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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將爭鋒 海內人才孰臥龍 第一百零四節 無所不能 文 / 七月生我

    別的地方不說,這方府易寒卻是可以大搖大擺走進去而沒有人敢阻攔,不是因為他與林黛傲的關係,而是他曾經是這淑德府的主人。

    易寒剛出現在門口,幾個下人立即眼睛一亮,點頭哈腰道:「老爺,你回來了」。

    易寒一愣,以前不知道這方府的下人有這麼強烈的奴性啊,這樣反而讓他感覺不自在,淡道:「你們都不必跟著我,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走了幾步卻突然轉身問道:「你們的夫人在不在府內」,林黛傲經常外出,可別白找一趟,問清楚的好。

    一個下人應道:「老爺,夫人一般都是在房」。

    「老爺」,「夫人」,這兩個稱呼總讓人感覺真是一對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黛傲故意讓他們這麼做的。

    易寒徑直朝房走去,剛進入院子,就看見春兒端著糖水從走廊方向走來,易寒迎去,說道:「我來」。

    春兒抬頭一看,驚訝道:「老爺,你怎麼也來了」。

    易寒伸手要接過糖水,春兒卻縮了回去道:「老爺,這是下人的活,夫人看見了會生氣的」,在方府,夫人一高興,所有人都有甜頭吃,她出手闊綽,隨便給點賞錢,就能讓下人點頭哈腰唯命是從,若是夫人不高興,那所有人就要遭殃了,若有一丁點的犯錯,被她捉到了,輕則怒斥,重則痛打一頓,所以方夫人的心情可是整個方府的陰晴表。

    易寒笑道:「你若這麼做,一會夫人應該會誇你聰明伶俐,好好的獎賞你,又怎麼會生氣呢」。

    春兒一愣,立即恍悟,笑嘻嘻道:「老爺親自端過去,夫人一定會感動」,說著也不再躲避,讓易寒接過糖水。

    易寒走了房,看著忙碌算賬的林黛傲,也不說話,只聽林黛傲也不抬頭,手的毛筆揮灑點落,賬本翻得的飛快,突然說道:「春兒,你把糖水放在桌子就好」。

    易寒依照她的吩咐放下糖水,安靜的走到她的身後,盯著她手的活,這密密麻麻的數字,翻的飛快的賬簿看的他眼花繚亂,只感覺一下子頭就疼了,輕輕的捏著林黛傲的雙肩。

    林黛傲身子一顫,冷喝道:「誰讓你碰我的」,猛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去,一臉怒容,待見到一臉無辜的易寒,怒容卻立即轉變為溫和之色,強忍內心的歡喜,淡道:「你先坐一會,我馬就好」,說著又坐了下去,突然舉起一根手指道:「你不要碰我,這樣會讓我分神的」。

    易寒莞爾一笑,在一旁做了下來,林黛傲抬頭朝這邊看來,說道:「很快,你耐心等一下」,口吻之中隱隱有點擔心遺憾不耐煩,先走了。

    易寒淡道:「你先忙」。

    林黛傲露出一個微笑,又埋頭忙碌起來,易寒凝視她認真的模樣,心中暗道:「黛傲,這些年都是這麼度過的嗎?她的生活卻不想表面看的那樣豐富多彩,有點枯燥孤單」。

    易寒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竟靠在椅子睡著了,其實這些日子他很累,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在等待中漸漸忘記了煩惱,疲憊襲來,也就睡著了。

    林黛傲一旦入神,卻忘記了易寒的存在,直到天色漸暗,才習慣性的舒展雙臂站了起來,突然看見睡著了的易寒,這才恍悟他的存在,暗罵自己糊塗,竟讓他等了一個多時辰,不顧疲勞走了過去,剛想把他叫醒,突然看見他熟睡安靜的模樣,卻改變主意,像個小女孩一樣蹲了下來,一雙眸子睜的大大的,靜靜的凝視著睡著的易寒,只感覺怎麼看也看不夠,心想,他若能這樣靠在我的懷中睡著就好了,悄悄的在易寒的額頭親了一下,又輕輕挪了他的身子,與他並坐一椅,環抱著易寒,只感覺自己完完全全擁有了他,這是她最想得到的東西,多少財富也換不來的。

