心服口服地豎起了拇指:「天才!」

    「現在該輪到你教我了。大師。」趙北鳴微笑道。

    其實凱恩的千術比南茜的還不如。但南茜要讓她的父親維持驕傲。所以堅持讓趙北鳴去跟他學幾手。

    但事實上。趙北鳴表演得太誇張了。以至於凱恩教了不久。就基本上沒有了再教下去的信

    「你傷害了我的驕傲。」凱恩欲哭無淚地說道。

    南茜頓時後悔不已。

    「你放心。海上霸王號以後都是你們地。我只不過借用一回。不過我贏了錢之後。會分給你們一部分的。前提是你們要配合我一下。為我解除麻煩。」趙北鳴笑道。

    凱恩和南茜互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凱恩遞過來一支古巴雪茄。說道:「今後我們就是同盟了。」

    趙北鳴狠吸了一口雪茄。差點又咳出來。

    「雪茄不是你這樣吸到肺裡去的。而是要留在口裡。慢慢地品嚐他的香味。」凱恩眼睛一亮。終於找到了當老師的機會。說道。「要做一名風度翩翩的賭客。會抽雪茄也是一門基本功。」

    「哦。具體說說。」趙北鳴來了興趣。

    「煙草最早是在美洲原住民那種植的。後來被哥倫布發現。並帶回歐洲種植。雪茄和香煙不同。是用經過風乾、發酵、老化後的原塊煙葉卷製出來的純天然煙草製品。裡面沒有添加任何東西。包括香煙中的助燃劑。所以更有利於健康。與此同時。它地製作工藝也十分複雜。絕大多數是手工製作地。就像你抽的這根古巴雪茄。和香煙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它香味醇厚。經久不散。而且苦中帶甜。就如同咖啡那樣。所以你應該用口腔感受它的香味。然後緩緩地吐出煙霧。讓香味圍繞在你身旁。而不是這樣一口噴出老遠……」凱恩從雪茄的源頭說起。滔滔不絕地說了近半個小時。

    「嗯。我也在網上看到過。雪茄這個中文詞。是詩人徐志摩創造地。有一次。泰戈爾先生和徐志摩一起抽煙時。泰戈爾讓徐志魔為雪茄起個中文名。徐志魔就說道。cigar之燃灰白如雪。cigar之煙草卷如茄。就叫雪茄吧。這個名字比你們地原英文名更具意境。」趙北鳴總算想起個典故。插上了一句話。

    「爸爸。我們和程先生一起談談賭術好嗎?」在旁邊傻傻聽了半天地南茜。無奈地歎道。

    「你地酒量可真厲害。我喝你不過。」凱恩大著舌頭說道。「去陪我的女兒跳一支舞吧。她一直在等著你。」

    「我不會跳舞。特別是美國舞……」趙北鳴趕緊聲明道。

    「我教你。」南茜一把就拉著趙北鳴往舞池裡走。趙北鳴只好無奈地跟了上去。

    其實趙北鳴的擔心是多餘的。美國的舞步。其實也很容易學。教了幾下。趙北鳴就學會了。

    「蜜絲陳……」南茜摟著趙北鳴。款款地在舞池裡挪動著豐滿的身軀。

    「請你叫我程海。」趙北鳴苦笑道。

    「程海……」南茜生硬地模仿著趙北鳴的發音。說道。「今天的雞尾酒會。你滿意嗎?」

    「滿意。」

    「這舞池裡的音樂。你滿意嗎?」

    「滿意。」

    「那你對我滿意嗎?」

    「滿意……呃。對不起。我沒聽懂你地意思。」趙北鳴滿頭黑線。這種橋段。似乎是華夏電影裡演濫了的橋段。居然被南茜給偷學了過來。

    「傻瓜。我是說。我喜歡上你了。一見鍾情。」南茜含情脈脈地看著趙北鳴的眼睛。

    「你是喜歡我地賭術和鈔票了吧?」趙北鳴苦笑著低聲說道。

    「你的賭術。也是你的一部分。不過。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美金。」南茜大膽而主動地抱緊了趙北鳴。將自己豐滿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趙北鳴。在他耳邊歎息般地說道。「親愛的。一會去我的房間吧。我想給你一份神秘地禮物。」

    「等等。」趙北鳴禮貌而堅決地推開南茜。認真地說道。「謝謝你。南茜。不過。我的父親剛去世。按照我們華夏人以前的規矩。是要守孝三年的。現在雖然規矩沒那麼嚴了。不過我想半年之內。我是不應該談情說愛的。」

    「可憐的寶貝。讓我來撫慰你受傷的心靈吧。」南茜再一次貼了上來。

    「南茜。別這樣。好嗎?我有女朋友的。」趙北鳴再次拒絕道。

    「程海。你好狠心。你先是傷害了我父親的驕傲。現在又傷害了我的愛情。」南茜幽怨地說道。

    「呃……」趙北鳴滿頭黑線。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半天才找出一句話來。低聲笑道。「咱們別談愛情了。還是來談談賭術吧。」

    「見好就收吧。別贏得太多了。」南茜經過一張賭桌時。假裝低頭看趙北鳴手裡地牌。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趙北鳴微微一笑。把手裡的牌扔出去。大聲說道:「同花順!通殺!」

    滿桌的賭客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暗叫倒霉。

    在這個缺少老千的賭場。趙北鳴如魚得水。速度異能加上學會的千術。讓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拿到自己想要的牌。再加上交流異能可以判斷出對手的牌。他想贏多少就贏多少。在海上霸王號郵輪上。他就是千王之王!

    他要做地。只不過是象南茜說地那樣。不能太鋒芒畢露。而經常輸些小錢。偶爾幾手關鍵性的大牌。才贏一大筆賭注下來。這樣也讓其他人無話可話。如果是把把都贏。那就很快會引起別人地疑心。

    「我要求驗牌!我懷疑這牌有問題!」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客叫道。在今天的賭局上。他已經輸掉了二十多萬美金。再輸下去。恐怕連內褲也得輸在賭桌上了。

    「對。驗牌!」其他美國賭客們紛紛附和道。他們看向趙北鳴的眼神。是極其憤怒的。而看向趙北鳴面前的那一大堆籌碼時。眼神則是狂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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