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3章:混天魔球 文 / 墨龍
. 天魔門。
先回到自己石屋的韓世仇，若有所思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兩口冷飯，怔怔地發起楞來，眼神中滿是複雜的神色，呆呆的看著桌上微微跳動燈火，就連韓清雅進屋都沒有發現。
韓清雅緩步走進石屋，昏黃的光線下卻發現父親在對著燭火發呆，連自己進來都沒往自己看一眼，心中自然奇怪。「爹，我回來了。」韓清雅淡淡的輕聲說道，然後在父親身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眼睛看著有點反常的父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唔！，你來了！來，先吃點東西，剛才飯都沒有好好吃。」韓世仇彷彿想通了什麼似的，恢復了平時的面目，慇勤的招呼女兒吃飯，隱隱的感覺到韓清雅的氣息似乎有那麼一絲紊亂，細細的端詳了一下韓清雅，韓世仇若有所思。
昏暗的燈光下，韓清雅坦然的接受父親的眼光，默默的小口吃著飯。她鬢髮略顯凌亂，面色倒有點慘白，雖然眼神看似默然，卻還隱隱透著一絲絲的惆悵和幽怨。
唉，韓世仇在心中歎了口氣，看樣子女兒是想孔心了。臉色慘白在他看來並不礙事，那只是剛才在天魔湖旁真氣消耗過度的表現，自己女兒天魔神功已經大成，功力深厚，應該休息一下就沒大礙了。哎！年輕人啊，才分開一會就開始暗自牽掛了。「我說，清雅啊，這邊事情一了，你就去找孔心吧，這邊有我這把老骨頭在，以後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大事了。」韓世仇摸了摸韓清雅的頭，慈愛的說道，不管什麼能量均衡，先將天魔門的裂縫補好再說吧。
一瞬間，韓清雅感覺臉上好像燒起來了一樣，原本慘白的小臉一下被兩朵紅暈蓋過，蔓延到耳根。被父親看透心事的韓清雅現在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臉上又是高興，又是害羞，彆扭的她沒好氣的白了韓世仇一眼：「爹∼∼∼！」，卻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
「哈哈……」韓世仇攆須笑了起來，心裡卻有一點無奈，俗話說得好哇，女大不中留咯。「有空還是要回來看看，呵呵，別忘了為爹的啊。」
韓清雅堅定的點點頭，「爹你放心，女兒一定常回來看你的。我看我們還是將空間裂縫快點補好，至於能量均衡，也許是父親你的多慮，我們就不要管了，你看現在天魔湖已經成了那樣，要是在這樣下去，我怕夜長夢多。」說到後面不由想起了天魔湖，想起了孔心，心頭掠過一絲酸痛，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你現在傷勢如何，沒有大礙吧」韓世仇關切的問道，看著自己女兒今天虛耗了大量真元，還真怕女兒逞強。
「嗯，調息一會就該可以了，爹你放心。」韓清雅語氣淡淡的，心中卻有點忐忑，不知道能不能復原。
「那好，你先慢慢吃著，爹有點事，去去就來。你吃完了自己先休息一下，最好在我這裡調息一下吧。」韓世仇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餐具，踱到門邊，回過頭來對韓清雅說道。韓清雅還沒來得及答應，老頭子的身影就從門邊消失了。
韓清雅站起身來，倚著門發現父親的身影起起落落的往天魔山方向奔去，不知道爹爹去天魔山幹什麼？韓清雅心中不免泛起一絲疑問。
天魔山，這個位於天魔門地界之北的一座神秘的石山，是天魔門的另一個禁地。跟時常風暴肆虐的天魔湖不一樣的是，天魔山頂卻是每代天魔門門主終老飛昇的地方。每個天魔門門主感到自己大限將至之時，都將孤身上山，並在山頂散盡一身武功，等待死亡的降臨。天魔山不到一千多米，並不是很高，但奇怪的是，天魔山的四周卻似被人斧鑿得全是懸崖峭壁，山頂更是一座孤峰。相傳第一代天魔門門主因重病臥床了好一段時間，已經奄奄一息了。偶有一夜睡夢中聽到天魔的召喚，讓他一定要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之前到天魔山孤峰，天魔將來接她往極樂而去。門主當即驚醒，上山！
