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十章 歡聲笑語灑山地 文 / 天涯流浪客

    早晨，山霧氤氳，朝霞飄動，紅彤彤的太陽從山凹裡跳出來，給大地灑滿面金光，鳥兒在樹上鳴啼，山羊在後山坡上咩咩，小白兔也出來戲耍太陽。

    「同學們，今天我們去春遊……」上課齊益民老師堅定地向同學們宣佈。

    「好哇……」

    「好哇……」

    同學們歡呼雀躍。

    「同學們，請不要簡單地把春遊理解為爬山，去山中捉迷藏，翻觔斗，那我們春遊去幹什麼呢？這個問題請大家藏在腦子裡，到時候再講……」班長舉起了手：「老師春遊不是要耽擱一天學習嗎？」

    「是啊？」

    「我們還要擠時間學習，怎麼能耽擱？」

    「這怎麼能超過別人？」

    一小部分人在下面竊竊議論。

    「同學們，這個問題提得好，我正要說明。第一，做事要勞逸結合，會休息的人才會工作。我們不但要學習書本上的知識，還要在休息中學習更廣闊的知識。第二，在大自然中，我們可以培養愛家鄉家祖國的思想，種下為建設家鄉建設祖國而勤奮學習的種子。我有兩個要求，第一，不能對農民伯伯辛辛苦苦種的莊稼和大自然的一草一木有絲毫損害。第二，一切行動聽指揮，這是一個集體行動，不能一盤散沙似的東遊西蕩，更不能到有危險的地方。」

    「班長帶頭，我走中間，副班長押後，現在出發，走啊！」

    「西山中學要亂套了。」老師們的目送是這樣一句話。

    一群小雀飛出窗外，他們要去大自然中拍拍翅膀返樸歸真了。

    「同學們，慢慢走，我給大家講一個故事。」

    有一位山村少年，經常在山中放牛，砍柴，有時跟著大人跑到很遠的地方去打獵，方圓百十里的山山峁峁，溝溝壑壑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一天，他聽說大山林中的地下埋藏有豐富的鐵礦，他想，要是我知道鐵礦埋在哪裡，我從那兒挖下去，就一定能挖到，於是他就留心觀察，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找到。

    他經常跑到屋後的山上想啊想，望天空望星星，但都想不出一個辦法。

    那一年他正好讀初中，由於自己貪玩，喜歡摘野果掏雀蛋，舉著柄勾叉跟別人狩獵，因而時常曠課，成績不太好，是全校有名的玩童，你們說他怎能找到鐵寶嗎？

    當然絕不可能，但他挺聰明，他跑去把他的想法告訴老師。

    老師告訴他說，他很聰明，有偉大的理想和抱負，但又指出他那樣做永遠達不到目的，只能使理想成為癡心妄想。老師說，祖國有地質大學，那是專門培養人們去找寶礦的。只有考上那樣的大學，他的理想才有可能成為現實，因此，他只能從現在開始刻苦學習好各門知識，考上高中大學，理想就可以實現。

    這位少年從此下決心，廢寢忘食地學習，上完初中高中考上大學，他的理想就成了現實。

    「老師，我們這兒有礦藏嗎？」

    「有。祖國的山山水水都是寶，我們今天春遊的目的之一，就是站在這片可愛的土地上展開我們豐富的想像力，將來怎樣建設我們的家鄉。」

    「我將來也要考上地質大學，把這裡的寶藏找出來，獻給家鄉獻給祖國。」學習委員天真無邪地說。

    「那你現在就得努力學習。」班長風趣地緊咬一句。

    「同學們，祖國家鄉需要各種各樣的建設人才，但都離不開基礎知識，只有掌握好了紮實的基礎知識，才能進一步地深造精深的專業知識，才能更有作為地建設祖國和家鄉。」

    齊益民老師不失時宜地把大家努力學習的弦兒拔緊，拔緊，並使之成為內在的動力。

    「請大家仔細觀察我們沿途看到的一切，到目的地後我向大家提問，看誰答得最準確。」

    太陽笑盈盈地掛在空中，把它的微笑輻射給大地，湛藍的天空飄動著朵朵白雲，山上的春風涼爽得沁人心脾。同學們把天真幼稚滴落山谷，鳥兒為之鳴唱，樹兒揮手迎送。

    「看啊，天上天鵝從南往北飛呢。」

    「再看那邊，兩個黃鸝唱和多婉囀。」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齊老師，你寫的這句詩多好聽。」

    「這是詩仙李白寫的，他非常熱愛我們偉大的祖國。」

    「老師，寶塔峰快到了，能看見峰頂巍峨矗立的寶塔了。」

    「好高！」

    「好威武！」

    「像頂天立地的巨人！」

    「同學們，你們誰能講出寶塔的來龍去脈嗎？」

    「我爺爺說，過去這裡有個狐狸精，修煉五百年變的。這精怪可厲害啦，有六六三十六變，七十二招，它的本相是尖嘴尖鼻尖耳朵，長睫毛紅頭髮，眼睛像綠寶石，鼻孔像針眼，手指像鋼針的一個怪物。它能變美女，變俊男，變幼童，變老叟。面貌兇惡，手段殘忍，先是吃雞肉豬肉狗肉，害得人們無法飼養禽獸。它吃膩了，也吃起了人肉，害得人們無法安寧，惶怕不可終日，許多後生好漢都想捨命與它拚殺替死去的人報仇，替父老鄉親解難。但這怪物晝伏夜行，行蹤詭密，變化多端。一天來了位雲遊高僧，聽了父老的哭訴，念聲阿彌陀佛，向眾人如此這般布下一計。」

