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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節 夜會 文 / 七月生我

    等易寒清醒過來,席夜闌已經走遠了,再追上去論如何也來不及了,他只能祈求席夜闌安然恙,平安歸來。

    這種提醒吊膽的心情簡直就是一種煎熬,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易寒的心已經開始從心急如焚到害怕,席夜闌的命運和兩萬鎮南軍將士的性命聯繫在一起,倘若兩萬鎮南軍必死疑,他卻不願意再搭上一個席夜闌。

    心中雖然著急害怕,作為一軍主帥,在將士眼中他看起來依然淡定冷靜。

    易寒望著天際的露出的一絲黎明曙光,心灰意冷的閉上眼睛,他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似依然冷靜淡定,但是他的內心已經亂成一團了。

    突然一個將軍高聲來稟:「易元帥,席小姐和四位將軍回來了。」

    易寒驟然睜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住來稟將領的肩膀,嚴肅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那將領喜道:「席小姐和四位將軍安然恙的回來了,兩萬將士也全部回來了,沒有半點傷亡。」

    易寒興奮道:「讓他們來見我。」這種死裡逃生的喜悅是言語所不能形容的。

    在大帳見了田、王、張、林四將,發現他們雖然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身上卻沒有半點傷痕,這簡直就是奇跡。

    四將卻突然跪下,「我等有負元帥所托,請元帥降罪。」

    易寒忙道:「起來,你們都沒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說著忙問道:「你們是怎麼回來了?」

    田將軍應道:「我們原本打算明日一早再回營,怎知道席小姐連夜來傳達元帥的命令,讓我等立即回營。」

    易寒好奇道:「路上沒有遇到敵人?」

    席夜闌插話道:「沒有,一個敵人的都沒,一切都風平浪靜。」

    易寒沉吟思索起來,這就好奇了,就算席夜闌前去報信,但是敵人完全可以在半路阻擊啊,他本認為二萬鎮南軍能夠回來一半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子鳳到底在搞什麼鬼呢,為何她勝券在握,最後卻放棄了呢,莫非孤龍方面有所動作,將她牽制了,法對這兩萬鎮南軍動手。

    四將稟報了這兩日的情況之後,易寒讓他們下去休息,亦讓這兩日奔波勞累的兩萬將士好好休息一番。

    席夜闌也跟著要溜,易寒朗聲道:「夜闌,你留下!」

    席夜闌停了下來,卻不敢回頭看著易寒,似做了什麼虧心事。

    易寒語氣嚴肅道:「這一次你雖然立了大功,但是你的行為卻犯了軍規,第一條就是毆打元帥,第二條就是違抗命令,你可知道該做如何處罰?」

    席夜闌轉過身來,平靜的看著易寒,突然將佩劍扔到他的面前,「你現在就斬了我的頭吧。」

    易寒看著她挺拔腰肢,傲然不屈的姿態,心中對她是又愛又氣,只是愛的成分卻多,一想到她不顧生命危險,心中湧出一股強烈的愛意,想要好好將她抱在懷中呵護一番。

    易寒可奈何道:「算了,你立了大功就將功補過吧,下次可」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席夜闌迅速打斷,「還有下次,我也同樣會這麼做。」

    易寒嚴肅道:「這次你走了大運了,你知道嗎?你和兩萬鎮南軍能夠安然恙的歸來,其中必有原因。」

    席夜闌傲然昂首,卻是一副不將易寒的話放在心裡的姿態。

    易寒沉聲道:「過來。」

    席夜闌從容不迫的走到易寒的身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易寒突然伸手擦拭她臉上的塵土,柔聲道:「你辛苦了。」

    席夜闌心頭一蕩,冷若冰霜的臉容漸漸變得柔和下來,一雙美麗的眸子看著易寒,卻沒有說話。

    易寒柔聲道:「答應我,以後要聽我的話,不要再任性了,倘若這一次你法回來,我心裡法原諒我自己。」

    席夜闌看著易寒懇求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她只是不願意讓易寒失望。

    易寒將她摟抱在懷中,柔聲道:「我的小綿羊,你不知道看見你回來的那一刻,我心裡有多麼高興,我感覺老天是那麼的眷顧我,讓你安然恙的歸來。」

    席夜闌溫柔的將螓首依貼在易寒的胸膛,只感覺為了他,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易寒將她摟的越來越緊,似乎害怕失去她一樣,這個時候他的心裡才確切的感受到席夜闌在自己的心中是多麼的重要,自己早已經愛上了這個一身傲骨的奇女子。