    林黛傲就一直抱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暗了起來,房之內一片漆黑,直到一點搖曳的燈火出現,低聲喊道:「夫人」。

    林黛傲輕聲回道:「春兒,你不要過來了,去準備一桌豐盛的酒菜」。

    春兒也乖巧,搖曳的燈火又安靜的離開。

    林黛傲聞著易寒身的氣息,輕聲道:「你若是永遠屬於我,那該多好,這普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我等不到的,偏偏見你一面,卻要千求萬盼」,說著情不自禁的撫摸易寒的臉龐。

    這肌膚接觸卻將易寒弄醒了,他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黑暗,不由自主的喊道:「黛傲」。

    愉快的笑聲從耳後傳來:「我在你後面呢?」

    易寒這才感受到後背一陣溫香軟玉,有些柔軟,習慣性的蹭了蹭,林黛傲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嗔怪道:「不要亂動,你站起來」。

    易寒哈哈一笑,也未多加調戲,剛才乃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並不是有心的,卻真的站了起來。

    見易寒這麼聽話,林黛傲感覺跟前空蕩蕩的,反而有點不悅,悶聲道:「這麼聽話幹什麼?」

    易寒笑道:「難道你剛才說的是反話,讓我不要起來,多蹭幾下,只是高貴不可褻瀆的方夫人被人如此調戲,總是不好」。

    林黛傲站了起來,「你是不敢。」說著低頭理了理衣衫。

    易寒突然托起她的下顎,笑道:「什麼男子才能征服你,而讓你變成乖乖的小女子」。

    林黛傲驕傲道:「沒有男子能讓我變成言聽計從的小女子,相反,我能讓許多男子在我面前卑躬屈膝,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易寒搖頭道:「我不信!」

    林黛傲淡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呢?」

    「賭注是什麼?」

    林黛傲一字一聲道:「誰贏了誰就是主人,誰輸了誰就是僕人」。

    易寒笑道:「你的奴僕成千萬,多我一個又沒什麼用,倘若你輸了卻從主人變成僕人,你還是不要輕易冒這個險的好」。

    林黛傲厲聲道:「你不敢賭!」一語之後又道:「別的奴僕我不稀罕,我就要你一個」。

    易寒拉著她的手,輕聲說道:「我們不說這些了,找個明處說話」。

    林黛傲卻甩開他的手臂,「現在我們不要談私人感情,我只想問你,你敢不敢跟我賭?」

    易寒笑道:「不要鬧了,我真的有正事和你商談」。

    林黛傲冷笑道:「我早就知道,沒有事情,你是不會來找我的」。

    易寒笑道:「那說明我很需要你」。

    林黛傲輕蔑道:「若是我府內的下人這般油嘴滑舌,我一定把他舌頭給割掉」。

    易寒哈哈笑道:「怕是把夫人你哄得心花怒放,到時候卻不忍心下手,心裡暗暗疼愛」。

    林黛傲道:「若真有這個本事,我也就認了,只可惜啊,這些人的嘴臉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易寒點頭道:「嗯,看來狼性隱藏的不夠深,才被夫人你看透了」,一語之後歎息道:「也不能怪他們,這樣美麗高貴的夫人,誰看見的不心裡癢癢的,只怕每晚都枕著你的名字入眠」。