    「原來精怪特別青睞俊男倩女，遇著英俊的男子就變成妖冶的美女去勾引，看到美麗的女子就變成瀟灑的白馬王子去引誘。美麗的姑娘麗鳳按計和狐狸精勾搭上了，在他們上床時麗鳳暗暗剪掉了狐狸尾巴，痛得它嗷嗷直叫，現出了猙獰本相，但它再也不能變化了。早已埋伏在四周的人舉刀持棒，那精怪見勢不妙，捨命跑到寶塔山鑽入地下，那高僧說在那精怪鑽入的地方建座塔鎮住精怪，它永生永世不能出來作怪興妖。這裡也就矗起一座巍峨攀雲的石寶塔，所以這石寶塔結實得如同一塊巨石，沒一絲縫隙。只有架雲梯才能爬到塔頂。聽我爺爺說，站到塔頂，白天可咬著雲朵，晚上可摘到星星和月亮，還能看到嫦娥彈琵琶，唱天歌。站到高高的塔頂上，就能看清全鄉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九九八十一座山峰。」

    雅稱為小作家的廖涉奇搖頭晃腦栩栩如生地講了一個動聽的神話故事。

    「太棒了，廖涉奇同學，大家都稱你為小作家，真是名副其實。你把人民的聰明智慧表達得淋漓盡致，努力學習，將來成為偉大的作家。」

    大家都伸出大拇指沖廖涉奇笑。

    「我奶奶說，從前這裡久旱不雨，一次連續三年滴雨不降，驚動了玉皇大帝，派王母娘娘下凡到寶塔山下省察，並斷斷續續下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雨，直到所有植物復甦，樹枝重新發芽，花兒開放，種子播下長出新芽青苗才離去。人們為了感激敬仰王母娘娘而建塔。」

    「我爹說……」

    「我媽媽說……」

    「真是百家爭鳴。都講得有趣在行，且又公說公有理，婆說理更強。誰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地說出這寶塔的真正來龍去脈，就是未來的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

    「齊老師，您知道這塔的來歷嗎？

    「很抱歉，我一點情況也不知曉。不過我告訴大家，如果從現在開始努力學習，幾年幾十年的堅持不懈，一定會成為卓越的歷史學家，那時你把答案告訴我。」

    「到了，我站到了石塔下。」班長一蹦三尺高地揮手。

    遠看不如近瞧，那石塔似乎是一尊巨石雕鑿而成，細看卻是由許多塊方正的石頭圍徹而成，找不到一處能插進一個小指，這樣巨大厚重密實，壓在裡面的任何精怪都別想出來。石塔下是圓柱體，上是圓錐，像一個蒙古包。十多個同學手拉手才圍抱住。

    「同學們，這是人民勤勞智慧的結晶和標誌，別的姑且不論，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是努力學習，掌握好本領，將來把祖國建設得更加美麗。」

    大家圍坐在齊益民老師的身邊，神情專注地望著他。

    「同學們，看這美麗雄偉的山山嶺嶺，幾千年來一代又一代地養育著祖祖輩輩，現在又養育著我們。」

    「大家注意到了嗎？這裡的山多，可樹卻稀少，而且山無論多高，可總是有人居住。我想同學們都不想住到山頂上孤零零地與山為伍。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人們吃苦耐勞卻違背了規律受到了自然的懲罰的苦果。大家知道，我們生活的地球表層有一層巖土，土壤有厚薄，山嶺地是土層最薄的地方，所以很多地方露出青黑的岩石，如果這樣的地方是雜草和樹就永遠就能永遠保住這層薄薄的一層土。開始人們住在低窪地方，隨著人口增多，人們不得不到山坡上伐木墾種，而這層薄土被挖鬆暴露出來，暴風雨可不饒人，一次又一次地沖蝕，一年又一年地洗涮，就顯露出猙獰的青石。原來可永遠栽種樹木的地方就成了一毛不生的山石了。可勤勞的人們愚昧地看不到問題的嚴重性，仍盲目地往高處墾伐，往高處遷居，這樣發展下去，就只能升天了。」

    「哎，怪不得我納悶，落的雨水是清澈的，可我家門前溝裡不是流動的水而是滾動的泥漿。現在我明白了。」

    「是的，我家門前也是這樣，一下雨就泥漿滾動，可十兩天就不見水流了。」

    「老師，那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大家也想想吧。大家是這土地這山嶺的小主人，未來的建設者。今後一切都要靠大家呢。」

    同學們點點頭，好像一副重擔壓到了他們小小的年紀上。有的望著天空沉思，有的望著山嶺苦想，還有抓耳撓腮……

    「不准再砍樹了。」

    「把所有的地方種上樹木，保護土地。」

    「從下面運土上山，把原來流失的土奪回來。」

    ……

    齊益民老師笑了：「小主人們，這是一個複雜艱巨的系統工程，需要豐富的科學文化知識，正確的科學和答案在書上，在未上的高深的書上，努力學習遲早會找到圓滿的答案的。」

    「同學們，今天春遊佔用了一天的時間，大家要加倍努力補上，要想把我們的家鄉科學地建設好，更需要我們刻苦地學習。同學們，這山山嶺嶺正眼巴巴地盼著你們呢！」

    「好了，大家盡情地玩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