    過了一會席夜闌提醒道:「這是在軍中。」

    易寒這才鬆開緊緊摟抱她的雙手,微笑的看著她。

    席夜闌少有的露出一絲微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易寒訕笑道:「那你該怎麼好好補償我啊。」

    席夜闌露出好奇疑惑的表情,卻突然被易寒襲胸。

    「啪」的一聲,易寒的臉上出現了鮮紅的掌印。

    易寒莫名其妙的看著席夜闌轉身拾劍,冷傲的走出大帳,心中好奇道:「難道我們不是情人了嗎?為何打我。」

    易寒來到鎮北軍的營地,在大帳內見到了孤龍。

    見到易寒,孤龍就問道:「我聽到二萬鎮南軍已經安然恙的回營了。」

    易寒點了點頭,「這個結果好的讓我意外,趙元帥是不是你從中牽制了敵人,助我軍將士脫離危險。」

    孤龍直言道:「沒有,我沒有幫上任何忙,我也沒有出兵。」

    易寒道:「這就奇怪了,子鳳處心積慮,最後最為何放我二萬兵馬回營。」

    孤龍應道:「我不知道,這個結果確實有違常理,若想知道原因,只能問子鳳了。」

    易寒應道:「也許只能問她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突然間,兩人卻突然語,這一次的失利,對三軍將士都是一種打擊,鎮南軍的二萬將士最後安然恙的歸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過了一會,孤龍突然道:「子鳳果然厲害,這一次我們又對她多了一些認識了。」

    易寒應道:「一個子鳳就這麼難纏,還有一個一直沒露面的名將,這場仗越來越難打了。」

    孤龍問道:「麒麟,你沒有信心了?」

    易寒笑道:「信心是有,但也不能夠盲目自信,敵強我弱的事實還是要認清楚的。」

    孤龍露出一絲苦笑,似乎感覺黎明的曙光是那麼的遙遠,他不知道這場仗還要再打多久,多久以後才是黎明。

    易寒道:「趙元帥,你有什麼計劃嗎?」

    孤龍應道:「麒麟,今日我不想談軍務,倒是想喝幾杯酒。」

    易寒驚訝道:「哦,趙元帥,你也有如此愛好。」

    孤龍應道:「沒有,只不過突然想和你喝幾杯。」

    易寒笑道:「好吧,既然趙元帥如此興致,我就捨命陪君子。」

    兩人坐在一起,只是光喝酒並沒有下酒菜,孤龍道:「我這裡只有酒,卻沒有什麼好吃了,麒麟你就將就吧。」

    易寒笑道:「身為元帥能夠與將士同甘共苦,不區別對待,也難怪鎮北軍的將士會對趙元帥如此尊敬愛戴。」

    孤龍明顯不想談論這些,問道:「玄觀還好嗎?」

    易寒點了點頭,「我已經和玄觀成親了。」

    孤龍點頭道:「我聽說了。」

    易寒道:「你為何不來讓我請一杯喜酒?」

    孤龍苦笑道:「你覺得我出現合適嗎?或者你是在諷刺我。」

    易寒淡道:「沒有,這是我的真心話。」

    孤龍道:「我一生只愛過一個女子,便是李玄觀,可最後她卻成了你的女人,麒麟,我一生最大的失敗便是敗在你的手上。」

    易寒道:「男女間的情愛並不能用勝負來衡量,孤龍你並沒有敗給我,只不過玄觀並不是屬於你的那個人。」

    孤龍笑道:「不必安慰我,在茗山的時候,玄觀已經知道我和秋楓都愛慕她,可是她卻像一個不懂人間情愛的仙子,讓我和秋楓都計可施。」

    易寒哈哈笑道:「確實如此,玄觀根本不像是一個女子,倒像足了一個得道高僧,與得道高僧談情說愛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孤龍卻道:「可是麒麟你做到了。」