於是第一代門主拼盡全力，勉力運起天魔神功登上了天魔山孤峰，卻因為上山過程催谷過度而至筋脈盡斷，最後在天魔孤峰上功盡人亡。隨從們只是發現門主身死之後彷彿有道白光，從第一代門主的屍體上爆發出來，射向了深空。於是後世門主都倣傚起第一代門主，選擇天魔山的孤峰作為坐化的地方。
爹去哪裡做什麼呢？韓清雅有點惴惴不安，但是又理不出頭緒。無奈之下，只好將碗筷盡快的收拾了一下，進入石屋，關上了石門，收拾了一下心情，打坐調息起來。
緩緩運轉真氣，內視了一下，發現今天雖然真氣消耗過度，還吐了兩大口血，經脈卻只是受到了振蕩，並沒有受傷。她還欣喜得發現雖然今天虛耗了大量的真氣，體內真氣的流轉卻似乎加強了，功力似乎還提高了，一點沒有衰弱的跡象。自從愛郎孔心改造了自己身上的真氣性質以後，韓清雅就發現似乎每一次動用真氣，內功都會稍有進境，自己體內的真氣彷彿生生不息，用之不竭。韓清雅不知道，她早已經進入了萬物化氣的境界，在孔心的天地真氣的幫助下，韓清雅可以籍由呼吸空氣來轉化為自己的真氣，只是她沒有察覺而已。
看來自己修補裂縫的事情應該不會很困難，做完一個大周天，韓清雅吐出一口濁氣，滿懷信心的想到。續而想到，裂縫有兩個，先補哪個好呢？想起原本清澈見底的天魔湖，想起幼年時在天魔湖練功的時光，想起小黑當年憨厚黑亮的臉孔，想起孔心牽著自己的手走過的湖畔……心中泛起一陣陣的甜蜜。
天魔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受到污染的卡倫湖湖水湧入裂縫，把外界污染的能量帶了進來所致。「一定先把天魔湖底下的裂縫補好！」韓清雅打定主意。但心中還是有幾份忐忑不安，韓清雅還是對自己能把兩個都修補起來沒有信心。她覺得應該先把能量湧入的入口先補好，這樣就能緩解一下危機，萬一自己功力不濟，剩下一個天上得裂縫只是能量的出口，可以慢慢修補，對空間也沒有什麼危害。
枕著自己的胳膊躺下，韓清雅習慣性的微笑著側轉頭想看看孔心，才發現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心中不由暗自傷心。多想枕著愛郎的肩膀入睡啊。他的胸膛那麼寬厚溫暖，總是溫柔的看著自己閉上眼睛睡著了自己才睡。自己總是愛蜷成一團的縮在愛郎的懷裡，想來也讓他好幾次睡不好吧。韓清雅自嘲的笑了起來，現在才體會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進而又想到和愛郎來之前的瘋狂纏綿，韓清雅不好意思起來，兩團紅暈立即爬上了臉蛋。唉，過來這裡一天，世上就過去一個月，不知道愛郎考的怎麼樣，現在正在做什麼呢，他有沒有想我呢……蜷成一團，韓清雅沉沉睡去，兩滴晶瑩的淚珠，悄悄的從猶帶笑靨的臉上滑落……
……
天色濛濛，韓清雅就從熟睡中醒了過來，感覺到神清氣爽。想想這是自己到天魔門空間的第二天，今天一定要把裂縫都補上，韓清雅一覺醒來先暗自叮囑了自己一番，驚訝的發現父親居然徹夜未歸，打開石屋的石門，略帶擔憂的眼光飄向了天魔山的方向，帶著期盼。
回復了往昔的神采，韓清雅決定先上一趟天魔山，先找到父親再說。打定主義，只見一道清影，韓清雅向天魔山的方向電射而去。
才離開石屋沒多遠，韓清雅就看到前面有個正在向自己這邊搖搖晃晃走來的身影，不是父親韓世仇又是誰。
韓世仇儒雅的裝束變的污濁不看，不少地方還磨破了，頭髮有點散亂，腳步虛浮，渾然不像昨晚那般的意氣風發。倒是韓世仇面目有神，只是有些蒼白。看到自己的女兒過了來，笑著沖女兒揮了揮手。
「女兒啊，真早啊。呵呵。」
奔近父親，韓清雅發現父親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好多，通過父親傳來的氣息，似乎身上只剩下了一成的功力。「爹，你幹什麼去了啊。怎麼搞成這樣？」韓清雅擔憂的說到。
「沒啥事，昨天覺得最近缺乏鍛煉，爬山去了。」韓世仇知道自己現在的確有點狼狽，一點天魔門主父親的樣子都沒了，指指身後的天魔山孤峰，若無其事的說道。
