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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悲天憫人,英雄其名有情心 第429章 愛的火苗 文 / 七月生我

    第429章愛的火苗

    只見剛剛那隨辣娘子進去的男子,倒在大堂的地面上,口吐鮮血,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其他人倒是見怪不怪,快樂與死亡往往只在一線之差,這一點在辣娘子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辣娘子一手捂著浴巾,一手突然朝易寒招手,「不中用的,還是弟弟你來吧」,說著還向易寒拋著媚眼。

    屋內傳來了玄觀的聲音,「寒郎,你進來」。

    易寒聽到這溫柔的聲音,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男人是披著外衣的禽獸,這句話果真沒錯,輕輕的推開門,這一次葉白衣並未阻攔他。

    玄觀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發生什麼事情,讓他坐了下來,與他說些家常話,慢慢的褪去他心中的火。

    沐彤突然插嘴道:「這老闆娘,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玄觀笑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態度,假如我現在不在這裡,依寒郎的不受拘束的性格,絕對會像隻老虎一樣撲過去」,一語之後對著易寒問道:「我說的對嗎?」

    易寒尷尬笑了笑,不置可否,不過玄觀說的還是真的幾分道理,她看待事物更廣泛,不會鑽牛角尖,這也讓她能保持很好的心態,假如是一般女子,這個時候還不繃著臉給他臉色看,玄觀不會,從另一方面講,她瞭解易寒也體貼易寒。

    易寒大膽承認道:「我很想,但是我害怕傷害你」。

    玄觀輕柔道:「因為你愛我,所以你會去克制自己的**」。

    本來一件嚴肅的問題,兩人談論起來,卻變成了互相體諒愛護。

    一旁的沐彤聽得一頭霧水,明明是壞事,為什麼兩人說起來卻情意綿綿,出聲道:「難怪小姐說,只有你懂得她的話,也只有你能陪她說心裡話」。

    易寒喜悅道:「玄觀,你真的這麼說過嗎?」

    玄觀莞爾一笑,「有什麼可高興的」。

    這句話算是含蓄的邀請,玄觀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易寒朝床上看去,激動道:「那我先去洗澡」,說著匆匆離開。

    沐彤一聽這話,小臉唰的就紅了,問道:「小姐,你真的讓他上你的床」。

    玄觀卻好奇道:「他是我夫君」,說著白皙的臉蛋閃過一絲紅暈,細若蚊吶道:「只要他不變著法子來折騰我就好了。」

    沐彤嬌弱弱道:「小姐,那我要不要在一旁服侍啊」。

    玄觀「哎呀」一聲,「你這妮子,說這些話想要羞死我嗎?」她少有的露出這種神態,如易寒見了她這個模樣,定魂飛魄散,什麼辣娘子讓她見鬼去吧。

    易寒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沐浴著,心情越快哼著小曲,「划船的小伙,哎呀一聲,劃呀劃,劃的前浪推後浪,劃呀劃呀,水啊水,浪呀嘛浪打浪,用力使下勁,一波未平息,一波來侵襲,蕩的小娘子心肝噗噗跳,忙喊道郎君郎君輕一點,我的嬌弱身軀不經晃。心要竄,腰要斷,這會反而喊著要重創,到底是要輕還是快,娘子你的心思好難猜。」

    在隔著不遠的玄觀聽見易寒這『淫』曲,紅著臉啐道:「沒個正經」。

    卻說易寒洗到一般,突然聽見門咿呀一聲輕響,有人輕輕走了進來,心中一喜,難道是玄觀聽了我的小曲,忍不住了。

    他正要轉身,一把柔軟的手卻把他眼睛給蒙著,笑嘻嘻道:「猜猜我是誰?」

    易寒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要壞事了,這老闆娘怎麼可以在自己心輕飄飄的時候闖進來,忙收斂心神,抵擋誘惑,只感覺背後之上一對渾圓正揉著他,壞了,快忍不住了。

    只聽老闆娘說道:「弟弟,知道你在洗澡,姐姐特意過來陪你」。

    易寒卻愁著臉說道;「姐姐,你這是要害我不是,要是許多年前,我一定與你**一度,可是現在我不能這麼做」。

    辣娘子卻笑道:「至情至性者,奇情必礙俗眼,猶如蘭生幽谷,寂寞自憐,芳情獨譴,豈為引蜂媚蝶,諂媚春光,俗夫以為不屑,這還是你跟我說過的,反倒是你怎麼變成個俗人了,你心裡想什麼就幹什麼,不要理會別人怎麼看你」。

    易寒卻道:「愛之所深,為之牽掛自持,若為私慾傷愛人之心,豈不本末倒置,何來至情至性」。

    辣娘子一呆,「好說歹說都是你的理,你在這裡就要聽我的理」,說著一雙手繞過的他肩膀,易寒身子一陣舒坦,告訴自己,就當洗一次三溫暖,不過這個理由他並無法說服自己,捉到她的手,「姐姐,不要這樣」。