    林黛傲嗔怪道:「盡說些不正經的」。

    易寒笑道:「憑你這算眼睛,你心知肚明,恐怕你是故意在折磨他們,這掛在嘴邊的肥肉,把他們饞死,卻永遠也沒有勇氣吃下去」。

    林黛傲淡道:「很多人承受不了這個代價,我也不會殺了他,把他給閹了,讓他永遠無法做一個男子」。

    易寒刮著林黛傲的臉蛋,說道:「為什麼你不是個醜八怪呢?這樣美麗動人,實在可惡」。

    林黛傲挑釁道:「晚你儘管可以試一試」。

    易寒從背後將她抱住,「有多少人想得到你呢?」

    林黛傲掙脫開來,冷漠道:「不計其數」。

    易寒帶著懷疑的口氣道:「真的?」

    林黛傲轉身嫣然笑道:「需要我證明給你看嗎?不可你可不要吃醋」。

    易寒岔開話題道:「我肚子餓了」,其實他卻想與林黛傲好好坐在一起,談正經事。

    林黛傲看了他一眼,嗔怪道:「走,我早就為你準備好酒菜,保證讓你吃個夠」,說著先朝門口走去,見易寒沒跟來,督促道:「黑燈瞎火的,迷路了可不要怨我」。

    易寒笑道:「放心,我會聞香而至,這空氣中淡淡的清香會帶領我到達你的身邊」。

    林黛傲嗔笑道:「油嘴滑舌」。

    易寒走近她的身邊,「那這舌頭你割不割呢?」

    「遲早有一日要割掉」,說著帶領易寒側廳用餐。

    不早不晚,桌子剛好擺滿了豐盛的菜餚。

    易寒感歎道:「這一頓應該要普通人家多久的生計啊」。

    林黛傲淡道:「同人不同命,雖窮點卻容易滿足,對於他們來說粗茶淡飯就很高興了,我雖吃著美味佳餚卻不一定有人家那樣開心」。

    「坐,大元帥,就由我這小婦人來給你倒酒,算是為剛才的怠慢賠罪」。

    易寒坐下,林黛傲親自為他斟酒。

    易寒舉杯欲飲,突然停下說道:「我這客人都喝了,你這主人不敬酒怎麼可以」。

    林黛傲嗔怪道:「你就不怕我一會把你給灌醉了」。

    易寒笑道:「我是千杯不醉」。

    林黛傲冷笑道:「未必,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

    易寒笑道:「不該在你面前說大話,你是日日宴席,宴宴有酒,我說錯話了,自罰三杯」。

    易寒三杯連飲,喉嚨一陣火辣,暗歎:「這酒好猛啊」。

    林黛傲道:「這補酒烈的很,你也不要喝那麼快。」

    易寒道:「你不喝?」

    林黛傲道:「我不喝了」。

    易寒道:「那我也夠了,今日不是來喝酒的」。

    林黛傲道:「你若挨的住,多喝幾杯沒有關係,這酒不傷身,千金難得,是西域」說了一半卻停下來,改口道:「說再多你這土包子也不識貨」。

    易寒笑道:「這麼珍貴,那更應該留著慢慢喝。」說著為林黛傲夾了些菜,「不喝酒,就多吃點菜」。

    易寒一個輕微的舉動便能讓林黛傲感動,沒有人能為她夾菜,也就只有易寒能為她夾菜,她吃膩了山珍海味,這一頓心情不錯,卻吃的比平日要多。

    不喝酒,這頓飯倒吃的蠻快的,撤去盤碗,晚府裡的下人有口福了,在大戶人家,下人能吃到主人的剩菜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沒有人會感覺丟臉,東西一般都不浪費掉,這也是習慣,就像皇宮裡面一樣。

    兩人移步內廳,林黛傲道:「我吩咐下人給你準備沐浴,今晚就這這裡住下了」。

    易寒道:「不急,我有事和你商量」。

    這時,春兒帶著四個婢女走了進來,林黛傲抬手淡道:「你們先退下,一會再吩咐你們」。

    易寒道:「有件事情我想麻煩你」。

    林黛傲乾脆道:「說」。

    易寒道:「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對夫妻,身帶著一個二歲大的女嬰,婦人的名字叫張娣婆,她的相貌我一會畫給你」。

    林黛傲淡道:「要生的還是要死的」。

    易寒道:「不必傷害他們,你只要幫我找到他們,連帶那個女嬰一併帶回來就可以了」。

    林黛傲問道:「他們是你的仇家?」

    易寒搖了搖頭,林黛傲道:」你堂堂一個大元帥,托我找一對普通夫妻絕對不簡單,你專門來找我,這件事情對你一定很重要」。

    易寒點頭道:「非常重要,黛傲,希望你盡點心」。

    林黛傲道:「你把你所知道的線索和這對夫妻的身份來歷告訴我,這樣我能更清楚的判斷他們的行蹤」。

    易寒道:「這張娣婆是喬太傅府中的僕人,半個月前突然和丈夫帶著孩子離開,據說是回廣陵老家,廣陵方面我已經寫信讓華東王爺幫我留意搜查這對夫妻的下落,怕的就是這對夫妻並不是回廣陵,人海茫茫的要找兩個人並不容易,所以才請你幫忙」。