韓清雅旋即明白，父親是上孤峰去了，為了上去這座刀削一般的山峰，而耗盡了差不多全身的功力。那是師祖們坐化的地方，父親上去幹什麼？帶著疑問的眼神，韓清雅望著父親，同時用手撫上父親背上的大穴，緩緩的注入真氣。
韓世仇感到舒服多了，擺擺手，示意女兒停下，微笑的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來，我們回去說，我還有東西送你呢，呵呵。」攆攆鬍鬚，率先向石屋走去。韓清雅之得帶著滿腹疑問跟著父親往回走去。
回到屋裡，韓世仇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喝了口水，這才跟女兒娓娓道來。
原來就在這些天，韓世仇不經意間發現，每當天魔湖上風暴出現之時，天魔山孤峰的頂上就有一股淡淡的紫光發出。後來又觀察了幾天，覺得奇怪的韓世仇曾經到孤峰腳下查看過一次，感覺到身上的天魔真氣隱隱的跟紫光遙相呼應，但是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原因。後來韓世仇還嘗試往上攀登了一下，太吃力，一個勁的提氣往上，還沒有借力的地方，還上不到三分之一的高度。當時自己就下了結論：除非豁出去，拼了自己的全身功力，要不就是有飛天之能，要上去還是要三思而後行的。心疼自己這把老骨頭，韓世仇就放棄了。
正說著，韓世仇沖韓清雅神秘的笑笑：「呵呵，來，寶貝女兒，送你個寶貝。」說著右手往前一攤。
韓清雅只看到父親手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正想說話，暮的眼前紫芒爆盛，強烈的紫光從韓世仇的手掌中發射出來。迎面而來的卻是熟悉無比的天魔真氣的氣息，只是這麼強烈的天魔氣勁韓清雅遇所未遇。
韓世仇手心中多了一個紫色的如水晶般的圓球，混體通透，此時球體周圍的紫色真氣卻像水流一般緩緩的向地上滑落，淡淡的，消失了。韓清雅驚訝的合不攏嘴，忙問父親這是什麼。
看著如流華般緩緩落下的真氣流，韓世仇緩緩的說道：「這就是昨天晚上上山的收穫，我管它叫混天魔球。」口氣中透著自豪。
原來昨天晚上韓世仇很想在修補裂縫的時候幫幫女兒的忙，但是自己知道自己家事，跟已經成為天魔門門主的女兒比起來，自己的功力實在是望塵莫及，幫忙怕是要幫倒忙了。突然想到孤峰上神秘的紫光，怕是什麼寶物吧，萬一能大幅度提升女兒的功力，不也是間接幫了忙麼。所以韓世仇才義無反顧的上了孤峰，並且手腳並用，終於在真氣快要耗盡的時候上到了孤峰封頂。
在趴在地上喘了大半天粗氣了以後，韓世仇才記起來上來是為了什麼。環顧了一下四周，整個孤峰的山頂就全在眼皮底下了。孤峰山頂卻也好似被刀水平的削去了山尖，留下一個光滑的平台。平台5步見方，奇怪的是平台上空無一物，連坐化的門主們的遺骸都沒有剩下半點。韓世仇納悶了，那麼晚上看到的紫光難道是幻覺？不甘心的韓世仇在山頂上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找了個遍，愣是沒有發現任何能發光的東西更不要說發紫光了。
「我差點就氣餒了，呵呵。」韓世仇笑了笑，接著往下說。韓清雅倒是聽了入了迷，聽到這個可能成為自己坐化的地方原來是這樣的，心裡倒還有那麼點後悔，昨天晚上沒和父親一起去。
其實韓世仇當時已經氣餒了。望著空空如也的平台，韓世仇一屁股做了下來，運功調息，準備下山了。上山的時候真氣消耗太大，調息了半天，聚集起來的真氣不到平時的兩成。睜開眼，韓世仇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只見自己被一團似有若無的紫光包圍著，說是紫光，這些光卻彷彿有重量似的順著韓世仇體內天魔真氣的流動而流動，像水一般的光，韓世仇如是說。
琢磨著這些紫光的流向，韓世仇突然天魔真氣盈灌全身，紫光大盛，真氣有產生了那種熟悉的共鳴。猛地，韓世仇抬起頭，只見半空中憑空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光球，正隨著韓世仇的脈搏膨脹、收縮。如果不是韓世仇行功調息，這顆紫球還不出來呢。此刻韓世仇也強烈的感受到紫球中蘊涵的沒有邊際的天魔真氣，彷彿有生命一般正在對自己身上的天魔真氣虎視眈眈。於是韓世仇停了下來，精氣神全部收斂了起來。只見紫球瞬間縮小，幾至不見。