    辣娘子狠狠的在他的耳朵一咬,「虛偽,矯情,裝模作樣」。

    易寒哎呀疼叫起來,「鬆開鬆開,我的耳朵……」

    易寒剛喊了一半,辣娘子猛的摀住他的嘴巴,「不要讓你娘子聽見,闖進來可壞了我們的好事。」一語之後卻嘻嘻笑道:「怎麼樣,偷腥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

    辣娘子提起玄觀,易寒反而變得清醒起來,冷著臉決然道:「老闆娘,請你出去」。

    辣娘子不怒反笑道:「你既然不敢,那就讓姐姐我來破你心中的忌憚。」說著卻躍入桶中,一個要親,一個要推,兩人扭鬥起來,濺的屋內滿是水跡。

    易寒被辣娘子的胡攪蠻纏氣的一肚子火,插住她的脖子,惡狠狠道:「你再胡來,我收拾你了」。

    辣娘子卻咯咯笑道:「來啊,就怕你在姐姐腿下走不過三個回合」。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踹開,只見門口站有一人,冷冷的看著兩人,臉上表情冰冷到骨髓裡,眼神冒出痛恨的火焰。

    桶中兩人望去,易寒心中大吃一驚,俗兒怎麼來了,死了,自己給她印象那麼差,這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辣娘子怒道:「什麼人,敢壞老娘好事。」再看清楚來人時,卻嘻嘻笑道:「原來是雲霧峰頂的大小姐,來來來,不介意的話,三個人一起洗」。

    脫俗沒有看著辣娘子,甚至仔細去聽她的話,眼神冒火瞪著易寒,腳下一步重似一步的朝易寒走去,冷不丁的就重重賞易寒兩個巴掌,旋即轉身跑離。

    這兩個巴掌很重,打的易寒嘴角一絲血跡,辣娘子輕輕揉著,關切道:「下手也太狠了,怎麼捨得」。

    易寒陰沉著臉,一聲不吭,心情頓時低落到了谷底。

    辣娘子又道:「才幾天功夫,你就把雲霧峰頂的大小姐給搞定了,還一直跟姐姐裝模作樣」。

    這句話無疑火燒澆油,易寒怒道:「還不是給你害的,這下我白白吃了一頓悶癟」有些粗魯的把辣娘子推開,出了沐桶,背身穿上衣服。

    辣娘子赤身裸。體來到他的身後,手指陷入易寒的背肉之中,冷冷道:「你別以為我疼你,就不敢殺你,我辣娘子從來不受男人的氣,你讓我很生氣」。

    易寒突然轉身,冷漠的看著她,捧著她的臉,「等你明白什麼是愛,我就陪你一宿,讓你死去活來」。

    辣娘子冷笑的看著他,「男人根本沒有資格對我說教」。

    易寒穿好衣服,冷漠的轉身離開,「姐姐,不要逼我對女子動手。」

    看著易寒遠去的身影,辣娘子不屑的擺手,「要不是心疼你,早成了我門外的燈籠,哪還有資本跟我說教」,一語之後卻呆呆思索著。

    一個夥計闖了進來,猛的蒙住眼睛,大聲喊道:「老闆娘,我沒看見。」

    辣娘子卻冷哼道:「沒看見,嚇到我也要挖眼睛」。

    隔壁的玄觀歎息一聲,「早知道不會這麼平靜的」。

    「沐彤,我們先安寢吧」。

    易寒一邊尋著一邊喊著,「俗兒,俗兒」,他鼻子尤其靈妙,就算不見脫俗蹤跡也可以聞著她的體香尋到,天下著小雪,一會就看見脫俗留下地面上淺淺的腳印兒,走著走著,卻來到了一處梅林,一陣異香傳來,卻再無法聞到脫俗的體香,地上的腳印也突然消失不見。

    雪夜風寒,這妮子跑哪裡去了,剛才見她衣衫很是單薄,可不要凍著了。

    雪至梅開,積雪壓上,寒風吹來,枝頭顫顫抖抖,半輪明月與雪光爭輝,四處潔白,萬物隱隱可見,獨不見脫俗蹤影,易寒腳步有些匆匆踏入梅林,幽香陣陣襲來,越是濃厚越是難辨脫俗體香,這般心曠神怡有如瑤池仙境的景色他卻無暇欣賞。

    易寒穿花繞樹,屹立凝望,見花像雪,見雪像花,人呢?他感覺脫俗應該在這裡,怎麼沒半點影兒,喊道:「俗兒,不要鬧了,我擔心你,你快讓我看見你」。

    突然一陣風從他背後吹來,冷不丁後腦勺就被硬物狠敲了一下,易寒猛地回頭,只見花枝搖曳,似有一道白影閃過,定睛一看卻空無一物,喊道:「俗兒,是我的說,你先出來聽我解釋」。