    易寒沉吟片刻之後應道:「我只能回答你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切卻要從個緣字說起,倘若一切從頭開始,孤龍,我跟你一樣完全沒有半點信心。」

    孤龍感慨道:「或許一切都是注定的。」說著突然問道:「她捨得讓你一個人前來。」

    易寒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應該不捨得。」

    孤龍應道:「不該如此嗎?」

    易寒笑道:「你難道忘了,有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沒心沒肺。」

    孤龍道:「她從來就不像其她女子一般成為男人的附屬品,她有duli自我的人生態度。」

    易寒道:「你都知道這麼說了,又怎麼還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孤龍道:「我想知道被她關心惦記是什麼樣的滋味。」

    易寒捉住孤龍的手,「孤龍你醉了,你該專心戰事,撇去所有的瑣事。」

    孤獨輕輕一笑,「我只是回味一下往事罷了,難道這樣也不可以。」

    易寒認真道:「相信我,你會找到屬於你的那個人。」

    孤龍搖頭笑道:「麒麟,你不懂我,我的心不似你一樣可以分割成很多塊,它是一個整體,既然給了一個人,就不可能再給第二個人。」

    易寒苦笑,這一點與孤龍相比,他的顯得那麼的不堪了。

    不勝酒量的孤龍醉倒了,易寒安靜的離開大帳,離開鎮北軍的大營,他沒有辦法安慰孤龍的失落,孤龍也不必他安慰,他只不過是黯然時的情緒化,清醒好馬上就能夠恢復正常,或許因為多月的堅守,又或者他們剛剛共同承受了子鳳的打擊。

    因為覺得不必太過擔心,因為孤龍和鎮北軍都是堅韌不拔的,開始是如此,結束也是如此,幾個月是如此,幾年也是如此。

    玄觀啊玄觀,你為什麼會選擇我,難道你是神嗎?而我是被神所眷顧,一個男子對於自己的妻子有如此觀感,不得不說是一件讓人法理解的事情。

    易寒返回鎮南軍大營,席夜闌告訴他那敵軍的信使又來了。

    易寒看席夜闌的表情好似不喜歡那信使前來一樣,易寒淡道:「信呢?」

    席夜闌應道:「沒有書信,那信使說要等你回來,親口言傳。」

    易寒淡道:「讓她過來吧。」他正想搞清楚,自己的二萬兵馬為何能夠安然恙的歸回,是否是子鳳手下留情,可是她說過,在戰場上她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她在戰場上是子鳳卻不是陸機。

    席夜闌剛轉身,易寒卻將她喊住,「對了,早些什麼你為什麼要打我?」

    席夜闌冷漠道:「因為不想殺了你。」說著依然冷冷的離開。

    易寒看著她顯得冰冷的背影,自語笑道:「我怎麼感覺我們的關係一點都沒有變,還是跟當初一樣。」

    一會之後那個紫荊國的信使走了進來,還是那個第一次來送信的女子。

    女子見到易寒施禮道:「紫荊信使見過易元帥。」

    易寒道:「你家元帥不久前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這會是派你來向我耀武揚威的嗎?」

    女子笑道:「我只是來傳信的,軍務我權評論。」

    易寒道:「說吧。」

    女子笑道:「易元帥,這裡方便說話嗎?」

    易寒淡道:「這裡是我的大帳,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女子卻朝易寒走了過去,笑道:「我還是貼在元帥耳邊低聲說吧。」