老滑頭韓世仇當即明白了這顆紫球的由來。不知道這個山頂有這種吸納固化真氣的物質，每每天魔門主在此散功坐化，紫球的物質就吸收了門主們散出來天魔真氣，形成了現在的紫球。略為一想，韓世仇大笑，這可是寶貝啊，如果給了女兒，那麼修補空間裂縫還不是易如反掌？突然韓世仇手中天魔真氣大盛，紫球感應到天魔真氣又響應般的出現了，手一揮，「刷……」紫球應聲入手。
「手來。」韓世仇吩咐女兒道。
紫球來到了韓清雅的左手，卻突然不見了。「你把天魔真氣稍微從手中釋放一點試試。」韓世仇指點道
只見紫球再次出現在了韓清雅的手中。紫球竟然還能隨著自己釋放出去的天魔真氣的強度而忽大忽小，韓清雅大感興趣，細細的觀察起這個紫球來。
紫球不知道是用什麼來形成了一個玻璃一樣的表面，「難道是用真氣？」韓清雅喃喃自語。看著紫球隨著真氣強度而變大變小，她還看到了紫球的內部，「真像一個巨大風暴。」只見深紫色的氣絲圍繞著紫球的核心，急速的順時針旋轉著。
「這其中可是十幾位前門主純厚的天魔真氣啊……」韓世仇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試試看，能不能打破它，把裡面的真氣收為己用。」
韓清雅看著父親，用力點點頭，盤膝坐下，回看捧在手中的紫球，自己捧著十幾位天魔門主一生的真氣，捧著父親對自己的憐愛，為了補好空間的裂縫，父親如此的盡心盡力，一定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深吸一口氣，心中默默的感謝親愛的父親，跟前門主們告了聲罪，韓清雅運起自己特有的天地真氣，蓄積在左手，準備用真氣突破紫球的外壁。
這時候，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在手中釋放的真氣中，紫球彷彿感應到了來臨的天地真氣，球體內部的氣絲旋轉的更快了。韓清雅還沒來得及蓄氣突破外壁，就感覺到手中的真氣被球體急速的吸了過去，心下一急，想把送出去的真氣收回來。
韓清雅彷彿聽到耳際傳來沉悶的「轟！」的一聲，送過去的真氣回來了，更讓她害怕的是，隨後而來的還有球體中如黃河氾濫般不可收拾的強烈的天魔真氣，衝擊著自己的經脈。
韓世仇剛才還靜靜看著女兒滿臉認真的擺弄混天魔球，這時候突然看到女兒臉色一變，被恐慌寫滿了，又看見女兒手中的混天魔球光芒黯淡了下去，心中大奇，「怎麼回事？女兒？」
心中大駭的韓清雅當然來不及回答父親的對話，自己心脈此刻正受到強烈的衝擊，而且明顯感覺到全身經脈膨脹的讓人難以忍受，進而喉頭一甜，「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
「不好！女兒，快扔了那東西！」韓世仇急促的說道，同時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女兒面前準備一掌把混天魔球拍飛。而手掌卻被一道氣牆隔著，停在混天魔球不到三寸的地方再難寸進。韓世仇加力再拍，愣是沒有辦法拍飛那個自己帶回來的魔球。他的內心也開始恐懼了，滿頭的大汗，神經質的不斷的掌拍，他害怕失去女兒。
韓清雅感覺自己再也難以支撐了，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被真氣漲的屍骨無存，無能為力之下，只好閉起眼睛等死，心中吶喊：「老天，別再來了……」，默默的向愛郎和父親告別。
說來奇怪，決堤般湧過來的真氣不再進襲韓清雅的心脈，規規矩矩的又流回了混天魔球之中，紫光又再次散發了起來。
注意到情況有變的韓世仇停下了發狂般的掌擊，過去扶著女兒的肩膀，「沒事吧？」大汗淋漓的臉上滿是關切。
韓清雅眨巴眨巴還帶著淚花的眼睛，調息了一下，發現經脈一點事也沒有，只是被真氣衝擊的有些酸脹。又看了看混天魔球，好像弄懂了什麼，出了口大氣，歉然的看著父親道：「女兒沒事，讓爹擔心了。」頓了頓續道，「原來這麼簡單。」說罷如釋重負的拋了拋手中的球體。