    喊了幾聲,卻沒有回應,她既不肯出來,易寒只好邊尋邊喊著,也不知道尋了多久,喊了多少遍,喉嚨都喊啞了,氣的易寒乾脆坐在地上,罵道:「這調皮俗兒,捉弄人也有個度」。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影子,抬頭一看,眼前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披著雪白皎潔的羅綃外套,與梅花雪地融為一體,若不是今夜有月,出現一道影子,如何能讓人分辨出是花是人。

    這人正是脫俗,只見她一手持劍一手提著包裹,臉無表情,冷冷盯著易寒,這眼神比梅花還要清冷孤傲,雙腮凍的有些通紅,眼眶隱隱有些紅潤,似乎剛剛哭過,這個模樣讓易寒心疼不已,猛的站了起來,柔聲道:「可凍壞了」。

    脫俗冷淡道:「不關你的事」。

    易寒走近,伸手就要將她摟入懷中,脫俗卻不給好臉色的把手中的劍一揚,「再靠近,我就不客氣了」。

    易寒有些氣憤,這個妮子不分青紅皂白就扇了他兩巴掌,自己剛剛為了尋她,不知道多著急多擔心,嗓子都喊的沙啞了,而她視目無睹,他真想打她兩下,讓她清醒一點,剛揚起手,脫俗便冷冷道:「你打我一下,我會百倍償還」。

    易寒輕輕的收回了手,他倒不是因為脫俗冷漠的威脅,而是她可愛可憐的模樣實在讓他不捨得,自己也知道她就是這麼倔,何苦為難她為難自己呢?

    歎息一聲,「既然我這麼不招待見,為何你還出來見我」。

    脫俗淡淡道:「你喊我名字一百遍,我就給你給機會聽你解釋」。

    易寒訝異,原來自己剛剛不知不覺已經喊了她的名字一百遍了,一想到她一遍一遍的數著,心裡有了些寬慰,苦笑,女子的心思實在不可捉摸,誰會想到她竟然會拿這個當做出來一見的條件。

    脫俗冷淡道:「你在笑話我嗎?」

    易寒反問道:「此刻冰天雪地,你外袍加身,我衣衫單薄,你認為我還有這個閒情逸致取笑你嗎?」不得不說,易寒心中稍稍有些怨氣,一個親密的愛人突然間變得不認識他,這種心裡的落差感一直在折磨著他,他一直在脫俗面前強顏歡笑哄著她,但其實他的內心時時刻刻是傷感的,他一直期盼那個願意與他共生共死的女子回到他的身邊來,而不是冷冰冰的看著他。

    一言不合,脫俗轉身離開,易寒也並沒有挽留。

    「別人血肉別人軀,痛愛痛恨痛不見。百年幾度千千結,線牽願與共黃泉。」

    聽到這些話,脫俗突然聽了下來,她能聽出易寒愁腸欲斷的失落悲傷,他語氣之中似乎有熾熱的情感要爆發,卻只能無奈地收藏起來。

    脫俗緩緩轉過身來,他看見易寒的模樣,好想把他緊緊抱住,只是想著卻不敢做出來,只聽易寒深情說道:「俗兒,你是我的娘子,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娘子」。

    脫俗聽到這句話,身子強烈的顫抖著,她的小臉繃的緊緊的,一臉矛盾,她心裡願意相信易寒的話,又恐懼自己忘記了曾經深愛過的人,是的,她醒來以後一直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也許就是一段深刻的愛,假如易寒真的是她的曾經的愛人,這更是一件恐懼的事情,沒有什麼事情比把自己的愛人給忘記了還要可怕,她腦袋被攪的生疼,大聲喊道:「你胡說,你在胡說,我是你的妻子,我怎麼可能把你忘記」。

    脫俗吃力的回憶,回憶著有關易寒的一切,但是她什麼也想不起來,易寒看見她絕美的臉容變得扭曲,雙眸迷茫毫無色彩,拔出劍瘋狂劈著梅花,他衝了過去緊張的握住她冰涼冰涼的小手,而脫俗手中的劍卻刺中了他的肋下。

    脫俗嚇的花容失色,六神無主的丟下劍,整個人一臉呆滯,易寒緊緊把她擁抱入懷,溫柔道:「我對你的承諾沒有做到,這一次我真的來償還這債,原諒我好嗎?」

    脫俗什麼話也沒說,眼角不禁潸潸淚下,任著易寒抱著,一動也不動。

    易寒微笑道:「你為何流淚,心疼了嗎?」

    脫俗使勁的點了點頭,淚珠兒灑在易寒的臉龐,暖暖的。

    易寒又道:「我願意與你共赴黃泉,可是一想到你再也不能想念我了,我卻捨不得了」。

    脫俗傷心的哭泣道:「我記不起你來了。」

    易寒輕柔說道:「沒關係,我的娘子」。

    這聲溫柔的娘子,讓脫俗感覺好熟悉好熟悉,這把聲音似乎洶湧澎湃的河水,慢慢充斥乾涸許久的記憶河流,因為一瞬間的熟悉,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宛如初見,那麼真實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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