    林黛傲一直在注意易寒的表情語氣,他很少這麼正經嚴肅過,所以她可以確定此事對易寒來說絕對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當中一定有隱情,她擅長從對方的神態表情捕捉對手的心思,這也是她在商場談判的籌碼。

    林黛傲也不想逼迫易寒說出隱情,既然要調查此事,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易寒要尋找這對夫妻的下落,到時候也自然會知,淡道:「你把畫像給我」。

    易寒道:「你給我準備筆墨紙硯,我立即就畫出來」。

    林黛傲讓人拿來筆墨紙硯,易寒回憶那張娣婆的相貌,迅速落筆,一會的功夫,一個鮮活的婦人躍然紙。

    林黛傲大歎神奇,讚道:「我從來不知道你畫藝竟是如此出神入化,一會你給我畫一張」。

    易寒笑道:「只要你幫我找到孩子,給你畫一百張都願意」。

    林黛傲突然轉身看著易寒,心中有數,易寒想找的是孩子,卻不是那對夫妻,卻什麼話的沒問。

    易寒這才恍悟自己說漏了嘴,幸好黛傲沒問,要不然他真的不好解釋,欺騙她不行,不欺騙又說不出口,總不能說那女嬰是他的女兒,林黛傲准蹦跳起來,說不定還賭氣不給幫忙呢、

    林黛傲將方重叫來,吩咐道:「你將此畫像攀模分發各地駐號,尋找一對帶著二歲女嬰的夫妻,婦人名叫張娣婆,一有消息即刻回報,能找到的,賞黃金百兩」,說著在畫像下角寫下張娣婆三個字,遞給方重。

    易寒一看,林黛傲的字寫的倒蠻漂亮的,只是少了男子的大氣,多了女子的婉柔,看慣玄觀的字,易寒的眼界也高了,這林黛傲一比,自然是相形見絀。許多閨秀與林黛傲相比卻是不如。

    吩咐完之後,只聽林黛傲道:「你放心,我的酒樓,糧鋪遍佈全國各地,除非這張娣婆不住店,不吃飯,不僱馬,否則三日之內必定有消息」。

    易寒驚訝道:「三天之內就有消息。」

    林黛傲道:「現在你是不是感覺我很可怕了,官府找不到的通緝犯,我也一樣能夠找到,更別說一對普通夫妻了」。

    聽了這話,易寒真的有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興奮的將林黛傲抱了起來,「黛傲,你讓我如何感謝你好呢?」

    林黛傲心裡高興,嘴邊卻淡淡道:「瞧你,像個孩子一樣」。

    易寒鬆了口氣,「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他有種石頭落下心頭的感覺。

    林黛傲道:「你去沐浴一番,今夜就在這裡住下了」。

    易寒回答的非常爽快:「好好好」。

    林黛傲提醒道:「你不要那麼高興,與我分房而睡」。

    易寒莞爾笑道:「雖然有點惋惜,不過也可以」。

    林黛傲嫣然笑道:「今日我看你順眼多了」,吩咐春兒進來,領易寒前去沐浴。

    這一次易寒卻也沒有再惹花邊艷事,褪剩內衫,就將婢女叫了出去,春兒臨走關門的一刻還不忘說道:「老爺,這一次你實在是太體貼夫人的感受了」。

    易寒心頭大石落下,心情不錯,笑道:「那你去告訴她我是一個人自己洗的」。

    春兒笑道:「不必我說,夫人一清二楚,老爺你慢慢沐浴,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可以了」,說著關屋門。

    因為今晚有事,這一節是昨夜熬夜寫的,晚我再捉緊時間給大家再更一節,不過時間有限,恐怕字數有點少,請見諒@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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