韓世仇看到女兒確實沒什麼事，放下心中的石頭，抹了一把汗，納悶的問道：「那剛才是怎麼一回事啊？」
「女兒傻了一把，不知天高地厚的送真氣過去想突破它的外壁，」說著心念一動，手中的球體變的稍大了一點，好讓父親看清楚它的外壁。然後把剛才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聽得韓世仇好生後怕，原來剛才女兒的境況那麼凶險。
定了定神，韓世仇道：「這麼說來，這個東西只和天地真氣有感應？」想起自己也把玩過混天魔球，卻控制不了球裡的真氣。「女兒，你再試試，這回小心點。」
韓清雅點了點頭，意想球中的真氣流動，果然，球裡的真氣就緩緩的注入到自己的經脈中了。這回混天魔球卻不是驟然黯淡下來了，而是感應著韓清雅的脈動跟著忽明忽暗，忽大忽小。
「呵呵，還真有你的啊！」韓世仇看著自己費勁弄到的混天魔球彷彿自己女兒身體的一部分似的，自己真的幫了女兒的大忙，心情立即好的不得了。
「謝謝爹爹。」韓清雅得了這麼個無價之寶，心情自是大好，微笑著對父親點頭道。「這下修補裂縫可就容易多了，有這麼多前任門主在冥冥中幫助我們。不如現在去把裂縫補起來吧。」
韓世仇攆了攆鬍鬚，「誒，此事不急。呵呵，磨刀不誤砍柴工，你不如先吧混天魔球裡面的真氣都融會一遍，到時候不是更加如臂使指啦。」說完繞有深意的看著乖巧的女兒。
韓清雅點了點頭，覺得父親說的滿對的，看看天色還沒過晌午，說幹就幹。沖父親點了點頭，韓清雅握著混天魔球走進了石屋。
韓世仇跟過去把石門給女兒掩上，自顧自準備午飯去了。
韓清雅盤坐於石屋之內，氣隨意動，天地真氣緩緩的注入到混天魔球之中，同時球裡的真氣被納入自身經脈之中，被天地真氣同化。就這樣週而復始，韓清雅一點一點的同化著球裡的天魔真氣……
韓世仇剛擺好午飯，正打算去招呼女兒出來吃飯呢，就發現石屋門口打了開來，走出了一臉笑靨的女兒。
看的出來，女兒心情很好，韓世仇心情自然也就很好了，一個勁的給女兒夾菜。看著女兒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韓世仇感到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天倫之樂啊，老臉也笑成了一朵花。
飯後，韓清雅向父親展示了混天魔球最新版。
經過改造的混天魔球，靜靜的出現在韓清雅的玉掌之中，卻少了之前的唳氣，顯得更加純厚了。球中依然有氣絲，但是不再是紫色的了，微微的泛著白光。氣絲也不像之前混雜著旋轉，而是密密匝匝的像螺紋一般圍繞著球心。
「我現在已經能完全控制它了，它還能幫我存儲真氣呢。」韓清雅微微的笑道。
韓世仇看了看混天魔球，攆了攆鬍鬚，略作思索了以後說道：「依我看，如果運用的好，它還將是非常厲害的兵器呢。」
「兵器？」韓清雅不解的望向父親。
「的確，先不說它具有吸收真氣的特質，這將使你的對手無從下手。嘿嘿。」韓世仇老謀深算的笑笑，「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能如臂使指般的通過它釋放真氣波的話，那個傷害可就厲害咯。」
說完，韓世仇撿起腳下的一塊大石頭，「來，試試用真氣控制它直接去打這塊石頭看看。」
石頭被韓世仇拋到了半空中。韓清雅略為沉吟了一下，手掌張開，一道紫光就飛了出去，「啪！」一聲脆響，石頭被打個粉碎。紫光卻消失不見了。
「好！呵呵」韓世仇拍起了巴掌。飛出去的紫光自然就是高速移動的混天魔球。「怎麼不見飛回來啊？」
「其實已經回來了，打中以後就回來了。只是您看不見，它現在在我左肩旁邊飄著呢。」韓清雅指指自己的左肩上面的空間。
「哦？哦？那更加好了。哈哈，我倒忘了它能隱形呢。這下我的寶貝女兒可是如虎添翼啊。」韓世仇欣慰的笑道。
「爹，不如我現在去吧裂縫補好吧，我擔心夜長夢多啊。」韓清雅趁著父親心情大好，對自己信心大增之時趁熱打鐵。
「好好好，一起去吧。」韓世仇站起來大聲說道，和女兒一同向天魔湖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