    易寒笑了笑,算是默認,女子挨近易寒,柔柔的香風從她口中吐出拂著男人敏感的耳垂,「我家元帥邀請易將軍明日一早白水巖相見。」說著就退後,與易寒保持正常的距離。

    易寒伸手揉了揉剛剛被她吹拂的耳朵,女子笑道:「易元帥,怎麼了?」

    易寒應道:「有些酥酥麻麻的,不太舒服。」

    女子微微一笑,倒沒說些什麼。

    易寒問道:「是否子鳳都將你們訓練的如此妖媚,而讓男人都不捨得殺了你們。」

    女子應道:「元帥多想了,我們若是受到侮辱,卻也絕對不會讓敵人得逞。」

    易寒笑道:「我聽說在紫荊國男女平等。」

    女子應道:「確實如此,男女平等相待。」

    易寒好奇道:「若一個女子愛慕一個男子,是不是也可以主動追求。」

    女子點了點頭。

    易寒問道:「那一般都是用什麼樣的追求方式呢?」

    女子聞言一愣,旋即嫣然一笑,「易元帥誤會了,小女子沒有這個念頭。」

    易寒笑道:「我明白了,女人天生有勾引男人主動上鉤的本事。」

    女子卻問道:「易元帥若是答應,我現在就回去稟報了。」

    易寒道:「現在我還真想見到子鳳,向她好好問個清楚,你回去跟你家元帥說,我易寒準時赴約。」

    紫荊信使離開。

    第一次易寒答應與子鳳見面是想印證她的身份,而這一次他卻想問她為什麼放自己一馬。

    信使剛走不久,席夜闌就走了進來,「我懷疑你通敵賣國。」

    易寒笑道:「怎麼可能?」

    席夜闌問道:「那為何你剛才與紫荊信使遮遮掩掩的。」

    易寒笑道:「夜闌,你在外面偷聽?」

    席夜闌沉聲道:「我有義務監視你。」

    易寒淡笑道:「你猜的不錯,我確實與子鳳暗中有了協議。」

    席夜闌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不可能!」

    易寒笑道:「你看,我這麼說你都不相信,卻又為何來責問我。」說著輕聲道:「我和子鳳沒有任何協議,她只是約我明日一早白水巖見面。」

    席夜闌問道:「為什麼又再次約你,你們不是情人而是敵人。」

    易寒應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也法分的那麼清楚,在戰場是敵人,私底下也許是朋友。」

    席夜闌露出不解的表情,易寒笑道:「就像我跟你,我跟你既是上下屬關係,又是愛人關係。」

    冷著臉的席夜闌俏臉頓時微微一紅,易寒趁機靠近她的身邊,「我想問你,早些時候你為什麼打我?」

    席夜闌冷淡道:「習慣如此。」

    易寒溫柔道:「那你改掉這個壞習慣好嗎?」

    席夜闌冷聲應道:「不好!」

    易寒道:「那以後你成為我的妻子,我靠近你一次,不是要挨一次揍啊?」

    席夜闌冷聲道:「我現在不是你的妻子。」

    易寒道:「我是說以後,這個可能性很大不是嗎?」

    席夜闌言以對,朗聲應道:「是之後再說吧。」

    易寒道:「是這麼個道理,所以我才想讓你慢慢改過來啊。」

    席夜闌不想和易寒糾纏下去,她清楚跟易寒辯解這些根本就是有輸贏,冷淡的轉身,打算離開。

    易寒似潑皮一般擋在她的前面,「先別走,我們沒有說清楚呢。」

    席夜闌冷聲道:「你想再挨一次揍嗎?」

    易寒有恃恐道:「你敢打我就是犯了毆打元帥之罪。」

    席夜闌一腳踢去,挑釁道:「我打了,來砍我的頭。」

    挨了一腳的易寒奈道:「真是個壞習慣!」

    「我出去探查敵情。」說著清冷自若的走出大帳。

    易寒巡查了一番大營,特別在傷兵營地呆了一會,回到大帳時已經是天黑了,李不才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事情辦得是否順利。

    用過晚膳之後,又看著地圖研究起來,這一次二萬鎮南軍的遭遇,讓他吸取了一些經驗教訓,子鳳並不是沒有辦法對付自己的騷擾糾纏,敵人的前哨據點依然穩穩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不能一試之後功便心生怯意,從那裡跌倒就從那裡爬起,易寒依然在打敵人前哨據點的主意,只是這一次他謹慎穩妥一些,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輕易出擊。

    易寒從幾個據點的距離計算大軍移動的時間,若是敵人增援最什麼時間能夠趕到,而己方援軍又處於什麼樣的一個位置,比敵人要還是慢,戰場上的九尾狐又該如何對付。

    他重畫了一張草圖,上面密密麻麻的勾畫出許多條線路,敵人的,我方的

    心頭雖然有了些頭緒,卻依然並不清晰,要理清這些錯綜複雜並不容易。

    想的腦袋有些悶沉,走出大帳透口氣,卻發現大營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基本入睡了,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了。

