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二零章 真愛最是折磨人 文 / 天涯流浪客

    「益民哥，我們結婚後，你教你的書，當辛勤的園丁，當人類靈魂的工人師。我開一家飯店，共建一個美好的家，共築美好的未來。」

    「這非常好，可我們沒有結婚，我現在不想結婚。你是一位很優秀的女性，結識你是我的榮幸。但我想，倩倩，請允許我直說，我們永遠是朋友。」齊益民校長真不知怎樣說，他只是感覺到惲湘萍老師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海中閃動。

    小嬋他喜歡，周小姐他喜歡，但想到結婚成家，他就甩不脫惲湘萍老師的影子。和她在一起，他有一種心靈的慰藉和身體的暖和，再苦再累，也有一種充實感和幸福感。

    面對周小姐火辣辣的青春激情，還有小嬋的溫柔細膩，齊益民校長除了徘徊就是彷徨，帶有絲絲的苦澀。

    惲老師已融入他心田。他同樣清楚，家庭決不允許他娶一個沒有正式職業的山裡女人為妻，那樣社會會把他看成怪胎異物，所有人都以為他神經出了問題。想到這些，齊益民校長痛苦。

    「益民哥，你在想什麼？」周小姐又靠到他身上，語氣中飽含無限的愛意和關切。

    「倩倩，我在想，請允許我說實話。我知道，你愛我，我也喜歡你。但真的，我實在放不下我在西山中學工作時能理解我關懷我的惲老師，患難中見真情。雖然她是一位代課老師，也許課也沒代了，成了一位真正的山裡丫頭，但我就是不能忘懷她。想到她，我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愛意。我也知道，論人才，論相貌，還有家庭條件，以及工作，都跟你有天壤之別。」齊益民校長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跟周小姐說心裡話。

    「益民哥，這沒有什麼不對，說明你是一個重感情的男子漢，也讓我更加愛你了。益民哥，現在世風日下，已很難找到像你這樣重情重義的男子漢了。我愛你，一定要把你追到手，不能讓別人得到你。」

    一股柔情蜜意再一次融入齊益民校長的心田。

    「倩倩，真的我要謝謝你，謝謝你的理解。不過，倩倩，終身大事以後再談，我跟父母說說，這樣既有禮貌，也慎重。」

    他輕輕地把她推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站起來。

    「益民哥，今晚我不回去，就睡在這。」周小姐也站起來。

    「也好。」齊益民校長像個小僕人一樣忙前忙後。

    「益民哥，我們睡一起吧，」周小姐臉色飛紅，殷殷地望著他，「也許，我不該這麼說，但我們可以像兄妹一樣。或者像同性朋友一樣。益民哥，我愛你，但我知道，你心中有個她，她比我先到。就讓我跟你睡一晚，在我心中留下美好的回憶。」

    周曉倩停頓了一陣，看到他難為情，又說，「益民哥，我不該提這個要求，就當我沒說，我回去了。」說罷兩滴柔柔楚楚的淚水滾落下來，緩緩地一步一回頭向門口走去。

    「倩倩，別走，這麼晚了，不行。」他快步過來拉著她的手，「倩倩，我也希望和你在一起，但我們還是做朋友。你睡那間房，我睡這間好嗎？」

    「益民哥，我聽你的。」潮濕的眼睛望著他慢慢向另一間房移去。

    周曉倩脫得精光鑽進被窩，撫摸著自己凝脂般的肌膚，豐滿柔膩的奶子，心裡感到無比的欣慰，她很欣賞自己的精彩表演。哼，她心想，我一定要得到他，在這樣的社會，這樣重感情的男子漢到哪裡去找？有這樣的家庭背景的男人又到哪裡去尋？

    周曉倩小姐美滋滋地進入了美夢快要成真的夢鄉。

    齊益民校長卻像煎燒餅一樣碾轉反側，無法入眠。唉，天大的美事，卻也這般折磨人：周小姐是位難得的好姑娘，能不動心嗎？能捨棄嗎？但和她過日子，對得起從小就青梅竹馬在一起兩小無猜有著二十年深厚情感的小嬋嗎？小嬋也是優秀可愛溫柔美麗的俏女子。惲老師又該如何？能割捨嗎？那可是在我一生中最苦悶最傷心的一年中給我力量給我支持理解我的人啊，我們有過親吻，有過相許，有過心心相通相印。捨下她，良心上過得去嗎？道德允許嗎？

    這些疑問在齊益民校長的腦海中折騰，黑暗的山洞中相擁相親，在病床上一口口地餵他……這一切的一切，又在他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不斷地閃現。

    齊益民校長在床上連翻了幾個身，越翻越激動，強迫自己靜下來入睡，可那些畫面，不能割捨的三個女人，不斷地擠進他的大腦，向他招手向他微笑。

    「我真是個十足的流氓，真正的痞子，怎麼老是想著女人呢！」齊益民校長狠命擰了自己一把，「以前讀書的時候多好，什麼也不用想，只要專心地啃著那幾本書。唉，做人難，難做人。」

    迷迷糊糊睡去，醒來時太陽都升到了頭頂上。他去叫周曉倩，卻發現她早已走了。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一行絹秀流利的字躍入眼簾：

    益民哥，我愛你！我該去上班了，以後你就來店子裡吃飯吧，我給做好吃的。昨晚也許有對不起的地方，請原諒小妹。我還要來玩的。

    愛你的曉倩條。

    齊益民校長仔細看了幾遍，聞了聞，很香，掂了掂，能感覺到周曉倩的體熱。

    猛然他又把條子撕碎丟到垃圾桶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