    子鳳為什麼要放我一馬呢?想到這裡突然有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立即見到子鳳當面問個清楚,只是他們兩人是敵我雙方的主帥,不是想見面就能夠立即見面的,能坐在一起交談本來就是一件讓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那日我天還沒黑就出發卻比子鳳還要晚到,倘若我此刻出發,會不會被她要早呢,易寒剛剛在戰場上吃了她的虧,這會卻很想找回一點主動。

    心想即動,立即單獨一人騎馬深夜奔往白水巖。

    到達八坑山腳下,天色還一片漆黑,易寒覺得有些好笑,又有誰似自己一般深夜上山的。

    夜路不好走,而且是山路,幸虧來過一次,也不至於在漆黑分辨不出東南西北的山路迷失了方向,有些費力的上了半山腰到了這白水巖寺門前,衣衫在上山時被露水染濕,這會卻有些狼狽。

    半山腰風大又涼,周圍又安靜的透著陰森,又涼又yin,獨自一人,這種感覺卻讓人不太舒坦。

    看看天色,離天亮也不是很久,打算先到那日兩人相會的亭子等候,進入寺院,順著道路直接往寺廟後院走去。

    剛踏入後院門庭,便立即發現亭子內亮著燭光,心中驚訝細細打量,只見子鳳手捧書本正凝視閱讀。

    一股微風突然吹來,燭火搖曳,子鳳忙伸手去遮,雖一身書生袍子,鳳過衣香細生,待過過後,這才收回素手,繼續閱讀,又恢復了香袖言,襟袍不語,凝視恬靜的姿態。

    一動一靜卻將子鳳女子姿態鮮活的表現出來。

    易寒朝亭子走了過去。

    子鳳聽到聲音,突然回頭見是易寒,眼神一訝,卻旋即露出微微笑容,「易元帥來的好早。」

    易寒朗聲應道:「陸機你來的早。」

    兩人的聲音讓這寂靜的環境立即變得活躍起來,生氣十足。

    子鳳笑道:「既陸機邀易元帥前來,豈有讓易元帥等待的道理,自然是提前等候。」

    易寒朗聲道:「陸機你這提前等候也未免太早了吧,半夜就到了。」

    子鳳笑道:「若不如此,今日豈不是要累易元帥等候了。」

    易寒笑道:「我剛剛意間看到了陸機你捧書燈下閱,閨情滿亭榭的動人模樣,陸機可真是一個好女子。」

    子鳳笑道:「獨自一人,人隨夜靜,自然如此,莫不是要大聲朗讀不成。」

    易寒笑道:「現在可就不是一個人了。」

    子鳳笑道:「請坐,我沒有想到易元帥天還沒亮就來了,本想待黎明時分再去白巖處取水,沒什麼招待,請元帥見諒。」

    易寒道:「陸機,你可算不得是這裡的主人,我倒是帶了些乾糧,陸機你可肚饑,可要嘗上一點慰藉一點肚子?」

    子鳳笑道:「我邀易元帥前來,倒反而讓易元帥你招待了。」

    易寒笑道:「就讓我當一回主人又如何。」

    子鳳微微一笑,「易元帥為何來的如此之早,據我所知鎮南軍大營離此地可是不近。」

    易寒笑道:「因為我迫切想要見到陸機你,這一整天腦子裡可是一直惦記著陸機你。」說著用男人強勢的目光盯著陸機。

    子鳳舉袖遮臉,易寒忙道:「莫不是這惱人的「風」又來做肆,待我來為陸機你遮風。」說著張開雙手將她整個人給罩住。

    子鳳淡淡應道:「黎明將至,「寒」氣逼人,薄肌不經凜冽。」

    易寒笑道:「原來不是風,卻是寒氣啊,我倒是會錯意了,不過我倒有辦法讓陸機你薄肌不受凜冽,從容度過黎明寒襲。」

    子鳳笑道:「何法?」

    易寒笑道:「待我為你來呵一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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